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样试探的一个动作,却是吓坏了萧卿墨,半撑着床的手肘蓦地一软,健硕的身躯没有了支撑点,差点向后翻去,总算反应还算及时,另一只手扶住了床沿,才免了他滚落床下。
可是,闪烁着懊悔的狭长双眸却是紧张的盯着浅夏的小腹:“夏儿?夏儿,是孩子他……”
“好似、好似没事!”除了因为承受欢爱正常的酸胀之外,似乎没有太过多的不适之处,浅夏安抚着自己的同时,又宽慰着萧卿墨。
“没事么?真的没事吗?”心中还是不能安定,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陈御医说为了保险起见,夏儿必须还得将养一段时日,待回了京城之后,没有大碍,才可以行。房的。
罪从何来(6000)
但是,行。房的前提也必须要温柔小心,动作不能太过激烈,他方才可是——欸?为何,为何只除了觉得多日来的禁。欲得到了疏泄的畅快与愉悦,他居然记不得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难道是因为他已经过久的没有碰过夏儿的缘故吗,但是,不可能呀?他向来不算是个纵。欲过度的人,按照他的定力,就算是忍耐个一月两月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呀?
而且,那一次在微澜的房中,遇上了橙花与蔷薇的花香的催情刺激,他都能生生的忍下。当时,他觉得固然是因为心中念想着夏儿,又因为微澜的身子不好,但总也能自豪的表扬一下自己的定力还是比较好的,可为何今夜却……
等等!催情?
而神智也已经恢复了大半清明的浅夏亦是怀疑着这件事情的蹊跷恁。
如若说,萧卿墨是源于已经许久不碰自己了,一时忍不住那倒也说的过去,可自己却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撩拨的,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原因。
猛然想起雪漫说过,呂微澜曾暗恨的说过要让萧卿墨后悔一辈子的话。难道,她的意思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而是他们的孩子的命?
惊得一身冷汗,浅夏却笃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胆。
因为,自己自怀孕以来,每日的吃食和安胎药,都由筱蓝和陈御医亲自准备的,别人想要在这些东西里面下手,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换了在他身上做手脚?不,不,或者就是……
浅夏抬眸看向香炉的那一瞬间,萧卿墨已然起身走到了香炉旁。
此时,香炉中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就从这一点,就又增加了一丝让人怀疑的证据。
因为,为了让浅夏晚上好眠,尽量的休息好,自上次被发狂的小马驹受惊之后,陈御医便交代了筱蓝,将香料的量加到了可以燃烧到四更天左右的。可这会儿,仅刚过二更,这香料就已经燃烧殆尽了,没有问题才是奇怪了呢。
“卿!怎么了?那香炉有什么问题吗?”唯一能推测到的人就是呂微澜了,所以,浅夏将心中的怨恨先压下,状似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已经揭开香炉的盖子,正用手捻了一撮香灰在鼻端闻了闻的萧卿墨。
“没什么!我只是看看,香怎么灭了!”香灰中还残留着那股可以催动人***的香气,萧卿墨稍稍一闻便已经确定,自己和夏儿的这番失控,就是这份香料惹的祸。
狭长眼眸眯成危险的一条缝缝,萧卿墨心中主意初定,先回到床边穿上衣衫,然后又为浅夏清理了一下,再为她穿好亵衣道:“夏儿,我还是不大放心你的身子。虽然,可能会被陈御医怪责一顿,但我还是去将他叫来为你诊个脉,这样,我才能安心!顺便,我再去添点香料进来。”
“嗯!好!”浅夏乖顺的点头,脸上微红。确实,虽觉难为情,但还是孩子重要,面子就稍稍丢在一边了。
只是,不知道他预备将那些香灰作何打算。但,无论无何,这一次,她决计不会放过呂微澜的了。
————
东厢房中的呂微澜一直都没有睡觉,一直都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偷偷的注意着正房这边的动静。
从萧卿墨与浅夏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紧盯着。
果然,果然在不知多久之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又被打开了,萧卿墨披散着一头凌乱墨发,手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往院外走去。
再不多久,他又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的回来,身后跟着亦是一脸焦急的陈御医。
呵呵!看来,那个药效真的十分管用!虽然心头酸涩,因为曾经说过最爱自己的男人还是选择了别人,但只要想到商浅夏一脸痛苦的看着自己的骨肉从她身体里流逝,而这罪魁祸首还是他们这一对只要欢愉不要孩子的亲生父母,呂微澜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畅快。
活该!商浅夏,谁让你横亘在我与墨之间!
活该,萧卿墨,谁叫你食言于我!
