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荣华富贵。
这人哪,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唐初九看着唏嘘不已的小胖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对于这富贵,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于儿子和夫君,却是真的很骄傲。确实像小胖娘说的,命好,福气。
第二天清早,送小胖娘离开的时候,月雅玉特意送了一百两现银以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喜得小胖娘两眼亮晶晶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
这辈子辛辛苦苦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一千两的银票就更是不用说了,有了这些钱,以后的日子衣食无忧了。本来还在忧愁着为小叔子娶亲,现在不用愁了。还有以后小胖……
非常庆幸平时和初九走得近,没想到以前只是举手之劳帮衬过她,如今会有这样的回报,果真是老天有眼,好人有好报啊。
小胖娘拉着初九的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可是命中的贵人啊。
唐初九明白小胖娘眼中的激动,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到:“我那屋子和田地,还得拜托你多劳心……”
小胖娘重重的点头,一口答应。即使没有这次的赠钱,也会答应。
唐初九目送着小胖娘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有些失落。自从醒来之后,特别是钟无颜走了之后,走得最亲近的就是小胖娘了,她身强力壮,性子和善,有很多事她都热心相帮……
月雅玉看初九依依不舍,说到:“要不邀她一起来城里?”
唐初九笑了笑,说到:“她当家的是村长,又祖祖辈辈世代都是住在水谷村,定是不愿意离开的。”
月雅玉点了点头,拉着唐初九的手:“孩子,委屈你了。老天真是有眼,在我有生之年,能再看到你们……”
说着,说着就又抹起了眼泪,这让唐初九有些束手无策,本就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半天才想到一句:“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月雅玉拿着手帕,擦了擦泪水:“我这是高兴的,初九,来,我带你去你娘的房间看看。”
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地方。看得出来,这卫兰珠是真的受尽宠爱,当成如珠如宝一样的,就她住的这地方,都是巧夺天工,一眼就能看出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每一处皆精致。
触景生情,月雅玉悲叹一声:“我已经有30余年未再踏入这处院子了。自从兰珠她走了后,我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了,连这个方向,我都不愿再踏足……”
这院子一直有人在打理,而且打理得极好,丁点灰尘都没有。
推门进去,唐初九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画像,上面的女子一瞧就是大家闺秀,但除去她富贵的衣着打扮,那脸还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月雅玉也看到了那张画像,又抹起了眼泪:“你娘她,她当年就是为画这张画像的男人,最后才不顾一切……”
看着那张画像,唐初九隐隐有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在把屋子都看过之后,问到:“那我爹是谁?”
月雅玉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咬牙切齿一般,恨恨的到:“是个该死的恶魔!”
等好不容易激动的平复下来了一些,唐初九才问出来,原来那卫兰珠当年去寺庙烧香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重伤之人,瞒着二老把他安排在卫家在效区的别院住了下来,养伤三月有余,到最后……
卫兰珠不顾一切,追随着那个男人而去。这一去,就是三十余年。
原本这卫兰珠是有一门订好的亲事,眼见着婚期都订下来了,男方也是大户人家,她这一私奔,闹得两家都丢了脸面,卫老爷在又气又伤心之下,断绝了和卫兰珠的父女关系,也算是对男方的交代。
卫家开的钱庄遍布全国,原本在卫兰珠私奔四月后的一天,在云城她有去过一次卫家钱庄,拿着私章调取银票,但因着卫老爷的下令,作废了卫兰珠的私章,最后一纹钱都没取到。
这是最后一次有卫兰珠的消息,从那之后,不管卫家如何挖地三尺,就是再也查不出丁点信息。
那个男人,更是什么信息都查不到。明明他在郊区的别院住了三月有余,可是人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这也是卫家二老最生气,最担忧的地方。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事,兰珠竟然瞒得滴水不露,担忧的是,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个可靠之人,那兰珠跟了他,还要放心一点,可要是个鼠辈,那兰珠跟了他,定是要受一辈子的苦。
兰珠性子纯善,一丝心计都没有……每每想到此,卫家二老就夜不成眠。
而且对那个男人,分析来分析去,觉得不可靠,若真是个可靠之人,就不会如此没有担当,让兰珠和他私奔,应该是堂堂正正的站出来,面对这一切。
若真是个可靠之人,就不会不为兰珠着想,这些年,再怎么着,也应该报个信回来……
随着一年一年的,卫家二老越来越绝望,特别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膝下又无子,只有卫兰珠一女,二老更是悔不当初。
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而卫家却是冷冷清清,卫修峰经常长吁短叹,月雅玉更是整夜以泪洗面,导致现在眼睛也不怎么好了。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二老的要求也越来越低,只盼在有生之年,能再见爱女一眼,只盼能有爱女的消息就好。
只可惜,盼了那么久,却是一日比一日绝望,还以为要死不瞑目了,直到见到唐初九母子……
卫家二老喜不自禁,月雅玉拉着唐初九的手,亲昵极了:“初九,你嫁的夫君是哪里人氏?”
