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强虏们一路抢杀多时,大多数是一些老弱病残,几曾看见如此雪白婀娜的鲜嫩欲破的腰肢?此时看见了,心里不免痒痒的,顿时涌起一些邪恶的念头,不用头目吩咐,忘乎了一切危机,血红着眼地直接朝吕曼儿抢来。
林歌回头匆匆一瞥,似乎也被吕曼儿的动作吓呆了,但见刚才想逃跑的强虏又折返回来,从他的指缝中挤过去,不由怒吼一声,铁枪“呼”的一抡,在他们的眼前挥下了一笔浓墨重彩,把最先前的十数名,纷纷摞倒在地。
但那些强虏此时似乎不在意同伴们的生死,都抱着侥幸的心,想从他的枪下溜过去,一把抱得玉人归。
再看看后面的吕曼儿,继续慢慢地褪去了衣衫,露出里面的嫣红的肚兜,映衬在雪白的肌肤上,像一朵怒放的秋海棠——
哇——,虽然仅有一布遮挡,但在强虏们的心目中,吕曼儿此时已经跟全裸根本没有什么分别,不用脱了,剩下的就让他们亲自来——
吕曼儿朝他们凄然一笑,仍然不停手的悄然褪落腰间的绣裙,剩下半截雪白的亵裤,隐透出里面黝黑的印痕——
呀呀呀,大伙儿见了,不顾踏着同伴们的尸体,疯狂地朝吕曼儿逼来,甚至用尸体做挡箭牌,也把林歌逼得向后退了数步,最后,林歌不得不撑枪越过了他们的头顶,跳到他们的身后去。
眼前一下子没有了林歌的阻拦,他们跑到离吕曼儿不到十数步的距离,看见吕曼儿脸上那毫无惧意的微笑,不由一下子怔住。
秋风仿佛在这时候也凝住了,刚才他们呀呀直叫的嚎叫声也瞬间湮灭了,四周围不知何时成了一片死寂;用眼角余光朝身边左右瞥去,却只剩下他们三五人,回头看去,同伴的尸体铺满了长街,血水像溪流般汩汩渗入到青石板缝去。
映入眼帘的林歌,正扛着枪朝他们微微一笑,忽然笑得诡异莫测,一阵轻风掠过,他们的喉咙“咕噜”地发出一下声响,血箭便仰天喷涌而出,眼前的视线一下子转到湛蓝的天空上,慢慢的模糊成一片白茫茫……
剩下后面那个强虏头目和两个近侍,看见他们的同伴,只是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就全数被歼灭,这才相信,他就是在焦城上,“西帝庙”一役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铁枪飞将”林歌。
不由都犹豫在风中,惊惧得打也不是,逃也不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那强虏头目仰天一叹,拔刀自刎于马下;那两个近侍看了,交换了一个眼色,陡地相互拔刀,刺进了对方的胸膛中……
秋风起,魂魄不起,无论是桃英镇的居民,还是刚倒地的强虏,都已经魂归极乐,无法再起死回生。
林歌悲叹一声,回到吕曼儿的身边,拾起衣裙,替她轻轻地穿上,心疼拥着她:“以后,我决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看见看见你的身体!”
吕曼儿心中一热,也感动地说:“能够为夫君助威,这小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林歌一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久久不愿放开。他记得小时候,父王便告诉他,不能娶病恹恹的女孩子做皇妃,这样的女子把国运也会弄的病恹恹。他最记得父王这句话,所以,当他第一眼看见健康而又开朗,执着而又坚强的吕曼儿,便决定了,她就是他未来的王后!
如果不是,那么,他也不是什么翟国王子!
秋风掠过,时光仿佛为他们停留,然而,两人的幸福不表示着其他人也欢乐,无论是林歌的战袍,还是悠然的秋风,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提醒了吕曼儿,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惊惶地挣脱林歌的怀抱,快速地跑回家中,但见家中家具狼藉,四室不见奶奶,跑到外面,在镇民的尸堆里一翻再翻,也无从发现。
林歌找遍了镇西,她寻遍了镇东,也不见那个坚强老嬷嬷的的踪影。
“奶奶,哪去了?”她香汗淋漓地跑回林歌的身边,不由郁闷地念叨着,脑海里反复地搜索着所有的可能之处,“也许,她躲到山上了……”
说罢,她又准备往山上跑,却被林歌一手拽住。
“不要找了!”林歌朝他舒坦地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她要见你的话,她一定会留下记号让你找,如果她躲的不是他们,而是你的话,你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怎么会呢?奶奶怎么会躲我?”吕曼儿很是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躲着她?
林歌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但是,他懂得老嬷嬷的开朗。从吕曼儿一上沙场,她可能就已经躲了起来,无论吕曼儿将来是生是死,能否回来,她都不想把自己一脸的死相朝向世人,朝向自己的孙女;当年,她说服了吕将军陪她一起隐居,就是想着有朝这么一天,可以坦然地辞世!
“带我走……”吕曼儿扭头望着到处尸横遍地的惨状,无力地靠在林歌的胸膛上凄然一叹。
林歌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眼看着天际的飞云,脸上浮掠起了一丝愉悦的笑意……
几天后,一匹洁白如雪的快马驮着两个青年男女,从皇朝的北方飞云关中逸出,朝着北面丰饶的草原,肥美的牛羊……飞驰而去!
