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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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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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人,是他把他们给放走的!”那些官员没脸下台,就把责任全推到瞎子歌身上,好像瞎子歌是一个私自放人的狱长一样。

虽然他不是狱长,但他们这样一说,倒也把冯保唐的注意力牵了过来。

晚上的瞎子歌,目光如炬,见冯保唐满脸怒气地望过来,连忙把掉了鞋子的那个脚朝他的面前一伸。

哇,明明已经是个阶下囚,居然朝将军做出这般侮辱的举动,那还得了,不是明显的活的不耐烦,嫌命长了吗?

“你这是在干什么?来人,把他……”

正当大家正想发火,争先要严惩瞎子歌,将功赎罪之际,却被冯保唐喝止了。

“慢着,看看他脚底下是什么再说。”这冯保唐虽然为人护短,奸险狡诈,可是,他毕竟是一书生出身,瞎子歌朝他一举那脚板底中,晃过了一个奇特的图纹,引起了他的注意。

即时有士兵把灯笼提到瞎子歌的脚板底附近,杨真也马上凑近过来,趁机争功。

“老师,上面纹有一株小草……”杨真上前一看,看见瞎子歌的脚底上,果然纹有一株赤色的小草。

“脚上灼草纹,必是翟国人!”冯保唐听了,不由眉头一皱,悠悠地吟出,转而心里一惊,扭头问瞎子歌,“你是翟国人?”

瞎子歌微微一笑,“没错,我就是当今的翟国王子!”

“啊——”翟国的王子竟然从天而降在这里?还竟然是被他关押过的人,冯保唐心中不由大骇,无论有没有关押过,外国王子来到,他如此傲慢接见,就有违国格,有失礼仪。连忙吩咐杨真,“快看看,那草是什么颜色?”

杨真再凑近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是赤色的,老师。”

“但逢赤者必为贵!”冯保唐听了,不由仰天一叹,转而还是怀疑地问:“你果然是翟国皇室中人?”

“你的见识挺不赖的嘛,比他们都行。”瞎子歌轻轻一笑,收回了脚板底,睨视着冯保唐,陡地微仰脸庞,眸光一凝,即使身上不穿华服,仍然透出一股雍容尊贵,不容侵犯的气势。

杨真脸一红,却趁机大拍冯保唐的马屁,“当然,咱老师本来就是太子太傅兼大将军,这点事儿,怎么能够瞒得了他?”

瞎子歌转而一笑,逼视着冯保唐问:“既是这样,冯将军理应懂得两国的使礼,朝见翟国王子应该怎么办?”

冯保唐听了杨真的吹捧,倒是眉头一皱,却审慎地对瞎子歌说:“慢着,虽然你是赤草者,是皇室中人,可是,皇室中人有许多,未必一定是王子,我可不能乱行使礼。”

瞎子歌抖了抖身上的绳索,冷然地问:“那么,尊敬皇室的礼节,也应该有吧。”

冯保唐一怔,心中暗暗一惊,连忙吩咐下去,“这还不好说,快快给王子松绑,赐上座,上好茶!”

士兵马上替瞎子歌解开了绳索,淡然地就座。其他千总等人还没有惊讶完他怎么会由一个囚犯变成了王子,也就分座坐下,静听他的交代。

待瞎子歌坐下,杨真果然率先疑问:“是了,你不是一直待在唐营的吗?怎么会是翟国王子来了?”

瞎子歌淡然一笑,“我八年前就在桃英镇了。”

“哦?”杨真怔了怔,不由得喃喃地说,“八年前呀……”

一个长久居住在皇朝的人,抓壮丁的时候,岂能不把他一拼抓来?他又没有向官府表明他是王子,也只好被冤来充军了。

而瞎子歌如果不是因为要守护吕曼儿,也可能会在那时候声明的;如今,吕曼儿已经与唐英安然离去,他也开始着手自己的行动了。

冯保唐听了,更是想起有关史料,沉吟地道出来:“八年前,翟国皇叔勾结强虏临境,软禁了翟国王,暗中夺取了皇位,后来,皇叔寻遍了整个翟国,也没有发现翟王子的下落。”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瞎子歌,不无感叹地说:“想不到,你竟然能够躲过我国的重镇关隘,混进了本国。”

瞎子歌摇了摇头,“我们是从强虏国那边过来的,那时候,你们不防备强虏。”

提起强虏,冯保唐不由得拍案而起,恨得咬牙切齿地说:“可恨的强虏,到处惹事生非!这个恰好,既然强虏与贵国也有莫大的仇恨,敢问王子可肯相助本朝,把强虏赶出本朝的国境外?”

说罢,情真意切地看着瞎子歌,瞎子歌轻轻一笑,也说:“强虏确实和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还因此学会了强虏话,以一探他们的底细……”

“这个实在太好了,”冯保唐听了,脸上顿时绽开了一堆肉花,眉头却皱得拧成了一股绳,“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会强虏话的,王子,为了两国安危,唇亡齿寒,你一定要相助本国。”

“我响应抓壮丁号召,就是来相助皇朝的,”瞎子歌也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转而他却提出,“不过,我的王妃却被你们赶走了,我得先把她找回来!”

“哪个?”杨真愣是一怔,这王子逃亡的时候,还带来了王妃?但想到那天在城外要征调他的时候,为他挡在面前的吕曼儿,不由脱口而出:“是那个养马的少女吗?”

