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妖孽甫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帘帐还未放下,小娘子还害羞啊。宋玉盯着尔雅一瞅,却感觉身下穴…口霎时一紧,忍不住呻…吟出声,腰肢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雅儿,唔唔,好紧。”
“你,嗯……让你拉帘子。”
哗啦一声,宋妖孽连着挂帘帐的钩子一并扯了下来,遮住一床旖旎。远处,月光静谧泄下,只见床枝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哼叫声,有节奏地摆动起来。良久,那摇晃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终于,在齐齐的欢叫声中,停了下来。
这一夜,某妖孽终于圆满地打了次牙祭。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过度章完结,肉也吃了,下章放新事件。
第四十三章
翌日,小两口收拾妥当,果然回了登徒府。
一路上,尔雅心里都惴惴,老爹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自从宋妖孽入朝,爹爹就对这些后生小辈颇不上眼,后来妖孽作赋骂他,登徒子老夫更是气得寝食难安,再加上后来自己的事情……
尔雅深呼口气,想象千万种爹爹和宋妖孽相遇的情景。昨天他气得晕过去,被宋妖孽送回府说不定已在心中蒙上了一层不可磨灭的耻辱阴影,如果今天再上门,在爹爹眼里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挑衅”?
登徒尔雅面露难色,拉着宋妖孽衣袖道:“妖孽,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或者,我单独回去,你——”
话没说完,宋妖孽就期期艾艾地贴上来,若隐若现狗耳朵又竖起来了,“雅儿,呼呼!”
尔雅抖了抖,弹跳地从宋玉这边奔到马车的另一边,几天下来,她已经发现,往日宋妖孽在人前无比正经,可一旦只剩下两人相处……“雅儿”这个称呼只在床第间讨好时常听他喊,现在乍一唤,多少有些暗示的意思。
宋玉腆着脸,嘴巴裂到耳朵边地又过来蹭,“雅儿虽然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人,但毕竟在外边,你还是不要这样。嘿嘿!”
尔雅咋舌,她怎么了?
宋玉在这边依旧心花荡漾,经过昨晚一夜“性”福,亲亲娘子现在趁着马车别无他人,迷装小鹿,眨巴着乌黑眼睛闪啊闪,楚楚动人地拉着自己衣袖,不是暗示是什么?
尔雅见宋玉尾巴翘上天,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即脸黑了下来。只可惜宋孔雀没发现,尾巴摇啊摇地继续纠缠尔雅,“雅儿,昨晚你一直喊累,没想到……啊啊!”
话未毕,拳头已经招呼到了小腹,宋孔雀惊呼出声,老婆的拳头……真是越来越精准了,只离他的命根子一寸之远,所以说,尔雅还是手下留情了。
“知不知道得寸进尺几个字怎么写?嗯?”
宋玉泪流满面,与此同时,马车停在了登徒府门前,登徒夫人早已屹立在了门口。尔雅见了娘,登时扑了下去,嘻嘻道:“娘,怎么出来了?”
宋妖孽跟在后面,捂着肚子摸摸下车,继续泪流。
登徒夫人许久不见女儿,此刻瞅着尔雅脸色红润,体腴娇态,也就放下三分心,点着女儿鼻子怪嗔:“还好意思说呢,你爹知道今儿个你们小两口要来,老早就起来吩咐我煮茶备饭,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尔雅吐舌头,“今儿个……起来晚了点。”至于为什么起来晚的原因不言而喻,登徒尔雅只恶狠狠地瞪了瞪宋妖孽。对方脸皮是城墙倒拐的厚,全没看在眼里,只对着登徒夫人行礼道:
“岳母大人。”
登徒夫人呵呵直笑,拉着宋玉的手就往里引,“快进去吧,进去吧,老头子等急了,尔博尔瑞今儿个也都没出去,等着你这个姐夫来呢。”
“是吗?刚好上次尔瑞找我讨些书,今天都带过来了。哦,岳母大人前几日不是说晚上老睡不好,恰巧家里多备了些珍珠粉来……”
登徒尔雅在旁默默听着,只觉你一言我一语的宋妖孽和娘亲是两尊妖怪,什么时候开始,宋玉和自己娘这么熟稔的?她为何一点点都不知情?尔雅奇怪地抬头去看相公,宋玉却报以呲牙一笑,一副“你相公很厉害吧”的表情让尔雅牙痒。
进了大厅,果然见尔博尔瑞两个弟弟都在家里,两人喜形于色,扑上来就唧唧咋咋。可是,两人扑的对象却是——
“姐夫,上次答应我带的书带来了吗?”
“姐夫,你说了要带我去骑马的?今天可以吧?”
“姐夫,我爹在里边等着你喝茶。”
“姐夫……”
“姐夫,你把我姐搞定没?”
嗯?尔雅怒视,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宋妖孽咳嗽声,呵呵对着几人道:“岳丈身上不大舒服,还是先进去探望探望吧。”
里屋,登徒大夫正煨着火,优哉游哉地喝茶。
其实早听见女儿女婿回来的动静,偏偏抹不下面子出来相迎,只是派了老婆子在外边守着。听见掀帘的声音,才微微抬头,心却忍不住慢跳半拍,wrshǚ。сōm有多久没见到自家宝贝女儿了?
