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立即应声:“是!”
宁兰摸了摸落儿滚烫的额头说道:“裳儿,你快去打盆水过来。”
裳儿为难地言道:“公主,那落儿姐姐她该怎么办啊?”
宁兰走至床前,坐了下来,用丝帕轻轻抹去落儿额头上的汗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里有本宫守着,你快去吧!”
裳儿立即站起:“奴婢遵旨!”
宁兰急声补充道:“慢着,再端一碗淡盐水,要快!”
“求求你,救救公主,奴婢求求您了……公主,奴婢一定会救您!裳儿……裳儿……”
替落儿擦汗水的宁兰,手在半空顿住,怔了片刻,轻轻摇晃地喊道:“落儿,你醒醒,落儿……”
落儿身上的伤,怎会如此之重?即使是花景也没有伤成这样,落儿的武功可不比花景差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裳儿快步跑了进去:“公主,公主,水来了!”
宁兰并未接起裳儿手中的湿布巾,而是冷冷地盯着裳儿,问道:“裳儿,你告诉本宫,落儿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落儿姐姐说去天牢里看看公主,回来之后,就已经受了重伤!奴婢也不知道落儿姐姐到底是被谁伤的!”
宁兰听后倍感狐疑:“是吗?”
她和亲来到大汗国,落儿只不过是个奴婢,她们不至于对一个奴婢下的如此重手,况且她还在天牢里呢?
【好生守着】二百七十二
“呕……”
宁兰一见落儿吐血,紧张地唤道:“落儿!”
“落儿姐姐……”
宁兰见落儿依然昏迷,急急地言道:“落儿,你感觉怎么样?落儿,本宫命令你醒来!”
裳儿一见落儿吐血,便慌了神,抓着落儿的手问道:“公主,落儿姐姐她怎么会吐血?她会不会死啊?”
宁兰冷目瞪向裳儿,愤愤地说道:“不会的!本宫的侍儿,没有本宫的应允,她们谁也不能死!”
裳儿担心地哭了起来:“可是……落儿她都吐血了,这样一直没有太医,没有药,又高烧不退……”
宁兰厉声打断裳儿的话后冷喝道:“你给本宫闭嘴!本宫的话难道有假吗?裳儿,去给本宫那套便衣过来!”
“是。”裳儿迟疑了片刻,向门口走去。
宁兰开口止住裳儿,继而又言道:“慢着,就拿套你平日穿的衣服过来!花景回来后,让她速来见本宫!”
【文】“是,奴婢遵旨!”
【人】挽起云鬓,换上裳儿的宫女服饰,宁兰从落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而正在此时,花景轻敏地从院墙上落了下来走近宁兰。
【书】“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屋】花景顺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回禀公主,大王从这里离去之后,便回了苍穹宫,大约申时时分去了伊萱宫,逗留了半个多时辰又折转回到了苍穹宫。”
宁兰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他此时人在苍穹宫了,是这样吗?”
花景微微一愣,应道:“奴婢回来的时候,大王他仍在苍穹宫内。”
苍穹宫?他在苍穹宫吗?
宁兰微微眯起冷目,稍稍思索了片刻,淡冷地言道:“本宫知道了,花景,你和裳儿好生守着落儿!”
花景急忙问道:“公主,您这是去哪?”
走至门口处的宁兰,微微偏头言道:“这是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问!”
花景追出几步关切地问道:“公主,让奴婢陪你一道前去吧!”
【笃定爱她】二百七十三
宁兰冷声喝止:“退下!本宫的决定何时有过更改过?”
“那奴婢去引开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
宁兰立即拒绝:“不用了,花景,难道本宫连他们也对付不了吗?”
花景听后立即跪下:“奴婢不敢!”
“起来吧,好好照顾落儿,本宫不在,这里就交给你了!”宁兰说完,轻轻一点,轻敏如燕般地越过院墙。
落在冷宫院墙之外的宁兰,向着苍穹宫奔去。她要去找他,她要救落儿,落儿的伤再不治疗,就来不及了。
在宁兰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后,院墙一端走出了两位蒙面人。
一句清脆的说话声,在黑幕下响起:“主子,公主她的武功又增进了不少!”
蒙面男子双唇上浮起一抹完美的笑意,双眸间的深情犹如大海般深邃,沉默了片刻,意味深远地淡笑言道:“恩!这也难为她了!”
蒙面男子身旁的护卫再次开口说道:“那……主子,属下要不要跟过去……”
蒙面男子脸上闪过一抹黯然,打断了护卫的话语,幽幽地说道:“不用了,她不会有事的。即使她触怒了他,那个男人也不会杀了她的!”
“主子为何如此的笃定?”
蒙面男子握紧的拳头,轻轻一颤,眉心处凝起一抹悲伤:“因为,我笃定他爱她!”
蒙面男子说完反方向地离去,面上一片阴霾。他笃定耶律瀚明爱她,他笃定唯今天下只有宁兰才有这样的能力!
他爱她,又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呢?
