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上,连岩根都找不到,劲力之刚猛,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马精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蒋少白这么一点年纪,功力已经高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飞跃老人推那么一把,使得蒋少白的掌势,失去了准头,真要让他击到了自己身上的话,还能有命在吗?
这一来,顿时把他吓得脸色成了一片死灰,混身的冷汗直冒,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也说不出话来了。
就是幽门掌门何义,又何尝不为蒋少白这一掌的威势,给震骇得心里失去了镇定呢?虽然他最近已经得回幽门部分失传的绝学,自信还可以与蒋少白一搏胜负,但至少也得在千招以上,才能分出胜负。
但蒋少白是飞跃老人的侄儿,其侄如此,他的伯父,还能差到那里去吗?何况,还有丐帮帮主四海游乞师徒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呢?
然而,现在业已势成骑虎,虽然明知事情可能非常棘手,也不能就此摆手,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幽门派还能在江湖,上面继续立足吗?
因此,他在心神一震以后,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说道:“嘿嘿!看不出来,小侠的功力,会有这样深厚,怪不得没有把我们幽门派放在眼里,不过,老朽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只好亲自来领教小侠高招了。”
飞跃老人实在不愿跟他们冲突,深恐蒋少白把事情给闹僵了,马上抢着向何义表示歉意道:“前辈暂请息怒,白儿年轻气盛,务请原谅,说实在话,我们此行,主要是到天池附近一山谷之内,去找一位雪洪老人请教清除地火的方法,因得人示警,可能有人向他老人家加害,所以必须尽快赶去,因此不得不暂时避开诸位的邀请,准备事后再赴约解释当年的实情,前辈如果不放心的话,就请与我们一道往天池走上一回,让我们在路上禀陈当年之事如何?”
何义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况在实力上自己这边并不能确有胜算,如果再不借此机会下台,万一弄个灰头土脸,那时岂不是自找没趣吗,内心经过一番衡量以后,终于脸色恢复平和地说:“既然如此,老朽那还有什么话说,不过,九派掌门祖师失踪的疑案,尚请解释明白才好,否则的话,到时可别怪我幽门派不讲情面!”
飞跃老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说:“那个当然,前辈既然同意这样做,就请一道走吧!”
马精子虽然不敢违背掌门师兄的意旨,但却阴险地望着蒋少白等人,嘿嘿地冷笑了两声,迳自走到一边,不再说话,大家只当他刚才在蒋少白面前,失了面子,所以不愿和大家走在一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因此大家也就不去管他,没有对他的行动特别加以注意,否则的话,他们一定可以发现他在一个疏神的时候,从衣袖里面,悄悄地放走一头毛色暗亮的猫。
在路上,飞跃老人除了将玉狮那一段隐去未说以外,对于当年九派掌门与松威老人同时失踪的那段隐秘,与藏宝图失去一半,使得他们不便马上向九派报讯,深恐引起误会的顾忌,并告之蒋家几代以来,侦察失图的详细情形,用很诚恳的态度,简略地说了出来。
何义听完以后,尚未答话,那位马精子突然从鼻孔冷哼了一声说:“哼!故事编得多妙呀!事情已经过了百年之久,除了他们姓蒋的一家以外,谁也不明白当时的实情,反正死无对证,那还不是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大概只有三岁孩子,才会相信你们这一套鬼话!”
蒋少白大有反感地说道:“家伯已经将事实真像说出,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使你们相信呀?”
马精子诡笑了一声说:“把证据拿出来呀!”
何义似乎有点怀疑地说道:“不错,口说无凭,你们虽然说得有理,可是事情太过离奇,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何况,据我所知,那张藏宝图,正是指示九大派掌门师祖埋宝之地,内情似乎与你们说的有一点儿出入呢。”
飞跃老人连忙解释说道:“前辈说得很对,幸亏当年先祖藉灵鸽携回的血书地图,并未全失,可惜血书供在祖堂,并未携出,否则……”
话未说完,马精子已经冷笑地岔断他的话头说道:“这不是废话,血书没有携出,地图呢?被人抢了,我说得对吗?”
神眼花童不禁感到奇怪地说道:“咦——你怎么知道的,地图可不正是在十天以前,让神雕会的人给抢走丁吗?”
马精子仿佛得到了理似的望着何义说道:“掌门师兄,你看怎样?”
说完这句话后,方始阴阴地回答小化子的说话道:“倒看不出你竟然懂得打蛇随棍上的招儿,我说是被人抢了,你就马上顺着说抢了,追悼如我说被人愉了,不小心自己掉了呢?大概你也跟着照说吧!”
小子登时被他调侃得一张小脸通红,平日那份伶俐的口才,仿佛失去了似的,张口结舌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丐帮帮主见状,马上正色接过来答道:“马兄不要太过多疑,小徒所说,确是实事!”
