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知道银针可以用来缝补衣服,也可以用来试毒,可是,本宫银针在本宫的的手中还有一种用处,那就是杀人!”
伊妃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脸上的阴冷又深下几分,见宁兰脸上没有她想要的恐惧,不由抬手便是一针狠狠地扎在宁兰的臂膀上。
钻心刺骨之痛也不过如此吧?宁兰疼的一阵战栗,紧咬着下唇闷哼了声,应是没有嚷叫出声。若不是她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伊妃还以为自己失手没有扎到宁兰的身上。
宁兰倔硬让伊妃很有些挫败感,接连又是狠狠的几针刺在宁兰的身上,原本想要听到宁兰的惨叫声,不想她到是累了一身汗,分不清是惊寒的冷汗,还是用力下的热汗。
盯着宁兰嘴角的鲜血,伊妃轻喘着气。在宁兰如刀的黑目下,伊妃打消了想要继续折磨宁兰的念头,只想早早杀死宁兰,还解决心头之患。
“听说,将银针扎进人的头盖骨,人死了却不会流出半点血,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还是假,王妃你以为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你……哼,那本宫就成全你!”
伊妃话毕,抬起拿着银针的手便要向着宁兰的头上拍去,不想在再次危急时刻,一声厉喝打断了伊妃杀人的举动。
“住手!”
伊妃寻音看去,但见晚妃带着御林军速步走来。
伊妃心里清楚,若是她此刻不出手杀了宁兰,她就很难再有机会了,伊妃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出手,不想一枚暗器打在她的胳膊上,但闻‘叮’的一声,伊妃手中的银针掉在了地上。
【她有何罪】四百四十六
伊妃抱着被暗器打伤的胳膊,疼的香汗淋漓。不甘心地看了眼地上的银针,知道她今日是杀不了宁兰了,心里纵有万般愤恨还是强忍了下来,此刻晚妃来临,她是不能在晚妃的面前杀人的,只是这太后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太后怎么会来这天牢?谁走露了风声暗中报信的?
晚妃面色冰冷而冷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在伊妃的身上,如同千金石墩砸在伊妃的身上,语气冷漠,“伊妃,你太放肆了!”
伊妃从错愕中回过神,用力拔掉臂弯处的梅花镖,吃疼地行礼:“儿……儿臣参见母后!”
晚妃对着身后跟着的御林军统领李宗帅令道:“还不快点解开王妃的穴道!”
李宗帅有些为难,迟疑了看了一眼伊妃,“这……”
晚妃鸷冷地质问道:“怎么?你没有听到哀家的命令吗?”
李宗帅立即接口,“末将不敢!末将遵旨。”李宗帅话毕在伊不甘心的目光下走到宁兰的跟前,恭敬地言道:“王妃见谅。”
宁兰没有想到晚妃会救她,心里十分感动,被解开穴道之后立即给晚妃行礼,“儿臣叩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妃看着宁兰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在心里头疼惜不已,放柔了声音温和地说道:“兰儿,快起来,你受苦了,走,跟母后回去。”
伊妃一听晚妃要带着宁兰离开天牢,立即阻止道:“母后,不可以!”
晚妃阴霾着脸,斥喝道:“伊妃,放肆,你眼中还有哀家吗?”
伊妃敛起凌乱的心情,平静而坚定地言道:“母后,王妃此时是戴罪之身,母后不能带走她!儿臣奉大王旨意,处理后宫之事,也是身不由己还望母后见谅。”
晚妃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愤怒,质问道:“戴罪之身?哀家到是要听听,王妃她有何罪?”
“回禀母后,王妃罪的宫婢行凶偷窃,管教不严,此乃其罪一;大王有旨,王妃不得擅自离开冷宫半步,王妃抗旨不尊,此乃其罪二;儿臣身怀有孕,腹内怀着的乃是大王的骨血,王妃因包庇宫女行凶欲要谋害黄嗣,此乃其罪三;王妃嫁给大王,却私通男信传情,此乃其罪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以上四条罪状,王妃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天牢,儿臣还望母后明鉴,儿臣也是逼不得已,还望母后不要为难儿臣才好!”
【不得干政】四百四十七
晚妃听完伊妃的一条条罪状,扫看了一眼天牢里的侍卫,她心里很清楚,今日无论如何她是带不出宁兰的。伊妃一向冷静自制,如此不顾一切到是少有,她得知宁兰在天牢被带出了暗室,心里害怕伊妃狗急跳墙谋害宁兰,这才匆忙赶来保护宁兰,也幸亏是赶的及时,若不是她方才出手打伤了伊妃,这后果真是不堪涉想。
此时,她是带着御林军赶到这天牢,伊妃虽然不会放过宁兰,可是,碍于众人皆知宁兰在天牢,她也不好暗暗地处决了宁兰。宁兰此刻不在暗室,这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在大王回来之前,这天牢里的凶险重重……该如何应对呢?
“如此说来,哀家到是失察了。伊妃,哀家听闻你与王妃不和,方才你也说了王妃想要谋杀皇嗣,若是王妃有罪,你也是关联之人,为免旁人说你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王妃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待大王回来,一切就由大王来决断吧!”