“养马的少女就不能是王妃吗?”瞎子歌笑意一敛,转向他反口诘问。

杨真即时被问得语塞,老脸不由一时青一时红。如果下午有腿伤的少女是王妃的话,他们岂不是以下犯上了,现在还要人去追杀她,那么……他边想额头边涔出汗珠来,想擦又不敢擦,尴尬不已。

心里更是叫苦不迭:你瞎子变王子也算了,干嘛要这么风流,上了战场,还带个王妃随军,这不是明摆着坑他们这些做小的吗?

冯保唐听了,也晓得利害,连忙顺着瞎子歌的反问,接下去:“能!这个可以,我马上吩咐下去,把她给您找回来……”

不料,瞎子歌却一扬手,阻止了他准备下的军令,他冷冷地说:“不用!他们要是能找到的,现在也应该找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给我一匹马,我就可以很快地把她找回来。”

冯保唐听了微微一怔,但听他肯带兵出征,又赶忙堆起笑来,“别说是一匹马,我给你三千兵马,你再替我们把大利城夺回来,怎么样?”

第101章 八年深情

荒山上,大树下,微风吹来,倒也清凉如许。

“于是,你就答应他了?”吕曼儿听到这里,想起刚才瞎子歌带来的兵马不下三千,也自然地想到了他给冯保唐的答案。

瞎子歌也点了点头,“是!我找你心切,不得不先答应他,他也马上以王子之礼待我,送还我的铁枪,叫人替我梳洗,更衣沐浴,只是还穿上他国的铠甲。”

轻轻一句“找你心切……”差点儿把吕曼儿幸福地陶醉在瞎子歌的怀里。这还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呀,要不是他找她心切,她也许已经踏上了前往飞雁关的路上,与唐振将军的军队相错而过,冤枉地在两地上来往穿梭,而始终也无法跟瞎子歌相遇;要不是他找她心切,他们差点儿就落在强虏的手中,命运多舛,生死不明呢。

瞎子歌也真的救她心切。他这支兵马明明是由南门出而直奔大利县城的,但是为了先找吕曼儿,他只好一路嗅着她的味道,一路转过了西门,打算找到吕曼儿后,再由焦城的前面绕过,从“西帝庙”那里再进攻大利。

吕曼儿转过身,朝向他,把他重新好好地端详了一回,半晌,才喃喃地问:“你真的是翟国的王子?”

瞎子歌轻轻一笑,“是样子不像,还是身份不像?”

瞎子歌是翟国的王子?她听了瞎子歌说出了在鹿城惊心的一幕后,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事实,尽管它确确实实就发生在眼前,自己就亲手握着当事人,内心仍然呈现了翻天覆地地惊变,八年的美好回忆一刹那全在脑海纷纷飘起。

她记得,虽然他师父声称他们是流浪的卖艺人,可是,那小男孩的衣着和气势,她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流浪儿,一个乞儿;虽然,其实她当时也不太在意他,她也没有鄙视流浪儿的势利眼光,只想着多了一个小孩和她玩,她就开心。

那小男孩也很乐意和她一起往河边里跑,一起下水去捉鱼,一起玩水,有夕阳出现,他们就相互依靠着,傻傻地感受着那大自然恢宏的魅力。

等奶奶把爷爷的戟让给了他师父后,小男孩就得天天在院子里练枪,学画;又很少跟她玩了,那时候,她也开始跟着爹爹往驿站跑;幸亏,在傍晚的时候,他师父恩准他出来玩半个时辰,她仍然能够和他一起到河边看日落。

真的任她怎么想,也万料不到瞎子歌会是他国的王子;然而,她也很庆幸他是个王子,有了这身份后,起码不再受唐英小将的压迫了。

瞎子歌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这是他们从小就常做的动作,很纯洁很两小无猜,他向她娓娓地说起了往事,“八年前,我国皇叔起祸心,要篡夺我父王的皇位,他在一夜之间,把我父王与母后软禁了起来,还杀了一些父王的亲信……”

说到这里,瞎子歌也不由鼻子一酸,热泪盈眶,这段往事,已经埋藏在他的心里八年,师父一直不让他向其他人随便吐露,他的性格便因为保密而变得沉默;他以为,这件事在梦里辗转反侧了数百遍,已经麻木了,不想,一旦坦露出来,仍然免不了流露对父王母后牵挂的伤感。

“没事,他们会好好的……”吕曼儿心疼地为他轻轻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渍。当年,她父亲不幸病逝,他也这样地安慰着她;痛失双亲的感觉,任你是大罗神仙,钢铁金刚,也难免热泪盈眶,而这也恰恰是一个赤子之心的表现。

瞎子歌点着头,继续咽呜地说出一个大功臣:“……幸亏军机大臣麦泰把我及时救了出来,来到这皇朝里暂避……”

吕曼儿这才知道,他的那个师父原来就是他国的军机大臣,叫麦泰;是一个很有恒心的人,曾经由文官转武官,自创了一套最适合战场的优美枪法,并把它传给了瞎子歌,而来到皇朝后,他更是要求王子只能叫他师父。

吕曼儿不免好奇地问:“皇朝这么大,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桃英镇?”

“因为,师父知道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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