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看黄秋伊副将的身体吗?”那军士忽然提到了黄秋伊副将,她便想起了“西帝庙”那件荒唐的闹剧,虽然上次她已经释疑了,但是,对于当时,瞎子歌有没有真正看了黄秋伊的身体,她还是同样感到焦虑。
瞎子歌轻轻扒了口饭,怔说:“怎么会?”
“为什么?”瞎子歌这样的回答,吕曼儿更是转头惊讶地追问,他为什么不会看黄秋伊的身体?她现在想想当时与黄副将在溪涧里洗澡的片段,那身体是多么的诱人呀,别说是男子,就连她看了,也自愧不如,想入非非。
“因为……”瞎子歌想解释,却想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很私隐的问题,不由得顿了一顿,转而说:“现在是用晚膳时间,等用完晚膳,再说好不好?”
“不!”吕曼儿已经被他吊起了胃口,连晚膳也没办法进食了,“你现在不说,我就没胃口用膳了。”
瞎子歌听了,不由得先微叹一口气,转而满脸绯红,在她的耳边絮絮细语了一番,也听得吕曼儿满脸羞赧,一直红到脖子根去。
原来,瞎子歌在那晚的溪涧里,看见了吕曼儿的月下出浴图,他一早就认定那已经是这世上最为完美无暇的身体,尽管平时黄副将也风情万种,英姿飒爽,却仍然不敌吕曼儿的先入为主,青春活力;再加上他对吕曼儿那积蓄已久的感情,他就是看到任何的肌肤,脑海里涌现的全是吕曼儿那晚的影子。试问,黄副将只是露了一个秀背,他又怎么能够看得到她的全部,想得到她随后的转身呢?
瞎子歌告诉她的就是,“我看到她秀背的一刹那,脑海里就满是你那晚的影子,怎么可能看的见她?”
这么香艳旖旎的说话,难怪瞎子歌要附着她的耳畔细语,她自己听了,也早已羞红了半边的脖子根。
但是,心里面涌出那股甜蜜,却有如东方日出般冉冉地升起,迎着清风送爽,心胸也开阔了起来。
这是一个多么纯情的男子,多么专一的男子呀!他比唐英的专一更加纯净了许多,而唐英的爱始终隐含着利用的目的,强迫地给她营造一个自由的世界;而瞎子歌的爱,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午后晴空,万里澄蓝,飘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清风如流,香气氤氲在大地,一切都源于自然,伴随着爱,漫无目的地簇拥着她,由着她自由地呼吸着,化烟化云,畅通无阻地游乐于这个纯美的天地,任由她四处去发现爱,去捕获她领略的真正自由!
她奶奶早就告诉她,爱是自由的,是无处不在,也是无处不随的;没有人规定,惨烈的沙场上,不能有同样强烈的爱。黄秋伊也告诉她,让自己所爱的人,不要死的那么孤苦,那么绝望,就随他上沙场吧!
两人用过了情意绵绵的晚膳后,晚霞已经烧尽,夜幕开始降临,他们相聚了一整天,军士们也休憩了一整天。
瞎子歌的眼睛慢慢有了光线,慢慢看见眼前吕曼儿那熟悉的曼妙轮廓,心潮涌动,惊喜万分。
但观此时,天色已晚,已经不能实现吕曼儿的愿望,前先桃英镇了,瞎子歌也不便催促大伙儿行军。便歉意地对吕曼儿说:“都错过了时辰了,还是待明天再去吧?”
“嗯。”吕曼儿依偎在他的胸前,痴痴地看着那天边的落日西沉,轻哼了一声。她又可以和瞎子歌一起看落日了,心情很是舒畅,也舍不得现在就赶路。
瞎子歌马上吩咐下去,明天取道焦城前,绕过大利支路,直往桃英镇,大伙儿齐呼英明,纷纷点起火把,搭营休息去了。
吕曼儿听了,这才慨然一叹:原来,最终能够带自己回家的人,竟然就是瞎子歌!
第103章 半夜来袭
她蓦地转过了身子,想对他说上一番感激的说话。正好碰着瞎子歌那被暮光倒映的浮金的眼眸,随着微风吹起他的额发,眸光也像碎散在风中的金箔一样,熠熠地闪着光芒,像一把暖火一样包围着她,温暖了她那清冷的心坎。
“你,能看见了?”吕曼儿不由惊喜地问,她望着日落,就是在等待瞎子歌的眼眸闪光的时候。
“那一晚,我就有了一种很想看你的欲望,所以,就睁开了眼睛,”瞎子歌嫩脸一红,激动地说起了那天他偷窥吕曼儿出浴的动机,“想不到,竟然真的可能看见久违的你。”
“原来你就是一个好色鬼!”吕曼儿娇嗔地一笑。虽然这种事儿有损她的贞节,但是,能够帮助到瞎子歌复明的,那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也是瞎子歌一种爱她的表现,当晚,他们没有共叙下去,她还因此错过了享受沐浴在爱的目光下的那一幕呢。
“要是我再让你看一次,你是不是连白天也看的见了?”她忽然傻傻地问,吓了瞎子歌一愣。
他果然用心地去想了想,半晌才回答,“不太可能吧,我这就每晚都在看,睁大眼睛地看,也不见得白天能够看的见。”
“晚上脱,就晚上看的见;那么我白天脱,你白天不就看的见……”吕曼儿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瞎子歌用手轻轻的捂着了小嘴。
“先别说,那边的脚步声怎么那么杂乱了?”瞎子歌笑意一敛,扭头向后看去,随着那边传来的骚动,他也扶着吕曼儿站了起来。
“啊——”忽然一声惨叫声隐约传来,“呼”地又一支冷箭飞来,紧紧地钉着后面的大树上,吕曼儿也被吓了一身的冷汗。
“不好,有强虏来偷袭了?”瞎子歌连忙从旁边取过了铁枪,正想吩咐下去,却看见周边的兄弟们顿时起哄起来,已经与入侵者展开了盲目的厮杀。
这时,有探子满额冷汗地跑过来,焦急地禀报:“不好了,王子,咱,咱们已经被强虏包围了!”
