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犯错?!萧倩语一时无言,她何时多出个妹妹了?
“这位姑娘,我不懂你言下之意。”
这位姑娘唤的就是绮罗,萧倩语不知为何,见她第一眼便是不喜欢。她是个率真的人,不会掩饰眼中的厌恶。“公主,你可知你已嫁给我儿?”
这次开口的是宫老夫人,萧倩语不以为然点头,却不想,那宫老夫人的下一句话让她语塞——
“你既已知你的夫君是谁,又为何以身涉嫌去救别人?!你将少彦置于何地?”
别人……是四哥么?将宫少彦置于何地,你问我,我又问谁?
“语儿不明白,救四哥与宫少彦有何干系?”
没料到她会顶撞如此一言,宫老夫人一时气急,绮罗见状,忙上前替宫老夫人舒气,反讥道:
“姐姐你不顾宫府上下,以命救邺亲王。此次你无事最好,若你出了事,宫府就会担上莫名的罪名,你有想过么?!”
绮罗的话虽是有意挑拨,却说中了萧倩语的心坎儿。的确,此次是她与四哥命大,在做决定时,她确实没多想。
“公主,老身是臣,不敢惹怒你。但公主既已不将性命与少彦放在心上,老身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少彦纳妾!”
宫老夫人斥道,随即看了眼绮罗。
萧倩语先是一怔,而后心中只觉荒谬。纳妾?纳谁……这绮罗姑娘还需要纳么?!
也好,这次她便当是做了件好事,替宫少彦了一桩心事。
“老夫人做主便可。”
绮罗怎么也未想到萧倩语会是此之态,她,要让少彦纳自己为妾!
“你!”宫老夫人气结,本只想用绮罗威胁一下萧倩语,让她知道危机感,却不想她求之不得!
“老夫人……”绮罗低唤一声,那音儿,娇柔极了。
“绮罗,扶我回房,商讨纳妾之事!”
“是,老夫人。”绮罗心中大喜,搀扶住宫老夫人慢步离去。
待两人走远,萧倩语才疏了口气,她这又招谁惹谁了?
转身,头却撞上一硬物。
“啊……”萧倩语捂住额头撅嘴,很是心烦抬头,在看到撞到之物时脸上的痛样即刻止住,化为无奈。
“宫少彦,你走路都不用出声么?”
大白日的,还以为撞到墙了。原来是他啊。
宫少彦不应,冷冷的眼睛散发出寒意,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寒颤。
“你要我纳妾?”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无需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好一句无须客气,举手之劳!宫少彦抿唇,冷峻的脸上变得愈发阴鷲,似乎恨不得吃了眼前的女子。
“萧倩语,你还真是大度。”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萧倩语蹙眉,这话,她怎么听着也不像是在夸她啊?!
“宫少彦,本公主不是大度,是此事本就与我无关。你爱娶谁是谁,爱纳谁是谁,我不会过问。”
萧倩语呼气,撇嘴不想理眼前无理取闹的男子,想绕道而行。
“你爱他么?”
身后,传来宫少彦的声音,平淡却又冷戾。萧倩语脚步一止,何为爱他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用你用的心,来换我的心
萧倩语呼气,撇嘴不想理眼前无理取闹的男子,想绕道而行。
“你爱他么?”
身后,传来宫少彦的声音,平淡却又冷戾。萧倩语脚步一止,何为爱他么?
“谁啊?”萧倩语没底气回问,隐约觉得宫少彦早已看透她的心思,目光不敢直视他。
她的有意闪躲,让他更加确认他的想法,从她不顾生死要与邺亲王在一起,他就看穿他们的关系,绝非亲兄妹如此单纯焘。
“你可知,你与他之间是有违常理的禁忌,是乱……”
“宫少彦!”萧倩语怒驳,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乱·伦,这个自己最怕听到的两个字。
“你的想法太过龌龊,我与四哥之间清清白白!珑”
“龌龊?”宫少彦上前擒住她的手腕,怒喝道:
“彼此彼此!”
他冷冷地盯着萧倩语,目光中的凌厉之色清晰可见。
她先是气结,随后冷笑相对,
“对,我便是那种女子又如何?若将军厌恶,大可给我一纸休书!”
和离,皇兄定不会同意。那他休了她,总不会有人阻拦了。
“你!”
宫少彦原以为她会否认,却不想,她竟让他休了她!
“绝不可能!就是死,你也是将军夫人!”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带着怒意离去。萧倩语抚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委屈的咬紧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先是被宫少彦的娘欺,而后是他的女人,最后是他!她萧倩语命犯小人么,怎就这般触霉头!
