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欲言又止的小嘴巴,他是想说放开但是又怕打扰到王爷和王妃么?
瞧着都觉得不忍,也不知道这对父母是怎么回事儿,中间隔了那么大一人,不觉得难受么?
还能那么享受哭得那么欢?
罢了,豆豆不好做恶人,就由他来吧。
“主子,豆豆……”咽了咽口水,莫凡上前一步,终是壮着胆子说话。
随即,便接到司徒昊杀人般的目光向他射来,莫凡缩了缩脖子,果断的转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你们在这么抱下去,怀里的孩子就要窒息了!”突然,从船舱中传出一个清冽的声音,两人闻言,赶忙拉开了一些距离。
司徒昊转身,凤轻歌刚刚从船舱内走出来。
两个男人对视,再也没有以往的仇恨。
司徒昊感激他,凤轻歌是不认识他……
“娘亲……”豆豆的声音终于传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夏吟赶忙抱住,眼泪鼻涕摸了豆豆一身。
豆豆僵直了自己小小的身子,硬是强忍着没发作,娘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啊……
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没能好好吃饭么?
“娘亲!”想起这些,豆豆就觉得好难过,伸出小短手抱住了夏吟。
声音都透露着浓重的鼻音。怎么办,他好想哭啊,可是他要做男子汉呢?
可是,刚刚他看到父王哭了,那是不是哭了也还可以做男子汉的呢?
那他哭一下好不好?
“娘亲,孩儿好害怕!”只是这么一想,他便真的哭了出来,他好担心再也见不到娘亲。
“娘亲这不是回来了么?豆豆不哭了好么?”夏吟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没想到豆豆第一次“现在是回来了,可难保以后您不会消失啊!”豆豆继续哭,他才不要相信娘亲的话了呢。
“不会,娘亲保证,不会在离开豆豆了可好?”夏吟怔住,这件事情在豆豆心里,真的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了么。
“才不要相信娘亲的话了,上次你也保证过,结果你把我抛开了!”想起之前的事情,豆豆就觉得无比
的难过,娘亲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豆豆,你是真的不相信我了么?”闻言,夏吟很是难过。
“……那就,再相信一次,最后一次了哦!”听出夏吟话里的委屈,豆豆忍了眼泪,稍加思索后便不情愿的说着。
“好!”夏吟破涕为笑,司徒昊已经转变了眼神,也就在这个时候,船队终于靠岸。
他拥着夏吟,夏吟抱着豆豆,岸边,是已经哭不出声音的凤菊。
“小姐……”凤菊真的觉得很难过,每一次想要保护夏吟的是她,犯了错的人,还是她。
她是不是小姐的克星呢?
“我没事,凤菊!”夏吟抱了抱她,和众人寒暄了几句。
司徒哲带着众大臣在这个到来,确实让人觉得出乎意料。
“恭喜皇后娘娘平安回朝,请皇上择日登基。”大臣稀稀落落的跪了一地,声音洪亮,这倒吓坏了夏吟。
司徒昊眼色深沉,看着为首的司徒哲,意味不明。
他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儿的弟弟呢,就不知道他刚刚和妻子团聚,需要有时间好好温存么?
“你还没登基?”震惊过后,是惊讶,夏吟启唇问道。
老皇帝已经死了好长时间了,司徒昊为什么还没登基?
“皇后都没回来,我怎么能够登基?”司徒昊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怎么能……”夏吟板着脸准备说一番大道理,嘴唇上却传来手指的温度。
司徒昊有些无奈,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刚回来就准备教训他呢?他这样,不都是为了她么。
“我说过,有朝一日,待我登基为皇,便是封你为后之日,我从不食言!”
“……”一大堆的大道理到了嘴边却全部咽了下去,这个时候,她夏吟还能说出什么责备的话来呢?
“登基是大事,自是不能马虎了去,就请皇弟先代为处理政务,等礼部选好日子之后,本王自会出现!”司徒昊特意咬重了皇弟和本王两个词,是为了宣誓他的不满。
果然,为首的司徒哲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但是,想到自己今后逍遥快活的日子,便又鼓足了勇气接着说到:“新帝登基自是大事不假,也容不得半分马虎,可是早在一个月之前,礼部就已经选好日子,也给各个国家发去了邀请函,只等皇上登基了!”
“哼,礼部怎会知道本王什么时候回来?该不会是皇弟你想敷衍了事吧?”司徒昊皱眉。礼部那些老东西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还一个月之前?他都不知道他的夏夏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会算么?
“这可是关乎整个国家的事情,礼部怎敢马虎?”司徒哲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回答起来有条不紊,“他们只是将近三个月来所有好的日子都一次性挑了出来,就盼着皇兄回来呢!”
