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与何娟一听,也都愁了起来。
“秀姐姐,你可以把钱给松财叔,让他再赔给你,走个场 子嘛!”何娟高兴道,“反正你也不想要他家的钱,这是最好的主意了!”
李氏一的,也觉得何娟言之有理,向安秀道:“你自己咋想啊?我觉得可行,你松财叔一家子不容易,现在开顺双被赶走了,以后的日子更回难了,你要体谅他们啊!”
安秀叹了一口气:“二婶,我是愿意,只怕松财叔不愿意啊,他肯定恨死我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受气啊?我爹说,当时他还求我爹了,我爹还没有来得及答应,狗就出来了。”
一听这话,李氏与何娟也犯愁了。一个儿子被逐出族籍,虽说是他儿子错在先,但是也是因为安秀的狗,才有这么个下场,他心中肯定记恨安秀。何菊顺的辞工钱,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啊!
“以后庄子里谁都不帮,最后总是要成仇的!”安和抱怨道。如果何菊顺不是何家庄的人,辞工钱给还是没有给,随便安秀说,现在她可不敢胡说!
异能农家女111节欺人太甚
“秀,要不让你二伯去说说?你二伯跟松财感情好,像亲兄弟一样。况且上次松财家里有事,不也是我们接济的?”二婶想起了这茬儿,向安秀说道。
安秀犹豫了一下,何松财现在肯定恨安秀入骨,谁去帮安秀说话,他的怒火就转接到谁的头上。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二伯去得罪人。二伯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己不能再去搅合了。
“算了二婶,这事我自己想法子吧。不能让二伯妄做恶人。”安秀笑道。
“我晓得你咋想,怕你二伯得罪了松财?”李氏捏她的手,心疼地拍了拍,“你这娃娃,替别人想得太多了。你帮了我家多少啊,我们还不能帮你一样?我听说家燕爹的事情,是你托人去求情的,家燕说身子好点就亲自来谢谢你。上次买药的加上托人的,一共多少钱,二婶还给你!”
安秀愣住,王家燕爹的事情,二伯家咋知道了?这件事只有安秀、何有保、何玉儿晓得。何有保不是张扬的人,肯定不会出去说这件事,如此一算,定是何玉儿跟何凤说了,何凤回家学嘴了。
想到这里,看了何玉儿一眼。
“秀姐姐,你瞪我做啥?”何玉儿瘪嘴不满道,“嫂子娘家的事情不是我说的。”
李氏与何娟被她们姑嫂的模样逗乐了。
“秀,这事你别怪玉儿,真不是她说的。是你那个伙计跟长工们说起,何菊顺听到了,又跟他家里人说。他媳妇小周氏跑到我跟前去讨巧,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一个劲说你是好人,既能耐又富贵。”李氏解释道。
这个凌二虎,安秀无声而笑,他不是心中没有成算的人,这些话怕是故意说的,用来宣传她的好名声。凌二虎啥都不错,且对她忠心耿耿,凡事都是替她着想。古人说忠诚,凌二虎的行为应该是忠诚的一种解释吧?
何玉儿凑到李氏怀里,见她们的话题突然扯远了,故意奶声奶气地问道:“二婶,您说二伯去帮用姐姐说话,松财叔会不会原谅秀姐姐?秀奶没有害开顺哥哥!”
李氏笑呵呵地把她往怀里搂,说二伯去说,松财叔肯定不会怪秀姐姐的。
何有保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听到这里,磕了磕烟袋笑道:“他二婶,秀给银子,松财家做做样子送回来,他家不亏什么,秀跟长工也好交代。不算啥难事,叫他二伯替秀辛苦一趟,我和秀都记在心上哩。”
李氏微微蹙眉:”有保,你这话嫂子不爱听!一家人说啥记恩的话?要是这样,秀丫头帮家燕娘家的恩情,我们一家子咋还?”
“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扶,不用说客套话!”何玉儿脆声笑道。
安秀与何有保都无奈地摇头笑,说她倒是不客气。
李氏与何娟也被何玉儿童真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李氏用额头顶她的额头,直笑:“你个小精怪!”
架不住李氏与何娟的左说右说,何玉儿与何有保一旁帮腔,安秀给李氏八两银子,五十个鸡蛋。银子是何菊顺一年的工钱,鸡蛋是上次张婶子带来的,安秀战战兢兢地算清楚。
看你顺眼的时候,随便一点无所谓;但是倘若看你不顺眼,一丁点儿的错处都会被无限放大。安秀不想落下闲话让何菊顺一家人说。
李氏点点头,说她想得周到,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她等着好消息。李氏拿着钱和鸡蛋要走时,安秀突然想起了王家燕爹的丧礼,问李氏现在办得咋样了,要不要帮忙等等。
“三日必下葬。这么一闹,还能赶上三日内,已经不错了,明日就下葬,闹了这么一出,啥都怪仓促的,你嫂子今日非要去看看,又被她大伯气了一顿。你二伯和江哥哥差点同她大伯打了起来。碰到这样的长房,能咋办啊?”李氏叹了一口气,喜忧各半。
安秀挽住李氏的胳膊,柔声安慰她,说今日赔了钱,得了理,嫂子的爹也安心了,旁的别想,安安稳稳葬下就好了。
李氏说就是这话。
安秀送她们到院子门口,转身回来了。
洗了脸、洗了脚准备睡觉,何玉儿还在灯下绣大猫小猫那些满月礼。安秀烦透了,没有想起霍三公子的衣衫来,只是坐在床头发愣。她承认,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好。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多少波纹还是她想要的,至于以前的那些理想,实现起来就好难。
何玉儿在背后扑在她身上,搂住她的脖子:“秀姐姐,你别不高兴了!”
