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间断。看到世子爷如今幸福的样子,总算是明白我老娘为什么整天的在我背后催着我要成亲了,看来娶媳妇也不全然是坏的。”
顾贵听着顾寿的一番感叹,登时笑的特别畅快,“知道好了吧?娶媳妇啊,就是有个人替你暖替你热的,照顾你一日三餐,忙了一天回去了,看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心里别提多美了。以前我总劝你你还不听,反而教训我,说什么大男人理应报效国家,儿女私情是乱了心的根本,本来你想的也都是有道理的,不过自从遇到了青果之后,才知道,这建功立业啊,还得有人陪着才是,要是没个人在身边替你分享着,你自己都觉得辛苦奋斗来的都没啥意思。看到世子爷如今的样子,更觉得应该找个好女人,不说能帮到你什么,有口热饭吃也是很不错的。”
说着,顾贵一点八卦兮兮的凑到顾寿身边,推了推顾寿,“兄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样说,怎么?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要是有喜欢的跟我说,回头我就跟少夫人说,要是少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想法子帮你的。你看我不是这样,青果这丫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还不是我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在少夫人面前求,少夫人才点头同意把青果许配给我的?世子爷的那种法子,不是所有人都适用,你可不要忘了,世子爷为了娶少夫人可是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年的功夫才成,你要是跟世子爷弄一样的,只怕我的孩子满地跑了都看不到你媳妇的影子。赶紧给我说说,你到底是看中了府里的哪一位?我跟你去说,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肯定是开不了口的,你要是告诉我了,保管你你成,你就放心吧。”说着顾贵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值得信赖的样子。
顾寿冷冷的看了一眼顾贵,并没有开口,顾贵是何等精明的人,能从顾寿嘴里听到这番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不继续追查下去?发挥了一贯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作风,磨的顾寿最后没有法子,低低的说出了自己看中的人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贵没有并没有表现很喜悦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受到惊恐的模样,顾寿没有理会顾贵的失态,泰然自若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许久许久之后,顾贵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海中现在盘旋着一个问题,怎么顾寿就会看上了她呢?这看着就是很不搭的一对啊!
姚江氏看着面前面容沉静,丝毫不为外界情况所动的姚淑艳,本来就高涨的怒火顿时又上了一个顶点,目光不经意的扫到女儿眼里的黯然,高涨的怒火不自觉的就弱了起来,原本肚子里难听的话也说不出口,深深的叹了口气,忧伤的看着女儿。
虽然从她一出生就被姚老夫人给抱走,在自己身边生活的时间还没有小女儿淑娴的时间长,可到底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又是自己的长女,怎么可能不会心疼呢?想着从小顺风顺水、优秀出色的女儿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饶是再成熟的孩子,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坦然的面对和接受生活带给自己的磨难和问题。
想到这里,语气软和了几分,“艳儿,你是我嫡亲的女儿,是我身上的肉,我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好,就算我说话的方式不对,可我的心意也是好的。听母亲的话,别再想着去洛王府做侧妃了,如今洛王什么情况你也看到眼里,你要是真的嫁到洛王府中,这将来面对的日子也是摆在眼前的。原本你要是正妃的话,你要守着洛王府,我这个做母亲的就算再心疼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皇室的规矩摆在那里。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你不过是个侧妃,还是未进门的,你要是进了王府,这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啊?你现在还年轻,不觉得有什么,等你年纪大了些,你就知道其中的日子有多难熬了。要看你这样自断生路、毁了自己一生,我这个做母亲的是绝对做不来的。你要是担心外面的人对你有什么眼光,那也是一时的,过了这一段时间,母亲再给你找个好的,等你以后的日子过得风光了,就没有人会再说你的闲话了。艳儿,乖啊,别再跟我倔了,你就听我这一次,我总归不会害你的。”
姚淑艳目光闪动,等着姚江氏将一大番道理讲出来,贴心的替她倒了杯茶,“母亲,女儿知道您是为了女儿好,不想女儿嫁到王府去受罪,也知道您已经托了外祖父、外祖母为了女儿的事情去筹划,”听到姚淑艳这样说,姚江氏面带喜色来,也符合着姚淑艳的话,姚淑艳看了看姚江氏,话锋一转,“但是,女儿是不会同意母亲这样做的,”果不其然,姚江氏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姚淑艳拉着姚江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母亲,你今日为女儿做的这一切,可有想过什么后果没?”姚江氏看着姚淑艳,不以为然的回答到,“什么后果,我知道的后果就是我的女儿不用嫁去王府活受罪,我也不用再为了这个事情总是担惊受怕,就怕那一天醒来,皇帝陛下下了旨意,要将洛王府满门抄斩,到时候我这个白发人送你你这个黑发人。”