登徒尔雅看老爹头上还裹着纱布,想起昨晚宋玉说的话,眼圈不禁红了红,声音也有些哑,良久才哽咽着唤了句:“爹——”
登徒大夫往日是绷面子绷够了的,尽管如此见了女儿欢喜非常、感伤非常、兴奋非常,依然稳如泰山。
“嗯。”随便含糊一句,算是答应。
登徒夫人跟着抹把泪,推着宋玉尔雅进屋,“在门口干站着作甚?你爹爹头上还有些伤,挨不得风。”
闻言,尔雅才反映过来,亟亟放了帘子,才又找到登徒子面前道:“爹爹,你怎么这么傻,去撞什么柱子?”
登徒大夫眼睛一鼓,又开始忧国忧民,“你个女娃娃懂啥?那秦国虎视眈眈,结亲不过是离间楚国与他国的联盟关系,大王不听非要联姻也就罢了,对方竟还是个和士兵有染的公主。”
宋玉在后听得笑出了声,颔首道:“岳丈大人说得不错,这次若不是您以死力荐,说不定大王已铸成大错。”
登徒尔雅奇怪地瞅了瞅宋玉,这妖孽今天吃错药了?居然顺着爹爹的犟驴毛说话?果然,登徒子大受其用,称赞地点点头,这才严厉地轻喝女儿。
“妇道人家,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老夫问你,在宋家可有听女婿的话?”
尔雅惊得忘乎所以,今天所有的人都吃错药了。不仅娘亲顺着宋妖孽,兄弟们顺着宋妖孽,就连最痛恨宋妖孽的老爹,也顺着他,竟然……叫自己听他的话?
宋玉半拥着尔雅含笑,“多谢岳丈大人关心,尔雅做主母极好的,宋府也被打理得有条不紊。”
听了这话,登徒大夫放下心来,又嘱咐几句多做事少说话、好好照顾双胞胎云云才撵着母女俩出了门,说要和女婿说几句体己话。
尔雅退出房,心里琢磨不定,便和登徒夫人晒着暖阳在院子里喝茶。屏退左右,登徒夫人躺在贵妃椅上笑盈盈地盯着女儿:“可是觉得奇怪?”
尔雅呷了口茶,点头。“爹爹不是……很讨厌宋玉吗?”也因为此,自己才被牵连受罪,两人不会在里边打起来吧?
登徒夫人笑着摇头,抚抚女儿的手,见其依旧光滑水嫩,知道宋玉果真疼人,在宋府并未让女儿干甚粗活。“我的儿啊,你这相公的脸皮,忒厚!”
尔雅扑哧笑出声,眨眼道:“娘,什么意思?”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登徒夫人娓娓道来:“你可知,大概半年前开始,宋玉就常常过来串门子,送些小恩小惠贿赂你那些兄弟嫂嫂们。”
尔雅沉吟,怎么这事儿自己一点点都不知道?“爹爹和您……都没赶他走?”
登徒夫人用手绢擦擦嘴角,道:“所以说这女婿脸皮厚,一次两次老头子把礼物往外扔,第三次不论是看你的面子还是看同僚的面子,也委实不好再发火了。后来,他在外又常常帮衬着你大哥做生意,尔博尔瑞几个稍小的也被他混弄了。我,哎,为娘有个头疼脚酸的毛病,也不知家里哪个浑小子给他说了,前几个月来了个小丫头,按摩推拿颇有一套,我用得甚得心。也是近日,才知那也是你家宋玉招来的。”
登徒尔雅被这么一说,因“你家宋玉”四个字耳红根赤,心底却暖如这明媚冬日。宋妖孽……一直为自己在着想呢。他知道这样和登徒府僵持下去不是个法子,背着自己默默讨好家人,等到事成,才带自己回府。
宋玉,你怎么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呢?
登徒夫人拍拍女儿的肩膀,又悄声道:“老头子刚开始死活也不肯接受这女婿的,昨晚宋玉送他回来,两人竟关着门说了会儿悄悄话我就省得有问题。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你爹爹力谏,大王觉得颜面无存要处置你爹,全亏女婿求情讨饶才给压下来。”
尔雅咯噔一声,身体微微有些瑟,“宋妖孽怎么都没告诉我?”
登徒夫人摇头,“儿啊,你嫁过去一年有余,还看不懂女婿的心吗?往日嘻嘻哈哈,这性子却是比谁都细。他是怕你担心呢!”
尔雅默了默,不言语。
登徒夫人又道:“做妻子的,不能光靠手巧,家里家外,还要有个心细。什么东西,都得用心去看。”
登徒夫人戳了戳尔雅的胸口,尔雅咯咯地笑开,赖在娘亲身边蹭脑袋:“我省的了,娘。”今晚回去,再逼供!死妖孽,竟瞒了自己这么多事情。
尔雅磨刀霍霍,这边登徒夫人一边抚着女儿的头,一边又想起什么地“咦”了声,顷刻板起脸道:“对了,你嫁过去一年,怎么还没消息?”
“…………”
小两口在娘家用过饭,正欲走,天至大雨。
登徒子和夫人一再挽留,两人便留下过夜。宋妖孽无可无不可,反正老婆在身边就好,尔雅更是欢喜非常,在自家闺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稀奇得像是第一次来似的。
宋妖孽嗔笑,拉着尔雅上床:“别看了,雨夜天冷,早些歇着吧。”
自从两人名副其实做夫妻后,尔雅总觉得宋妖孽“早些歇着”这样的话含义不清,是以虽乖乖煨进被子,却阴测测地瞪住宋玉。宋妖孽早上被娘子揍了拳,心有余悸,根根汗毛倒竖地问:
“做,做什么?”
尔雅继续冷笑,侧身又挪了挪位置,让出宋妖孽的地方拍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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