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太医说王妃娘娘没有生命危险了。”
……
若是王妃娘娘一醒来,不是那么问,也许,大王不会那么恨王妃娘娘吧?
“你把他怎么样了?”
“杀了。”
“你说什么?你真的杀了他?”
“是。”
“你怎么可以……你杀了他,我杀了你!”
“就凭你这本事,也想杀得了孤王?简直不自量力!”
“耶律瀚明,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的!”
“报仇?哼!孤王会等着。来人啊,将这个女人关进赝梨宫,任何人不得进入赝梨宫半步,违令者立斩无赦。”
“耶律瀚明,你不杀我,你绝对会后悔,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
“孤王等着!”
也许,是因为大王爱着王妃娘,被王妃娘娘伤的太深,所以现在才会那么深地恨着王妃娘娘吧?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三天了,自从大王将王妃娘娘关进赝梨宫之后,他在苍穹宫里一连三日不曾早朝,也不曾用膳,只是不停的喝酒。思及此处,格勒心里的担忧更深了。跟随着大王的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情,什么人,可以将大王伤的那么深过!若是大王一直这样不理国事,不吃不眠,可如何是好啊?还有,听送膳食给王妃娘娘的宫女描述,王妃娘娘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真的不明白!
现在他只希望,派去寻找太傅大人的士兵,可以尽早地见到太傅大人!也许,能改变这种状况的人,只有太傅大人可以做到。
【狼牙吊坠】七百六十六
夕阳的金辉,柔洒在轩窗上。许些,透过雕窗,落尽了屋内。
宁兰卷缩着娇躯坐在地上,这样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仿佛冰雕一般。感觉不到手腕上玄铁的冰冷,感觉不到地面传来的秋寒,也感觉不到手背上阳光的温暖。只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静静坐着,想着她与荣禄之间的那些往事,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
“兰儿,给你。”
宁兰目光落在她眼前的吊坠上面,不解地问道:“二皇兄,这是什么?”
荣禄灿然一笑,拿起宁兰的手,将狼牙吊坠放在宁兰的手中,温声说道:“这是二皇兄打猎中无意捡到的。听说,带着狼的牙齿,可以驱邪保平安。兰儿,你戴上它,它一定会保佑你的。”
宁兰接过狼牙吊坠,不经意发现荣禄背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眉黛所起,立即拉过一看,问道:“二皇兄,你的手怎么了?”
“哦,这是……二皇兄骑马时,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擦破了点皮。已经包扎好了,不碍事。”
后来,她才知道,那狼牙吊坠并不是荣禄捡到的。为了替她寻找狼牙吊坠,荣禄曾被群狼围住,要不是侍卫感到的及时,他就被那一群狼给吃了。他的手掌受伤,也不是因为从马背上摔下来擦伤的,而是被狼王给咬破穿了!
“二皇兄,冬天来了,鸟儿都走了,天空会不会孤单?”
“不会!”
“兰儿,鸟儿回来了!”
“冬天怎么会有鸟儿?”
“有啊!不信,你跟二皇兄出去看看,二皇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宁兰被荣禄拉出去,才发现天空上真的有很多小鸟。为了让她开心,他的二皇兄与宫人们一同,彻夜不休不眠地赶制出了无数个风筝,为了折风筝,十个手指就被割破了七根。
每一个风筝都有小鸟的图案,每一个风筝上画的小鸟都不相同,有喜鹊,黄鹂,有画眉……很多很多,为了让她开心,她的二皇兄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要活下去】七百六十七
“兰儿,只要有二皇兄在,二皇兄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
“兰儿,只要你喜欢,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二皇兄都会帮你摘下来。”
……
“兰儿,不要害怕,二皇兄会保护你的……”
……
那个疼爱她的二皇兄真的离开她了吗?她不想相信,不,她不相信!
她在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二皇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离开了呢?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你把他怎么样了?”
“杀了!”
“你说什么?你真的杀了他?”
“是!”
