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看着秦穆戎;目光坦然;秦穆戎也瞧着她;目光清澈;只因秦穆戎信她。
可惜叶云水的余光一睹;却看到花儿有些惨白的脸……叶云水知道她是想起了枕下的那个香包;她的心底也是猛的一抽;似是被什么狠狠的拧了一把;可惜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无论如何也要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玉扇;你为何不回答问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胡乱的栽赃于我?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为何不说?”叶云水沉了一口气;却是逼迫着玉扇说出实情。
众人的目光从叶云水的身上转移到玉扇的身上;玉扇此时仍旧在颤抖;眼泪模糊了她整张脸;似是内心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可她似是回答不上叶云水的问题;神情便是有些恍惚;“是;是你;不是你亲自吩咐的;是你叫别人来吩咐奴婢做的!”
叶云水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亲自指使你做的?现在又反悔说我指使别人来吩咐你做的?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是世子妃的大丫鬟;又为何要答应我这样无理的要求?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你为何不禀告世子妃而是要给她下毒?谋害她的性命而不闻不问?”
叶云水的问话就像是一柄尖刀;狠狠的卯住玉扇的心窝子里扎;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是咬住了叶云水不松口;“就是你;你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就伤害奴婢的家人!”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牵强;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更不知道你还有家人这一说;我拿什么威胁你?”叶云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似是对玉扇栽赃的不满;其实她心底的慌乱;却不仅仅是因为此事……玉扇歇斯底里的大喊;“就是你派人来指使我的;是……”玉扇回头看着后面的人群;却是笃见了画眉;便是指着画眉道:“是你让画眉跟我说的;是她拿了藜芦来让我给世子妃下毒的!画眉是你的大丫鬟;所以就是你指使的!”
叶云水愤恨的看着玉扇;她不但是把自己给扯了进来;而且还不放过她身边的人;这个丫鬟平时看着不是挑事起刺的;为何这次却跟她要死死的过不去?
画眉见玉扇把自己给牵扯了进来;却是没有半丝惊慌;她刚刚就忍着自己的一肚子气没有泄出来;如今玉扇正说到了她的头上;她倒是要一吐为快!
“玉扇姑娘;你随意的牵扯出别人也不挑着看?居然冤枉到我的头上?漫说你跟叶主子回话一口一个你啊;我的;这就已经是触犯了府中的规矩;理应掌嘴五十;不过这要由主子们来定;我一个丫鬟本是说不上话的;可是你既是说到我;那么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我旁日里是近身伺候叶主子的;叶主子在哪里;我便是在哪里跟着伺候;即便是出行;也都有小丫鬟跟随;从没有过一个人的时候;这一点我完全有人可以作证;何况;你说是我给你递的药;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
画眉本就是个说话快的;如今这般说来倒是把玉扇给说的有些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嘴;“就是……就是你送来的;你不要再狡辩了!”
画眉也不再跟她强说;便是朝着王侧妃和刘皎月、秦穆戎这边福了福身;“回各位主子的话;奴婢虽然为叶主子屋中的一等大丫鬟;但是得叶主子信赖;一直负责屋中事务;院子里的事基本是不管的;而且出院子几次也都有小丫鬟跟随;从未单独见过别人;这一点奴婢可以找人作证!”
第110章 真相
画眉的话音一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玉扇的口不择言和慌乱都瞧在了众人眼里;只是谁都未有说出来。
画眉给她的小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出来说道:“回各位主子;奴婢乃是‘水清苑的三等丫鬟;奴婢旁日里是跟着画眉姐姐的;可以为画眉姐姐作证;自从玉扇姑娘到世子妃跟前伺候之后;她从未与玉扇姑娘见过面。”
秦穆戎的脸色冷着却是看着王侧妃和刘皎月;王侧妃的脸上有些焦虑;而刘皎月则是满眼愤恨的看着叶云水;恨不能吃了她一般。
叶云水递给画眉一个心安的目光;画眉也是长舒一口气;便是继续的说道:“藜芦虽然是治疗外伤的药;可常用的外伤药却是不用它的;这等药奴婢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府中的库里从未有过这种药;奴婢在府中伺候着;根本出不了二门;又去哪里弄这种药来谋害主子?各位主子使人一问便可知道。”
画眉说完;冷哼的瞪了一眼玉扇。“如若我是你的话;就彻底的坦白出真相;即便做了鬼也心安!”
玉扇浑身一僵;仿若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了!
王侧妃瞧见她不再说话;便是说道:“莫再说了;既是已经派了人去院子里搜;那么等结果便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玉扇住在这个院子;所以她的屋子搜起来很快;不大一会儿;便是有侍卫来回话。
“回世子爷;卑职在玉扇的房间里找到一包药;上面还有一支金钗;上面刻字是内务府造。”那侍卫将东西交到了秦穆戎的手里;秦穆戎看着那支金钗;乃是镶冰种翡翠雕梅花的三步遥的纯金钗;内刻小字内务府造;这等贵重的物件可绝不是玉扇能够有的!
