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群殴,那时自己可以毫无顾虑地单独向他们舵主挑战了。
只要能够很快将这位功力最高的舵主制住,其余的人再发动群殴,他可用不着怕了,因为他自信这些人还缠不住他,大可使用游斗的方式,照应其余三人,即令无法取胜,也不至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同时,他自信暗助的方法,得自秘传绝学,极不容易为人看破,所以才胆敢这样去做,否则,极可能弄巧反拙,真说起来,此举多少还有点冒险!
现在蒙面舵主突然相诈,虽然并未使他大感意外,但内心仍免不了有点震惊,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对方是怎么看出他在捣鬼的,因此一时之间,无话可答,只好点头承认,同时露出一付困惑的样子问道:“咦——阁下的眼力,确实不错,不过,你究竟是从哪儿看出,一定是我在暗中捣鬼的呢?”
蒙面舵主一听诈出了结果,不禁心头狂喜,认定自己其他的猜想,也不会有错,一时之间,不禁猛然发出一阵阴笑道:“好小子,果然是你在暗中捣鬼,哼!就凭那一点儿‘输力传功’的鬼把戏,也敢在老人家面前玩鬼,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岂知,他这话一说,蒋少白反倒镇定了下来,不禁冷冷地说:“嗯!舵主的眼力不错,居然能够看出我的输力传功,确实高明,高明!”
“嘿嘿,我老人家如果连这点儿鬼把戏看不出来,还能够在江湖上跑吗?好小子,现在你总该服服贴贴地将图献出来了吧!”
蒋少白似笑非笑地说:“如果舵主肯单独与我放手一搏,以此作为赌注,小爷自然没话说,否则,我情愿将它毁了也不愿交到你们的手上!”
蒙面舵主从刚才硬接小化子一掌的情形下,已经猜知两人功力合起来,只不过比他略胜一两筹,自认单打独斗,决不会输,同时,也怕“金童才子”蒋少白将图毁了,要和他们死拚,连忙说道:“这话我早已经说过,只要你能胜得过老夫一招半式,不但暂时将你们放过,就是你们还有什么条件,我也一概接受,这总算是公平了吧?”
蒋少白就等他这一句话,马上正色地说:“公平,公平,不过我们没有分出胜负的时候,谁也不能动手帮忙,否则的话,就算输了!”
蒙面舵主极为自信地说:“笑话,老夫是什么人,岂能叫人帮忙,倒是你自己不要像刚才那样,两个人合在一块捣鬼,就已经够了!”
蒋少白朝着飞跃老人三人,将手一挥说道:“你们退出三丈以外,免得他说我们又在捣鬼!”
蒙面舵主见状,自然也得表示自己的清白,转身对手下的蒙面人说道:“你们也退到一边去,在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以前,任何人不得出手,否则,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当然,假如对方先动手暗算的话,那又当别论了!”
好狡猾的老贼,竟然在吩咐属下退开的时候,还来上这么一段尾巴,可惜蒋少白的目的,并不在此,他这一段心机,根本就白费了。
在双方其余的人,依言各自远远地退到一边以后,蒋少白这才暗自吁了一口气,冷冷地望着蒙面舵主说道:“现在谁也无法捣鬼子,舵主就请进招吧!”
蒙面舵主自持身份,傲然地说道:“老夫与人动手例让三招,有什么本事,就快点使出来吧,等到老夫动手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蒋少白暗笑一声道:“老贼!看样子你倒像赢定了似的,小爷如果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大概你也不会知道厉害!哼!例让三招,只要你能赢得了一招,小爷也就不敢同你打赌了!”
心念一动,也就不再客气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暨了!”
话音一落,人已闪电似地欺近蒙面舵主的身前,右手一幌,一招“如真似幻”,已经朝着蒙面舵主脸上的玄巾,抓了过去。
蒙面舵主没有想到蒋少白的身法,快到这种程度,暨字方一入耳,人已到达他身前,并且连他是怎么出手发招的,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只感到眼睛一花,同时蒋少白那一只右手,仿佛变魔术似的,倏地幻成无数掌影,分从四方八面,同时朝着他的脸上抓来。
这一下,可把他给吓坏了,登时知道自己的估计,简直错得不可以估计,蒋少白的武功,不但不会比他差,甚至还要高上一两成都说不定了。
不过,此时他已经无法细想其中原因,因为蒋少白这一招“如真似幻”,几乎已经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方向,除了出手硬挡以外,简直就无法化解,何况,对方的目的,很明显是想揭开他的蒙面玄巾,如果真让他揭掉玄巾,自己的身份,立刻就得暴露,那时自己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在此情势之下,他可再顾不得自己说过的话,马上双手急扬,一招“四面八方”,先护住自己的整个面门再讲。
岂知,他的掌势方一发出,蒋少白却突然收招后退,冷讽地说道:“啊——原来舵主的例让三招,是请求我的,小爷差点误会了你的意思,可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直把那位蒙面舵主,羞惭得无地自容,不过,这家伙就有那么阴险,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别说让招要吃大亏,就是不让招恐怕都不易占到上风,因此眼珠一转,装成一付恼羞成怒的神态,根本不提什么让招不让招,趁蒋少白说话分神之际,猛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同时双掌一扬,上取双目,下袭阴交,一记“天昏地暗”,闪电也似地朝着蒋少白突袭过,招式发出以后,方始暴喝一声喊道:“小狗住嘴,你这是存心找死,老夫就看你怎么再躲这一招吧!”