……
耶律瀚明杀了她的二皇兄?他说他杀了她的二皇兄?她的二皇兄真的不在了吗?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怪她!若不是她,她的二皇兄就不会有事,就不会中了赤血箭,也就不会……不会被耶律瀚明杀死……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的二皇兄,她真是该死,罪该万死!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在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开了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兰儿,你要好好地活着,二皇兄只希望你好好地活着。”这是她和她二皇兄从悬崖上跳下之后,在山谷里,她的二皇兄昏死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刻想起,如同万箭穿心,疼痛不已。
二皇兄,兰儿会为你报仇,兰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宁兰盯着手腕上的铁链,虚弱的她,因为几天没有吃东西的缘故,眼睛已经有些晕眩。扶着墙壁,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桌子,她摇摇晃晃地想桌子走去。
她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有机会为她的二皇兄报仇!所以,她要吃饭,她还要练功,她不能这样坐着。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才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二皇兄再为她付出,如今,她想为她二皇兄做些事情,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为她的二皇兄报仇了。
【他不甘心】七百六十八
苍穹宫中,耶律瀚明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舞姬们的舞姿,脸上冰冷如霜,目中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舞姬们战战兢兢地跳着她们熟练的舞蹈,一步一步,举手抬足,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错,生怕欣赏舞姿的人发怒。
歌声,笙乐声,将整个苍穹宫重重包围。
格勒暗暗地看了眼耶律瀚明,心里甚是担忧。大王这样看舞姬们跳舞,已经一天了。最近大王,让他很是陌生。也不知道太傅大人可曾看到他让侍卫送去的书信,也不知道,大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酒一杯一杯,一杯再一杯,他还是喝不醉,一定是酒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会脑海里还想着那个伤他心,恨不得杀死他的人?不然,他怎么还能清晰感觉到心口在疼痛?不然,她此刻为何还在想她?想她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想她有没有哭泣,想她过的好不好?
“你把他怎么样了?”
“杀了!”
“你说什么?你真的杀了他?”
“是。”
“你怎么可以……你杀了他,我要杀了你!”
“耶律瀚明,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的!”
“耶律瀚明,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
她醒来第一个关心的人是那个男人,她口口声声嚷着要杀了他,他怎么忘记了?
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忘记,她是那么决绝地恨着他,恨不得对他拆骨扒皮,他为什么还要想着她?为什么脑子里,全是她?
为什么还忘不了她,明明那么绝情地对待他,明明不爱他……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想了他与她之间发生的种种,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反反又复复,他以为只要想到她对他的绝情,就可以放下她,可是,越是想的多,他就越是不甘心!
他堂堂的一国之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为什么要被她如此地薄贱地对待?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心口处,仿佛压着千斤大石?
【寻欢作乐】七百六十九
那些不愉快的,悲伤的记忆就仿佛狱囚脸上的烙印,清晰而深刻地烙印在耶律瀚明的心上,还会很疼。
他没有必要那么在乎她!
耶律瀚明带着几分醉意的黑目,忽然定格在舞姬身上,对着一群跳舞的女人说道:“你们之间谁能讨得孤王欢心,孤王就封她为妃。”
一群原本跳舞的舞姬,被耶律瀚明的话给惊愣住了。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愣住了。
其中一个长相最漂亮的舞女,目光扫向吉索的身上。
吉索看了眼耶律瀚明,犹豫了会儿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没有听到大王的金口玉言吗?”
一群舞姬在听过吉索的话后,立即向着耶律瀚明围了过去。
“大王,让奴婢为您斟酒吧!”
“大王,让奴婢喂你好不好?”
“大王,您想看什么舞啊?奴婢调给您看……”
……
格勒看着被众女人包围着的耶律瀚明,面色猛然一沉。
大王真的变了很多,现在的大王和过去的大王,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那些一窝蜂的女人不是大王以前最讨厌的女人吗?
寻欢作乐吗?
格勒看着耶律瀚明的脸色,心里开始为那一群不长眼的舞姬担心了。
他怎么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耶律瀚明看这向他围过来的一群女人,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以及造作的样子,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迅速膨胀了起来。
‘哗啦’一声响,原本摆放着酒菜的桌子,被耶律瀚明一把给推翻了。
“你们就只会做这些吗?”
“奴婢该死!”
一群围着耶律瀚明的舞姬,听到了耶律瀚明的咆哮,立即跪倒了一片。
“滚,全都滚!”
“奴婢告退!”
一群舞姬闻言一哄而散。虽然对她们来说,有点遗憾失去了做妃的机会,可是,与性命相比,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生辰礼物】七百七十
一个舞姬看着愤怒满面的耶律瀚明,目光之中布满了关怀之情,沉默了会儿,向着一架古琴走去,缓缓坐下。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虚伪的女人,为了妃位就来向他献媚?哼,女人?
坐在古琴旁的舞姬,没有因为耶律瀚明的怒火而吓的落荒而逃,反而一脸镇定地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