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看几个正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们,然后纵身跃入两人的战圈,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分开,然后大声道:“你们俩玩够了了吧,咱们兄弟几个肚子饿了!快开席吧!”
她——伤的很重么
“哼!”站定后的萧卿墨对着吕皓冥冷哼一声,眼睛不用转也知道喱夜在哪里的叫道,“喱夜,先带太子与各位爷入席,本王稍候便来!”
“是!”躲在暗处,生怕被他们的打斗波及的喱夜听到自家王爷的吩咐,松了一口气的赶紧冒了出来。
“给皓冥也换一件衣裳,别在席间扰了大家的食欲!”清淡一撇吕皓冥身上也已经破败不堪的衣裳,萧琀墨权威的说道。
“不用!我换回自己的衣裳就成!”反正坏的是萧卿墨的衣裳,吕皓冥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情,毕竟一个王爷的新衣每月都会裁剪不少的。而一个下午的时候,自己弄湿的衣裳总归已经晒干了。
最担心的还是浅夏的身体,可是就算他再气愤,已经控制不住冲动的揍了萧卿墨一拳,总是不能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到时,受伤害的还是浅夏。
萧卿墨则是冷眼瞪着他,心道:你总算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不然就不怪我当众出你的丑了!
“好了,别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了,卿墨,三王妃已经醒来,你进去看她一眼便出来吧!咱们先去宴厅,别忘记今日你做东,可别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做主人的礼仪!”身为众皇子之首,又是正出嫡嗣的储君,萧琀墨的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这便是他对待女人的方式。
皇子妃们听着心中虽然不愉,却也只能咽在肚中不能作声,萧笙墨他们原本是打算着老三一正一侧两妃俱都受伤,该各自打道回府的,却也不能明打明的拂逆萧卿墨的意思,只有沉默不语。
“是!太子!”是啊,女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剂,萧卿墨自认风流,以往从不将女人放在心上。却在因缘际会之下认识了呂微澜,那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心,并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会只爱她一人。却不想,那个他自始至终都万般不乐意娶进门的商浅夏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进了他的心,令他措手不及。
“王爷,请您一定要关照好府里的下人和服侍娘娘的贴身婢女,要注意给娘娘按时喝药。而且,王妃娘娘近些日子不能开口说话,不然,有可能会从此再不能发出声音了!食物也要以清淡流质的为主,免得过于吞咽也影响恢复。”见太子并着太子妃以及一众皇子皇子妃们离去,瑟缩在一旁的御医才近前关照着。
“她——伤的很重么?”手掌间似乎还能感觉到纤细的雪颈上的温度和颤抖,萧卿墨心头蓦地一痛,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要止住了。
“是啊!很重!”御医沉重的点了点头,“王妃娘娘的声音到底能不能恢复到以前,下官实在是不能保障!”
心头再次一颤,萧卿墨猛地一下子揪住了御医胸前的衣襟,狭长的眸子微瞪:“陈太医,本王命令你,一定要想尽办法的将王妃的伤治好,若是被本王发现你不曾尽心尽力,小心你一家性命都不保!”
浅夏的转变
“王、王爷~”被原本颓丧着的萧卿墨这样忽然变得阴狠的狰狞面色吓到,陈御医差点没软了膝盖跪了下去,“下、下官一、一定尽心尽力!”
“你先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日,本王便会奏明皇上请旨,命你在王府中一直照料到王妃娘娘完全康复!”手掌下的颤抖似乎提醒着他正是自己的残忍才害得浅夏有可能失去她的声音,而自己却在这里嫁怒于旁人,只因他懦弱的不敢进去看她。
颓然的松开了陈御医的衣襟,萧卿墨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去,而他呆站在院中,看着自己寝室的方向,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行走半步。
此时的房中,已经醒来的浅夏睁着失去了光彩的水眸,盯着床顶帷幔,慢慢的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喉部内热辣辣的疼痛与外部清凉的药膏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让人觉得仿佛身在冰火两重天之中。而正是因为这么明显的强烈对比之下,令她能够保持着清醒的意志。
呂微澜,显然还是我商浅夏低估了你,只是一径的防范着你对我出手,却不想你的深沉和阴狠还不止前世的那一簪。
但既然阎王没有将我的这条命再次收去,我便不再防范被动而会选择出动出击。希望,你做好充分的准备,别太不堪一击的让我失望啊!
还有,萧卿墨,前一世你虽然阴狠冷淡,但至少不曾有了杀机,这一次你既然想要亲手杀了我,我若不还以颜色,如何对得起你与呂微澜的恩爱呢?
褪色的水眸重新聚焦于一点,那里正浮现出萧卿墨与呂微澜那对狗男女的狰狞嘴脸,浅夏忽然浅浅一笑,嘴角微微上扬,本就倾城的绝色容颜上闪过一道异样的妖冶光芒,魅惑无边。
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是满含着犹豫的踯躅,寂静的房中,连来人微微急促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是他进来了!
