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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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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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子,不做小人行径的事你给出的交换条件必定很丰厚,但他对我说,我喜欢的东西,他绝不会动”

“可你现在又舍得给了我”

“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会是一个明智仁德的国王,你是和月国的太阳,能给人们带来幸福和快乐,我愿意帮助你”

玉煌深深凝视着她:“我那么好,你一点不留恋?”

明珠不看他:“我会忘掉你你和绵玉笛、紫雕,就如同我做的梦一样,天亮了就不见了,永远不见”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寻回

第一百四十六章寻回

安王从镜王府出来,登上车辇,也不说去哪里,静悄悄地坐在车里,任由侍卫们簇拥着在大街上不急不缓地前行。

荆风和赵源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将目光投向福至,福至赶紧摇头,表示此时他也不敢去打扰王爷,且这么走着吧。

细雨如丝,被冷风吹得倾斜,越来越绵密,街面上行人稀少,除了铺面照常开门,平日在路牙子街角摆卖的大小摊点几乎不见,走过一座石桥,转过一大户人家高大院角楼,忽见路边街角处,一处小食摊撑起雨棚子,摆了三五张四方矮桌,每张桌旁都有食客坐着,有的食客已经捧上冒着热气的大碗,满面红光津津有味地喝着热汤,拿筷子捞碗里的面条或饺子吃,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有的则还两手空空坐等着,耐心的不作声,不耐烦的高声喊:

“黄三娘子,快下饺子来“

“黄三,怎不帮着你母亲子快些儿?快给我下面来,老子又饿又冷“

“黄三,煮面来……”

一排三个火炉边上,黄三娘子蝴蝶穿花般身手敏捷地一忽儿照看沸水锅里的饺子面条,一忽儿走到面案前赶着包几个饺子,天气转冷,她穿了一件杏红色襦衫,外罩件无袖夹层小袄,头扎花巾,腰系围裙,红润健美像一朵烂漫的山花。她丈夫黄三团团转只顾着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对着那吵闹最凶的食客喝骂回去:

“兀你个宰猪佬刚来就想吃上,人家方书生来了好一晌都没出声,你瞎嚷什么?我家娘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哪里赶得这么快”

就听黄三娘子漫声喊:“方家书生,面条好了”

一位身体瘦弱的年轻人站起来:“有劳黄娘子”

黄三赶紧跑过去,喊着:“书生且坐着,我来,我来”

热闹纷乱的小面摊,竟似把整条街子的活力和喧闹都囊括了去。

安王车驾辚辚而过,拉车的四匹骏马,一色卷鬃雪白,纯种西域名驹,前呼后拥的侍卫随从个个脸色倨傲庄肃,衣饰鲜亮,挎刀佩剑,骑着高头大马,目不斜视,气势迫人。

忽然出现的王驾把众人镇住了,热闹的小食摊瞬间没有了声音,食客们侧目而坐,一动不敢动,黄三捧着一摞碗碟站在当场看得发呆,忘记挪步,只有黄三娘子居然还能神定气闲地一边看着王驾走过摊面一边手上不停,快速地包着饺子。

坐在车内软榻上的安王透过窗纱将小面摊的场景尽收眼底,唇角微扬,想起当日明珠压迫那黄三休妻,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得黄三服服贴贴地答应不纳妾,眼下这对夫妻过得如此红火热闹,是不是有她一份功劳?

情不自禁地叹出一口气,感觉心里松活了些,从他收到陈规传报说王妃为着一对紫雕,又玩失踪那一刻起,就憋着一口气,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她这是怎么了,那紫雕又关她什么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脱离警卫,做什么都不想让他知道,她很过份,而他实在是累了,心很烦。

失去耐心了么?安王长眉轻轻一扬,他的耐心向来有限,却为了她,耐心无休止地延长,而她对他的包容视而不见,我行我素,何曾把他放在心里眼里,也许他该改变一下?

车驾行至街头,往左拐回王府,往右拐去往别处,福至不得不禀告询问一声,安王淡淡地说道:“出城吧”

时至午后,还出城干什么?

他不知道,反正不愿想别的事,百无聊赖,出城看看济河工程进行得如何,于公是勤政,于私是打发时间。

将近城门,忽见绸缎铺老板封端带着三四个仆从,骑着马冒雨从城外回来,行色匆匆,身上衫帽尽湿。

他怎么也从城外来?

明珠一大早出城,为庆王解决蔡家集问题之后,和月国大王子的紫雕随之出现,明珠竟然可以用玉笛召唤紫雕,然后和紫雕一起失踪,当时封端是否已在城外?