可真没有想到对方会无耻到这般程度,一时之间,几乎弄得一个措手不及,险些伤在他这一记突袭之下。
总算他那一身艺业,不但已得天下二绝的真传,且因体内蕴藏得有二绝两人输传给他的全部真元,功力之高,更已青出于蓝,这一股潜蕰的功力,目前虽然尚不能全部引为己用,但比起这位蒙面舵主来,仍要高出不少,反应之快,虽然还不能达到意动即行的境界,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蒙面舵主虽然突出不意,使用驱近偷袭的卑鄙的手段,闪电也似地攻了过来,一时之间,化解虽然来不及,但当蒙面舵主那两只手掌,快要触及他的双目与下阴要害,只差一粒米的光景时,终于适时一个急闪,躲了开去,形势之险,真是千钧一发也不足以形容,饶他艺高人胆大,也不由自主地浑身冒了一身冷汗。
不过,这情形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感觉不到,倒像是他早巳有了准备似的,因此,蒙而舵主一招落空以后,小化子早时怨地叫了起来喊道:“蒋大哥,难道你真准备要让他三招吗?”
蒋少白本来已经引发了心中怒火,决定要马上给那蒙面舵主一阵猛烈反击的,但听到小化子的话,反倒将怒火压了下去,想道:“好卑鄙的家伙,如果就这样取你的狗命,实在太便宜,今天我非羞辱你一个够,再收拾你不迟!”
心念一动,立刻趁机答道:“那个当然,人家大舵主请求了半天,不让他三招,岂不是太叫人家失望了吗?”
蒙面舵主突袭没有成功,也认定他早已有备,因此猛然呆了一呆,不敢继续追了过去,此时听到小化子和蒋少白的对答后,心头简直就像倒翻了一只五味瓶似的,根本就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来,玄巾后面那张老脸,更涨得成了紫酱颜色,难过的程度,提都不用提了。饶他心性再怎么阴沉,也感到有点受不了。
受不了尽管受不了,他可并不冲动,眼珠一转,毒念又生,暗自存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想道:“好小子,就让你们损吧!既然你准备让老夫三招,老夫就厚着脸皮要你让好了,哼!这回老夫将令主新传的毒功用上,根本不从招式上占便宜,看你还怎么个让法,我就不相信你的内功,已经练到百毒不侵,金刚不坏的境界!”
想到这儿,陡然从喉管里,发出阴森森地毒笑,两眼狠狠地盯着蒋少白,缓缓地朝着他的面前走去,同时两手齐眉高举,五指箕张地作一付摄人而噬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恨恨地说道:“小狗!你真有胆还让我一招吗?”
蒋少白,不禁暗笑地想道:“刚才你趁我不备,尚未得手,现在摆出这付恶劣的样子,就能吓得倒我吗?”
因此,考虑也不考虑地傲然地答道:“当然,小爷难道还会像你那样不要脸吗?”
蒙面舵主此时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五尺左右,闻言马上停止下来,怒极反笑地暴喝一声喊道:“哈哈哈哈!小狗!这番你是死定了,哈哈哈哈!”
笑声甫起,齐肩高举的双手,突然暴涨一倍,每一个指头全部变得亮晶晶地泛出一种乌暗的光华。
紧接着,他双手猛然一震,十指指尖,突然波的一声,发出一阵轻响。
霎时腥风大作,中人欲呕,十股黑色的血浆,从指尖暴射而出,左右交错,构成一片血网,迎头向着蒋少白全身,急罩而下。
蒋少白只当心有什么出奇的招式发出,根本就没有想到他来的是这么一手,因此,当那蒙面舵主走到他身前五尺远的时候,还没有作闪避的打算。再加上江湖经验不够,当对方血箭暴射而出的时候,仍旧不知厉害,认为还可以像刚才一样,等到血箭快要射中自己的时候,再闪避也不算迟。
岂知,那十股血箭,并未直接朝着他的身上射来,而是指向他头顶的空间,但在到达他头顶上面的时候,却突然震散开来,整个变成一团血雾,从上朝下,急罩而下,将他四周三丈完全笼罩在内,这时他再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因经,刹那之间,他的整个身形,即已完全被那血雾包没,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紧接着,从血雾之中,传出啪达一声重响,显见人已中毒的昏迷过去。
蒙面舵主见状之下,心中那份高兴,简直就无法加以形容,不禁发出一阵得意地狂笑说:“哈哈哈哈!小子!狠吧!想不到老夫练成血掌,第一次的利害,是发在你的身上,你小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