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公子”这时方始激动地站了起来,喊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呜……”
两人至此,只感到内心热血翻腾,终于情不自禁地互相的抱住,高兴得反而哭了起来。
大家见到这一幅感人的画面,也不由自主的感动得发起呆来。
好半晌,身为蒋少白,破涕为笑地将拉到飞跃老人的身前,替他引见说:“弟弟,这位是我们的伯父,你还不赶快行礼!”
“逍遥公子”连忙跪在地下,连磕三个响头说:“伯父大人,侄儿叩请金安!”
飞跃老人受完礼后,连忙将他从地面拉了起来,连同蒋少白一起拖到自己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得连嘴都闭不拢来,好半天方始兴奋地说道:“好!好!好!昨天在聚宝楼上,我就有此想法,果然你也是三弟的后人,那真是太好了。”
说到昨天的事,“逍遥公子”陡然想起,还有一位与自己相貌姓名相同的,不禁开口向蒋少白问道:“哥哥,昨天不是还有一个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连姓名也相同的人,和你在一起吗?他现在到那儿去了,是不是也是我们的兄弟!”
蒋少白猛然笑了一笑说:“弟弟,对了,我还没有向你引见哥哥的两位结交姐妹呢!”
说着,马上用手指着汤淑珍说:“啰!弟弟刚才所问的人,就是她,虽然不是我们的亲兄弟,却是哥哥的恩姐!”
接着,又指着“火凤凰”对他说道:“这位是通天魔马伯伯的千金,马伯伯与先父是刎颈之交的金兰兄弟,同时也是哥哥的义妹,今后在江湖上,你可得对她多照顾一上点啊!”
引见的时候,汤淑珍与火凤凰两人,很大方地站了起来,与“逍遥公子”见过礼以后才又坐了下去。
就在此时,那位莺莺丫环突然岔了过来,显得很沉痛的向蒋少白发问道:“大公子,刚才你说什么智能,先父?难道说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吗?”
欢欣的气氛,经她这一发问,立即给冲散了,蒋少白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敛,变得无比黯然地答道:“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们现在休息的这块地方,就是他老人家的墓园!”
莺莺丫环仿佛如遭雷亟,呆呆地站在那儿发起愣来,好半晌,方始有点不相信地自言自语说:“什么?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不对!我不相信,他老人家现在正当英年,不但身体极健康,而且自己又深通医道,怎可能这么早就过世了呢?”
蒋少白沉痛地说:“可是,他老人家是被人给害死的啊!”
莺莺丫环两眼倏地一睁,望着他说:“什么?是被人害死的!那会是谁呢?”
蒋少白还没有回话,她却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一般,自己对自己说了起来道:“哼!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否则,以老爷子那么好的人,决不可能会有别的仇家!唉!可怜的主母!”
蒋少白与“逍遥公子”两人的心神,同时猛然大震,急不及待地齐声向她追问道:“莺莺姐姐,莺莺姐姐,你知道害死他老人家的仇人是谁吗?快点说出来好不好,他究竟是谁?”
莺莺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似的,恨恨地说:“是谁?哼!除了春秋谷那几个狼心狗肺的老贼以外,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蒋少白早就已经怀疑是他,一听此话,马上愤恨地表示肯定说:“不错,一定就是他们!”
汤淑珍比较持重,虽然心里也同意他们的看法,但在没有得到真实的证据以前,却不愿过份的肯定,因此没有立却表示意见。
只有“逍遥公子”心里面还有一点不太相信,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说:“不对吧!从时间上看来,那时春秋谷所有的人,受着二绝赌约的限制,根本无人入关,父亲怎么会受到他们的谋害呢?”
莺莺一听此话,立即冷哼一声说:“哼!如果老谷主在位,无人入关决不会错,可是,老谷主巳经受害,事情到了他们不懂信诺是什么东西的人手里,那点赌约,能限制住他们的行为吗?明着来也许不敢,暗地里的事,谁能知道?二公子,你知不知道,主母和你外公,都让他们给害了,你为什么还要替他们辩护起来呢?”
“逍遥公子”和蒋少白两人,一听此话,不禁又是一愣,半晌以后,方始不约而同地向她追问道:“什么?你是说外公和妈,也害在他们的手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莺莺被他们这一追问,立即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心情仿佛陡然被那沉痛的往事,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似的,两眼木然进视地望着窗外,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不言不动地站在那儿发起呆来。
客厅的气氛,山于她这突然沉默的反应,整个变成一片死寂!
蒋少白和“逍遥公子”猛然看到莺莺那付像是中了邪的样子,不由心中吓了一大跳,楞了一楞之后,方始关心地说道:“莺莺!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呀!”