说起夫君,唐初九就忍不住的眉目含情,嘴角含笑:“他投身军营,叫古清辰。”
月雅玉大惊,‘智勇将军’古清辰之名,可以说是家户喻晓,初九真是少将军夫人?
不大可能啊,古家在京城,可是世家,如若初九真是嫁予那古清辰为妻,怎的会在水谷村那与世隔绝之地?
而且看初九说起古清辰的神色,也就是普通军士的样子……月雅玉压下心中的疑问,没有深问,决定等和老爷子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卫修峰抱着唐佛祖整日不愿撒手,认定了就是他的外孙,哈哈大笑:“只消看一眼,就知是卫家的根,有卫家的风骨……”
唐佛祖手里拿着笔,有模有样的正画着丹青,卫修峰生平最自豪之事,不是把卫家的钱庄开遍全国各地,而是能画一手好丹青。
夜里,唐初九母子睡了之后,月雅玉才说到:“老爷子,我问了初九,她说她夫君叫古清辰,投身军营……”
卫修峰一听后,也是大惊:“智勇将军古清辰?”沉吟了许久之后,才说到:“我着人去趟京城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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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此时正天翻地覆。
皇上病危,文武百官唯七皇子是从。
放眼整个东清国,虽然另外还有五位皇子,却个个都不成气候。
如今太子一死,唯有七皇子最有能力继任皇位。
若不想亡国,其它别无选择。
因此,七皇子府上,门庭若市。
特别是曾经的太子一派,有很多都投靠了。
七皇子连登基的年号都想好了。
这夜,郊区竹院隔壁的宅子,地下通道再次被打开,直入皇宫。
三更半夜,南长安站在了病入膏肓的皇帝床前,看着那张脸,恨不能千刀万剐了他。
皇上面黄肌瘦,因着病痛的折磨,再不复往日的风采,就跟一个风烛残年的将死老人无异。
因着南长安眼里太过强烈的恨意,让他警觉的睁开了眼,喝问到:“谁?”
南长安忍辱负重,等了十六年,就为着今日,他缓缓的拉下了脸上蒙面的黑布,冷笑到:“你看我是谁?”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皇上大惊:“是你!你的腿?”
南长安眼里全是恨意:“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再站起来是不是?可惜,老天有眼,现在半截身子进黄土之人,是你!你入黄泉,而我,却会夺回这天下,你死,我登基!怎么?以为我做不到么?忍辱负重十六年,为的就是夺回这天下,为的就是以你之血,祭我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皇上看了眼屋外的亲信,看来他们全部都已经叛变,失神良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
最后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到:“扶朕起来。”
南长安眯眼看着床上的风光不再之人,并没有伸出手去,怕他使诈。
皇上连咳了几声之后,咳得脸上都是死灰之色,好一会才说到:“你母后没死,扶朕起来,就让你们母子见面。”
南长安大惊:“我母后没死?”
不再迟疑,立即上前,把那恨之入骨的人扶了起来,在床头靠着玉枕坐稳。
迫不及待的问到:“我母后如今在哪?”
皇上颤微微的伸手,在床头柱子‘龙眼’上一按,龙床缓缓滑动,外移十丈,现出里面的一间卧室来。
里面最惹眼的,就是一看上去跟真人大小的画像,里面的贵妇栩栩如生。
南长安一眼就看出了,那正是他母后的画像,十分的激动。
看着那画像,皇上的神情,变得柔情似水:“若依,我来看你了。你瞧,还有谁来了?”
画像上的女子无声无息。
南长安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问到:“我母后在哪?”
皇上费尽的抬手,朝画像上的女子指了指:“就在那。”
南长安大惊,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神情一震大步上前,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画像,就是个真人。
伸手一摸,虽然温度较常人要低,却是温热的,还……活着,南长安喜极而泣:“母后,是儿臣不孝,让您受苦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皇上近乎喃喃自语:“若依,你还是不愿意醒来么?如今我没几天好活了,你醒来看我一眼,可好?只要你醒来,这皇位,我就传给他。”
南长安听得这话,神情大惊,扭头看上那个一手掌握天下之人。
皇上说了这回话,已经是有些喘粗气,停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到:“若依,我知你怨我恨我,可是,若依,难道我就不怨不恨么?这皇位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