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海的儿子被蝴蝶封进球里?那还不快救人!”颜涛把女儿交给妻子,命人上屋顶撒网捕蝶,终不能救下顾文浩。众人正无良策,颜如意忽然哭起来,在母亲怀里激烈地挣扎着,香味愈烈,弥漫庭院,只见那个蝴蝶球裂开一个口子,把顾文浩漏下来,恰落进一池水里,众人便赶去抢救。散开的蝴蝶朝颜如意翩然飞来,王艳雪以为蝴蝶要抓走女儿,惊叫起来:“涛,快保护咱们女儿!”颜涛一惊,急冲过来,摊开双臂护住母女二人。
数只彩蝶轻盈地飞过来,在颜如意额头上落脚,王艳雪面色大变,急喊:“快赶走蝴蝶!”颜涛拂袖挥走蝴蝶,将袖子覆盖住女儿的脑袋,道:“快回屋!”颜如意从袖子里探出脑袋,“嘘嘘”两声好似在吹哨子。蝴蝶便追逐着附庸过来,在三人头上欢舞着,忽然飘飘洒洒地下起了星光雨,这些星光雨正是彩蝶身上的鳞粉,说也奇怪,那些蝶粉落在身上便觉一阵清凉,浑身都带劲,似有魔力般。
蝶粉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个人身上,好似观音净坛里的仙露般,触肤即化,人便焕然一新,容风光焕发,神采奕奕了。
据说那天受到蝶粉恩泽过的人十年之内皆没有得过病,商人得利顺,书生跳龙门,就连和尚也升级做住持了。
第一章 飞贼戏人
夜,很静。空中点缀着数颗梦幻般的星星,明若美人的明眸,暗如无泽之珠。星光下的大地一片漆黑,远处的村庄零星的闪着灯火,直至夜深,灯火灭了,大地一片空寂。
一颗流星划过天宇,瞬间消失在天边。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黑夜里,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风驰电掣地飞跑在荒郊野岭,马上一个戴面具的少年爽朗地笑着,朗笑声在悄寂的林荫道荡开了,吟道:“夜半鬼惊觉,来者为何人?我道林中鸟,来去任我行!”
“臭小子!他奶奶的!有种就停下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荒林的另一头传过来,只见丛林深处现出一簇簇火把,数十名汉子光着膀子策马急追而来的,火光下看得出他们挥汗如雨,想必追了很长的路,人马亦疲劳了。
那少年哈哈大笑,朗声道:“切莫再追,否则人财两空!”话毕,身后的马蹄声减缓,有些马匹已停下,坐骑上的人面如土色,两眼无光,有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帮…帮主,我们追不上那家伙,他的白马太快了!”
“胡说!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给我追!我要亲手宰了他!!跟上!”为首的汉子两眼充满了血丝,瞪着前方不远那少年的马匹,目露凶光,吼道:“把财宝给我夺回来!!”
众手下听罢,士气大振,高呼着“杀死他!,杀死他!”便追随着帮主的马匹去了。
“好!你老子我正发困,你们既然有胆追来,那就帮我活动活动筋骨!”那少年哈哈大笑,忽然凌空而起,飞离坐骑,朝人群掠去。那帮主挥刀赶上,正欲腾空而起与之交战,忽然一片殷红的枫叶如箭般射过来,将他手上的阔刀打落下马。那帮主一阵惊骇,迅速俯身从马腿上抽出另一把阔刀,朝手下大吼:“放箭!”
箭如雨,疾如风。那少年轻挥衣袖,数片枫叶急射出去,只听噹噹噹地响,那些弓箭断成数截,坠落下来。“啊?”众手下面色一惊,箭阵大乱。那帮主一跃而起,挥刀朝那少年斩去。那少年笑道:好,咱们玩玩!脚下一跨,已飞到那帮主的脑袋上,单脚抵着他天灵盖。那帮主只觉有股气流从天灵盖直往下蹿,顿时全身酥软了,暗叫:“我的功力被他吸走了吗?”正欲挥刀反抗,乍看之下,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已被那少年夺走!那少年把玩着刀,飞落到地上,踩着地上的碎箭,轻咳两声,道:“好玩吗?”那帮主铁青的脸上堆起怒火,跌跌撞撞地退到人群中,站定,道:“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邪功?哈哈,何以见得?”那少年斜睨他一眼,继续把玩着刀。
“为什么你一按我的天灵盖,我的功力全都使不出来?他奶奶的,你吸走我的功力!”那帮主越讲越气,拳头紧握,却不敢上前打拼。
“笑话!我要你那功力作甚?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要来耍猴不成?”那少年冷笑了一声,道:“今日姑且饶你们一回,但是你们可给我听仔细了!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打家劫舍,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好!你有种!”那帮主恨恨道,“我们‘旋风帮’认栽,今后不再侵扰百姓!但是,请你留个名!”
