经的喊我声嫂子。”
同昌长公主比顾跃华小了两岁多,因为顾跃斌、顾跃华的母亲跟皇后是亲表姐妹,顾跃华也一直把同昌长公主当成妹妹来看,哪怕同昌长公主嫁给了顾跃斌,在人后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为了这事,两人斗了不少气,硬是没有拧过顾跃华。
“你呀,”顾跃斌点了一下同昌长公主的鼻子,“也别怪二弟,你看你都没有个嫂子的样子,也难怪二弟会不服。”
“你就知道维护他,你怎么就不维护维护我?”同昌长公主不乐意了,不就是比自己大吗?从辈分来说,自己可是他的嫂子,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不维护你了,”顾跃斌淡淡的看了一眼同昌长公主,眼里的深意却是不让人轻忽过去的,“哪次你们斗嘴,我不是站在你身后?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也吃醋,哪天我真维护了二弟,我还不被你醋缸里的酸气熏死啊?”
“你再说你再说。”同昌长公主恼羞成怒,狠狠的拧了一把顾跃斌,顾跃斌表情一痛,看到笑得如同偷吃油的狐狸般,眼神一暗,翻身就将同昌长公主压倒了身下。。。。。。
伴着黄花梨木的拔步大床墨云雪丝床幔的晃动,传来不断的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娇吟声。
在平国公府的月影院正房里,脸上带着惊惧之色的二三等的丫鬟们、粗使的婆子们满脸的惊惧之色,三三两两的挤成一团,不敢靠近噼里啪啦声不断的房间。而侯在门口的几个大丫鬟收起了以往的趾高气扬,一个个都是低眉顺眼的大气不敢出,生怕这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夜幕已落下,柔柔的晚风带缓了白日里的热气,月光皎洁如水,引得人思绪万千。
白日的盛宴,也随着时光的流失,将画面记忆。此时的平国公府,恢复了一贯的静寂,入夜之后,除了偶尔的巡夜,各府各院在一阵动静之后复又恢复了平静。
“啪”似是瓷器坠落在地的清脆声音,巡夜的人刚刚走到影华院门口,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领头的人刚要急急忙忙的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被身后的
人拉住,指了指灯火通明的院中的立着两排低眉顺眼、屏气凝神二三等的丫鬟、婆子们,再迎着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姨奶奶素来不离身的大丫鬟们也是低垂着头侯在门口处。
彼此对视了一眼,随着屋内的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心被提的高高的,连脚步都轻上了许多,一行人就这样静悄悄的、默不作声的离开。
在影华院的正房里,一身华贵装扮的刘妍月,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些凌乱,似乎没有注意到满地的狼藉,拿起一个通透晶莹、价值不菲的定窑白瓷作势就砸下去。
“娘亲,您这是在做什么?”传来的小女孩的声音让刘妍月的动作停顿,立在门口处的不足七岁的女孩正是刘妍月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她的长女顾怡然。
虽然顾怡然看起来年纪尚幼,从眉眼间可以看出她继承了刘妍月的明艳之色;尽管上有兄长下有幼弟,但丝毫不影响刘妍月对她的重视。
话说回来,刘妍月的三个孩子,顾博山尽管已经九岁了,但聪明伶俐从来都不及小他两岁的妹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只适合小打小闹,遇上大场面也就蹑手蹑脚、失却风度。而小儿子顾博山呢,是个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孩子,脾气大且坏,稍不如意就大哭大闹,跟大不了他一岁的顾礼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相对起来,顾怡然在三个孩子中最出色,从小心思细密、手段狠辣,有时候连见多了后宅阴私的平氏都自愧弗如,刘妍月也对顾怡然越发的重视起来。
刘妍月是刘家花了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本来以为会借着家世外表能为家族更加的填一份力,因此在仁静太后的幕后策划中,嫁入了四大国公府的平国公府,本来应该是平妻的名头嫁进来的,结果在平国公顾跃华的手笔下,硬生生的改成了以冲喜的名头嫁进来的贵妾。不仅是仁静太后,就连刘妍月心里也憋了一团火,尽管做足了功夫,到最后还是没能如了她们的愿。就连刘妍月的三个孩子,也是在仁静太后和刘妍月的某些手段中得来的,虽然是平国公仅有的三个子嗣,但很不得平国公的心,对这三个孩子也忽视得极为彻底,这也是刘妍月最无法承受的一件事情。不管她再怎么不得平国公的心,不能否认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相反,对于孩子,她跟世上所有的普通母亲一样,都能做到她们所能做到的极致。
看到是疼爱的女儿,刘妍月手无力的垂下来,定窑白瓷也从她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碎成一团。勉强做出欢笑的表情,“怡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是娘亲吵到你了吗?”