水眸中精光与妖冶敛去,脸上展现一片我见犹怜的痛苦之色,然后作势有些慌乱的想要起身,却是因为肩头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而本能的一声呜咽重新又摔回床榻之上。
“夏儿,你别乱动!”本是迟疑着该不该靠近的萧卿墨一见此种情状,立即快步上前,却又在对上她仰卧着的一片清澄的水眸之后,却步在床榻前,不敢有所动作。
“……”却又见浅夏嘴唇噏动了数下,似是想要说什么之后,又焦急的道:
“夏儿,你别说话!不然会伤了喉咙!”
心中冷冷一笑,听了医嘱的浅夏自是知道自己最少一个多月不能开口说话,因而只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故意动了动唇瓣而已。
不过,他这一身的狼狈倒是叫人新奇。眼眶上略微青紫,红肿的嘴角旁还有未曾擦拭干净的血垢。发鬓凌乱,衣襟上还有暗红色的血迹,袖口撕破了半幅,晃晃荡荡的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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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这是与人打架了不成,且看这样子还真是打得够“激烈”的。不过,此时不是打量和探求他这个的时候。
此时见他焦急的模样,浅夏水眸一暗,抬起并未受伤的手指着喉部,一阵凄然的泫然欲泣,似在求着答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惊心动魄的一幕近在眼前,萧卿墨声音轻颤着,双掌缓缓颤抖着自身侧抬起,一脸的愧疚和自责,“夏儿,你若是恨我,随便你怎么罚我都成!不,你一定是恨的,对不对?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会一听说你可能怀有身孕就妒火中烧的想要毁了你!对不起,夏儿,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这样对你!我……”
原来始作俑者还是呂微澜,不过,亦是自己对于她们的猜测做出了模棱两可的回复惹下了杀机!
但是,这不是他想要杀了自己的借口。所以,她当然恨,恨不能此刻就将他挫骨扬灰,才能解心头之恨。只是,这太便宜他了,她要他成为被自己拿捏在手心的棋子,让呂微澜尝一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美妙滋味,不然岂不是枉费了她处心积虑的一片盛情旄。
水眸中清波流转,纯净而茫然,似是听不懂他的一番道歉是什么意思,一只手胡乱的比划着,却是自己连自己的手势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显得有些焦急,干脆就一把抓住他的大掌,拉扯着他示意他在床沿上坐下。
“对!就是这只手伤害了夏儿的,夏儿如何处置都没有关系!”误以为浅夏要报复自己这只作恶的手,萧卿墨神色黯淡的在床沿坐下,一副任凭她处置的模样。
我要你一只手作甚!左肩的疼痛钻入四肢百骸,颈部的伤痛更是如同烙印挥之不去,岂是一只手的代价就能换回来的崤。
心中冷寒,面上却是柔和娴静。浅夏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他的大掌拉至方便她碰触的位置,然后摊展开,掌心朝上,接着一笔一画的先试着写了一个字,然后抬眸殷切的看着他。
“你?”纤细柔软的指腹划过手心,酥软麻痒,引起身体本能的一阵颤栗。萧卿墨竟不晓得自己的手掌心是如此的敏感,不由得呼吸微窒,心跳加快。狭长眼眸闪动着某种渴切的看向浅夏轻浅干净的水眸时,又不由羞愧的微红了脸,暗责自己对着一个受伤的病人竟然轻浮了。
浅夏却像是没有看见他身体反应一般,反倒因为自己写的字他能够识别而喜悦的点了点头,灿烂的笑容干净无暇,却能够震动男人的心脉,又开始继续写字。
从不曾见过浅夏这般纯净的笑靥的萧卿墨沉醉在其中,一时没有注意到她写了什么,直到指尖传来浅夏的轻拧,才回神。却又见她娇嗔的微嘟着略微苍白的唇瓣,模样纯粹自然而诱人,令得他更加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男人果然是禁不住女人刻意的诱。惑的,浅夏隐藏着眸中的慧黠,再次推了推他的手指尖示意他这回要注意了。
克制住在没有得到原谅前而想要拥她入怀的渴望,萧卿墨生怕她生气的赶紧点头:“嗯!夏儿你说,呃,不是,你写吧!”
于是,浅夏便接着一笔一画的写着:王爷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夏儿是不原谅我的粗鲁野蛮和失手么?”不是有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因而萧卿墨便脸皮厚的将自己方才因妒生恨而发狂的行为归咎为失手。
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阴毒无情的男人,居然那么轻描淡写的将几乎置她于死地的狠毒归为失手。
浅夏心中不屑的鄙视着,微微敛眉,遮盖住差点就要隐藏不住的恨意,继续写着:浅夏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浅夏醒来后只是觉得肩膀和喉咙很痛很痛,却不晓得我是怎么会弄伤了自己的?
故意在写很痛很痛的时候,扬起已经掩饰好的水眸,让眸中泛起点点水光,包含着却不让泪水轻易流出,这是比梨花带雨更招人心疼的惹人怜爱的模样。
“夏儿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心房的某一处柔软霎时就被浅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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