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区雪丹深深的望着老皇帝的眼睛,一眨不眨。她在用气于心,用心于力,在对着老皇帝时,努力的使她的思想凝聚出的气流,统统灌入老皇帝的眼中。
区雪丹轻轻的一笑,眼里波光流动,轻轻的娇道一句:“皇上,你在看什么呢,奴婢在这里等你呢,你怎还不过来。”
这一句话,区雪丹说的是勾魂摄魄之极。也就在她的这句话到出口的同时,一时间,整个空旷的宫殿之内,那一处处悬挂着的红色曼帐,瞬间化成了一个个妖饶美貌的女子。
这些女子,或是面带纯情之笑,或是面带羞涩之笑,或是盈着妖娆之气,或是带着挑逗的勾指,每一个,皆是长得与区雪丹一样的面容。她们站满了整宫殿之中,挠首弄姿不止。有的衣衫半裸,有的衣衫尽褪,个个都在嘴里吟着一句:“皇上,奴婢在这等着你呢,你怎还不过来?”
这个景象一现,老皇帝的身子便似飞也一般,涨得几欲爆炸。他的瞳孔张了又缩,嘴里低低的吼叫了一声,便转而身去,朝向最近的一个衣衫褪尽的女子,疯狂的摆弄起来。
而事实上,在区雪丹的眼中,老皇帝是转了个身,抱着那一撮摇摆飘逸的红色曼帐,在自摸自糊。
危机一过,区雪丹的肩膀一松,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
变态死皇帝,瞧他的兴奋得四肢都硬挺了起来,估计今晚上这所有的曼帐都要遭了他的毒手了。
不过,也好,幸好这些曼帐挂的数量够多,足够他折腾到天亮了。
区雪丹瞥了一眼那个在曼帐堆里纠缠的白条田鸡男人,心中作呕的同时,便想站起,离殿而去。
可是在她的身子一动之后,那股早被她压下去的燥热,便如反弹而起海浪一般,轰的一下,便占据了她的身体。
好热。
突然袭来的燥热感逼人的难受,使得区雪丹起至一半的身子又倒落了回去。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身体却不由自由的开始扭动。
远处,落梅的香囊还在静静的躺着,区雪丹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立时脸色大骇。
落梅知她身怀异术的,她下的药定然不凡。
难怪……这一次压抑之后又一波一波涌来的燥热,比之前的程度更要折磨于人。
区雪丹燥热难奈,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娇喘出声了。可是,只是娇喘还不能止住,她的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的神色开始狂乱,嘶啦的一声,一个锦薄面料的破裂之声传来,她的身子已经大部分裸露在了空气之中。
随着衣料的脱落,裸露的身子接触到空气,燥热微微稍缓。但还不及缓下的冰凉传至全身,另一股更为燥热的感觉便又由脚底涌上,这一次,区雪丹忍不住啊的尖叫了一声,身体再度无力。
春药的效力还在增长。区雪丹紧紧的闭上眼睛想道:难道,她逃过了皇帝的魔掌,最终还是逃不过落梅的春药吗?
{文}不,即使是死,她也决不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送到皇帝的嘴边。
{人}这个想法一出,区雪丹便尝到一丝咸咸的血腥味。原来,竟是她在百般忍耐之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书}唇上的疼痛刺激了区雪丹的神经,使她终于成功的止住了自己越扭越是靠近皇帝的方向的身子。
{屋}可是这个停止只是一顿,一顿之后,她的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而且扭动的幅度愈大,速度愈快。
不行,她需要更大的疼痛刺激。
区雪丹的脑里闪过一个飞快的想法,这想法一起,她便迅速的拔出插在自己发髻之中的金钗,手心一扭,便对着自己的臂膀用力的,狠狠的插去。
长长的金钗握在她的手中,冷冷的幽光一闪,眼见就要没入肉中。
区雪丹双眼一闭。
金钗落下,却没有刺中,仿佛在半空中被谁轻轻的阻隔了一下,然后便叮的一声,弹落到了一边的角落。
区雪丹眼眸一睁,便落入了一双漆黑如子夜的眸里。
这双眸子,仿若似曾相识,但区雪丹却记不起是何人所有。
眸子斟斟中,仿若能容四川五缶的大海,眼底波涛汹涌,仿佛有千言万语不及述说,但四目一对,那波浪般的起伏便骤然平静,区雪丹望见的,只是如和风细语般的宁静与温和。
这宁静很是遥远,很是安谥。仿佛是一副风景极为优美的静画,区雪丹一望入,便跌落了画中,渐渐的,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身体的燥热退下了,但是脑中的意识却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区雪丹向着那对眸子的主人伸出一只手,“你……是……?”
你是谁?