何玉儿身上有股子小孩子的清香,令人心头温暖。安秀拉住她的手,把她从后面扯过来,抱在怀里,半晌才叹气道:“姐姐没有不高兴,只是心烦!我想和庄子里的人关系很好,大家平日里客客气气的,我幸福啊!现在这么一闹,庄子里的人都怕我了,我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何玉儿不太明白这种心思,她一向都是过着独自的生活。以前,她还是另外一个身份的时候,连自己最亲的人都要时刻防备着,所以,她不懂得安秀说的这种孤立是什么意思。
生活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从前,在何玉儿的思维里,旁人对她好,她会拒绝,想要的东西自己去争取,不需要旁人的施舍;旁人对她不好,定要十倍还回去。
如今,她变了很多,至少学会了感恩与付出。但是仍是无法理解安秀的集体主义思想。
见何玉儿一脸的迷茫,安秀扑哧一声笑了:“我咋跟你说起这个?你个小屁孩,啥都不懂!”
何玉儿附和着呵呵笑,又伸手去勾住安秀的脖子,睁大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秀姐姐,你能不能给我五两银子啊?”
“你要钱干嘛?”安秀愕然失笑,“想要买什么,我帮你买。想要啥告诉姐姐一声就成了。”
安秀的回答跟何玉儿预想的一个字都不差。安秀习惯了把何玉儿的生活照顾得妥妥贴巾,啥事都舍不得何玉儿动的和。和安秀在一起,玉儿才觉得亲情令人心底暖和和的。
何有保、何树生、安秀才让何玉儿有家的感觉。她渐渐才明白,亲情说的并不是和血脉关系,而是无私地疼爱与真心的付出。谁把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谁就是你的亲人。
何家的人都是何玉儿的亲人。
“小货店里有好玩的小点心,庄子里的小孩子都买。秀姐姐,我也想要。”何玉儿撒娇般望着她,一双美目十分可人,无辜的眼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拿五两的银子去买小点心?”安和翻了翻白眼,“玉儿,你真的快不食人间烟火了。你拿五两一块的银子去买点心,掌柜的肯定不卖!”
“为啥?”何玉儿蹙眉不解道。
“因为找不开……”
借口被戳穿,何玉儿干脆耍赖,抱着安秀的脖子摇来摇去:“秀姐姐,我要五两银子,我要五两银子嘛!秀姐姐小气,那么多银子,不给玉儿!玉儿告诉爹去,嘤嘤嘤……”
安秀被她摇得头晕眼花,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先放手,秀姐姐才能去给你拿银子啊!”
钱跟任何一种物品一样,有边际效用的。身上只有五两银子,它的边际效用很高;身上有几万两银子,五两银子的边际效用微不足道。就算何玉儿拿去丢在水里打水漂,安秀也没啥感觉,很干脆地拿给了她。
何主儿喜滋滋地捧在的,乐得呵呵笑。
“穷酸样儿,没见过银子啊?”安秀戳她的额头,不准她再傻笑,赶紧睡觉。何玉儿仔细把钱收好,才睡下。
一边在被窝里抱着安秀的胳膊一边嘴里说道:“秀姐姐,除了爹和哥哥,这个世上你对我最好。将来玉儿有本事了,一定要报答你!”
这是她的心里话,有些仇恨恩怨总是要回去解决的。成功了,她可能贵不可言;失败了,也了断心头的一股子怒火,平平静静地去另一个世界。老天垂怜,她换了容貌易了秉性,注定要她回去报仇的。
“嗯,你还有良心!”安秀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亲了一下才道:“姐姐啥都不求,你无忧无虑地长大,将来嫁个能干又好脾气的男人,生一堆娃娃,一家子人平淡又幸福,就算是报答姐姐了!”
何玉儿鼻子一酸,的确是好幸福的梦想啊。在乡间,平淡才是福气。日得一日把日子淡淡过下去,偶尔小惊喜,偶尔小烦恼,就是最温馨的生活。想到这里,何玉儿也动心了。
安秀一家人都安稳地睡下了,却把一个难题踢给了二伯家。
见李氏与何娟拿回来的鸡蛋和银子,又把让他去说情的事情讲了一遍,何有福只是听着,一个劲地抽烟。
“他爹,你要不现在就去找松财,早点把这事办了,早点让秀丫头服众。菊顺这么一闹,秀丫头都愁死了。”李氏催促何有福道。
何有福磕了磕烟管,又装了一袋子,抽了起来。
“咋,这事难办啊?”李氏见何有福这副模样,不免也担忧问道。
“亏你问这话!”何有福叹了一口气,“人家刚刚没了一个儿子。虽说不关秀丫头的事,但是别人家不会这样想。我现在去,咋开口呢?说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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