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焕正要再问时,只见花景衣服上滴落了一滴鲜血,立即大声说道:“你……解开我的穴道。”
花景见诸葛清焕一脸的坚定,短瞬的一丝迟疑之后,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被封住的穴道。
“你这叫没事吗?你别动,我去给你找药,这若不治,这胳膊会废掉的!”坐起来的诸葛清焕,见到花景已经血湿的衣袖,心底闪过浓浓的战栗!
看着略带踉跄的背影,花景泪花了双目。自己不曾被人关心过……一直都是自己,不知道被人关心是这么的好!一张平静而冰冷的玉容上浮现出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笑容。
自从跟从公主身边以来,觉得公主已经对她很好,很好了,那是主人对奴才的恩宠……可是,不曾想过,被人关心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暖。
“诸葛公子,还是让花景自己来吧!”花景见诸葛清焕要给自己上药,花景面容上,绯红一片,立即窘迫地说道。
“你,自己可以吗?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清焕立即收回要给花景上药的手,面带尴尬地说道。
“多谢诸葛公子……花景自己就好……”花景接过草药,略带疑惑地问道:“公子也懂医术?”
“略懂一二,少时看过些许医书。”清焕黯然的双目,淡如梨白般的语气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悲伤,孤独……
【地老天荒】一百四十四
“诸葛公子,你的伤……”花景想到诸葛清焕先前的吐血,立即关切地问道。
“无妨,一点小伤!”
花景有些意外,为什么此时诸葛公子不在急着去找公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诸葛公子你放心,公主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天快黑了……花景姑娘,在下可否求你一件事情?”诸葛清焕一脸认真地看着花景问道。
“诸葛公子请说,花景只要做到,便一定尽力而为之。”花景见诸葛公子一脸的认真,心中似乎猜到了几分。
“花景姑娘,若是,找到了宁兰,她日后在大汗国,你可不可以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呆在黑暗里?宁兰她怕黑……她和我说过,黑暗会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好!”花景为诸葛清焕的痴情,流出了感动的眼泪。一张清秀的面上尽是悲伤,深深地感染了一向冷静的花景。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公主那样的女子会为她动心了。这样无杂质的倾其所有的爱,又有几人可以抗拒?只是可惜了,他们没有缘分,只能天各一方。
“谢谢你,花景姑娘。”
“诸葛公子不用感谢花景,即使公子不说,花景也会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公主左右,这是花景的职责所在亦是花景的使命。”
诸葛清焕看着一脸虔诚的花景,微微地点点头。只要她能好好的,这就好……这就好,若是那个男人能够好好珍惜她,那他便放心了,哪怕自己的心会很疼很疼……从口袋中拿出玉簪,想起那年里的土坑,那日里的宁兰,种种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地熟悉,即使已经过了许多年的现在,还是那么地深刻!
“诸葛公子,找到了公主之后,打算去哪?”花景看着一张悲切的诸葛公子,带着悠远的情感,平静地问道。
“地老天荒!”原本想知道天涯海角的人,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守着他与宁兰的这份感情到地老天荒。
【为何悲伤】一百四十五
黄昏渐渐降临,站在高台之上的女子,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如瀑布一样的黑发随着微风轻轻飘起,瘦弱的身影,印在天地之间,像极了一朵带着忧伤的花儿。
宁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站在这高台之上,会那么的忧伤。好像这样的忧伤一直都埋藏在她的骨血之中那么的悠久。
白衣男子远远地看着视线里的那个孤独的身影,心也随着被牵动了起来。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像是那随时都消失不见的感觉?仿佛天地之间仅仅只是为她而尽展风华!她是那么的遥远……
忽然间想到一句诗中所赋:‘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便是如此吧?
“姑娘,你在这,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方才在下面找了一圈,都为找到她的白衣男子,感觉心中不自觉地失落了起来,直到这个清瘦的身影再次闯进他的视线之后,这样的失落才慢慢消失不见。
“没有……这里,很美……”宁兰不知道为什么,很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仿佛都能吸引着她的心。
“你很喜欢这里吗?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白衣男子不由地开口挽留着说道。
“我很喜欢这里,感觉这里曾经发生过很深恨深的悲伤,不知道为何,这里好像太熟悉了,好像自己曾经来过一般……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宁兰幽幽地说完转头看着白衣男子淡淡一笑。
“姑娘,你……怎么哭了……”白衣男子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张如花似玉的面容上已经挂满了珠串,困惑地柔声问道。
“……”听到白衣男子如此一问,宁兰慌忙摸了摸已经湿透的面颊,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为什么会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难道是因为那个梦吗?那个天羽?
