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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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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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帮他收拾好了行囊,拿了五千两银票给他。这些银票都是全国通用的,哪里都能兑出银子来。四千两让他装好,剩下的一千两缝在他亵衣的里层。就算路上出了啥事,也能应付过来。

“路上吃饭住店什么的,千万别穷大方。要是心怀叵测的看得出你们身上银子很多,就会下黑手。万一真有人下黑手,就把银子给他们,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安秀一一地叮嘱何树生,亲自动手帮他把银票缝在亵衣里。

要是真的出了事,这一千两银票也够他在京都生活、回来的脚力钱。就是可能拘谨而已。

剩下的四千两,是给何树生与吴明应一路上的花费。吴家出了镖行的钱,生活费用安秀出。她虽然不及吴家家财万贯,却也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让何树生亏着,更加不会让吴家吃亏。

“我知道了秀。”何树生答应道,看着她缝得凌乱不堪的针脚,忍不住想接过来,“我来缝吧”

安秀想起了她刚刚来的时候,何树生不仅会缝衣,还会做鞋子呢。想到这样,安秀把针线交给了他,笑道:“你来缝吧,我手都捏酸了,还是不成样子”

何树生接了过去,一双秀美的手上下穿梭,极其熟练,安秀忍不住咦了一声。

“在学堂里,衣裳破了就自己补补。”何树生很是得意道,“幸而手艺没有荒废掉。”

豆灯之下的光线有些昏暗,安秀与何树生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将行囊准备好。何有保见他们还没有谁,忍不住在窗下喊了一声:“秀,树生明日起早赶路,你们早点歇息啊”

安秀嗳了一声,正好这般何树生缝完了了,咬断针线。

行囊都已经整理好了,安秀顺势吹了灯,笑道:“爹,已经睡下了,您也歇着去,明日早起送送树生。”

何有保应答,回去睡觉了。

反而是偏房中得张珍珍难以入睡,眼看着何树生都要走了,安秀怎么一点意思都不表示出来?要是等何树生回来,肯定要到明年难道安秀想养着自己到明年?

张珍珍想不出安秀到底要干嘛,却心中疼痛难忍。何树生这就要走了,短时内怕是瞧不见他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好似自己一直投入感情的某样东西突然之间被撕裂了。这样的失落,除了啼哭,这位年轻不经世事的姑娘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正房中,何树生与安秀**一番,两人累极了,却没有入睡。

安秀睡不着,何树生也是。

从前,何树生去学堂,一离开也是好几个月。但是安秀没有感觉。那个时候,他还知道个小孩子。如今,他是自己的男人。

女人的心思更加奇怪。一旦成了男人的女人,对这个男人心底就存了一丝的依赖。不管安秀有多强,她心中也有最最平凡的盼望:可以做一个男人的小女人。不关爱情,仅仅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坚实臂膀的男人,让自己在风雨中依靠一番。

何树生的不舍就更加强烈。虽然自己一直爱恋着安秀,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们最近才圆房。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对安秀的不忍升级了。

“秀,等我高中了状元,就立马回来。”何树生撩了撩安秀额前微微汗湿的碎发,保证道。

安秀点点头,趴在他的胸口,心中很是难受。从未这般儿女情长过。活了两世,对分分合合看得比较淡。如今才能体会出那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意境来。

只怕明日的分离,她也会忍不住落泪。

“秀,家中的米铺能养活你和爹,庄子里的田地有收入,你就别再奔波了。安心在家里照顾爹,等我回来。要是我当了官,你就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了。”何树生叹了一口气。他一直没有说过不让安秀抛头露面的话,因为没有资格,不是安秀外面奔波,他根本没有钱读书与生活。

所以,没有能力改变安秀的现状,何树生保持沉默,如今才透了一点儿口风。

安秀虽然不爽这句话,但是知道是他的关心,所以,很温顺地点点头,说好

两人一顿都沉浸在即将离别的悲伤中,都不说话。

半晌,何树生轻轻吻她的额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悉悉索索地吻着她。安秀知道,他是想在临别的时候多安慰她。接下来可能要一年才会再见面的。

安秀极力迎合着,月光透入,隐约照出房内的*光旖旎。安秀喘气的声音刻意压制住,却更加诱惑着何树生,两人的身心达到从未有过的欢愉。

这下子,才真的累着了,缓缓睡去。

第二日,安秀卯时便醒来。冬月里,清晨冷得惊人,呼出来的空气有些霜冻,安秀批了厚厚的外衣,推醒何树生,让他准备好。

何有保早就醒了,在厨房里烧水烧饭,让何树生能喝口热汤、吃点热饭。见到他们房中亮了灯,喊了一声:“秀,再睡会啊,还早呢。”

