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妇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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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妇可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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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眼:“你就这么不愿意?”

'书'玉娇淡漠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入住宋家,自然与宋家是一家人。我已是宋家人,如何再跟你?恕我没这么大的福气,能跟随诸葛先生,为先生鞍前马后。”

'屋'诸葛均点点头:“我早料到。”明明自己问了愿意可否不是如玉娇说的意思,但是他也没打算戳破玉娇的掩盖。虽然做他的人与跟随他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概念,但在诸葛均心里,玉娇的回答都是一个样的。如果玉娇肯老老实实跟了他,他也就不会走这一趟,还故意招惹雪狼丢掉身上一块皮肉。

心里到底有些叹息。他千里迢迢躲过几多藏在暗处的眼线才找到麟州城玉家,哪里知道玉家的一切已经随着玉望山的突然去世而变得面目全非。他以为检视玉望山的女儿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可结论还是让他扑了个空,面前这个玉家大小姐对于自己老爹究竟是什么底细,竟然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他花重金以一宝换一宝,其实对那灵芝倒是可有可无,他最在乎的,是玉娇接触玉璧时,第一时间的情绪变化。可这小妮子只是对白雪比较有兴趣……后来,也是不甘于放弃,才往盘山庙故意与她争夺灵芝,谁想她竟然提出将玉璧还给他,用以保全灵芝。啧……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一派心灰意冷。

直至药馆再遇她,他才惊觉一切似乎另有玄机。若老天真要如此断了他回国的后路,那么上天又怎么会把玉娇再次送到他眼前来?于是……就起了索性带玉娇离开麟州城的心思。天长日久,他也能慢慢慢慢地从玉娇身上挖出那个秘密。

天不遂人愿,岂料,自己行踪败露离开仓皇,在城门分别时,已经无暇提出让玉娇跟着自己了。

待安全度过几日,他方才让端木易找到玉娇的落脚之处,这才寻了来。

不过眼前这个小妮子似乎很是不喜欢自己呢!这可颇为让他苦恼了……自己的行程再耽搁下去,恐怕东城京都朝安就要出乱子了。

想他堂堂南临大皇子,自十三岁时便受困东埕国为质子,他穷其一生只不过想要回到生长的南临。为此,不惜手段又如何呢?

如此感慨之时,腰部突然间刺痛,一下子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拖进现实,并且狠狠一摔,清楚告诉他眼下局势容不得他妇人之仁。刺痛骤然而来,令他毫无防备,回眸一看才知道是玉娇又把原本缠绕起来的棉纱统统拆了。他顿时遏制不住地咬牙切齿:“笨蛋,你在干什么?”

玉娇无辜地道:“适才压地太紧,我重新包一下。”

诸葛均顿时一股有气无力,苦笑着叹气:“诸葛的性命在姑娘手上,随便吧……”

玉娇扫他一眼,没说话,手脚却不停地把棉纱拆了,再重新缠。这边摆弄,终于将伤口包好,还伺候他穿上衣服坐起。当站在诸葛均面前的时候,玉娇才愕然发现,自己预见中的那件事,又一次成真了。

这个讨厌鬼,果然出现在了这个炕上!

嗟叹之余,她也拿眼偷偷睃眼睛微闭的诸葛均脸上。想起宋薇评价他的话,是比那个讨厌的小哥还要好看的人,不禁露出些怀疑的目光。对于诸葛均长相究竟是什么等级,玉娇一直保留意见。虽然,他笑起来那么一下还是足以与自己媲美的,可是不笑的时候,活像一口烧了几年的黑锅底,有什么好看的?真想不通为何人人见了他都觉得好看。相较于宋宽,她还是比较倾向于宋宽是帅哥这类说法。

把血水倒了之后,宋薇就知道包扎已毕,迫不及待地要进来瞧诸葛均的伤势。玉娇挡在门口不让她进:“诸葛公子需要休息,我看你还是别进去打搅了。”

宋薇急了:“就看一眼,看一眼他又不会马上死掉!”

玉娇吐了下舌头,心道诸葛均是不会马上死掉,但是一旦他故意泄露了她是女孩子的身份,她铁定会被宋薇拿着菜刀满村追杀的。

大阿嫂过来扶了扶宋薇的肩:“小薇,小哥说的有理。你过来,娘有些话要对你说。”边说,已将宋薇拉出门去。转过头来,对玉娇深深一笑,似乎含藏了些许意思。

玉娇心头一跳,不大明白大阿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眼神奇奇怪怪的,似乎有话,又似乎是某种暗示,更甚,她竟然从大阿嫂的眼神里看出了些成人之美的意思。她不禁打了个冷战,退了一步又缩回到卧房里头去了。

把昏睡中的诸葛均从坑头拎起,恶狠狠盯着他:“我有一件事,必须同你商量。”

诸葛均只睁开一只眼睛,就反讥道:“不是商量,而是——威胁吧?”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鸟大不如鸡

玉娇的嘴角漫过一丝冷笑,顾念他有伤在身,到底轻手轻脚将他放开了,任他似那般有气无力地斜倚在墙上,一副无害的眼神盯着她看。

喉咙清了清声音,腰骨一挺,对于诸葛均的冷漠她已不再害怕。说道:“对,是威胁。”

