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眼眸冷冷的扫过苏安染,萧卿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阴邪的一面,声音里更是没有一丝温度,也毫不保留对于她建议浅夏陪她一起,却遭遇这样的惊悸的不满:“太子妃不用担心,我自是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竟有人胆子大到在这么庄严的地方想要侮辱他的夏儿,他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被萧卿墨冰冷无情的视线扫过,苏安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竟然再也不敢看他的视线,只得暗中祈祷他快点将主使之人找到,免得怀疑在了自己头上。
只是,她心中亦是有点儿惊疑的,这件事情难道是他在暗中谋划的吗?可是,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只是试探么?他缘何这么耐不住的动起了这番手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就在苏安染寻思着一切可能性的时候,住持方丈也已经赶了过来,眼睛一瞄见禅房内的状况,睿眼一沉,立即阻止了两个小沙弥的跟进,宣了一声佛号并非常简单明了的嘱咐道:“即刻叫监寺和巡逻僧查探不相干的外人是怎么进来本寺的!”
“是!”两个小沙弥一点儿都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当真有着六根清净的领悟,双手合十,立即领命飞奔出去办事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幸好王妃娘娘安然无恙,不然老衲愧对王爷王妃了!”双手合十,住持方丈恭恭敬敬的对着萧卿墨施了一礼,也算是对他山门中竟然放进来一个猥亵的登徒子而深表歉意和愧疚。
“有些老鼠就是喜欢打墙洞乱钻乱跑,方丈一时不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今夜之事,本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对各方都不好交代。”萧卿墨并不推诿的受了住持方丈一礼,并言辞灼灼的道,“佛门净地本不容污染亵渎,只是,本王却不得不在此将事情解决,因而便要得罪菩萨,借佛门宝地好好的惩戒一下这个恶徒了!”
“善哉善哉!王爷需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求王爷心怀慈悲,得饶人处且饶人!”出家人终究心慈,见地上那个男人还在哼哼唧唧的抱着被废了的命根子哀嚎,心中便动起了恻隐之心。
“若是他心存善念,愿意将功折过,老实的交待幕后的主使之人,本王自然是会看在方丈的面上饶过他一条狗命。但是,若是有半句虚言,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冷冷的目光射向地上的猥亵男子,萧卿墨可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王爷饶了小的一条狗命……”美人连一寸肌肤都没有看见就被断了命根子,猥亵男子在胯下的疼痛稍稍缓解的情况下,赶紧趴伏在地上求饶。
住持方丈宣了一声佛号,萧卿墨冷着脸色不语,苏安染则是紧张的手心发凉,喱夜在筱汐的暗示下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别那么多废话,快说!”
“说,说,小的这就说,小的是这山下的农户,今儿傍晚时分在半山腰砍些柴火,有一个公子哥装扮模样的年轻男子给了我一锭金子,说是今夜的含光寺禅院里住了一位风***的大美人儿,每夜都耐不住寂寞的要找粗犷的男人,他说见我模样适合,便要小的半夜来此!”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农户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善哉!善哉!罪过!罪过!”住持方丈看一眼萧卿墨怀中的身影,心中虽然明了此女以后的际遇非凡,也知道不会是一番顺遂的,却不想还有一劫竟然是在他的宝刹中发生的,不由又有些担心她日后的道路了。
再看萧卿墨,一脸肃杀之气,虽有宝相,却也是诸多险恶等着他,当真是各有各的磨难啊!
“你休要胡说,含光寺戒律森严,各个寺门出口皆有僧人把守,你又是如何躲过众师傅的视线进得寺内的?”喱夜在萧卿墨的眼神示意下说出怀疑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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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恐怕就只有像自家王爷这样轻功绝顶的人了。就是被王爷派来保护王妃娘娘的那些侍卫,亦是行动小心,就怕不当心便被寺中武僧给发觉了。
“那人说,美人儿已经在最靠近客院的墙角下挖了一个洞,我只要在寺外找到那个洞,爬进来就可以找到此处了!”农户磕头如捣蒜如实的回答,“不信,你们沿着这边通往寺院围墙的路去那里看看就知道了。王爷,方丈大师,小的说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如今我的命根子也已经毁了,断然亦是无颜回去见家小的了,只求王爷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日后就在寺里面剃度出家,每日吃斋念佛,砍柴担水,赎这一身的罪孽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王爷,此人虽心存了色念才走至次一步,但已然有悔改之心,还请王爷看在老衲的份上就此饶过他吧!”***一根已净,便是会绝了其余的念想,住持方丈慈悲为怀的说道。
“那年轻公子哥的模样你可还记得,细细的描述于本王听!”由住持方丈出面,萧卿墨心头纵然不愿意放过他,但也不便再喊打喊杀的,何况怀中的浅夏点头表示同意了方丈的意思。只是,他总不能让线索就此断了,必须要找到那个所谓的年轻公子哥。
于是,由农户口述,方丈亲自勾画出一个年轻人来,却是完全陌生的面孔,谁也不认识燧。
只是,在萧卿墨的怀中探出半边头的浅夏看见了之后,心里冷笑了起来:呵呵!居然是他吗?当真是看不出来的一个人呢!只不过,恰恰是眼睑下那一颗硕大的泪痣出卖了他。
抬眼看一下萧卿墨紧皱的眉头,似乎并没有看出端倪来,浅夏心中冷冷一笑:也罢,就让自己亲自会一会他吧!