昨夜雪儿的话说得明白,玉煌捡拾到了他遗落的梅花同心络,凭明珠之名在街头跟踪结识明珠,那时他也在场,那家伙却是胆大包天,明知是安王妃还敢有非份之想,让明珠对他念念不忘。雪儿说他自称有好几个住所,其中之一是封家别院,安王就想明白封夫人腰上那个梅花同心络是怎么来的了,封端夫妇和玉煌是早已认识的,若不是相熟得如同家人,封夫人怎会问玉煌要了明珠的玉佩来照着编结。

或许封夫人也是从玉煌处知道这梅花同心络与安王府有关,所以一听到自己封号就变色?可如果是那样,她为何还要系着那玉佩四处招摇?显见她并不知这款梅花同心络是安王妃之物。

昨夜心绪太乱,又实在是累了,倒忘记了封家这一茬,今早上起来也是混乱一片,如今见着封端,安王怎肯放过他,立即交待赵源,与京兆伊打个招呼,自行查封封家别院,把封端拘起来再说。

出城不到十里路远,迎面遇上了两个人,户部侍郎董明志和工部郎中董明政。董明志是从蔡家集回来,董明政则从济河边来,自他调入工部候职,被授了从四品朗中之职,督管水司,竟是专管协助安王治理济河事务,皇上钦点安王治水,工部那些老了成精的宿官们不熟悉安王,只听闻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个个怕招惹,刚好董明政调入,直接填了那个位,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舅哥与姑爷,爱怎么弄怎么弄吧,没人敢说什么,当然要出了什么事大家也管不着。

平时安王即便是到河边巡查,也并不常与董明政见面,多是手下府史们与董郎中打交道。董明政走马上任之后倒也不敢怠慢,不时地到河边看看,该他管的事尽量做得细致圆满。

董家兄弟一个骑马一个坐车,董明志因前几日不小心着凉身上略有不适,早上出门便坐了马车来,此时就和董明政隔着一方小窗,一边说话一边往城里走,不想半道上遇见了安王车驾,两人急忙下马下车,上前见礼,虽说是妹夫,却位尊爵高,礼制所在,他们还得老老实实先给人家行礼。

安王正闭目养神,感觉车驾停下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不紧要的人,也不在意,忽听福至来报说是董家兄弟在下边,赶紧爬起来,步下车辇,见两个舅哥并排俯身行礼,连说免礼免礼,一边横了福至一眼,怪他不早些报上来,害他又背了个孤傲不近人情的罪名。

为了弥补疏忽,少不得站在路边与董家兄弟闲话几句,问候一下岳父母的身体情况,说些府上的大致情况,随便也提两句明珠的近况,只能说一切都很好。

三人正说着话,忽见左侧土坡那边的小路上飞奔来两匹白马,马上两名少女锦绣袄衫,纱罗裙裾翻飞飘扬,当头那名紫衣少女的马儿想是忽然看见前方拦了许多人和马,有些受惊,猛地收势,扬蹄不前,紫衣少女显然骑术了得,也不惊慌,扯着缰绳贴紧马背随它转了一圈,仍然扬鞭催动马匹飞驰,那身姿手段竟是干脆利落,优美曼妙,看得一群惯常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一个个呆若木鸡。

安王早看出那少女是谁,两个字哽在喉咙,还没喊出来,身边福至和荆风先惊呼一声:“王妃娘娘”

明珠此时心情不佳,挡在前面路上的人群对她来说就像一堆萝卜青菜似的,目光自动涣散,谁也不看,谁也不认得,身上衣服湿了,头发也湿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只想早些回家,洗澡换上干燥舒适的衣裳,她催马往空出的窄小的半边路上冲去,嘴里娇斥:

“让开无故拦路作什么?”

身后穿桃红色衣裳的雪儿如影随形,两道亮丽的光影疾速掠过,董明政总算看清楚了,又惊又疑,却仍是控制不住大喊了一声:“妹妹?”

明珠听见了,几米开外收势勒马,回过头来,董明志大惊失色:“怎么、怎么真的是……”

他没再说下去,却瞄了安王一眼,妹妹今早出城他是见到了的,她为庆王而来,不是早已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啊,还有,她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还骑得这么好

不老老实实回府呆着,在城外乱逛,这会还遇上了安王,他那乖巧伶俐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懂事了,简直就是胡闹

安王眼望明珠,脸色淡然,没有半点责难的意思。

侍卫上前从明珠手中牵了马去,明珠走过来,看了看两位兄长,半垂着眼,一副娇怯柔弱模样,刚才悍劲十足喝斥人让路的似乎不是她,规规矩矩对安王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王爷”

安王心里原本有气,却被她这一着弄得不怒反笑,这一笑又把所有不安、疲累尽数驱散,他无可奈何,再一次承受体验了他命中的小魔星带来的愉悦又酸楚的折磨。

明珠什么时候对他这样恭敬过?就算在洞房花烛夜、新婚三日内她还对他钟情之际,都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

当着她哥哥们的面,她才肯这样恭顺,安王心里一动:早该想到这些的啊,明珠如此重亲情,在她心里,或许血脉亲情才排在第一位,婚姻,丈夫,算得了什么?

安王上前一步,含笑扶着明珠的肩膀,体贴温柔地说道:“玩够了吧?衣裳头发都湿了,看过蔡家集那桩就该回城,淋雨着凉了怎么办?快来见过哥哥们,这便赶紧回家去换衣裳”

明珠也不去分辨他的真假,见董明志董明政要给她行礼,自去执了董明志的手,娇娇地喊了声大哥哥,再喊一声二哥哥,董明志却怕当着安王的面失礼,低声教导明珠:

“王妃要知礼仪,不能……”

“这又不是在城里,没人看见听见,周围都是山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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