“姑娘你愿意留在这吗?”白衣男子忽然有些不舍,看着眼前这张泪湿的容颜,突然地不舍得她离去……
【挚交之妻】一百四十六
看向那遥远的天边,无垠的蓝天已经羞红了面容,感受着暖意蒙蒙的柔风抚摸……她知道即使她如何的喜欢这里,她也不能留下。她不可以的!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一直以来,唯有这一回的和亲,是自己主动请来的。
她不能在耽搁了,若是自己不能嫁到大汗国,自己的母妃在大齐国,相必会更不好过吧?于是很决然地对着白衣男子说道:“我不能留在这,明日便离开这里。”
“姑娘,你到底是谁?”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份定是不同寻常。对上她明澈而又遥远的目光,白衣男子突然地怦然心动了起来。
女人?此次自己不就是因为女人而一气之下来到这忌崖古堡的吗?怎么会对一个不过相见几个时辰的女子,怦然心动呢?
“若是我说,我是大齐国去往大汗国的和亲公主,你会相信吗?”淡淡的一句话,干净的一个笑容,简洁的一个回问,让白衣男子的俊逸容颜,瞬间地黯然失色!
只因——他相信!
原来是瀚明的未婚妻子!她便是未来大汗国的王妃?大齐国的和亲公主?不想自己到是先于瀚明见到美人!哈……
片刻之后,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暗暗地在心中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可惜名花有主了!这‘朋友妻到底是不可欺’,看来自己只能望而却步啰!虽很有点怅然所失的惆怅,可是很快便被他妖惑的笑容给掩杀的无影无踪。
白衣男子一声干咳之后言道:“我相信,那你如何是一人……”
宁兰平静地温声说道:“遇到了杀手,失散了!”
瀚明这小子,此时该是很生气了吧?忽然生起捉弄挚交的想法,他得让瀚明多找上一段时日!打定主意之后,眼底闪过狡黠的奸笑,和善地对着宁兰问道:“这样啊……你好,在下姓‘单’单子一个‘迹’!我也要前往大汗王都,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盛情难却】一百四十七
“这……”宁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花景她们是不是在乐池等着她?
“公主,此行独自一人,路上定是有所不便……单迹并无恶意。”见到宁兰踌躇地微皱俏眉,坦然地说道。
“单公子误会了,宁兰并无此意。只是我与和亲队伍在乐池走散……”自己一个人去大汗王国成何体统?那不是有损大齐的国体吗?
“啊……是单迹唐突了,不过公主放心,单迹可以一同陪你先行前往单迹,单迹也不赶时间。”
“那,有劳单公子了。”宁兰本想拒绝的,可是,眼前的单迹已经武断地做了决定。虽说与男子同行,多有不便,很容易落人口舌!此时也不好太过于计较,正所谓:盛情难却便是如此吧?
“公主,天色已晚,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吧,也好积攒体力,如何?”单迹说完领先走下城堡,心里乐不思蜀。只要想到瀚明那张铁青的面容,他就会想笑!他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他了吧?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大齐竟然送来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娇俏公主,这天下的好事怎么都被那小子给占齐了?看来自己也得努力努力了……
天色越来越暗,宁兰的心越来越紧张。她很想挽留单迹别离开,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又如何说的出口?夜越来越漫长,脸色越来越苍白。自从乳娘死后,她便得了这样的怪疾,用过无数的方法,却始终治不好……
一根微弱的蜡烛,忽然被一阵夜风给吹灭……
“公主,公主……”单迹听到一声尖叫之后,立即冲了进来,点燃蜡烛之后,见到缩成一团的宁兰,瑟瑟发抖,一脸的苍白。起先单迹以为是有什么刺客,细细一看之后才恍然大悟。
她怕黑?为什么会怕黑?一脸认真地看着娇弱的身子,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温柔地将眼前的女子揽入自己的怀中。
【兴起捉弄】一百四十八
抱着怀中颤抖着的公主,他知道这样有点越矩,但他不能袖手旁观地看着吧?这样的公主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曾经也怕黑过。
紧闭双目的苍白容颜,让人看了也跟着揪心。你是不是也遇到过什么事情?这样柔弱的女子,瀚明该放在什么位置?唉!瀚明对女人的成见很深……在大汗国的后宫,这样娇弱的你怎么去独当一面地生存下来?看来自己找点时间和瀚明说说,兴许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
原先只是轻揽宁兰的单迹,不知不觉地越拥越紧,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他之所以和瀚明感情如此只好,那是因为他们都有过同样的深伤。
“你醒了?”单迹从外走了进来,以及手上提着收拾好的包袱。
“我……我怎么?”她昨日明明不在床榻上的,明明是坐在烛灯下的……后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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