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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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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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似乎化解了镇北侯府的危机,老爹做的那些准备都没用得上。可是那数十条人命,叶超生又轻轻放过了严石,太没天理!花狐狸究竟在谋算什么?

冬草双目通红,哽咽道:“小姐!”

沈雪拍了拍冬草的后背,抿抿嘴,抿出一丝冷冷的笑:“抓不得审不得严石,难道还杀不得吗,他们有明枪,我们就用暗箭,血债总是要用血来偿的!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练功!”

“咚咚咚——”沉重的鼓声突然从刑部大门外传进来,在院子里回荡,震得人心发麻,一直响了有二十五下。

事不关己,别人的喜怒哀乐通通是热闹。往外走的人们停下了脚步,二十五声鼓响,冤情不小!

一声嘶哑的哭喊:“青天在上,民妇冤枉!民妇有山高海深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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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7000字哦,补上之前欠更的一千字,补上昨天的欠更,兔子还了债哦。话说,那房子还没看好啊,还要陪着去看啊!兔子先眯个觉,爬起来再码,尽量争取晚上再发一章,表示兔子断更的歉意。祝亲安好!

144 泼脏水

“王爷!”姜侍郎出声唤住倚着简少华正要离去的信王,“王爷,你看,这鸣冤鼓响了二十五声,下官心里很是不安,有王爷坐镇,下官也有胆气为击鼓人作主不是?”

信王摆了摆手:“本王累了,不掺和你们刑部问案,阿华,我们走。”突觉腹中一痛,浊气下沉,噗一声放出个屁,又响,还又臭,信王老脸涨得通红,不再多言,提了衣袍急急往后院奔去。

人们已忍不住爆笑,只道美人如花隔云端,原来高高在上的人与贱民是一样的,放的屁拉的屎都是臭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叶超生竖起两根手指在鼻端扇风,悠悠然道:“屁是吃到肚子里的食物不屈的灵魂在呐喊,王爷是人中龙凤,这灵魂的呐喊声自然要比平常人威武雄壮得多。”

紧跟在信王左右的几个侍卫本已被屁熏得差点儿跳起来,听了这话,脚下打滑又差点儿摔倒在地,想笑不敢笑,双肩耸动,紧随信王而去。

简少华目光阴沉,叶超生这家伙注定是他的敌人,长得极好不说,还觊觎他的女人,今天又在公众面前抢他的风头,令他精心准备的向沈家示好的计划半点没能展开,此时又出言嘲笑自己的父亲,这家伙真觉得宫里那位能给他不变的支撑?一个人若是不知道给自己预留后路,往往会死得很难看。

姜侍郎看着信王的背影,嘴角边掠过一抹冷笑,刑部的水加了佐料,泡出来的茶没那么好喝。院子里所有侧门全部落锁,只有正门一个进出口,想走?不大容易。

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姜侍郎大喊道:“带击鼓人上堂!”

衙役们握着杀威棒不住敲击地面,口中低喊“威武”。

叶超生退到人群中,与沈雪本隔着两三个人。可陆虎那冷冰冰生人勿近的神气,和搓着手掌指节发出的嘎巴脆响,令周围的人骇骇然不由自主退后。叶超生给了陆虎一道“表现不错,有赏”的眼光。陆虎挺腰腆肚,更加卖力地向外扩散寒气。

沈霜霜痴痴望着施施然袖手立于一旁的简少华,心里又酸又甜。就这样远远望着他已是一种快乐,那么依偎在他身旁将是何等**!追随着简少华的目光。沈霜霜看到被衙役带进院子的人。

那是个妇人,看起来似已老迈,个子不高,脖子有点粗,长得倒不难看,但是出奇地又黄又瘦。浑身上下刮不到四两肉,像一只风干的老母鸡。

沈霜霜脸色突然大变,她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件诡案。信王府无端成了被告,简少华身败名裂,若不是随后镇北侯府宣布与信王府联姻,力挺简少华,简少华在长安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沈霜霜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拉住沈世榆的手臂,压低声音道:“二哥,你的飞刀呢,求你截住那个刁妇!求你给她一刀,让她不能开口!”

