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气呼呼的瞪他,胤禛只好好笑地将她捞进怀里,安慰道:“我不说了就是。我都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小白鼠’,你就用这么嫉恶如仇的眼神报答我?”
晓雪扁着小嘴,不悦道:“这么秀色可餐的俊朗男子,你居然都不懂欣赏,哼!”
胤禛听了她的话,再仔细打量着画,突然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秀色可餐才是你的重点,难怪这画如此不庄重,爷算是明白了!”
晓雪见他悟性不错,遂抚上他的俊颜,妩媚笑道:“放心,这画绝不外传,就给我看着养眼!”
胤禛拉过她的手,邪魅一笑,“为了以示公平,爷也要给你画一幅!”
晓雪听后,满是惊讶地望着他,可下一句一出,晓雪便要晕倒了,他道:“爷要把你画进心里,所以现在先要用手来量量尺度。”
望着他伸出的魔爪,晓雪一面躲一面啐道:“就知道你不正经!”
胤禛满不在乎地反问道:“你把爷画成如此‘秀色可餐’就正经了?”
晓雪义正辞严道:“我哪里不正经了!这可是取材于真实的,与你最有魅力的时候神似之极的哦!”
胤禛摸着下巴,打量着画,不觉沉吟了起来,“原来……你就喜欢爷这个样子啊!”
晓雪很同意地颔首。
胤禛接着像是非常有心得地感概道:“看来,我以后还要多多欺负你才好,那样你才会觉得我更有魅力!好,我们今晚一定要去温泉!”
晓雪顿时三根黑线:这个……真是三句话不离他的主题!胤禛的执着,果然非一般人可比啊!
不过,晚上,胤禛就发现,晓雪的执着也是非一般的感觉。
他确实如愿在浴池好好地‘欺负’了她。
可是回到房里后,她便做出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只见她拖着滴着水的头发蹬蹬蹬蹬跑到画板前,拿起画笔专注地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素描画便油然而生。画上之物是两只并蒂而生的双莲,相互依偎在一起,很是温馨甜美。
借画抒情,便是如此。胤禛看后,不觉笑了起来。他轻轻拿起一旁的布棉,温柔地擦拭起她滴水的长发。像往常一样宠溺地做着这个体贴的动作。
此时,晓雪从画中回首看他,只是对他甜甜地笑着。
第111章 幸福发髻
早晨醒来,梳洗打扮,坐在镜前,眼见着自己这一头长发无法梳理,晓雪只好笑着轻叹了口气。昨日,唯两人而已。她也就懒懒的披着长发,用一条上好的丝带将披肩的长发从中间随意一绑,只求不让它遮挡视线,迎风乱舞而已。
那发饰,慵懒极了,也随性极了。
可是今日,却不行。今日要随胤禛出门,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发,晓雪还真不会。她到这儿当剥削阶级当惯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想起平日里美亚的心灵手巧,晓雪笑睨了一眼身边已经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现在想想没你不要紧,要是没有美亚还真不行。你瞧,我这头发……”
胤禛慢着小步走来,抚上她的发,低低笑了起来,恶作剧般轻轻咬上她的耳垂,“赞人尚不忘损人,嗯?说你的丫头好,何必损我?难道我还真不如你的丫头啊?”晓雪偏了偏头,躲避他恶意的追逐啃咬,胤禛双臂收紧,牢牢桎梏住怀里的女子,温柔地吻过淡香的发丝,美丽的额,娇小的鼻,用心描画着唇线,牵引出一片温热缠绵,引得晓雪心跳渐渐急促起来……百般爱怜,他渐渐喘息粗重,手又来到她的下颚和胸前,眼神热切:“这些伤痕,证明着什么?为我,是不是?”
