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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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富婆发家史-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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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怕不是招了妹妹伤心。”霍文怡笑语。

慕颜心望着霍文怡的眸子晶亮,那笑意却是稍纵即逝,旋即黯然:“分别还不足一年,姐姐与我倒是生分了。”

霍文怡脸色一僵,灿灿一笑:“那里的话……”

可喉咙好似堵了什么,旁的解释再也没有一句。

往年里,对慕颜心的那些照顾,如今到成了俩人之间的沟渠,慕颜心心中只觉得被至亲的人欺骗的感觉,脸上笑意也有些发苦。

越是回忆往年二人的情境,越是尴尬现在的处境。姐妹情谊,沾染上那些俗物真的就彻底完结了么?

慕颜心心中自问,可也没有一个答案,只是问道:“姐姐现在这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的心思,霍文怡怎会不知,当下一话当年的心也淡了些,只笑道:“族中那些内务,既然当**也接手,我们这几个掌柜瞧着,这自个儿手里的生意,也该给你这个小族长说说的,这不,自打上船了,各自都在整理手底下那些簿子,早在回去邵丽之前,这些东西本就整理好,如今不过是细细核对账簿,也算是互相监督着些。”

颜心一笑:“这些生意我也不甚懂,反正都已经要到大周了,这些还是问过舅舅才好。而且当日舅舅来大周的时候,想的怕是自己兴许回不去了,情急之下才说句立我为族长的话来……这些,姐姐想必也清楚的紧。不说别的,我对白家不甚了解,也无从了解,这么个大摊子扔我手里比那山芋还烫手,一个接不好,悔得可就不是我一个了。”

霍文怡本就知晓慕颜心性子,也尤为赏识她小小年纪如此知道进退。不说别的,光是面对那么大的家业而不动心,淡泊以对,这十二岁的孩子心思也未免太过惊人。

想起这些年这孩子在自己身边亲亲热热的场景,霍文怡打从心底一笑:白家,不,应该说百里家的孩子,总是比旁的要聪明些。

颜心等了许久,不见霍文怡反应,便试探道:“姐姐?”

这一声将霍文怡神思唤回,连笑道:“那便听你的,等到了大周再做定夺。”

两人又是相对良久,终于霍文怡不再神游天外,打道回府,颜心才松了口气,暗自怅然。

这一笔账,怎么都算不清了。

能说当年的情谊是假的么?还是现在这不尴不尬的位置太过刺眼?

好在,霍文怡不曾一口一个“小姐”那样唤她,不然,她还真不知心中会生出怎样的心思。

可这愁容还没散去,外头又响起敲门声,无奈一叹气,打开门来:“姐姐可还有何话……”

见到来人,话一下噎住,白了对方一眼:“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就寝,找我做什么?”

裴逸楼却是拎了拎手中的物件,笑道:“一起喝一杯?不几日便到大周,这种快意日子怕是要没有了,何不趁着现在……”

颜心白了一眼,打断:“可不就没了,回去了喝酒可是要花钱的。再者,花钱也买不到我这儿上好的酒”

不理会她白眼,率先往船头而去,盘膝而去,灌了酒壶扔给跟来的慕颜心。

于是,俩人又是相对无语,各自喝起酒来,好像俩人都有些什么烦心事。

对饮数杯,裴逸楼纳罕:“你说你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何苦还每日闷闷不乐?”

慕颜心闷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可好笑,跟我说说,你忧虑啥?”裴逸楼对着明月一饮而尽,只觉得离开大周的这几日已是难得的松心快活。

颜心憋闷许久,慕正泽不在,绿珠嫁人,好些话不知说给谁听,大家看到的也无非是她表面上这仅有的风光,内里如何,谁清楚,嗤了一声:“我也不过十二岁,经历不多,怕是抓不牢手中这些东西。”

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罢了,裴逸楼眉头一挑,已然明白她的意思,道:“你小小年纪,却是通身本身,光是大周那些产业就已叫人啧啧称奇,不说别的,你赚那么些钱,图的什么?”

富贵?慕家有的是,以她那点小聪明,未尝哄不了那慕家现任主母张氏,不然那些生意如何异军突起?

权势?当日若是不别别扭扭也早成了晋王世子妃,那唾手可得的身份,也被这小妮子拒之门外。

那辛辛苦苦,她求的又是什么?

慕颜心今年不过十二岁的孩子,裴逸楼突然发现,他竟是越发瞧不懂她。

正文 123 上岸

123 上岸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没钱的滋味,等你穷够了,就知道了。”颜心抿了口果酒,心道,裴逸楼还真会挑,酒中含了八种果香,另加两种花香,还有一些味道极淡的药材,颜心促狭的想,裴逸楼大概不知道那几道药材,都是做什么的吧?