冬天,翟国出使强虏,强虏被逼退兵还城,但要懦弱的皇朝割地赔款,此时,唐振已经战死沙场……
而在那远远的翟国烽台上,并肩站着一对王者的剪影,傲视着大地苍穹,展望他们强大的未来!
林歌,男,属羊,行年一十九,桃英镇隐士,北方翟国王子。皇朝历一十五年秋,随军机大臣来到皇朝,初与吕曼儿邂逅;皇朝历二十三年,隶属唐英支援军千总指挥,曾指挥三千余兵歼杀强虏一万多人,孤身仗着“麦家霸气画枪”杀敌数千;为人沉默内敛,义薄云天,感情专一,智勇双全,后来回国,继承王位,成为翟国第四代通天昭世嘉德明正君王!
吕曼儿,女,属马,行年二十,桃英镇镇民,史上飞将吕奉先的遗孙,生性贞烈,忽略感情,所以在情路上一路坎坷,难以抉择;皇朝历二十三年秋,隶属唐英本部马郎中兼前部女将,以一招“吹箫唤马”技惊沙场,谈箫色变;后随林歌出走翟国,继承后位,成为翟国第四代贞烈孝庄承德扶勇皇后!
隔世情还——唐英番外
唐英番外
踟蹰在忘川河边,停步在奈何桥头,我舍不得忘记前尘,舍不得忘记你。可是你不是属于我的,我强留下又有何意义。
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在多看你一眼的,眼看你幸福我便也跟着会心一笑,看见你难过我便也黯然伤神。于是我便一直踟蹰着踟蹰着……
看着那些排着队要过桥的人,我忽然想就这么过去了,就忘记了一切,然后我的新生就有开始了。可是我的脚步始终都停驻在桥头,怎么也迈步过去。
一个小鬼看到我,说:“这不是唐英吗?你前世累积了福泽,后世一定生在荣华富贵的家中。”然后那个小鬼连连恭喜,然后引来了一群小鬼的围观。
英雄?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英雄,其实我的一个逃兵,我争不赢林歌,我知道你爱的人是他,我宁愿选择大义凌然的赴死,也要你觉得心里亏欠了我,这样你能记住我,记住有一个叫唐英的男儿,甘愿为你去死。
曼儿,我不是不想去投胎,我只是想再回看一眼,确定你是否幸福,然后我就会喝了那忘川水,过了那奈何桥……
你侧着头,靠在他的肩头,你们一起看落英缤纷,一起携手晚霞……你笑得甜蜜,他笑的从容,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夕阳下,他将你揽在怀中,轻声的呢喃着:“若有相负,皇天不佑。”你立刻伸手按住他的唇,但是你的眼中却满溢甜蜜。
树下拂去肩头黄叶,落花归根,不闻香旧沉;他青梅煮酒,执卷回眸,你抬眼浅笑,静若处子,白如蔷薇,两人相视,如千山万水……
那日他浅笑着掏出一枚骰子,镂空的骰子里欠着一枚红豆,你双颊绯红,羞赧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我微微一笑,相思入骨,到现在我是可以确定他是多么的爱你的,我可以安心的喝下忘川,我可以放心的度过奈何桥。
心念一转,人已在桥上,那年轻美丽的妇人,笑着递上一碗馥郁芬芳的汤,她轻声说:“你终于还是上来了。”我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将汤饮尽,将碗归还……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呢!”媒婆笑嘻嘻的来报喜。魁梧的大汉豪气干云的大笑,然后接过襁褓中的孩子。
“嗯,眼大有神,骨骼清奇,将来必定要继承老夫的一身好功夫。”
五年后,街头上,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双手掐腰,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架势。还有些婴儿肥的手指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道:“你欺负女孩子,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哼~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给我打!”那孩子显然也是富家子弟,或许还是孩子王。此刻一群小孩向他扑了过去。他身后的小女孩吓傻了,只一个劲儿的哭。
一个五岁的小孩,纵然是天资聪颖,也不可能是十几个小孩的对手,很快他一身锦袍就被扯的稀烂,被按在地上狂殴了一阵,但是他却不屈不饶,尽量腾出手来反击。
忽的,那些孩子都不动了,棠英站起身,对着那个孩子头一口咬下去,那孩子呼痛,然后一把推开他跑了。他嘴角挂着一丝血丝,然后将那个哭的可得劲儿的女孩子拉了起来,奶声奶气的道:“他们都跑了,别哭了,哭起来不好看。”
那女孩果真就不哭了,拿出手绢,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问道:“疼不疼?”
棠英傻傻的笑笑,胖胖的小手挠着脑勺,道:“嘿嘿……不疼,不疼……”
后知后觉的棠英抬头一看,看见高大的父亲正含笑的看着自己,顿时他倍感自豪,对父亲道:“爹,我把那几个人打跑了。以后你不许叫我小子了,我是大人了。”
“哈哈……”棠萧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儿子自鸣得意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弯下腰,将棠英抱了起来,在他脑门儿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痛呐~爹,你别老是敲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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