晓雪轻启芳唇,眼神迷离。他轻佻而笑,对她蛊惑道:“说!说给我听……”晓雪望着他爱恋的眼,低声轻喃道:“是为你。可这疤痕已淡了……不疼了……”他倏地俯首攫住她的唇,含糊的言语散逸:“可它们,刻在我心里……很深……很痛……永世难忘……”
刚刚穿上的衣服,因为他的这句话又轻轻落地……
激情一室。温柔满身。
听着他激情过后还未平复的急促呼吸声,晓雪明白,他为何因她方才梳发时的一句戏言重提当日之伤?只因昨晚。
昨晚她曾躺在他的怀里告诉他:“禛,隐苑是我心中一个永不可灭的梦。因为对桃源我总是有一种难抑的渴望。而当年建这里,就是因为私心的期待给自己一个放飞的梦——一份悠然出尘寰的飘逸自在。不过除去这点,造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防患于未然的准备。当初,造它之时就曾打算将它作为最后的堡垒——在这里,虽孤独却也可安然的度过余生。造它,也表示了我的一份心境:我虽是个渴望爱情的平凡女子,可是有一天没有了爱情,我依然能够独活,而且能够活得很精彩!若有一日,我真愿在此了此余生,那便表示,你我之间再无余地,而我决计不会再回头!我说过,若不爱了,绝不做作逢迎,而要潇洒离去,我说到便可做到。而这,并不是一种倨傲示人的姿态,只是一种牢不可破的信念:当爱时可以毫不迟疑的去面对种种挑战和磨难,可以百折千回无所畏惧;可当爱心燃尽,也可以决绝的选择放弃,不再回头!你知道,其实我从不相信破镜可圆的神话,也总觉得破碎的镜子即使拼合也会产生裂缝,对于一个爱好完美的人而言那是毕生的一大瑕疵……”当时见他眼中泛起激波,她回握着他急切抓住她的大手,望着他继续道:“可是,我也知道回到现实生活中,人必须学会必要的妥协,一切只为了追求幸福的所在。我只愿这次我的选择是对的,我不会再失望,也不会再伤心……”
当年说起凤求凰之曲,她对司马相如的鄙夷,他便了然了她的烈性;后来皇阿玛对太子废而又立时她用破碎的杯子劝慰他时,她就说过:“这世上本就没有破镜可圆,覆水可收的神话!”细想从前,胤禛便明白,那些无疑不在说明她性子里的那份执拗,那份绝然。
起码,他曾经的试探就清晰的说明:没有人有她对凤求凰之曲的见解。
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曾故作不经意地问起院子里那些女人同一个问题,他问她们:凤求凰这只曲子可好?有些不懂此曲,根本答不上来;而有些即使答得上来,答案也是千篇一律,说这千古名曲自然是好。却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屹然独立地告诉他:不,它不好,我不喜欢。
那时,其实他便隐隐地晓得他们何以会分离?因为那道他违诺移情的伤痕激发了她骨子里的这份刚烈。她的这份烈性,埋在深处,不易觉察。平日里,她待人接物都是极和善的,对他则是五分撒娇三分俏皮,还有些许调侃和任性。却丝毫没有武氏平日就做出的那份孤高清傲其中,但是她骨子里的傲气就如她自己所说是一份信念,而不是一种姿态。在散发时,他知晓时,一切便晚了……
他的妻,是贤惠聪慧,宽和大度的,这点所有人都能看见,每个人几乎都会这么评说她;也是娇俏可爱,妩媚迷人的,在他怀里时在她愿意用心爱他时,他便能深深感受到;却也是高傲的,而这份傲气藏在她的骨子里,轻易不示人。
她说要做他的妻子,情人,知己,现在想来,这些特质确实早就集于她的一身。妻子的贤惠,情人的妩媚,知己的傲气……胤禛揽着她,不禁轻笑出声。
晓雪嗔他一眼,“刚刚才起来梳洗打扮好,又被你弄乱了……”
他轻咬她耳垂,暧昧道:“待会我帮你梳发……”
晓雪偏开,望着他戏谑道:“你会梳头?这倒稀罕!”
胤禛横她一眼,“小瞧爷了,不是?不就挽个髻吗?”
晓雪笑着拿起他的长辫,瞧着它松散杂乱的样子,她揶揄道:“你自己这辫子,待会你要能重新梳好就不错了!”
“我不会那个,可我会挽髻。”这次胤禛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反而说的很认真,还带着些许的飘渺,似在回忆什么。
晓雪好奇,不由问道:“为何?”
胤禛看着她,却没有说话。眼神还是渺远的,温柔而哀伤。
晓雪轻轻推他,“说嘛,我要听。”
胤禛望着她,黑眸闪烁,情绪诡异,不过一瞬他就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道:“就不告诉你……”
“得,您以后想说,我也不听了!”晓雪一仰头,做高傲状。胤禛显然是没想到,一时愣住,此时晓雪突然抬起胳膊扑到他身上,压着他的胸膛,喊道:“老实交代!否则……嘿嘿……”晓雪接连几声奸笑,才道:“你不说,我就把你那幅‘秀色可餐’的画给当街展示了。”
胤禛瞧着她眼里的俏皮得意,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笑意在嘴角一点点漫开,他温柔的眼此刻带着几分戏谑地凝睇着她,还故作无奈状摇头叹息道:“昨日爷可是上了你的大当了!”
晓雪此刻满是得意,“现在知道可晚了!所以,你快招了吧。你若不招,怕是名声就不保了!”略微停顿,晓雪又眨着眼故意补上一句:“虽然我一向觉得你也没啥名声。”
胤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胸前,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爷的名声倒不着急,你的春光可是……”
岌岌可危啊!晓雪发现了危机后,随即拉高被子,对他嗔道:“圣人道:非礼勿视,你晓不晓得?”
“是谁先非礼谁的,嗯?”胤禛似笑非笑的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正压着他的胳膊。
晓雪一脸理所当然地辩道:“我这是必要的询问技术,哪是非礼?”
“好,你说是‘技术’,是吧?那就依你。”说罢,胤禛便轻易就将她压制在了身下,大手则毫不客气伸向了晓雪的胸前揉弄起来。
晓雪挣扎不过他,只好瞪他一眼,道:“你仗着自己气力大就总是欺负我,过分!”
胤禛的眼里满是志得意满,“爷这是制服你的‘技术’,俗称‘驭妻术’,哪里就过分了?”
晓雪对他的厚颜赖皮之言,一时气结,竟无语凝噎。
见她不语呆滞,一串的爽朗的笑声随即从胤禛口中溢出。
不过一会儿,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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