伊妃听完晚妃的话,脸色渐渐恢复平静,目光冷厉地看着宁兰言道:“母后,大王将后宫交与儿臣打典,儿臣自然是怠慢不得。无论外界如何传言,儿臣都不能因难而退,辜负了大王的交代。即使是冒着假公济私之嫌,儿臣也要替大王分忧解难,绝不能袖手旁观。”
晚妃冷冷地动了下嘴角,“伊妃有如此之心,难能可贵。可是,王妃的事情不只是后宫事,王妃她是大齐国的公主,关系到两国,无论王妃犯了什么罪,即使有罪也只能由大王来处理,哀家想大王的国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历代以来,后宫不得干政,伊妃你不会不知道吧?”
“儿臣……儿臣惶恐,儿臣绝对没有半分干政之心,还望母后明察!”
晚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言道:“那就好!在大王回宫之前,王妃的事情,还得有劳伊妃你啦!李宗帅,王妃关在这天牢里,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定拿你们这里所有的人试问!听见了吗?”
李宗帅目光微微一变,立即跪地言道:“微臣,遵旨!”
“恩,哀家乏了!喜鹊,摆驾回宫!”
“臣等恭送太后娘娘!”
伊妃看着跪地一片的侍卫,面色一阵青冷,紧握着的拳头轻颤着,手心里沁出了冰凉的细汗,缓缓跪下行礼,“儿臣恭送母后!”
【你别得意】四百四十八
晚妃走了几步又辗转回身,看向不甘情愿的伊妃,目光如炬仿佛可以烧去伊妃面上带着的面具,一直烧到骨子里,可以让人闻到烧焦的味道,片刻后将目光落向宁兰,意是让宁兰不用担心。
“母后,儿臣有事请求。”宁兰说道这里微微一顿,在晚妃的狐疑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启奏母后,儿臣的侍婢还被关押在暗室里,儿臣请求母后开恩!”
“什么?王妃的侍婢怎么会关押在暗室里呢?自先王在世时,暗室这等残酷的私刑就已经被废除了,后宫之人若是动用私刑未禀告大王乃是死罪,伊妃真有这等事情吗?”
伊妃目光稍稍一紧,面不改色地说道:“回禀母后,王妃的婢女此刻关押在天牢末头,不曾进入暗室,儿臣奉大王之命掌管凤印如何能知法犯法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望母后明察,若是母后不信,可以派个侍卫,一探便知真假!”
晚妃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说在天牢,那一定是在天牢,哀家相信你!不过,王妃未必会相信,你就命人将王妃的婢女给领过来,关在一起吧!”
“……”伊妃呼吸有些急促,直盯盯地望着宁兰,没有应声。
“怎么?哀家的旨意你没有听到吗?”
在晚妃的逼迫下,伊妃压着愤气,铿锵有力地接口应道:“儿臣不敢,儿臣遵旨。”
晚妃走后,伊妃嫉恶如仇地两眼扣着面冷如冰的宁兰,冷笑道,“你别得意!”
宁兰一双乌黑而又修长的睫毛轻轻一搭,随机问道:“到底是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还是本宫做了什么让你恨之入骨的事情了?你为什么如此恨本宫?”
伊妃闻言心里更恼了,她以为宁兰是嘲讽她,气的全身直发颤,“你……你……你别得意!雨儿,摆驾回宫!”
小雨痴愣了一会儿,提高呼道:“娘娘摆驾回宫啦!”
小雨踩着碎步紧促地跟着伊妃,在牢门口的转角处伊妃被门槛绊的身子一歪,小雨拼力扶住伊妃急呼:“娘娘当心!娘娘息怒,娘娘别为了犯不着的人伤了身子。”
“小雨,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地招呼着她们!”
小雨有些迟疑,“娘娘,这样怕是不妥吧?”
【危在旦夕】四百四十九
‘啪’的一声,伊妃一记狠狠的耳光刮在小雨的脸上,“怎么?连你也想跟着造反,帮着那个贱人来顶撞本宫,嘲笑本宫吗?”
小雨扑腾一声,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慌促地解释道:“娘娘息怒,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啊,还望娘娘明鉴。奴婢真的是为了娘娘好啊,娘娘……”
小雨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瞅着伊妃,让一向冷静自制此时理智近乎崩溃的伊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方才她真是气糊涂了,近来她是怎么了?扶着门框的伊妃满面的愤怒之火渐渐地淡了下来,想到近来的事情,仿佛是做了噩梦一般,惊的一身冷汗。
如今她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怎么就急了呢?如今她也只能是亡羊补牢,一条道上抹到黑了!她既然碰了,既然挖了坑,无论如何就得将人埋在垦里,即使到头也许她被埋,也只能奋力一搏了。
伊妃深吸了一口气,“起来吧!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真心,方才本宫真是气糊涂了。”
“奴婢叩谢娘娘。”
伊妃平复了情绪,身上一阵凉丝丝的,叹了口气:“小雨去把小香子给本宫找来,有些事情本宫要好好想想了。”
“是,娘娘。”
“摆驾回宫吧!”
小雨立即应声,“是,娘娘。娘娘当心脚下。”
伊妃的心情很沉重,此时冷静下来,她才知道她已经站在了浑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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