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寻着她了么?
一出门,春桃就扑了过来。
甄不凡直接忽视,而傅晓生站在不远处,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目光停留在茗儿身上,看不出神情。
才刚走过了桥,竟又看见久未相逢的钱君宝,他果然来了。
钱君宝依旧是那般,悠悠哉,完全状态之外的模样,微微一笑道,“无双姐,好久不见。”
贾无双方才哭得个梨花带泪,而今泪水还残留在脸颊上,想躲开视线,才发现身子仍未解穴。甄不凡已是代劳,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面向他的胸膛。
他身上微微散发着一种长途跋涉后的酸味,可这一刻竟让她觉得亲切无比,份外安心。
甄不凡根本懒得打招呼,抱着她直接跃起。
钱君宝并未追来,而是在后头挥了挥手笑道,“明日再见了,无双姐。”
贾无双在他怀中多少察觉出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已有所改变,可她现在已无心搭理。
等贾无双被放下之时,她才发现周遭一切十分熟悉,原是先前住宿的酒楼,她的房间。
他关上门,将她放在床边沿,才松了她的穴道。
贾无双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他,他的吻已直截了当的下来,覆在她薄唇之上,较先前任何一次更为粗鲁,并带着蛮力的撬开她双唇,灵舌长驱直入,辗转吸吮。
她的唇被他的胡渣扎得有点痛,手脚也有舒缓之后的酥麻,可她都无心搭理,脑子有种被掏空后迷茫,仅能专心感受他带着惩罚的唇,或许,还有思念。
甄不凡并不甘心如此,久别重逢让他徒生冲动,左手隔着衣衫直接覆上她的柔软,几番揉捏,将她压倒在床,右手已探入她裙摆,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抚摸。
虽说隔着衣衫,贾无双依旧能感受到他大掌特有的粗糙,还有他毫不掩饰的急切,伴随他一路亲昵,她全身体温逐渐升高,感觉他的唇,也变得灼热不已。
他又急急的转移阵地,吻向她的颈窝,左手开始往上探,解她衣襟。
贾无双的呼吸渐渐紊乱,又多少带着期待。而相较他的急促,更多了丝不安,可尚未来得及理清思绪,蓦地感觉下身一凉,他竟已将她裙摆撕开,解着他自个的腰带。
贾无双只感觉呼吸一屏,面对他庞大的身躯,双手倏地挡在他前胸,微微往床上一缩,略带抗拒的急急唤了句,“不凡!”
甄不凡稍作停顿,却索性双手嵌向她双臂腋下,将她整个人撸上床,接着单膝往床上一跪,整个人朝她压了上来。
依旧一言不发,仅更为急促的动作突显了他的激动在意。随后他动作迅速的褪去外衣,倾身下来,重复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贾无双自知避不过,且无可否认,不过短别数日,如今再度相逢,竟让她心动不已,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她轻呼出声,觉得全身上下肌肤都颤栗不已,深深感受到他的充实。便是抬起手臂将他紧紧搂住,感受他的律动。蓦地又有想掉泪的冲动,吸吸鼻子,只能微喘着再唤他的名,“不凡……”
他摆动得更为奋力,汗珠沿着他额前滴落在她身上,目光里带着无需辨识的深情……
**
燕好之后,她躺在他怀中,听着他逐渐趋于平静的呼吸。
他睡得极沉,那是一种紧绷之后的松懈。
可他搂得她很紧,让她无法挣开。
贾无双不知怎么睡不着,就这么躺着,感受着他的心跳。而后缓缓挪动手臂,环住他腰间。
看时辰应该是午时了,傅晓生和春桃大概跟林文昇在一起,那么钱君宝呢?不凡打伤了他求亲的对象,又该如何处理?
不凡……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的称谓,竟能如此亲昵。
可是,君宝和那个丫头,不会有幸福。
她又想到了傅晓生,真能这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么?