让喱夜将画像收好,萧卿墨是决意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此人迅速的抓到。同时,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浅夏,便冷冷的对苏安染道:“太子妃,夏儿今夜受了惊吓,恐怕是不能陪你在这儿吃斋礼佛了,本王此刻便要带着夏儿打道回府了,你请自便!昶”
苏安染被萧卿墨阴邪的眼神震慑住,不敢再有多言,即便心里担心着自己此次的任务没有圆满完成而会被他责骂,但此时此刻多说反而会引来萧卿墨的怀疑,便无声的点头,默默的目送着自始至终都被萧卿墨抱在怀中柔声呵护着的浅夏。
眼中闪现一道羡慕,却只能轻轻一叹,别过了住持方丈回禅房,对着青灯枯坐到天明。
————
回到晋卿王府时,已接近五更天。
安抚着疲惫受惊的浅夏入睡,萧卿墨正要起身上朝,哪知身子刚刚一动,身边的浅夏便惊醒了过来。
一双水眸满含着惊惧已是非常清醒的看着他,苍白的脸上余悸未消,软绵的声音里透着恐慌:“卿,你要去哪儿?”
“夏儿乖,再睡一会儿。我不去哪儿,就在家里陪着夏儿!”从她嫁进王府的那一刻起,他便从来没有见过浅夏这般无助而恐慌的神情。
即便是那次他差点失手掐死她,看到的也是她倔强不肯求饶的一面。这一次的差点被凌辱,对她打击显然太过大了,才会令的她这般的恐惧和脆弱。
萧卿墨的心头霎时揪疼了起来,只想要在她身边好好的陪着她,安抚着她,要用自己万般的柔情去除她心中的阴影。
“真的?”低柔的声音中是她对他的依赖,却是最能抓住男人心的一种温柔的利器。
没错,浅夏的这份脆弱和慌乱是装出来的。
因为她知道,只有让他深切的感受到她真的受到了心灵的伤害,才会对那个幕后的主使更加的深恶痛绝,也就断然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轻易的原谅了那人。
从此以后,她会整个的霸占着他,让别的女人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王爷!”此时,外间传来喱夜的声音,应是提醒他该起身上朝了。
感觉到紧紧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浅夏更紧的贴近了自己,萧卿墨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便直接扬声对外面的喱夜道:“喱夜,你进一趟宫,让——就让太子帮本王请一天的沐休。你只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他便知道怎么做了!”
虽然他不知道昨晚的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太子出谋划策安排的,但人是他和他的太子妃留下的,若他本来就心怀不轨,便难免会心虚,自然亦会帮着自己找一个很好的借口跟父皇请个假了。
“是!”喱夜立即应声,并飞快的出府帮主子办事去了。
因为他现下是标准的爱屋及乌,一是因为王爷是他的主子,因而王妃出事,他也同样的担心;二是王妃是筱汐的主子,他为着筱汐也会为了王妃担心。
所以,他的这份爱屋及乌的心情绝对是有根有据的。
外面没有了半点声息,这时的浅夏才从萧卿墨的怀中缓缓探出头,水眸中一片迷蒙,带着浅浅的鼻音,歉疚的问着:“卿为了我不去上朝,会不会……”
“夏儿别多想,喱夜那小子会将事情办好的,”而且绝对还会在萧琀墨面前添油加醋一番的,对于喱夜的这点办事能力,萧卿墨还是比较认可的,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他最贴近的近侍,“安心的睡吧!一个晚上不睡,会伤了身子的!”
“可是,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我便会看见那张龌龊的脸……”提起那仿似噩梦般的遭遇,浅夏的身子克制不住的轻颤了起来,水眸中的水气终于沿着洁净的几乎透明的苍白脸颊上滚落。
“乖!别怕,夏儿别怕!一切都过去了!而且,我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心疼得无以复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挥抹去浅夏心头的这些恐惧,萧卿墨只能更紧更紧的抱着她,一遍一遍的拍抚着她颤抖的娇躯。
“卿!爱我!”唏嘘不已的说出以往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爱语,浅夏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朵红晕。吐气如兰的在他颈间厮磨,似乎只有萧卿墨此时不嫌弃的以最疼爱的方式来对她,她才能够完全的忘记之前遭受的恐吓和惊惧。“夏儿?”萧卿墨微微一怔,不是不想以最直接的爱意来表达他对于不能宽慰她的无能为力,可是,他却不敢轻易的碰触此时脆弱的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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