叶云水瞧见王侧妃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难堪;甚至目光中有着隐隐闪现的怒意;却是盯着玉扇在仔细的看;玉扇瞧见那金钗也是目瞪口呆;哑哑的长了半天的嘴;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那似是干涸的眼泪再次的夺眶而出!
“这是你偷来的?”秦穆戎忽然问道。
玉扇只是拼命的摇头;嘴上喃喃的答道:“不是;不是奴婢偷来的!”
秦穆戎把金钗交给了侍卫。“这东西的来历让人查一下。”
王侧妃则是道:“不用查了;这个物件是我的。”
王侧妃这般一说;倒是让所有人都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云水的目光狠狠的盯在王侧妃的脸上;她一直都觉得王侧妃似是在竭力的掩盖着什么;现在却是被忽然的揭开!她倒是要看看;玉扇到底是为何栽赃嫁祸给她!
“玉扇;你还不说实话?”叶云水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瘫软在地上不断流泪玉扇她只有恨意;无论她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她如此的诋毁和陷害。
还未等玉扇开口;拿着药去给庄太医检验的侍卫已经是回来复命;“回世子妃的话;这一包药乃是滑胎药……”
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次;连刘皎月都有些心惊了;喃喃的问道:“玉扇;你这滑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害谁?”
柳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冲过来便是要打玉扇;“你个**;你居然要坑害我的孩子;我打死你……”
未等柳氏过去;玉扇忽然猛的起身。侍卫们一瞬间便挡在了附近保护的主子跟前;不料玉扇却是一头撞在了旁边的花池的石头上;顿时鲜血迸出;流满了一脸;女眷们都吓的尖叫出声;而秦穆戎立时吩咐侍卫去叫庄太医出来。
侍卫们已经把玉扇拉开;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庄太医气喘吁吁的便是跑了过来;拿了药箱中的药把玉扇头部的伤撒了药;而这一边;无论是王侧妃也好;还是刘皎月、叶云水也罢;脸色各异的看着玉扇。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那阴狠的目光;似是巴不得玉扇赶紧死了一般;叶云水的心底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件事的真相绝对不仅于此!
秦穆戎的脸上只有着凝重;把那个金钗交还给了王侧妃;“既然这东西是侧母妃的;那理应物归原主;只是以后这么贵重的物件;侧母妃还是莫要胡乱的丢掉才是!”
秦穆戎的目光似是针扎一般;让王侧妃感觉如坐针毡;便是辩驳道:“这东西虽然是我的;却是我赏了旁人的!却不知为何会在玉扇的手上;难道世子爷是怀疑我了?”
秦穆戎的脸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玉扇一眼;显然是在告诉王侧妃;这里最好不要有她的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侧妃的目光闪过一抹惊愕。便是皱眉不语;微眯的眼睛一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扇;刘皎月一直皱眉不展;似是也在推论着事情为何会展到如此地步!
庄太医为玉扇包扎好;便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为难的神色;似是欲言又止一般;秦穆戎自然是瞧见他的神色古怪;便是出言道:“庄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庄太医有些愕然;便是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让卑职有些难言啊!”
叶云水瞧见庄太医那尴尬的神色;便是上前问道:“可是与那包药有关?”
庄太医见叶云水出头问话;便是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叶云水的;叶重天乃是太医院的医正;正是庄太医的顶头上司;而且他也听说过叶云水精通医术;曾经为王御史的女儿瞧出过喜脉。
“叶主子如若方便;不妨再为这位姑娘诊一次脉;以免是卑职诊察有误……”庄太医委婉的提出了这个请求;便是不想掺和进王府内宅的事情中来;叶云水心中已是有了些眉目;将目光投向了秦穆戎。秦穆戎心知庄太医的心思;便是点头应下了。
叶云水踱步上前;将手轻轻的搭在了玉扇的手腕之上;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却看着众人的目光;喃喃的道:“是喜脉。”
王侧妃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连关节都泛着白;刘皎月则瞧向了秦穆戎;似是以为玉扇怀的是秦穆戎孩子;秦穆戎却是冷哼的表示不满;叶云水便是道:“那包滑胎药许是留给她自己的吧……”
叶云水这一句话似是点醒了众人。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玉扇居然背着别人珠胎暗结;这可是府中的大忌啊!
叶云水只觉得这件事越的复杂了起来;她瞧着王侧妃的脸色;死死的看着玉扇不离分毫;脸上的神色变化异常;似是在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玉扇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醒了过来。
秦穆戎瞧着欲哭无泪的玉扇;便是冷言道:“你终究难逃一死;是想你自己一个人死了解脱;还是想你一家人都跟着死?”
玉扇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听着秦穆戎的话就像是死神的宣判;她知道;她失败了……她没有做到那个人所期望的事……王侧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刘皎月和叶云水自是也将目光全都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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