“哪里来的强虏呀?”瞎子歌听了,心中也不由一凛。他这地方身处半山,要是焦城来的强虏,他的探子肯定能够看得见,怎么整个下午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回报了?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呀?
原来,上午被他们赶跑那小股强虏,深深不忿,悄悄地派人回焦城汇报,焦城的军师也决定定下计谋,暗中秘密地调动了一动急行军,由山的那一边,悄悄地摸上来。而瞎子歌的探子都分布在阵前阵后,根本没有在意从山那边爬过来的敌人。
瞎子歌举目四望,四周的军士也已经发觉了敌人,群起而拼斗,明显的已经被强虏包围了起来。他凝心一想,这是谁想的馊主意呀,不怕被包围的人作困兽斗,来个两败俱伤吗?
“随我来,”想归想,敌人气势嚣张,他还是应该早作决定,“向鹿城方向突围出去,赶快向鹿城求救!”
他一手牵着吕曼儿,一手执着铁枪,身先士卒地向后方冲过去。吕曼儿也惊呆地跟着他跑。
跑不了多远,前面的军士却频频的后退。
“怎么了?”瞎子歌大喝一声,冲上前体察军情。
却发现这里已经布署了更多的强虏,这一次,他们占据了由上至下一半山线,像要把山切开两半似的;都利用弓箭兵,采用火箭呼呼射来,把他们欲要突破的后路用火隔开,风向逆转,有倒卷向营内的趋势。大伙儿被熊熊的火苗包围了起来,数次想冲过去,却因为火场宽大,屡攻不破,还反而越战越退。再加上强虏在大火中射来冷箭,许多军士都不明不白地倒在血泊之中。
瞎子歌见了也不由一怔,这越来越强的火势之中,就连他的铁枪也无法穿得过去。这强虏中,谁有这么好的计谋,能够知道用火来阻止他的铁枪。
只好叹说一声,“这次好了,多次偷袭人家,总算被人家偷袭一回。”
这时候,有侍卫送来了马匹,他一边扶着吕曼儿上了马,一边回身寻求周围强虏进攻最薄弱的地方。
须臾,发现往焦城的方向很少强虏,他们与我军军士相斗也有点堪堪吃力。这强虏,恐怕早早就绕过山来把他们从鹿城的方向包围过来。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计谋,又是谁想出来的?
他上了马背,没有因为这一发现而冲昏了理智,却静静地思忖了片刻。焦城之中肯定还有大军,在焦城方向设防薄弱,这明摆着就是让他们荒不择路,逃去焦城,逃到平地上,然后出动“黑色铁骑兵”,一次过轮戈斩杀他们。
这方法倒是不错,既符合不能死困敌人,又利用了自己的长处克制了敌人的短处,轻松地取胜。看来,这方法大智若愚,这次进攻的军师可不赖,深得皇朝文化的遗风。
但是,瞎子歌马上决定对策:他想,这里离焦城还有十几里,中间还有许多野外可逃,冲破了那个包围,也不一定非要往他们的口袋里逃去。
他想到这里,便决定带着大家,向焦城的方向杀去。“大家,快点攻向西边,朝那里突围!”
他也策马赶过去,手起枪落,挑倒了几个迷迷糊糊闯进来的强虏,再次冷静地审时度势。原来,在这里的强虏因为逆风,不敢采用火射,更因为这里的军士居多,所以有些包围不上来,有些勉强包围上来的,也因为军士的勇猛,折损不少。
既然他们不敢用火射,瞎子歌就敢,这逆风不利于强虏,却有利于了他。他赶快招来弓箭兵,长枪兵,在箭上及枪上点上火油火把,燎着了强虏身边的秋草,直逼着他们烧成烧猪,把他们一阵阵地逼退下去,很快地,就敞开了一个大缺口。
“走,咱们冲出去!”瞎子歌骑在马上,一手护着吕曼儿,一手挥枪,吆喝着,让军士们先逃,大伙儿都蜂拥而来,朝这边逃去,瞎子歌略一清点人数,三千多的兵马,只过了二千五百多,其他的仍然拖连着后面的强虏,神圣地保护着他们的撤离,他也在后面,坚持到最后一个能跑得动的军士,才边战边撤离。
大伙儿逃到山道上,正有所庆幸。不料,“哒哒哒——”冲出来一排黑色的幽灵,把他们二千五百多人,一下子就冲剩了二千多人,吓得他们眼瞅瞅地上那四五百人全都躺在他们的铁蹄下。
这些“黑色铁骑兵”,就是瞎子歌的画枪也难以破解他们的防御,找到那面具与铠甲在颈部的合缝处。
瞎子歌赶上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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