“……”司徒昊捏紧了拳头,一次性挑选出来,他们倒是省事儿了。
“那,最近的日子在什么时候?”无奈,司徒昊咬牙问道。
“今天!”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司徒哲已经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以免司徒昊发飙伤到了他。
“什么?”果然,司徒昊当真怒极,声音当真似河东狮吼,一旁的人均不约而同的伸手捂住了耳朵。
“各个国家的使者早就到了,凌国更是帝后一同出动,刚刚接到来信,说是日落前便能到达皇城,按时间来算,说不定还能在我们回宫之前到达……”司徒哲举起两只手捏住自己的小耳朵,说得颤颤巍巍的。
“……”司徒昊怒极了,赶时间他能够理解,毕竟遗诏已经公布许久了,可是今天是什么意思?
不让他和他的夏夏温存一下也就罢了,现在还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么?
今日登基,亏他们想得出来。
“哎哟,美人皇嫂,你快劝劝皇兄吧,这一板一眼的说了这半天,快憋死我了!”司徒哲在不远处的位置起身,瞬间露出了他的本性。
虽然经过司徒雪的事情之后,又进了趟大牢,他的性格是磨砺掉了一些,可是,毕竟他已经这样十几年了,也不是说改就能完全改的掉的。
夏吟忍俊不禁,转身拉了一下司徒昊的衣袖,司徒昊冷哼一声,不予他计较。
“都起来吧,回去!”声音虽然冷淡,但明显好了许多、之后,揽着夏吟朝马车走去。
不再理会任何人。
司徒哲暗自对着夏吟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厉害啊,他只差将热脸拿去贴皇兄的冷屁股了都没用,皇嫂一句话不说只是撒了个娇就搞定,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他还是个孩子,你刚刚吓到他了!”夏吟低声说道。
司徒昊笑得很是奸诈,“他也老大不小了,就该多吓吓,制住了他这个臭脾气以后,就由他监国,咱们就逍遥了!”
“你还当真
是万事算尽了!”夏吟也笑。
“世子,这边请!”自下了船以后,凤轻歌便一直在一侧不曾插话。
不是说是亲人么?
可为什么,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
看着夏吟一家三口渐渐走远,直到上了马车也不曾回头,凤轻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好!”淡淡点头,随即苦笑,低头,将情绪掩下,他们一家三口那么幸福,又怎能顾及到他呢?
就在他上了马车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目光朝自己看来,转身,朝着被众人簇拥着的夏吟一家那边看看,目光已经不在,回头,钻了进去。
是他想多了吧,又或者,是直觉错了?
“听说你失忆了?”还没坐下,身后却多了一个人,凤轻歌淡淡点头,大家都说他失忆了,他想也是。
“小爷可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我只提醒你一遍,既然你选择用这样的姿态回来,就请安守本分,不要在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凤轻歌笑得云淡风轻,听到这话,眼神变了变。
“我以前,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他不答反问。
“现在也照样不招人喜欢!”司徒哲噬笑。
“哦,那我知道了!”凤轻歌依旧在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再闹别扭吧?
“介意我坐在这里么?”司徒哲挑眉问道。
“请便!”凤轻歌执起车帘朝外望了一眼,陌生中透着熟悉,感觉并不是很好、
“哼!”司徒哲冷哼,却又好奇他在看什么,将脑袋探了过来,一同望着外面。
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有,随即冷笑“真不明白,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你还看?”凤轻歌放下车帘,似乎是不太习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些。
“你……小爷懒得理你!”司徒哲一噎,坐回对面的位置,径自生气。
凤轻歌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更欢,果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啊。
刚刚上车时一直看着他的人,就是眼前的人吧!想起这个,眼里的笑淡了一些。
“怎么了?”夏吟放下车帘,回到司徒昊怀里坐好,刚刚只顾着高兴,居然把凤轻歌忘记了。
“没什么!”她微微叹气,罢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不成。
“你在担心凤轻歌?”司徒昊声音从夏吟头顶传来,声音不喜不怒,十分平淡。
“……是,不过你别多心,我……”
“我知道,我没有担心什么,相反,我现在很感激他,若不是他的多次相救,恐怖我已经见不到你了!”他说得真诚。打断了夏吟准备道歉的话,俩人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还有社么可解释的呢。他信任她,他们之间,任何时候都不需要解释。
“夏夏,我已经不能容忍在失去你了!”他将夏吟抱紧了一些。别说是真的失去,就算是提一下都觉得疼痛难忍。
“嗯,我知道!”夏吟回身抱紧司徒昊,两人之间实在是太久没有好好温存了,此刻只是抱一下都觉得满身的火。
司徒昊低头,想吻夏吟,余光却看到自己儿子虎视眈眈的朝这边看着。
不得己。只得低声叹气,早知道,将豆豆放到其他的马车里去好了。
虽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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