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却不是纠结着这个的时候,毕竟过去的事情不能倒流。她需要了解昨夜的后续发展。由于陈御医一直守在房中,筱蓝无法将昨夜看见的事情告诉她,因而她还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查出究竟是谁被呂微澜收买了给自己的汤药中下了辣子了。
只是,她知道不能那么明打明的问他昨夜究竟怎么样了,只有先安分的扮演一个病人,相信过一会儿筱蓝便会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她的。
你昨晚一直靠在这儿,一定累了,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你体贴了,我自然也要表现出贤淑的一面。浅夏在他已然结了许多小痂的掌心写着,并略微吃力的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身子。
想说不累,更何况外面天色渐亮差不多是他该上朝的时辰了。但他依旧沉浸在又一次差点失去她的惊魂中,只想要好好的拥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来让自己定心。
脱去鞋子,他侧身上床,连人带被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叹一声,温热的唇瓣压上她光洁无瑕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额头,所有的怜惜和爱宠都在这轻柔的一吻中。
不是那种狂野的掠夺的深吻,却是这般如蝶翼轻触的浅啄,却反而更能激起人潜藏在心底的柔软。
浅夏在心中暗叹一声,缓缓闭上水眸,告诉自己,就这一刻吧,就这一刻让她贪恋一下他温暖的怀抱,只要不深陷,她依然是她!
静静的相依着,这一刻甜蜜而美好,静谧的凌晨时光中,他们便如依偎在水塘中的交颈鸳鸯,双方的心中只有着彼此。
浅浅淡淡的呼吸交融,浅夏披散了一枕的如瀑秀发,不知何时与他些微凌乱的几缕发丝纠缠在了一起,缠缠绵绵。
许是心中安定,又或是昨夜确实太累,原只是想要抱着浅夏躺一会的萧卿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轻浅的呼吸撩动着浅夏额头几缕青丝,飞舞间搔痒了她光洁的额头。水眸微张,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浅夏心中却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是安定?是放心?是悸动还是可笑……五味杂陈,辩不明白,却又是心静安宁的几乎也要再睡过去。
只是,此时外间的门被推开,通往内室的门则被敲响:“王爷,快到上朝的时辰了!”
是喱夜来提醒萧卿墨上朝了。
身边的人轻颤了一下身子,显然是好梦方酣时被惊醒了,而浅夏在看向他时还来不及收回视线,堪堪与他犹带睡意的桃花眼撞个正着。
睡眼惺忪的他,脸上一片慵懒之色,狭长桃花眼半眯半睁,竟然愈发的显得妖孽魅惑,一汪深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差点没耀花了别人的眼。
“夏儿还喜欢看见的么?”略带暗哑的低沉嗓音更是透着吸引人的性感,戏谑的语气邪魅的很。
娇颜忍不住一热,浅夏轻嗤的瞪他一眼,这人果然是脸皮极厚的,稍稍对他放松一些,他便得寸进尺了。
推了推他,不欲与他太过纠缠,浅夏指了指窗外的天色,提醒他还是不要再磨叽了,再不起身洗漱,上朝就要晚了。
“呵——”缓缓坐起身,萧卿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虽然仅仅是眯了一小会儿,他为什么会觉得此时的精力却是这样的充沛呢,就是连坐了小半夜酸疼的腰此时也恢复如常了。
“王爷?”外面听不到回应的喱夜又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昨夜没有得到主子的指示说今天不上朝,因而喱夜冒着被鞭责的危险也要再唤一声。
“起了!叫人准备吧!”知晓那小子得不到回复还会一个劲儿的叫下去,萧卿墨一边回应着一边下床。然后,脱去睡了一夜有些皱巴巴的外衫,想了想,又连中衣一并换了。
此时,他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翻身的声音,转头一看,床上那个人儿正背过了身,只是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状。
低头看一眼自己赤。裸着的没有一丝赘肉的精瘦上身,蓦然想起他们成亲快要两个月,同塌而眠亦有了近十日。可是,却是只在亲亲抱抱的阶段,至今还不曾圆房。
而近十日更凄惨的是,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似乎连澜儿的娇柔体贴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一心只想要回房陪着她,可是又一直顾忌着她的身子而没有越雷池一步一步。
此时,想到了这些的他,身子却像是久旱的田地一下子遇上一场大暴雨一般,饥渴得霎时起了反应。
该死!低咒一声,看着裤腰下撑起的那个壮观无比的帐篷,萧卿墨只觉喉间一紧,心跳飞速的加快着,某种潮浪就像是要冲破束缚的脱壳而出。
很想!很想!很想要扑上床像头饿狼一样的将床上那娇柔的身子吃干抹尽,可是另一种克制的理智却正在提醒他。此时,他的夏儿的身子比之前更为虚弱,决定禁受不住他的狂野。
克制!再克制!