……………………
疫疾的事过去,北越国举国同庆,这皇宫自昭明公主成亲后就再没有过喜庆。此次的宮宴,一是为庆北越国疫疾已去,二是为邺亲王摆宴。
而这后宫,曾经的五妃一后局势早已烟消云散,如今皇后独揽大权,灵妃与娇妃交好,两方分势。
夜色微降,御花园内,众臣已在等候,直到皇帝皇后到来。
各臣入座,萧承宣淡淡抬眼,看着宫少彦身旁空了的位置,眼中有掩不去的黯淡。宫少彦冷倨相视,勾唇道:
“今日语儿身子不适,不能到席。让臣替她贺喜邺亲王与王妃。”说着,抬起手中的酒杯。萧承宣默默应下,一饮而尽。一旁的赵瑜香面带红晕,手捂着小腹,微微笑开。
看着邺亲王夫妇如此恩爱,瑜歆悠失落,她虽以宁王妃的身份坐在这儿,可她的夫君,却一句关怀也不曾有。萧煜言垂眸看着杯中的酒,不言一发。
柳如雪脸色不太好,依旧面带着笑,余光瞥向右侧的位置,柳眉微蹙。萧越宸也随之看去,才知灵妃未到。
“娇妃,灵妃可是身子不适?”柳如雪问道,如今宫里谁人不在传灵妃与娇妃合手,要与她为敌。
李娇儿只是轻蔑瞟过柳如雪,却对皇帝谄媚笑之,
“灵妃今夜可是为皇上准备了惊喜。”
“惊喜?”萧越宸剑眉微挑,颇有兴趣地抿了口酒。
在众臣的猜测中,园里的烛光尽数熄灭,台上的歌舞升平也渐行消失。四周静谧无声,淡淡的月光之下,隐约可见那台上从天而降一抹紫纱,带来阵阵清香。
在下一瞬,台上不知何时来了许些萤火虫,借助着月光与荧光,可见台上已伏着一位女子,紫纱掩住她的容颜,萤火虫围绕着她,如梦如幻。
一袭紫纱,一落倾城。
她幽幽起身,颌着首,移步一止,手一拂,柔荑间柔而无骨。她手指间有淡淡的光冕散出,腰身一曲,以轻盈的身姿回旋一转,层层紫纱随之拂动,看上去像是敛起涟漪。
女子青丝散落,没有步摇与翠玉装饰,清灵至极。可她的舞姿,却妖艳无比。玲珑一曲舞霓裳,说得也不过如此。忽而,她的舞动变得快而妩媚,手上缠着的紫绫,像是她妖娆的腰身一般在空中舞动着。她纵身一跃,紫绫与荧光相映,那双若明若灵的眸子,妖媚众生。掩着脸上的纱随风吹拂而去,月光下,是她倾国的容,倾城的颜。
柳如雪被这舞姿吸引了去,却在看清女子容颜时全身顿住。再看向皇帝,萧越宸妖冶的眸子未从台上女子身上离开。那眸光中,带着难以掩住的情·欲与痴凝。
萧煜言再看到那张自己思念的容颜,心中一动,如此妖娆美艳的舞,天下独有她。他仿佛看到了舞魂,随着她的舞姿,旋身并行。
纤手一撩,花瓣微落,有着不同花香的清味拂来,花瓣落于各桌上,有的大臣捻起一片,却是从未见过这种花,似是桃花却不是它的颜色。妖魅的紫色上带着点点星光,如梦如色,重云深处。
梦昙……萧越宸眼底一片深凝,这便是真正的梦昙之舞。
淅羽曾会错意,舞姿清灵,却始终不是梦昙。夜之妖娆,虚则清,实则魅。
颜若灵抬眸,与他对视。彼此间,只剩下对方。
她曼妙身姿朝他舞近,指尖灵动着,像是在勾出他心底的欲。
就是在众人惊叹的瞩目下,她移步靠近他,唇畔染上唯美的笑。他看得痴迷,这样的笑靥,是他久违的记忆。
看着皇帝欲将别的女子拥入怀,柳如雪侧首,想视而不见。却不想下一刻发生的事,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颜若灵身子一转,落入他怀中,唇搁浅在他的耳侧,轻声低唤:
“宸。”
就是这样一个字,这样一声轻喃之语,是他心中永不忘的殇。
——灵儿,待我成事之日,你可愿像这世间女子一般,凤冠霞披,喜帕遮头,嫁于我萧越宸为妻。此生此世,做我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
——沧桑化落,陪君笑饮三千场。离殇,永不诉。
——萧越宸,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也真的,想做你唯一的妻子。
她的如花笑靥近在眼前,他却觉得触不可及。直至她冰冷的唇吻上他的,
“把你的心给我,我就给她我的心。”
胸口一阵刺痛,他蹙紧眉,目光不曾一动的看着面前这个他爱恨交织的女子。她白皙的手上,紧握住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乎毫不留情狠狠朝他心口捅进。
胸口处的血溢出,不是暗红,而是……他苍凉勾唇,她就这般恨不得他死,在匕首上染了蛇毒。深谙的血滴落在她的紫纱上,迸发出一朵朵妖艳的紫色花朵,有些像是……梦昙。
颜若灵淡笑,手上的匕首丝毫未有拔出之意。她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灵儿……”他也勾出笑,依旧风华绝代,只是那抹惨淡,她读得懂。
你如梦笑靥,似繁花盛开;你眉宇轻扬,似容华谢后。
这一幕,就如此出现在众人面前。没人来得及反应,甚至脸色不变,只是怔住不动。
柳如雪睁大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相拥的两人,那匕首,那血……
“皇上!”
她惊得大呼,众臣才晃神,不知何人喊出一句——
“护驾!”
而后,一片混乱。柳如雪顾不得其他,上前狠狠推开颜若灵,扶住萧越宸的身子,看着那胸口处仍旧在的匕首。
“皇上!皇上……”
女子的痛唤,萧越宸再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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