的确还早,外面尚是月光。

“醒了爹,睡不着。”安秀说着话儿,已经起身了往厨房里来了。张珍珍昨晚哭了好久,累极了才睡,他们说话居然没有吵醒她。

何树生也起来,热水烧好了,便洗了脸,穿戴后,吃晚饭准备上路。镖行的人在卯时之前在北城门口等着呢,所以尽可以从容。

他们是先走水路,再走大路。安秀对去京都的路途不熟悉,问了何树生很多。何树生从未过去,都在听旁人说起的。

吃了早饭,天色仍未亮起来。南宫套好了马车,把何树生的行囊都搬上车,一家人就往北城门口赶。

张珍珍还是没有醒,安秀也懒得叫她,锁了门便出发了。

北城门口外黑压压的一行人,都是送行的,除了吴明应的家人,还有两个两个同行者的,嘈嘈切切说着话儿。

瞧着马车,吴明应笑了笑:“树生来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能走了。”

何树生跟他们各自行礼,安秀也打了招呼,把何树生的东西搬到镖行的马车上,就跟吴明应聊起一路上的安排。

“我们先赶去北谷县,从那边的码头登船。弟妹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一路上相互照应呢。”

安秀说是。

镖头见人都来齐了,问是不是可以动身。一时间,竟然哭声一片。另外两个举人的老母亲、媳妇、小妾都嘤嘤地啼哭,连吴明应的母亲,那位端庄的太太也不顾形象,在人前落泪。

好似他们的儿子、夫君不是去赶考,而是赴断头台。

倘若是平时,安秀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居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何有保也不甚唏嘘。

何树生忙安慰她们。半晌,四个赶路的举人在家人送行的哭声中上路了。看着越来越小的背景,有两个年轻的媳妇居然追了上去。

安秀抹了抹眼泪,向何有保道:“爹,咱回去吧怪冷的,别冻着您。”

何有保嗳了一声。

安秀跟吴家与另外两家人打了招呼,就率先赶回去了。

015节烧货仓,安秀淡然

送完何树生回来,天色已经渐渐亮了。何有保刚刚一直沉浸在难受中,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才一拍大腿:“哎呀,树生不是从北谷县登船?我应该送他去北谷县啊南宫啊,快送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安秀忙拉住他:“爹,您这样,树生就更加舍不得走了。您想让他一路上都不安心?咱树生是取功名去了。一年半载不就回来了?倒是考中了状元,孝敬您”

何有保很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心中却仍是舍不得。何树生的确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但是是第一次走这样远。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有保一直既当爹又当娘,更加担忧了。安秀苦劝了一番,他才缓缓点头,不再去想了,嘴里还念道:“只望天上的祖宗保佑树生一路平安,考取好的功名”

安秀呵呵地笑。

回到家,打开院门,发现张珍珍正坐在自己的门槛上哭,好不伤心。

安秀与何有保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锁了门出去,令她误会了?

一见安秀与何有保回来,张珍珍忙起身,抽噎了数声:“树生哥哥呢?”

安秀这才明白,感情是舍不得何树生啊看着架势,怕是一片芳心暗许了。安秀很兴庆何树生离家了,正好可以让这姑娘冷却一下感情。小年轻人懂什么情爱?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冷却一两个月,也就忘记了。

安秀对这个比较有经验,还是得意于她那时军训的教官。那时,她也喜欢那个教官啊,跟同班的很多女生一样。可是每到两个月,就忘记了,此后提起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年轻的时候,动情容易守情难

“走了啊。”安秀云淡风轻说道。

何有保被张珍珍的架势吓了一跳:“咋了珍珍,你树生哥哥走了,你咋哭成这样啊?”

多么直白的问题啊安秀能看明白,何有保也能。只是他还没有从送走何树生的悲伤都缓过劲来,大脑一时间运转不顺畅。

安秀在一旁冷笑。

张珍珍被何有保的话弄得大红脸,此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姑丈,我…我就是想送送树生哥哥…”

“好了珍珍,灶膛里还热了饭,快去吃,免得一会儿凉了。”安秀亲热地拦过她的肩头笑了笑,对于这种小女生,她一点都不吃醋。别看何树生年纪小,心智却很成熟,而且眼光高着呢。这娃娃怕是难入他的法眼。

张珍珍还是不死心地向门外望了望。安秀在一旁目光一梭,她吓了一跳,赶紧回了灶膛。

何有保这才看明白,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倒是个多心的。”

多心在此地的方言中,就相当于多情的。

安秀笑了笑。

宿渠县是小地方,生意场上也少不了尔虞我诈的倾轧。

何树生走后,安秀平静的日子到没有过上几天,便迎来了一次故事,令她差点措手不及。

三号货仓失火了。

那日安秀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凌二虎这样说,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半晌才知道气得重重捶桌子,带着凌二虎往货仓赶。

凌二虎一路上才把情况跟安秀说清楚。

铺子里人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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