诸葛均却是轻笑,放佛只是听了一桩什么好听的事情。微掀开唇慢条斯理地道:“我劝姑娘不要威胁我,将来后悔,连我都保不住你。”

玉娇愣了一眼,小手一甩:“以后的事情我管不着,况且你养好伤之后就会离开。我只要你,在这期间不得向宋家人透露我的身份。”

诸葛均眉眼一抬,看她的眼神有种同情,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对于不自量力的轻蔑:“还是我来给姑娘一个选择吧,要么,你的身份败露,要么,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玉娇想也不想便选择了后者,凭她对诸葛均那行人行为做事的了解,总有许多意外以及诡异之事发生。所以为保安全,还是想知道诸葛均到这儿的意图是什么,以后也好见机行事。

“我要你,在我伤愈之后,与我一同离开。”诸葛均闭上双眼,仿佛是沉思良久才将这句话由口中轻咛出来,半分自然与真情,竟然将玉娇也唬地心中乱跳。

她转念琢磨,一同离开,可不等于一起结伴上路。要这么论起来,这文字游戏倒还值得玩一下。于是点头:“好,我答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太过爽快,诸葛均倏地张开眼睛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那张细皮嫩肉的脸里瞧出些虚伪或者欺骗来。半晌才微微一笑,打消顾虑:“击掌为盟。”淡淡说出四个字,极为笃定。

玉娇被这份自信一震,心头竟有些因为欺骗而产生的一股慌张。诸葛均的眼神镇定从容,从没见他有过丝毫慌乱,即便追杀他的人已在眉眼底下,他逃进管府带她离开的时候都没见他有一丝动摇。这男人,真如山一般的存在,还是一座深远终年云雾缠绕的巨山。

但这想法亦是如水一般轻轻从心底滑过而已,慢慢举起手,“啪”,拍在诸葛均的大手掌上。男人长期习武的手掌粗糙极了,茧子长在掌肉上,好似已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标志。意味着他的不凡与杰出。

这与宋宽的朴实,有太多区别了。

玉娇暗叹,忽然间一愣,怎么会突然想到宋宽来着?傻傻一笑之余,正要将手收回,岂料自己稚嫩的手掌竟然被诸葛均团团握住,一脸深沉地看入她眼底,无端引起她一阵慌乱:“你要干什么?”

不顾腰部的伤处,诸葛均执意挣起身子来,欺近玉娇脸前,与她鼻对鼻,嘴对嘴。轻轻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你放心,我觉不会加害于你。反之,从此以后我会护你周全。只要我在一日,就能保你平安。无论你想要回玉家还是打算如何报复你要报复的人,我都会祝你一臂之力。”

玉娇愣了,她才不信诸葛均有如此好心。将她仓皇带出管府,以至她计划全部打乱,不得不连玉家都放弃的人,不就是他么?怎么现在反倒要将功赎罪了?她撇了撇唇,别开眼去不置可否。

诸葛均立刻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僵硬对入他的眼眸。咧嘴冷笑:“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她就知道诸葛均不安好心。

“从此以后,你只听我一个的。”

“嗬……”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为此。玉娇嗤笑着拍开诸葛均的手腕,不屑道,“我知道你的靠山来头十分之大,不过——请诸葛先生见谅,恕本姑娘不奉陪你们的游戏。你助不助我一臂之力我完全不在乎,至于玉家,以及惩治那些人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将来我可以做到,不需要凭借你的力量。再说……”她目光忽而发紧,反倒成了寸寸逼视着诸葛均,“再说,麟州城中有你的对头在,而且我猜,阁下的对头很可能并不仅限于麟州城一处。你自己尚自保不及,谈何要助我一臂之力?莫说是我不安心将自己交托于你,即便真如你所求,我只听你一个的话,那也不是真心臣服的。”

见诸葛均一再沉默,她依旧把话一股脑儿都说下去:“更何况,我只是个小姑娘,没什么本事,先生就不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当日造访玉家时,肩典中的男子才是真正的端木易,也是诸葛均的手下,只不过为掩人耳目而转换了身份。只当那肩典之中的人,才是诸葛均的靠山。想那人连面儿都不敢露,又何指望能有什么大作为?所以玉娇心里仍对当日之事存有一丝轻视。她眼下想的,就是赶紧请走这尊黑面神,免得诸葛均的仇家又追杀到这儿,快大过年了,别闹得这举世隔绝的小山村个不宁,徒连累了宋家人。

她并不摄于他的威逼利诱而有所畏惧,这份镇定之中的面不改色,且还能侃侃而谈,令诸葛均犹如挖到了什么至宝。他扪心问,那番话的确是为笼络玉娇而说的。至于为何要笼络她,其中内情说来话长,他也没这打算让玉娇知道。但她的这份从容与坦然,说话条理清晰,分析利害关键恰中要害,却深得他心。

他身边除了端木易,可再没有人有这份清晰的头脑了。

所以欲要带玉娇离开的心,突然间也有些夹杂了其他滋味。一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松开玉娇,他喃喃:“是啊,如今我尚且自保不能,谈何护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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