顾怡然的目光落到满地狼藉上,再看看强力欢笑的母亲,脸上的心疼让刘妍月的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一边的平氏见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示意了一下丫鬟们收拾。在丫鬟们静悄悄中,不一会,屋子就恢复了以往的富贵豪奢,只除了摆设与原先的不同之外。
平氏小心的阖上门,心疼的看了一眼屋内,微微的抬了下巴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把你们的嘴给管好,要是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别怪我实现没有提醒。”
所有人的头低的更加厉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苦命的孩子,”刘妍月将顾怡然搂在怀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都是娘亲不好,不然你们也不会遭受这种罪了。”
平国公嫡庶向来分明,妻妾之间的等级是一道无法让人逾越的鸿沟,以刘妍月今时今日的身份,她是无法教养自己的孩子,而她的孩子是只能唤她姨娘,而不是娘亲的。只不过当初有着仁静太后的撑腰,而平国公也不上心,才有了现在的特殊。
顾怡然叹了口气,拿起手帕擦了擦刘妍月的眼泪,语气冷静的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娘亲,别说这种话,您要是对不起我们兄妹的话,这世上哪还有真心为我们的人?您也别伤心了,父亲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何苦为了这些增添您的伤心。”顾怡然说道“父亲大人的时候”带了明显的讽刺。
第六章
刘妍月自视甚高惯了,但心思却是灵敏的,哪能听不出顾怡然话里的讽刺,忙安慰道,“怡然,你别这样说你父亲,他是疼你的,只不过他事务繁忙才会抽不出时间来吧,世家子女都是这样过过来的,你娘亲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再怎么嫉恨任兰双,再怎么想要得到顾跃华的心,刘妍月在子女面前,从来都是维护他的,她从小就看多了庶出的弟弟妹妹为了得到父亲的欢心背地里做了不少事情,就连自己,曾经也陷害了得到父亲喜爱的庶出姐妹。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活在自己经历过的阴影中,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怨恨,在孩子的面前都尽量的给他们营造一个很平和的环境。
看着母亲的自欺欺人,顾怡然心里更加的心疼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父亲的怨恨更深了几分,倒是一副老实认错的样子,偎依在刘妍月的怀中,“母亲,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眼里流露出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娘亲的话也就哄哄从前不记事的自己和现在小霸王的弟弟,连粗神经的哥哥都知道母子四人在父亲心中是什么样的位子,在府里,别人又是怎么样看自己的,不过是人前的恭敬人后的嘲笑。
她知道兄妹三人在父亲心中没有地位,比不过侯府的三兄弟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些她认也就认了,府里没有其他的孩子,以后继承平国公的爵位也只能是自己的哥哥,有自己在背后指点,还怕别人一直欺辱不成?
没想到没想到,夫人怀孕,生下的孩子,不足三天,就被封为乐安郡主,突如其来的圣旨又打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期望,凭什么,凭什么啊?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繁复花纹的广袖下握的死紧死紧的拳头上满是青筋爆出。
怀中女儿的乖巧,刘妍月压下心里的酸涩,唱起了小时候经常哄着孩子入睡的童谣,轻柔的歌声,温柔的拍子,顾怡然眼眶酸酸的,闭上了眼睛。
“嘘”刘妍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进来的平氏的动作更加轻了起来。
“姑娘睡着了?”平氏慈爱的看着刘妍月怀中的顾怡然,使了个眼色给顾怡然的奶母,轻声的嘱咐道,“动作轻点,别惊醒了姑娘。”
顾怡然的奶母谨慎的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顾怡然抱过,刘妍月爱怜的抚了女儿的脸颊,不住的嘱咐到,“小心点小心点。”仔细的盖好毛毯。
奶母抱过顾怡然,脚步很轻的朝门外走去。
就在奶母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本来熟睡中的顾怡然突然的睁开眼,眼里的清明根本就不像睡着了,很快的又合上了眼,仿佛那只是人的错觉般。
直到大丫鬟汇报姑娘已经回房了,刘妍月才挥手让屋子的其他人下去,只留下了平氏。
“碰”刘妍月重重的锤上了红木茶几,腕上的老坑翠玉镯子应声而段,掀起温柔慈爱,脸上是因为怒火而扭曲,“国公爷真是太欺负人了,博文博山难道不是他的骨血吗?居然过继顾祒,这把我的博文博山搁在哪处了?”
“姑娘,不是我说你,今天你做的确实不对,”平氏心疼的仔细打量着刘妍月的手腕,看看手腕上到底有无伤痕,“二姑娘一日日的大了,你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二姑娘心思灵巧,怕是心里已经猜疑上了。”
刘妍月任平氏替自己手腕上的一抹粉红擦药,细致的柳眉拧了起来,“我明天再哄哄她吧,怡然素来乖巧听话,不用担心的。”
“姑娘,如今木已成舟,把心放宽点才是。”平氏收拾好药箱,将刘妍月拦在怀中,“好生的把大哥儿三哥儿抚养长大,等到大哥儿成年了就把你接出府去,以后就是老太太,有媳妇服侍,孙儿膝下环绕,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嬷嬷,你说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