深深的吸气又吐气,萧卿墨在还存有一丝理智的情况下,赶紧的冲到橱柜旁,随意的拿了衣衫套上,一语不发的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豁然打开。房门,差点没将守在外面的喱夜吓一大跳。
不过,当他看见衣衫凌乱的主子脸上一片可疑的猪肝红,心头晃过一阵了悟,不由的失笑出声。
“你个臭小子,脑袋瓜中想什么呢?”恶狠狠瞪一眼喱夜,忍受着非人折磨的萧卿墨恼羞成怒,一扬手就重重的拍了一下喱夜的后脑勺。
“哎呦!”吃痛的一声低叫,喱夜一边抚着被打痛的后脑勺,一边还是不怕死的调侃道,“王爷,奴才可是什么都没有想啊,您别自己心虚了反而怪我呀!”
“臭小子,还想要讨打是不是!”心虚?什么叫心虚?他不过是体谅夏儿的身子憋屈了自己罢了,这怎么叫心虚呢?
可是,为什么他会脸红心跳,就怕里面的人儿听见喱夜的话而心生误会呢?
“别胡说了!快伺候着!”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了,萧卿墨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王爷!”喱夜笑得皮皮的,声音大的整个院落的人大概都能听见了。
萧卿墨与喱夜前脚刚走,筱蓝与筱汐便进了寝房。由筱汐假装在外间收拾以便防止有人偷听,筱蓝则端着一早陈御医一旁监看着她亲自熬好的药来到浅夏的床榻边:“小姐!先喝药!”
待浅夏喝完药,筱蓝又化了一颗补血丸服侍着她喝下,然后便压抑不住恐惧的道:“小姐,昨夜据说那个被人收买了在您汤药里下辣子的坏蛋找到了,只是,只是却被人灭了口!”
灭口?!微微一惊,浅夏不由得蹙起羽眉。昨夜是萧卿墨亲审的,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胆子可是着实的不小啊。
是呂微澜派人做的吗?可是,她应当也不过是一个生存在深宅内院的女人,如何能够买通杀手潜入王府杀人灭口呢?
但是,若不是,那这个王府中还有谁对她含有这么大的恨意,想要她一辈子都开不了口?后院的那五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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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异心?
但是,若不是,那这个王府中还有谁对她含有这么大的恨意,想要她一辈子都开不了口?后院的那五个女人吗?
柳拾叶清高孤立,连争宠都觉得不屑;任晓伶沉默寡言,从不表露心声;竹沐雪一副妖媚的模样,倒是随时蠢蠢欲动,但至今为止也不曾在她面前露出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薛跃歌又是一个标准的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前联合了呂微澜不晓得准备怎么样来整自己,结果就因为被自己以牙还牙的安分了许多;至于岑宝儿,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绣花枕头,性格冲动又胸无点墨,决计不会想出这么周全的计划,何况她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
如今,表面上来看的话,还是呂微澜是最有可能有个这个心机和实力的人。
只是,为什么她却本能的认为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决计不会是呂微澜所做的呢?
还有,自己的这个身子好像亦是有点不对劲的。由于从第一碗开始便晓得了汤药中被下了辣子,因而,药便一直由筱蓝代喝掉的,昨日,她觉得时机差不多可以了,便决定与两个丫头一起上演那一出猛咳的戏码,却为何喝下了汤药之后,她却是连血都咳出来了呢?而且,还不是一点儿的量,是呕得她差点就丢了小命的旄。
心中着着实实的凌冽了起来,浅夏水眸一沉,问:我昨日呕了多少血?
“很多!很多!”想起昨日看着自家小姐不停的呕着血,筱蓝的心中就是一颤,眼圈儿也紧跟着红了起来,“小姐,您不知道,我当时和筱汐都吓傻了,真的没有想到就是一碗跟之前一样的汤药而已,您却又是咳嗽又是呕血的!早知道那辣子对您的身体有这么严重的伤害,咱们宁愿就提防着点,也不要冒那个险了!”
浅夏是记得自己又咳又呕的,只是后来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了,便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崦。
可是,正如筱蓝所说,只是一点点微量的辣子,为何自己仅仅喝了一碗便会呕血呢?如果只是因为喉咙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被辣子呛辣到咳嗽不止,那是她预计中的后果,可是怎么会呕血呕到没有了意识而差点丢了小命呢?
陈太医是怎么说的?
陈御医是她昏迷之后才来的,因而浅夏并不清楚他们之后的交流。
“陈太医一开始搭上小姐的脉,就跪在王爷的面前。那个意思就是小姐不行了!”哽咽了一下,想起昨天看到陈御医陡的那个表情,筱蓝的心就揪疼在一起,眼睛轻轻一眨,两行热泪就在白皙的鹅蛋脸上滑落。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若是知晓会出现这种意外,浅夏自然是打死都不会想出这个主意的。原是想要借着一碗汤药让呂微澜的狠心阴谋暴露出来,却没想到自己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且,还结伴着各种的疑团出现了。
那后来陈御医又是怎么做的呢?
抬手抹去筱蓝脸上的泪痕,浅夏继续问。
“是筱汐哭着强调说您是喝了药才出现那种情况的,陈太医才去检查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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