今夜,便叫你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
浅夏房中遭到下药的事情,不知怎地,居然传到了皇帝萧承昊的耳中。
居然有人敢暗害他最期盼的皇孙,简直是罪大恶极,只气得他一早得到了消息之后,朝也不上了,径自带着李得禄直往詹翠轩而来。
这边得到禀告的萧卿墨立即出去迎驾,只见父皇难得的一脸怒容,实在是不知为何的只能先恭迎了他上座,这才心有忐忑的随侍在一旁。
“你的王妃现下身子如何?”萧承昊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
虽说太子萧琀墨的长子才是他们皇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原该多关注一些的,但萧承昊有着私心作祟,极其的盼望着此时三儿媳腹中的皇孙。
萧卿墨微愣。
昨夜的事情,他猜测着总也逃不离两个方面的算计。因而,今日原是准备着好好的查探一番的,却不想,竟然先被父皇知晓,看来想要不打草惊蛇都难了。
“回父皇的话,陈御医一直随侍着,夏儿的身子暂时无碍!”虽是父子,但闺房之事总是私密的,萧卿墨还是禁不住热了热脸。
只是,心中也有着疑惑,昨夜的事情,只有陈御医一个外人知道,且他也下了命令不准传扬出去的,缘何父皇却是一大早便知晓了呢?
“最好是没事,不然,朕少不得还要治你一个疏忽不查之罪呢!”一听皇孙没事,萧承昊心中稍稍宽心,但面上依旧不悦,“依朕看,这件事情,少不得与你那侧妃有关系,你赶紧将她叫来,朕要好好的警醒她一番。”
“父皇?”萧卿墨没想到萧承昊这般笃定是微澜所为,心中微动,难道这就是父皇为何这么快收到消息的原因?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他,然后要让自己与丞相之间产生嫌隙?
虽然,微澜确实也是他有所怀疑的其中一人,但实在是萧承昊的忽然介入,令他不得不多想了去。
“怎么?你还想要帮着那个贱妇吗?就算你对她有情有爱,但是,她竟敢因妒而想要暗害朕的皇孙,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的!”龙颜一沉,萧承昊是决意要好好的亲审了,“卿儿,你快去将她唤来!”
“是!”萧卿墨自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像萧承昊猜测的那样,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能先将人叫来了。反正,就算是父皇不插手,他亦是要待下朝后去找她的。
呂微澜昨夜以为浅夏腹中的孩子一定受损了,因而太过兴奋的没有睡好觉。所以,当萧卿墨来叫她时,她正睡了一个回笼觉,梦中看见浅夏的下身为鲜血染红,乐得她咯咯直笑。
却被萧卿墨生生叫醒,心中着实有些郁气。一睁眼刚想要发作,却见是萧卿墨站在床头,吓得立即完全清醒了过来。并娇嗔道:“墨,您怎的不声不响站在妾身的床头,吓了澜儿一跳!”
稍稍有些紧张,不晓得方才自己在梦中的欢声笑语,是否暴露了出来。
“澜儿若是不曾做什么亏心的事,又怕什么呢?”试探的眸光深深的注意着呂微澜,萧卿墨想要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墨在说什么笑话呢,澜儿只是因为睡得沉才会受惊而已!”呂微澜却是因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因而只一会儿便恢复了坦然。
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萧卿墨不知是宽慰还是压抑,总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不太了解她,此时她竟觉得微澜是这样的讳莫如深,心思莫辨。
“你快起来吧!父皇正等着你!”
“皇上等着妾身?”呂微澜微微一凛,她原先还以为萧卿墨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怀疑,才会一早过来自己的房中的呢,不想竟是皇上要见自己,心下有些犯了嘀咕。
但过儿一想,证据都被自己毁灭了,想来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对自己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就任是皇上也不能随意怪罪自己。
如此一想便做出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然态度,非常利落的下床,并唤来雪漫端来洗漱用水,快速的洗漱梳妆,然后坦然的随着萧卿墨前去正厅参见萧承昊。
已然等得不耐烦的萧承昊此时见呂微澜是梳妆齐整的过来的,本就对身为庶女的她有着歧视的心里就越发的不舒坦了。
心道:好啊!你区区一个庶女,虽然朕当初拗不过卿儿给了你侧妃之位,你却是半点不懂人情世故,生生让朕等了你许久。看来,不趁此机会好好的教教你规矩,你还真当朕是个好糊弄的公爹呢!
当即,看着跪在座下请安的呂微澜,眸色微凝道:“吕氏,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莫说是呂微澜了,就是萧卿墨与大太监李德禄都是微微怔了怔,不明白萧承昊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便问人知不知罪了?
萧卿墨更是狐疑,难道父皇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吗?可事情不过是才出了几个时辰,父皇怎么就像是笃定了这件事一定就是微澜所为的呢?
呂微澜更是懵了,下意识的看向萧卿墨,怀疑是不是他觉得不方便对自己兴师问罪,便请了皇上出面了。可是,一看见萧卿墨略带茫然的神色,心下才稍安。
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她所为,但定然是逃不开嫌疑的,于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时,虽然因为皇上的***,令她有些小小的无措,但终归也算是心里素质比较强大的人。
因而,只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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