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一脸的不正经,晓雪眯起眼,仔细审视着他,一会儿才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有特殊癖好,待会想要脱光光弹啊,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跑,我待会闭目凝神,非礼勿视就是了。”
苏培盛拿着爷的便服,站在门外,想笑又不敢,脸绷得死紧,进去嘛觉得不合适,可走又万不可行,于是只好十分为难地捧着衣服干站着。
倒是晓雪解救了不知所措的他,“把衣服放下吧。”
苏培盛听到福晋的吩咐,如蒙大赦,忙俐落地放下衣服,接着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门,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晓雪望着苏培盛这一连串俐落的举止,不由大笑了起来。
胤禛则是有些恼地横了她一眼,“爷的名声就这么给你败坏了!”
晓雪不由反驳道:“是你自己语焉不详的嘛,再则,你喜欢光着身子弹琴,我哪能拦着?”
胤禛眯起眼,危险地打量着她,接着便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道:“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晓雪不甘示弱地回道:“那可不?”
胤禛一把揽住她,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屋走,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便将她压制在了床上,“爷还有个癖好,喜欢人光着身子听我弹琴,你可知道?”胤禛一面不慌不忙地说着,一面好整以暇地解着晓雪的衣扣。
晓雪按下他的手,啐道:“不正经!”
“再正经不过了!不是方才你说的嘛!爷有特殊癖好,嗯?”胤禛手上没再继续,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泛着调皮的笑意,语气却十分的认真。
“怪不得你从不弹琴,原来有不能见人的癖好啊!好吧,今天我就牺牲一下……”晓雪故意停顿了下来,见胤禛的眉毛果不其然地诧异地挑起,她才从容镇定地吐出后面半句,“我不听了。”
胤禛瞧着她伶俐可爱的眼神,不由更想逗她,“不听不行!爷一向一诺千金,已经答应了的事,焉能不做?”
说着,他便轻易拨开她的手,继续解她的扣子。
晓雪气急,恼道:“你做人太不厚道了!我昨晚弹琴给你听,也没让你脱光光。”
“那是你习惯好。但,我有特殊癖好嘛!所以,你自然是要迁就我一下。”
晓雪再度按住他的手,对他宣布道:“你欺负我,我不玩了!”
胤禛凝视着她娇嗔赖皮的模样,不由轻轻降□子,霸道地对她言道:“不玩不行!”见她哀怨地瞪他一眼,他情不自禁地亲吻起她粉润的小口,长长的一吻后,胤禛才抬起身子,留恋地抚着她酡红的容颜,笑道:“不过,你要是好好弥补我,我就算了。”
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在说什么。晓雪不由偏开脑袋,小声嘟囔道:“明明是你该好好弹琴给我听的,都怪我好心要帮你换衣服,要不这会儿怎么就被你欺压到床上来了?我真可怜。”
胤禛听她抱怨,不由好笑,他带着笑意埋进她的颈部,啄吻着她,口齿模糊道:“曲子,晚点听,现在先让爷好好怜爱你一番……”
说着,胤禛便随手拉下了帷幔,遮住了床内所有的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是为了证明我没有弃坑,我是个好孩子,嘻嘻。话说,学校的考试结束了,但司法考试的压力临近了,关于司考一共有20多本书等我去奋斗,而时间只剩3个月了。所以坑,我是坚决不弃的,但速度方面大概是不比以前了,会慢些,望亲爱的大家能够体谅。
第85章 高山流水
两人在床上一直厮混到了中午,他才放她起身。
接着,两人一块儿用了午膳。
用完饭后,晓雪便央着要他弹琴给自己听,胤禛宠溺地望着她,笑意深深地问道:“你要听什么曲子?我弹凤求凰给你听,可好?”
晓雪坚决地摇头道:“不要。我要听高山流水。”
胤禛对于她的喜好有些了然但又有些不解,遂问道:“为何?凤求凰,可是千古流传的情曲,想司马相如当年情挑文君也是一段流传久远的爱情佳话,为何你不喜欢?”
晓雪望着胤禛,认真道:“禛,世人皆道这段爱情为佳话,但你也真的如此认为吗?”
见胤禛陷入沉思,没有答话,晓雪又道:“我从来就不觉得他们的爱情有可歌可泣处,况且,一直以来我对司马相如的人品甚为不屑。”
“哦?怎么说?”胤禛望着晓雪有些不解地问道。
“西汉两司马,司马迁『注1』与司马相如『注2』。虽然他们的文笔上都属上乘,但品格却是天壤之别。司马迁敢于秉笔直书,甚至蒙受了奇耻大辱也毫不屈服,而司马相如一生所作无非阿谀奉承之作,并无建树。至于他当年情挑文君,更是含着不良居心,文君对他也算是情深意真,可惜即使这样,司马相如后来还是做出负心寡意之举,甚至需要妻子痛诉过往才能幡然悔悟,其实说他悔悟动情,不如说他仕途不达,需要文君的财力才可安稳度日更恰当!禛以为,这样一个男人作的情曲,我会有兴致听吗?”