也是,一个大男人,从哪里喝过那种药去

于是,原本有些僵持的气氛被打破,裴逸楼便说起与秦妍的往事。

颜心觉得,裴逸楼兴许是真的喝多了才会口吐真言想着,偷偷瞄了眼他眼底下圆溜溜四个小酒坛,不觉更是肉疼的紧——这家伙,专挑贵酒好酒糟践那

“我与她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只没想到她心思那么重罢了。”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看得出来——相由心生,秦妍姑娘与我素不相识的时候,我就瞧着她面相傲气矜贵,且目中无人,这样心思,怕是只觉得富贵与地位才配的上她。”颜心由心里发散她那些不满,对秦妍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说起来,那会儿秦妍给她下马威,她总觉得没个由头。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合着秦妍与裴逸楼是青梅竹马,而自个是裴逸楼的娃娃亲啊

这一惊可全把当日秦妍对自己种种不满与鄙视全想起来了,往事纠葛,原来症结在这儿,于是赶忙把当年的事儿权当笑话讲了出来:“……你说好不好笑,我那会儿还纳闷呢,我说我跟她无冤无仇,带了那么些人上刘家庄,我哥都愣了。而且,她爹还给她造势,家中送来了八个厨子,说我们那边荒山野岭的,怕吃不好,委屈了秦妍。”

往事如烟,裴逸楼轻笑,自斟自饮,当年的情史,怕是也跟着这酒一起下肚了。

颜心似乎是想起些什么:“你和秦姑娘认识十多年,难道也是最后才知道,她会去选赫连祺枫?”

赫连祺枫,如今都是皇帝了,裴逸楼听见慕颜心直呼其名,勾唇一笑,啧道:“难不成,赫连祺枫当日有心迎娶你过门,如今你还想着不成?”

颜心白他一眼:“你喝多了是不是?什么浑话也说”

裴逸楼邪魅一笑,并不说话。

颜心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拍了拍船板,哼哼道:“最不看不惯你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好像站在高高的天上,我们这些人就都是蝼蚁,高兴了耍耍,不高兴了就损几句哼,小男人一个”颜心理也不理他眼睛睁大正要扑过来收拾她的裴逸楼,拎了酒壶一步两跳的推门入屋,冲外头反应明显滞涩的裴逸楼道:“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最终也只是听见外头裴逸楼笑了两声,后来是继续喝酒,还是回了屋,颜心也不知道了,说了些话,心中倒是安静了,很快便睡着了。

接下来几日里平静无事,与珍珑玲珑两个负责船上伙食话,好像清闲了下来,而渐渐干燥的气候,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马上就要到家了……家?她以前说过,哪里有慕正泽哪里便是家,即便邵丽那么美,熙园梅园的大家对她很好很好,这些却不能让她当作家,永远都觉得少些什么。

最后一天,当京都的港口遥遥一线时,她终于知道,心中少的那一些,到底是什么了。

是她与慕正泽相依为命的牵挂,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是哪怕自己受些伤害都不要紧,只要对方平安就很开心的兄妹情……

船上“白家”的船帆终于再次扬起,三个时辰后,原本不算拥堵的港口,渐渐聚满了人,隐约着,颜心已经能看到站在最前头的慕正泽,当下,泪便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哥……哥哥……”颜心一边冲着岸边嘶喊,一边狠命的挥动双手,虽然那边的人可能也在呼喊什么,但是她听不到,只能举了帕子狠命的挥舞,她知道,慕正泽一定会看得到。

裴逸楼站在她一边,笑了笑,却从甲板上退了下去——若是叫认识的人瞧见,他是从白家船上下去的,那必定会胡乱瞎说些什么,所以不管颜心是以穆家二姑娘的身份,还是白家姑娘的身份回大周,如今,他都不可能也不能出现在船上。

海水的腥味儿已经闻了一个月,此时却好像能闻到空气中的花果香,兴奋中的颜心手一下碰到腰间的硬物,是裴逸楼拿来抵债的玉佩……昨天不是又扔回去了么,怎么现在挂在腰带上?颜心一脸茫然往裴逸楼原本站着的地方看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突然心中一方塌陷,颜心呼吸一哽,连忙往船舱而去。

“裴逸楼?裴混蛋……你在吗?”颜心唤他,可是除了外头的兴奋呼喊,根本听不到别的,不由心中有些着急,这人跑哪里去了?

可一回头,裴逸楼正笑的肆无忌惮:“怎么?找本世子有事儿?”

瞧他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颜心忙摇摇头,指了指那玉佩道:“好好的又给我做什么?霍姐姐那儿好玉多了去了,我还是等着要银子,这玉佩还给你。”

其实是不想要这些有些说不清的东西——裴逸楼不是说,京中或许还有人会记得这玉佩是他晋王府的?那以后岂不会惹来麻烦。

裴逸楼摆摆手:“我得走了,叫人看见我在这船上,比这玉佩还麻烦,连个遮掩的都没。”

轻轻一笑,倾国倾城,颜心只觉得有些晕眩,忙低了头,抚额道:“可是……”再一抬头,人已经无影无踪。

裴逸楼能在夜琉手中避过好几次,水性极好,颜心也自是知道,看着港口离得也不远,怕是下水遁去了?

摇摇头,实在不是想这些没用的事儿的时候,连踱步而出,眼见这头都抛锚甩了绳索,颜心一低头就瞧见了同样一脸喜色与焦急的慕正泽。

“哥”颜心欢呼,恨不得立时就跳下去。可这客船多高,不算那吃水线以下,将近三层楼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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