第一百零七章
听着姚江氏一番没好气的话,姚淑艳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拉着姚江氏做好,才慢慢的说道,“母亲,要是真的按了您说得来,怕是到时候女儿没有摆脱眼前的这一切,还带累了父亲、母亲、外祖父、几位舅舅,说不定还有整个姚氏一族,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到了外祖父。”
姚淑艳的的话并没有吓倒姚江氏,姚江氏满不在乎的笑道,“我的傻闺女,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不过是丈夫入狱了,未过门的妻子不想受罪取消婚约罢了,再说了这样的例子也不是少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皇室也不会拿着这事说话,再说了还有你外祖父、几个舅舅呢,这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儿,要说影响,顶多我儿的名声委屈了一阵,只要过了这一阵就会好的,艳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总不能看着你白白的承受这些吧,日后连个诉苦的地儿都没有。”
姚淑艳笑容中带了丝丝的伤感,“母亲,您只看到了表面,您就没有想想这深远的影响。女儿可是奉旨为王府侧妃的,虽然还没有正式入府,在宗人府上可是记名了。如今洛王落难了,女儿借着外祖父的权势,违抗圣旨,这可不是名声受损,这回影响到整个姚氏一族,连外祖父都落不到好。真要按母亲的来,试问,皇上会怎么想外祖父、舅舅们还有父亲?就算外祖父身为左丞相,权势滔天,可这天下还是陛下的,君王之威不容侵犯,要是陛下一个盛怒之下,只怕外祖父都难能独善其身。母亲,不说大的,您再想想,定了亲的女子在未婚夫婿落难的时候,为了怕牵连自身而退亲,别人会怎么想这个女子?会怎么想这户人家?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侍二夫,女儿的名声受损不要紧,但真正受损的话,可是妹妹,整个姚氏一族的女子。真要谈亲事了,会找到合心意的人家吗?就算有,也不过是看在外祖父还有父亲的势力罢了,等到有朝一日女儿最大依仗的外祖父、父亲落败了,如果是家风好的,女儿顶多受受妯娌、四周难听的话语;如果是个势利之徒,那女儿的日子可以想见。母亲,到时候要担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姚氏的面色沉了下来,她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听得出其中的凶险来。在闺中的时候,母亲就是个手段厉害,后院把管得严严实实,除了两个庶女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庶出来碍着眼,两个庶女也跟自己没有实际的接触过,她不了解。出嫁之后,姚老夫人虽然是个厉害的,也曾经吃过妾室的亏,娘家又是厉害的,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妾室、通房之外(当然,是下了绝育药的。)出嫁前母亲交给自己的一些个手段也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并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活,养成了她自视甚高的性子,凡是只有她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除了婆媳斗争时,自己处于下风罢了。)
姚淑艳看着姚江氏的脸色,知道她将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母亲,您再想想,女儿不因为洛王的变故按照计划如期进入洛王府之中,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虽然免不了被有些人暗地里嘲笑,可是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女儿的品行,看到的是姚氏的家风。不管是陛下还是将来的继位者,对父亲都会高看几分,母亲又何愁诰命不会再上升?二姨母又怎么会有母亲的风光?再说正经的嫡长女都能如此,那么其他的姚氏女子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到了那个时候,妹妹的事情,别人又会有另外一种说法,肯定也会想到妹妹也是被人算计了才落到如此,这样一来的话,妹妹说亲也容易顺利些。母亲,这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委屈了女儿一个,受用的可是所有人。”
姚江氏面带犹豫,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决绝,姚淑艳这番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之上,特别是小女儿淑娴的婚姻大事,这是她现在最大的担心。淑娴都快要到了及笄之年,她也早早的筹划起她的亲事来,原本以为娘家和婆家的势力,只有自己挑人的份,没有被挑的份,连着几次的拒绝,还是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二姐口中才知道前几年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流逝,被二姐的这样一番冷嘲热讽,她是下定了主意已定要给淑娴找门好亲事,气气看不上的二姐。也就为了这件事情,她最近是急的嘴角满是泡。大女儿的事情又闹了出来,这段时日,她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两桩大事压在头上,连带着人都消瘦了不少。
大女儿说的这番话是真的很在理,只是,看着风姿明艳、容颜娇丽的女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只是,你将来在王府里死守一生,我这心里着实难受、不舍的紧。”
姚淑艳叹了口气拍了拍姚江氏的手,语调不变,“母亲,洛王不会一直被关着的,女儿受苦也只是这一段时日罢了,过了这一段时日,女儿的日子自然会好过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