躺了好一会,确定他已经睡熟,才慢慢的从他怀中抽出身来。
这是她的房间,包裹都还在,而他随身携带的包袱就恣意的扔在客房内的地上,明显可见他当时的急切。
她穿戴好,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理顺,随后又去了隔壁间从春桃包裹里找出针线,回来拾起他扔在地上的衣物,开始缝补破缝。
她一针一线极为仔细,再整理了他的包袱,他的衣衫极大,她一时兴起,穿在身上竟能及地,时不时望望躺在床上熟睡的他,微微叹息微微笑。
随后令店小二搬来木桶,烧好热水,备好汗巾剃刀,才坐在床边沿,细细看他。
发觉自己其实并不忍唤醒他,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他的五官分看竟能称之为细致,眼眉唇鼻,也只有在这会,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敛了寻常的蛮横霸气。
他在找她么……
出酒楼前她交代了小二前往华府一趟,也只是长期以来的习惯,以前走惯了,留个话报个去处,有什么事,也好让人知道她行踪。
无可否认,在离家的这段日子,她居然期待他能找到她。
浣纱城天黑得早,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居然慢慢沉了下来。
她觉得脖子有些酸,才起身动了动,走向窗前,推开窗,望着暮色中夕阳西沉,整个青色小城慢慢归于沉静。
身后甄不凡在床上转了个身,手似是摸空,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竟徒然坐了起来。
贾无双闻声向后望,刚好瞥见这一幕,双目相对,她竟柔柔勾唇一笑。
随后又望向窗外,用低得仅自个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甄不凡,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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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会她感觉整个人从背后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下巴枕在她肩窝处,双手绕过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微微施力下压,熨烫的肌肤紧贴着她,就这么面对夕阳站立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有点湿润。
然后她吸了口气说,“水可能有点凉了,你先回床上躺着,我让小二给你再烧点热水。”
“不用了。”
他的手慢慢地穿过她的衣衫,又探入她的身子,贾无双倒也不算反抗,却是一把压住他不安分的手道,“小二还准备了剃刀,我给你剃剃胡子……”
又在他依旧不屈不挠的时候补了一句,“而且我累了。”
他才顿了顿,终于停了手,然后才慢慢松开了手,离开了她。
她又在窗前站了一会,直到听到入水声及水漫出木桶流到地上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缓缓的眨了眨眼,拢了拢衣襟走近。
她先在屋内点燃了一支蜡烛,再轻轻搬了木凳在木盆旁坐下,接着就手拿起搁在圆桌上的剃刀,架了势,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锐利得仿佛欲看透她的灵魂,她才轻轻谓了口气道,“你这样我会紧张。”
发现她少了以往的尖锐,他才慢慢吐出一直紧憋着的一口气,稍稍放松了些,双手架在木桶边沿让整个人靠上大桶。
水又涌出来一些。
她把剃刀在浴盆里湿了湿水,顺便探了探水温,问,“水真凉了,你不觉得冷么?”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
“随你。”她也便懒得再管,刚想动手,可姿势又不对了,才轻瞪了他一眼,“你上前一些。”
他维持那姿势好一时间,方挪了位置,凑上前来。
贾无双就开始给他剃胡子。
他胡根厚实,与剃刀相碰吱吱作响,但她听着却觉得异常窝心,两人并未多话,只是他细细的看着她,摇曳的烛光中他的目光愈放愈柔,蓦地开口,竟问了久前她问的那个问题——
“贾无双你是不是挺喜欢我?”
贾无双手一抖,锋利的刀刃便扎扎实实的在他脸颊上划了一刀。
她手持凶器猛地退开,瞪着那伤口没说话,直到伤口慢慢的渗出血来。
“见鬼。”她嚷了一句,抓起毛巾扔向他脸上,然后又瞪了他一眼,反倒迁怒于他,说,“我在忙!”
当真见鬼,他也顾不上疼痛,听她话落,突然扬唇一笑,居然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贾无双觉得脑子有些错乱,迷迷糊糊的居然没忆起他在她面前微笑的模样——柔和了原本硬朗的五官,竟然意外的契合。
才想起他极少在她面前笑,从相识之后,他二人一直拔剑弩张,互不退让,居然也一步步走上了成亲的道路。
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嗔道,“还笑?待会再画上一道,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料他话题未换,仅抓着那汗巾,依旧不依不饶,“是不是?”
“是个头!”贾无双嘴巴虽这样回答,但心已不再排斥这类问题所带来的冲击性,见他未处理伤口,又夺过汗巾摁在他伤口上,心忖还好力道不大,伤口也不算太深。
想了想又道,“你还是先起来,我让小二拿点止血膏药进来。”
不料他猛地握住她的手,水珠因动作溅上她额头,还是锲而不舍,“是不是喜欢我?”
她睨了他一眼,手没忘摁住他的伤口,也不想再逃避,只是依旧坚持他该表态在先,于是反问到,“那你呢?”
“我记得我回答过你。”
“哦?”她淡淡的收了摁在汗巾上的劲道,由得他握住自己的手,回答,“不记得了。”
“……”他沉默了半晌,但并未移开视线,深深的锁着她。
两人都在坚持,仿佛谁先开口,谁就会在以后的相处中处于下风。
突而一阵风刮进屋内,烛光在明灭间还是熄了烛火。
室内的一切都变得幽黑,仅他一双乌亮的眸子在夜幕中透着热量。
贾无双见状,便缩了缩手欲站起来再点烛,但他没有放手,她突地用另一手挑起水泼了泼他,道,“灯灭了。”
或许夜的黑能更让人卸下心防,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想我了么?”
她望着他,沉默。
他又沉声问,“有多想?”
她顿了顿,还是选择反问,“你呢?”然后她突而摸上他的胡渣,“这些都是想我的表现?”
他也并未正面回答,仅道,“那你的表现在哪里?”
这样,可算是间接承认?
唔……贾无双斟酌了下,突然倾身上前,在他伤口处下方轻轻一吻,居然脑子一热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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