宁兰,你会爱上他吗?在你的心里,会不会有我的一席位置?你可知道,就这样看着你,这样远远地看着你,我的心也会觉得幸福?
明明很疼痛,心仿佛被凿开了一般地刻骨疼痛,可是,还会觉得幸福!宁兰,我们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默默地爱着你,守护着你吧!
蒙面男子身旁的护卫,紧跟其后,轻声地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蒙面男子,淡淡地轻哼了一声,落进夜幕。
【言而无信】二百七十四
耶律瀚明看了一眼身侧的吉索以及宫女公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吉索应声:“是。”
看着石桌上的晚膳,耶律瀚明提起了筷子却没有什么食欲。他明明是想去问问,她放火的缘由,怎么一见到了她,就全然忘记了呢!
宁兰进了苍穹宫,远远地看着耶律瀚明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倍感诧异,握在手中的匕首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孤不是说过?退下!”
宁兰温声不由四下寻看了一番,暗想:他这是在和谁说话?难道是和她?若是说她,那这个耶律瀚明的武功就太高了。可是,落儿伤重,耽搁不得,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兰思及,以轻功神速地移至耶律瀚明的身后,并与此同时掏出袖套里的匕首,抵在耶律瀚明的颈部处。
冰冷的匕首抵在耶律瀚明颈脖时,耶律瀚明不由微微一怔,双眸一冷,言道:“真是无趣,孤想吃顿安稳的晚膳也不成吗?”说话间,以右手筷子为武器,精准地打在宁兰手握的刀刃上,并左手成拳,向宁兰的腹部打去!
‘咣当’一声……
匕首掉在地上的同时,宁兰一个闪身,躲过耶律瀚明的左拳,并闪出一米之外。
瀚明转身看向地上的匕首,随后瞅向宁兰,略显诧异,随后又背对宁兰在石墩上坐了下来:
“看来冷宫的大门是关不住你了,今日冷宫当值的守卫真该拖出去斩了!”
宁兰冷冷一笑,在身影一闪之际拔下鬓发上的发簪,人已至耶律瀚明的身旁。
耶律瀚明仿佛身后长着双眼一般,就在宁兰临近他的那一刹那,身子一斜,伸手将宁兰揽在了怀中,盯着宁兰诧异的双目,笑道:“公主,同样的错误,最好别犯第二次!就你这样的武功也想行刺孤吗?”
宁兰挣脱不开耶律瀚明的挟制,愤声言道:“哼!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本宫技不如你,要杀便杀!”
【倍感心慌】二百七十五
瀚明浅笑,伸手抚弄着宁兰的刘海,问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狠狠地摆开脸颊的宁兰,冷笑:“哼!你也配吗?”
瀚明抚弄宁兰刘海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言道:“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在你的心中,就这么恨孤?非得置孤于死地不可吗?”
“小人!本宫恨不得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瀚明完全不顾宁兰眸子里的恨意,反而一脸淡笑地问道:“要坐下来陪孤一起用膳吗?”
“耶律瀚明,你放开本宫!”
瀚明在宁兰再次出手,以银簪刺他的时候,捉住宁兰的手腕,逼向宁兰的颈部,阴冷地问道:“你别以为孤不会杀了你!”
‘嗤’的一声,宁兰雪脖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口。
瀚明懵愣了片刻,惊诧了片刻,恼怒地一把夺过宁兰手中的银簪,狠狠地甩在地上,怒恼至极地吼道:“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能这般的不珍惜自己?”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明明伤在她的身上,为何他比她还要感到疼痛?
被瀚明点住穴道的宁兰,瞅了一眼地上带着血迹的银簪:“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瀚明满脸狐疑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孤是小人,孤倒是要听一听,怎么个小人了?”
在殿外的吉索听到耶律瀚明的大喊,立即冲了进来:“大王,出了什么事?”
瀚明冷扫了一眼吉索极其侍卫,大喝言道:“给孤滚出去!”
“可是……”吉索速瞟了一眼瀚明怀中的女子,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为难地退了出去。
待吉索以及一干侍卫退了出去,坐在石墩上的耶律瀚明,快速地从他自己身上扯下一条锦缎,包扎起宁兰颈脖处的伤口。
瀚明包扎伤口间的温柔举止,让宁兰倍感心慌,俏脸上一片凌乱:“你到底要干什么?耶律瀚明,你放开我!”
【孤不清楚】二百七十六
原先恼怒的瀚明,见宁兰一脸的凌乱,不由地笑了起来。
宁兰诧异地问道:“你笑什么?”
瀚明为宁兰包扎好伤口,放坐在了石墩上,戏笑道:“笑你!你怕孤?”
“本宫才不怕你!”
瀚明又提了提嘴角,不怒反悦地言道:“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样子吗?武功太差,性子太烈,脾气太坏!”
“那也好过你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千倍万倍!耶律瀚明,本宫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快解开本宫的穴道!”
耶律瀚明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说道:“孤可以解开你的穴道,可是你得答应孤,安安静静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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