“哟,金顾胜,问我姓名作甚?想找我报仇?”那少年话毕随手把刀一丢,那刀竟插进那帮主的脚趾间。
金顾胜吓了一身冷汗,咬牙切齿道:“不敢。”
“既然不敢,我何必留名,后会有期!”那少年哈哈大笑,啜唇一哨,白马便飞奔过来。
“总有一日我会宰了你!”金顾胜暗暗发誓,抬眼一看,那少年已远去,消失在前方漆黑的丛林里。金顾胜悻悻地率众归寨,往后不敢打家劫舍了,但是他却带领人马归顺到天下第一帮丐帮,企图东山再起,报今日之仇。此乃后话。
那少年策马出了林子,到了河边便放缓马缰,任马儿载他徐行。他躺在马背上,望着星辰,吟道:“人生若星月,明灭在瞬间。夜寐野岭外,霜露沾衣寒。”吟毕不觉已睡着,待他睁开眼,东方已破晓了。
城门大开,进出城的人络绎不绝。守门士兵执戟拦下进出的车马例行检查。只见一白马徐行到门口,身上驼着一个熟睡的少年,那少年双手枕着头仰天而睡,袖子遮住了面容以挡刺眼的阳光。城门守兵总头见状,拦下白马,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喂喂喂,快起来!我们要检查!”
“闪开,别扰我清梦!”那少年左手一挥,隔开那兵头的手。总头‘哎呀’一声,道:“敢跟我横!来人!把他丢下马!”
几个守兵跑过来,抓着那少年的四肢便硬要扯下马,使了浑身劲儿却拉不动那少年,倒把马晃得几乎摔倒。
“嘿,这人的身上莫不是粘了香糊?怎的扯不动啊!大人您看怎么办?”拉左脚的士兵松手,向那总兵抱拳请示。
“我就不信这个邪!把他的马砍了,看他还下不下来!”那总兵吹胡子瞪眼,抓起佩刀便要砍马。
“你真的要砍我的马?”那少年伸个懒腰,一手拂袖遮住面庞,一手搭在腹部,一副安然欲睡的样子,道:“确定?”
“哼!瞧你有多横!”那总兵握紧刀,举起,道:“我就砍给你看!”话毕刀落。忽听“咊咊”的一声马嘶,白马尾巴一翘,“扑”了一声放出一个响屁!那总兵的刀口未沾马腿便被这个马屁震飞,刀子飞插进城门!围观者一时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总兵面红过耳,正欲暴怒,忽觉手臂隐隐麻痒,掰开袖子一瞧,“啊!怎么会这样?”他的双臂密密麻麻地起了红疙瘩,手背的疙瘩渐长渐大,转眼间便有绿豆那么大!
“哎,都叫你别惹我的马了,你就是不听!这回神仙难救咯!”那少年笑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散去周身的马屁味。
第二章 不能相信所谓的美女
那总兵急地左顾右盼寻求帮助,那些守兵个个摇首耸肩。
“公子,求您救救我吧!我这手好痒!”那总兵哈腰弓背,差点就跪下乞求了。
“你求我也没用,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救你?”那少年嘻嘻笑道:“要求就求它!”说着用手指了指马腹。
“啊?求一匹马?那。。那不是叫我‘拍马屁’?”那总兵双手互相抓着痒,脸上痛苦中带着几分抗议。
“那随便你了,准备等死吧!”那少年说完便自言自语起来:“哎呀,老天爷,很快就有一个人找你喝茶了!”那总兵听罢,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喊:“我不想死呀,公子,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哈哈,早点跪下来求我不就没事了。好,我劝劝我的兄弟,让它救你吧。”那少年翻个身伏在马背,凑近白马的耳朵,温言道:“老兄,救救这个要死的人吧?”
白马嘶叫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哟,不好意思了,我帮不了你,你看这马也不理我!”那少年说完,见总兵面如死灰,一副绝望的样子,便笑起来:“也许是我的马饿了,心情不好,呃,呃。”目光落到门口那些被他们收缴的胡萝卜,向那总兵连使眼色。
那总兵一时醒悟过来,飞奔到门口,将一大箩筐胡萝卜抱过来,轻轻地放在白马嘴下,道:“马兄,马爷爷,您吃吧!吃完快救我呀!”
白马咧嘴吹气,竟没吃这到嘴的美食。那总兵焦急万分,手上愈来愈痒,于是丢开箩筐,猛地跪在地上,且抓痒且朝白马叩首,哀求道:“马爷爷呀,你要怎样才肯救我?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了!”围观的人见这平日气焰嚣张的城门总兵此刻向畜生哀求,皆哈哈大笑起来,指指点点。
“得了,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且救你一回!我让马儿给你些圣水,快呀,还愣什么?”那少年微微一笑,指了指马腹,道:“把手臂伸过去。”
那总兵欣喜万分,忙跪在马腹下,掀起衣袖,巨臂等待白马的尿水。
“老兄,给他点圣水吧?”那少年轻拍马臀,“嘘嘘”地吹着催尿曲,白马应声注下一道淡黄色的水流。那总兵高兴地把手伸进尿液中冲洗。
洗毕,果然手上的红疙瘩立即消失无痕,麻痒亦无。那总兵正自开怀大笑,忽然变了脸色,怒气腾腾喝道:“给我宰了这臭小子!”话毕人上,守城的士兵随即执戟拥上来,把白马围住,密不透风。
“哇,我刚才还救了你!现在恩将仇报了?”那少年冷笑道,“小心疙瘩复生!”
“你少来鬼话!来啊,把他绑起来!”那总兵得意一笑,鼠眉高扬。
“好,你来抓我!”那少年仰天躺下,摇着扇子,翘起腿,闭目不理这些虎视眈眈的守兵。
“上!”那总兵冷笑一声,喝令抓人。
长戟齐出,白马鬃毛直竖,一声嘶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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