马精子冷哼一声说:“大帮主,不要再说了吧!空口说说白话。谁也不会相信的;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凭证,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飞跃老人被他岔断话头以后,一时插不进嘴来,这时,方始微带怒意地开口说道:“阁下一再刁难,究竟是什么用意?依你说,必须要有什么凭证,才能使得阁下相信呢?”
说完,两眼神光暴射,紧紧地盯在他的脸上,等候他的答话。
马精子不知是心中有鬼,抑或是由于飞跃老人两眼的神光太过凌厉,竟然被飞跃老人盯得身形一窒,赶紧将头偏向一边,方始故作镇定地说道:“嘿嘿!凭证吗?只要你们将血书或是藏宝图,任意出示一样,我们自然没有话说了!”
飞跃老人冷冷地说道:“阁下能够代表贵掌门和整个幽门派的人吗?”
“马精子”望了望何义和“幽门五王”中其余四人的神色,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刚才抢着说话打岔鞲张跋扈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满,因此,马上变得很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说:“嘿嘿!这个……这个……”
飞跃老人鄙夷地望着他说:“阁下不容老夫将话讲完,就岔了过来,是不是认为我们是好欺的?”
何义虽然内心对于“马精子”刚才的行为,有点不满,但究竟是幽门派的人,眼看他下了台,自己身为掌门,如果不替他解围,丢起人来,自己的面子,也不见得好看。因此,马上接口过来,不卑不亢地说道:“蒋大侠,老朽师弟,也许是太过关心师门大事,言语之间,容有不当之处,大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假如大侠能够提得出有力的凭证出来。我想,老朽和本派上下,都不会再有什么话说了。”
马精子一听掌门替他撑腰,登时又故态复萌起来,马上将胸一拍,嘿嘿冷笑地说道:“蒋飞跃,现在你总可将凭证提出来了吧?”
说话的时候,眼中显露出无比的诡异神色,斜斜地瞪着飞跃老人,好豫断定他一定拿不出凭证来似的。
岂知,飞跃老人对于他这种神态,根本无动于衷,理也不理他迳自回过头来,对蒋少白说道:“白侄,你就把那幅藏宝图拿出来让何前辈过过目,以免使得误会加深,引起仇者快,亲者痛的结果!”
蒋少白心里根本很不愿意如此示弱的,但听了飞跃老人的话后,却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冲动,否则,得罪幽门事小,如果因此耽搁了寻找雪洪老人的事情,万一出了差错,自己的错误就犯大了,因此,听言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将那半幅真的藏宝图,取了出来,向飞跃老人面前送去说道:“大伯,图在这儿,如果他们再不相信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白儿不可这样说法,何前辈身为一派掌门,岂能出尔反尔!”
何义也马上接着说道:“老朽何等身份,岂能说话不算话,你们放心好了!”
说完,立即从飞跃老人手里,将图接了过去察看。
这时,那位马精子似乎大感意外地失声说道:“咦一一他们怎么还有图呢?”
丐帮帮主师徒也同时惊奇地说道:“是呀!我们分明看到神雕会的蒙面舵主,已经把图抢走,怎么又有了呢?”
飞跃老人连忙将蒋少白的父亲,得画失图的曲折经过说了出来道:“武宏帮主,请原谅老朽伯侄没有先将隐情告诉你们,实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我们有所顾忌的原故,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必须公开的时候,我也就用不着再隐瞒下去了,那位蒙面舵主所抢的,只不过是三张假图中间的一张!明白了吗?”
丐帮帮主师徒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时,幽门掌门何义也已将那半张藏宝图看完,因为这半幅图是标得有藏宝位置的下半张,上面除了有地形以外,还有松威老人留下的几句说明:“※点即余藏宝之处,阵式走法记于血书之内,松威绝笔。”
何义看完之后,马上表示歉意地道:“蒋大侠务请原谅老朽鲁莽之罪,不知令祖师血书之内,对当年他们失踪的原因,有什么遗示没有?”
蒋少白心直口快,正待据实作答,飞跃老人马上用眼色将他制止,同时抢先作答道:“先祖那时失血过多,实在无法将详细的情形,整个写在血书里面,否则,恐怕事情没有交待完,就要无血可用了,因此,他老人家在血书里面,仅仅只提示了几个要点,详细的经过,则用剑刻在他老人家藏骸的洞壁上,只有将他老人家埋赅之地找到以后,才能清楚。”
幸亏飞跃老人早已想到对方有此一问,否则,如果让蒋少白将玉狮隐秘说了出来,不但会引起幽门派的更大误会,消息一传出,恐怕连整个江湖,都会引起很大的波动。
自然,幽门掌门何义并不知飞跃老人玩了一点花巧,听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下去说:“啊一一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以后再说好了,不知你们已经将那上半幅图下落弄清楚了没有?”
飞跃老人说道:“据我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