在这世界中,她所认识的人不多,而用如此亲密的眼神凝视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无论她如何睁眼,如何努力,眸子的主人仍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我……看不见……你的脸……”
区雪丹挣扎着吐出几字,心中的疑惑渐大,你是谁?像是国师,又不是,像是孤崇石偶然间的眼神,他却绝没这般温和。
那眸子的主人瞅着她的迷惑却是不言,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然后,轻轻的,若有似无的一笑。
这一笑,便是区雪丹最后感应到的神情。在他一笑的同时,她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最后,她仍是想像不出,救她的人,究竟是谁。
*************************************
好困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睡觉睡觉。
如果我是配角 第六十八章:孤国乱,太子落
翌日,服侍皇上的老太监踩着时辰带着众宫婢们鱼贯而入。才踏入寝殿中,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满室的红色曼帐皆被扯落于地,条条卷卷捆作一团。在那一团团纠结不开的红帐中,一个赤白的身体赫然其中。
老太监的眼尖,他一见,便挥手叫停了身后的宫婢止步,自个上前查探。
他颤颤巍巍的步伐上前,手刚触及那赤条的身子,便仿佛被一桶冷水由头上浇落全身,猛然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然后,由内心发自的恐惧尖声叫出:
“皇上,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有太医来查,说皇上是因为精气耗尽体虚而亡的。
这样的死亡原因,一下就激起了老皇上后宫所有女人的愤怒。刘贵妃一查,便知当夜,是由昭容作主,将太子的一名良人送予皇上,并赐红帐寝宫,以礼召寝。
以红帐寝宫召寝,就如洞房花烛。如此的恩宠之后,世人即使知道是老子抢了儿子的女人,也会称之为天恩而不作他想。
查到这里,刘贵妃怒从中来,命人将昭容贬为宫婢,从此打入冷宫,一辈子为奴为婢。
可是昭容不服,她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里,匆忙喊冤,冲至贵妃与众臣面前,痛哭流涕,直言皇上之死另有隐情。
刘贵妃与宰相等人正觉皇上之死难以启齿,正不知该如何昭告天下之时,听到昭容的哭诉,便令之详细说来。
昭容道:太子之良人乃是妖女,身怀异术,怀疑是她使用了媚惑之术至使老皇上精气耗尽。
刘贵妃与宰相大骇,宰相更在此时想起,自己也曾遭过那灵女的异术相逼……
灵女在这世界是稀罕少有的,但世人在对其孜孜不倦的追求之时,同时也在刻意的回避与害怕。
追求之,是为了其灵力为已用可为强者。避之,是因为其灵力之厉害,可使自己死于无形。
正因为此,孤崇石在得知区雪丹的能力时,才会有要将她深深收藏起保护好的念头。只是迫于无奈,才在回国时,向皇上道出她的身份。
刘贵妃与刘宰相一商议,立刻决定将区雪丹关押天牢,重兵把守。待新皇登基之后,再行处置。
而区雪丹呢,她在那日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衣衫整齐。而床下,宫殿的那一头,则是凌乱一片。一大团红色的曼帐里,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一群宫婢和太监,齐齐在他面前跪地大哭大嚎。
老皇上死了。
区雪丹一下就明白了当时的情形。她机警的一跃下床,想趁着人多混乱之时偷偷躲在墙角,再趁着人多眼花之时,偷偷溜出宫去。
她灵力强,但没有武功,所以只能偷偷的。
可是,她刚走到寝宫门口时,迎面便撞上了正赶来的武士侍卫。
丫的,运气真背。
就这样,区雪丹被那名带头的宫廷侍卫队长以可疑人物的名义给擒住了。
再然后,大概过了数个时辰左右,她便被人直接领进了黑漆漆的地牢之中。
进去之前,她还被人问道:“你就是太子的良人?”
她道:“是的。”
对方说:“你还真是千古功臣。”
这话,在对方的语气里,是有几分倜侃与几分倾佩的。
不用说,这老皇上作恶多端,恨他的人自是多不胜数。区雪丹一回头,眼里亮晶晶的问:“是功臣你还要关我?”
哪里知道,对方却不管不顾她眼里的希冀,当面关上了那道厚重的铁门:“当然,上头有令。”
区雪丹被关在牢里,进出不得,不知外面的情形。此时,孤国的政局已经陷入大乱之中。
由于导致皇上死亡的罪人乃是太子孤崇石的良人,因此,刘宰相以太子有意图谋朝篡位的嫌疑,将他的太子之位剥夺。与此同时,刘宰相还与自己的一众党羽等人,推举二王子孤燕为新帝。
自此,以孤崇石为首的李氏一党和与孤燕为首的刘氏一党,正式拉开争夺皇位的序幕。
争夺的重点是,孤崇石与区雪丹,究竟是何关系。送区雪丹入宫,是否孤崇石的授意?
而区雪丹若为灵女,对孤国,究竟有害或是有益?
刘氏一党企图坚持区雪丹是被人指派,幕后黑手便是孤崇石。李氏一党则尽量洗脱孤崇石与区雪丹的关系,甚至太子妃还曾对人说,太子从未碰过区雪丹,许她良人之名仅止名份。
太子妃的表妹吕敏也非常合时机的放出风声:太子早休了区雪丹了,只是念着她孤身可怜,才没有驱逐出府。
对于这一番的言论,在由楼玉莲的口中传入孤崇石的耳里时,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