莺莺经过他们这一喊,方始从回忆中定过神来,木然直视的眼睛,缓缓地朝着他们身上,转了过去,然后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公子,既然你们问到这里,婢子还会不说吗?大概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母亲,是那一个吧?”
蒋少白兄弟两人,茫然地点头说:“不错,那么她老人家,究竟是谁呢?”
莺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得情绪平静以后,方始向“逍遥公子”反叫道:“二公子,你知不知道,在二十年以前,号称大漠第一美人的是谁?”
“逍遥公子”微感诧异地说:“你是说浑沅番那位仁慈的哈萨公主,对吗?她决不可能是……”
莺莺打断他的话头,继续问道:“有关这位公主的事迹,你听过吗?”
“逍遥公子”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公主在大漠有万家生佛之称,不论谁有什么困难,只要她的力量能够办得到,一定可以得到帮助,就是她择偶的条件,也以救人为主题,那一件选驸马的盛事,至今犹脍炙人口,只要一提起来,没有一个不称好的。”
蒋少白好奇地问道:“弟弟,那是一些什么条件?这么使人感动!”
“逍遥公子”兴致勃勃地说:“可惜我那时尚未出生,不能眼见其盛,不过经过的情形,听人道来仍旧使得我非常向往!关于这段事故,大漠至今还留有那么一段歌谣,我先说绐你听听好了!”
蒋少白连忙问道:“什么歌谣?”
“逍遥公子”情不自禁地将那歌谣吟唱出来:“除三害,医百病,公主于归祈太平,降毒龙,泄地火,释经辨义除邪神,清疫疗,济众生,驸马神医赛扁鹊,芳心许,朗意坚,美人贤士比翼双飞羡煞天下少年人。”
接着,他立即加以解释地说;“当公主年方及冠,浑沅番的国王,准备为她招选驸马的那几年里,大漠疫疗流行,几乎十室九空,再加上天山毒龙为害,地下火山经常蠢动,西方耆那邪教盛行,以人为牲,直弄得居民袱席难安,终日如坐愁城,苦痛之情,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公主生具慈悲心肠,怎忍坐视不救,然这种天灾人祸,又岂是她的能力,所能解决的呢?苦思无策之下,听到父王准备为她择偶,登时灵机一动,向她的父亲,提出择偶的条件,只要有人能够替她解决这些问题,不论对方是丑是俊,是老是少,男的决以身相委,女的则降身为奴,终生听其使唤,否则情愿终身不嫁。
浑沅番国王虽然不愿答应她这么做,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意志,终于点头应允,将此事公布周知。
消息传播出去以后,各地奇才异能之士,闻风鹿集,就是我那师父,也曾经参加过一件盛事。”
蒋少白问道:“这几件事,实在太不容易办了,不知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的本领,最后雀屏中选!假如没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公主的终身,岂不给耽搁了吗?”
“逍遥公子”说道:“哥哥说得不错,不过浑沅番国王,早就顾虑了这点,虽然他已答应自己的女儿,列出这些条件,但却稍稍变动一点,如果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固然最好,万一没有人能够全部办到,则以完成件数多的人入选。”
“火凤凰”这时也听出兴趣来了,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一来,那么来得晚了的人岂不吃亏了吗?容易的事,让别人先做了,他不可能重新又来一遍,岂不要发生纠纷了吗?”
“逍遥公子”说:“玉儿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公主择偶的事,何等重大,浑沅番国王在公布办法以前,早与许多重臣,仔细研究一番,这些顾虑,自然早就想到了,因此规定凡是应召的人,必须事先立下生死状,各自认定能够完成几样,然后等到应召的日期,届满以后,再开始行动,以自信完成件数最多的人,优先应试,如果不能按照认定项目完成,不但前功尽弃,便宜了后来的人,而且还得治以欺君之罪!”
“火凤凰”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说:“啊——原来如此,假设有几位资格相等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逍遥公子”说:“那就得抽笺决定了,不过,事实上根本没有出现这种情形,因为自信能够全部完成的只有一位,而且他确实一点也不夸张,把这几件事,全都办妥了,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
大家不禁全都有点不太相信地说:“真有人具备了这么大的本事,那岂不是成了神仙了?这人是谁呀?”
“逍遥公子”肯定地说:“一点不错,这人不但具备这么大的本领,而且还是一位年方及冠,英俊潇洒的年轻书生!自称袁祖,来门中原,不过我们大漠的人,大家都称他神医驸马而为名,以示对他的敬爱!”
第十九章 初揭身世
飞跃老人听到此地,忽然心中一动,猛然在腿上拍了一下说:“哦——我知道了,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了!”
他这句话方始说完,坐在他旁边的“七巧玉女”汤淑珍,也猛然将手一拍,若有所悟地说道:“对!对!我也知道了!”
这一来,大家全都惊奇万分地朝着他们两人望了过来,“逍遥公子”更有点太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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