胤禛望着晓雪久久不语,其实他该知道他的妻从来就有这烈性如火的一面,更该知道他的妻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流传深远的名曲会为慧儿如此所鄙夷。
胤禛上前揽她入怀,知情解意道:“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这也是甚为有名的古曲,专是为知音而奏。慧儿要我弹,可是表示愿意永远做我的知音?”
晓雪狡诘地睨他一眼,不答反问道:“禛觉得,可值得为我一弹此曲?”
胤禛望着她的眼睛,深信不疑道:“当然。”
晓雪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弹琴的神情也可以如此迷人。他轻轻抚着琴弦,脸上的神情沉静而淡定,专注而陶醉。
高山流水曲调优美。
曲中之境本就让人向往,而这曲每每奏起,都是含着深情,其中所蕴含的深意更让真正懂曲之人喜爱难释。
在最开始,右手跨三个八度同时表现山的庄严和水的清亮。曲中部右手如水般流畅,左手在低音位置的配合如山耸立其间。后半部用花指不断划奏出流水冲击高山的湍急。最后用泛音结尾,如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
胤禛技法纯熟,又是为了心爱之人所弹,所以他的每一滚、一拂、一绰、一注……的指法都蕴含着他满满的专注与其最深的情意,所以此曲奏来,不仅他自己醉在其间,也让听得人不觉喜由心生,痴迷神往。
一曲终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契地抬头对视。粘连的视线难分,其中暗含着彼此的深情,也暗含着他们对曲中之境的神往,那抹眼神中交流的讯息也是如此一致而和谐,仿佛也像一种两人共通的韵律在缓缓拨动。
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久后,晓雪才笑着对胤禛道:“我与你合奏,如何?”
胤禛点头,示意让苏培盛将他书房里多年未用的古琴拿来,今日他要与福晋以琴相会。
苏培盛麻利地将琴架好。二人相视而笑,一同坐下。
没有任何人说话,但同样的旋律,却默契地从指尖流出。
他的高山流水带着男子的傲气与雄心,她的高山流水带着女子的温柔和妩媚,一曲相合,竟是如此契合,如此让人沉醉……
至到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人才有志一同地停下,望声源处看去,谁知是……太子造访了。
“四弟,弟妹真是好兴致啊!一曲高山流水合得如此动人心肠,真叫人留恋忘返!”
同时压下心中的惊讶,晓雪和胤禛忙起身给太子行礼,太子温润一笑,撩袍坐在上首,接着抬手笑道:“四弟,弟妹,不必多礼。今日二哥突然造访,没打搅你们的兴致吧?”
“二哥哪里的话,二哥能来,是我们万没有想到的。只要你不怪我们怠慢就好。”晓雪说着便扬手吩咐下人去泡上好的庐山云雾茶,接着又体贴地道:“二哥和四爷说话,就容我先告退。”
太子忙道:“弟妹不要急着走。我今个来也是闲话家常,弟妹不妨陪我一起聊聊。这么多年了,我们倒生分了,想以前在宫里我们三个和三弟四个人还经常聚在一起玩耍的呢,四弟,你说是吗?”
“太子说的是,慧儿你就留下吧。”
胤禛自然早就读出了晓雪那急于回避的心理,但太子如此说,他们又能如何。胤禛虽然笑着应对,但他眼中的那一抹无奈,晓雪又怎么读不出来。
两人只对看一眼,都明了对方心中所想,太子见他们两人默契相合的神情,不由又叹道:“都说你们俩伉俪情深,今日看来,还真是不假!”
胤禛面色淡淡地道:“太子过誉了。不知太子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老四啊,你做人就是太恪着这规矩了。你看连慧儿都叫我一声二哥,你偏要太子太子的叫,不是存心和我生分嘛。再则,我前头说了是来和你们聊聊,哪里就说得上是吩咐。”
胤禛拱手一礼,忙道:“太子教训的是。”
太子摇摇头,又看向晓雪,晓雪忙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打圆场道:“二哥莫要在意。爷一向拘谨规矩,就是皇阿玛也常要说他的。”
“还是慧儿明白孤的心思。慧儿,听人说那大徽商黄鹤柏一直和你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真的?”
晓雪一惊,虽然知道太子今日来必然不好应付,没想到一下子就打到了要害,想必这也是他一直要急着让自己赴他鸿门宴的意图。晓雪略一斟酌,便笑道:“外面的生意,主要是张管事他们在张罗,我过问的也不多。二哥若是想知道,我待会就去问问,然后再来给您回话,您看可好?”
“慧儿不知道啊?那就难怪了!”
晓雪和胤禛对视一眼,都晓得太子来着不善,这意味深长的话只是起势而已。
微敛心神,晓雪顺着太子的意思,笑着问道:“二哥在说什么难怪?”
太子面带微笑,但话语中明显带着讥刺,“难怪那黄鹤柏不给我面子,只和四爷的门人做生意。”
胤禛心中自然明白太子言语中的深意,但他仍然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面有疑怪地问道:“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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