沈世榆回首看到沈霜霜绯红的脸孔、泪盈盈的眸子,环视四周,为难又不解:“四……四弟,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好做的。”

沈霜霜急得眼泪扑簌簌直落,拼命摇晃沈世榆的胳膊:“二哥,你的飞刀最是准,给她一刀,求你了,那真是个刁妇!她的话根本不能听!求你!”

沈雪一扯沈霜霜:“你疯了!当众杀人,你想二哥死吗?即使是刁妇又如何,她告她的状,还能告上你不成!”

沈霜霜呆了呆,抱着沈世榆胳膊的双手一反一转,趁沈世榆愣神的瞬间,竟把他别在腕间的飞刀夺了过来,倒握刀柄,藏刀于掌,便向那妇人冲过去。

沈雪身形一闪,抬脚一勾,绊住沈霜霜的腿,沈霜霜站立不住,向前栽去,沈雪探臂一带一拉,将沈霜霜拽了回来,俯过头来在沈霜霜耳边恶狠狠斥道:“那妇人要告谁?与你有关吗?别忘了,你是镇北侯府的嫡小姐!你想我们沈家名声扫地吗!”

沈霜霜的脸倏忽惨白,她和简少华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简少华的原配正妻乔曼玉,还有她侯府嫡女的身份。可是,对简少华的那份情,她一直深藏心底,不曾透露半分,嫡小姐,沈雪是随口一语,还是专有所指?沈霜霜忽然觉得心事已被沈雪看破,不由得心虚起来,自甘为妾绝对等于把脸皮扔到地上由着踩,不要那脸了。

叶超生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时向沈雪睃去一眼,当与沈雪目光相碰时,立即弯起眉眼,送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直笑得沈雪一阵恍惚,隐隐地想,在那一世,如果早得穆学长一笑,想来她定会拍飞校草,成全他与校花的地下苦恋,而她也不会死得那么痛。沈雪以手指摩掌心,回想起握住自己的那双手的温厚之感。

沈世榆暗暗纳闷,没看错叶超生一脸花痴吧?难道这家伙不记得他和沈家五小姐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姜侍郎一拍惊堂木,直切主题:“刑部的鸣冤鼓不是随便可以敲的,下跪的妇人,你有什么山高海深的冤情?”

那妇人眼中无泪,面无悲色,也不说话,竟一下子脱去身上衣裳。

院子里惊呼迭起,人们的眼睛都盯到了妇人光裸的身体,倒不是有什么看头,而是被那纵横交错、狰狞丑恶的伤疤吓住。

妇人随即穿好衣裳,磕了个头,道:“大人,民妇曾遭人杀戮,身中十五刀,剜心剜肺的疼,血都要流尽了!可这皮肉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民妇范氏,桂东府紫琅山奚家村人,十八岁成亲,二十三岁方得一子,满月之日却被人生生夺走,奚家村老少一百七十八口,只余下民妇一人。二十五年来民妇流落异地,以织绣为生计。无数次梦回家乡,却是忘不了家乡的土地一片血色!儿子没了,家人死了,乡邻死了,有家不能回,举目无亲!敢问大人。民妇这冤情算不算得山高海深?”

人们面面相觑,屠村?为夺他人之子而屠村,太狠毒了!

姜侍郎满腔的怜悯:“可你这没头没脑地敲鸣冤鼓,本官又不知何人夺了你的儿子,怎么为你作主?”

沈雪眸中微有冷意。这范氏开口,头尾都在渲染她的悲惨遭遇。最重要的失子屠村却一语带过,而姜侍郎的回答听起来似无不妥。细细一忖,很不对劲,夺子与屠村,显然屠村是重案,可姜侍郎居然只字不提,他在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夺子之上。

信王在侍卫的簇拥下一脸轻松地走过来。简少华上前扶住信王,侍卫分开人群。

姜侍郎喝道:“兀那妇人,见了信王爷也不知大礼参拜。该当何罪?”

范氏尖声喊道:“大人,民妇正是要告信王强夺民妇之子,求大人为民妇作主!求大人作主!民妇一定要让儿子认祖归宗!”

人群里发出低低的惊呼,谁人不知信王只有华世子一个儿子!

“刁妇休——”沈霜霜疾声喝斥,后面的话还没吐出,她的嘴就被沈雪紧紧捂住。

沈雪压低嗓音怒道:“与你何干!由得你大呼小叫!二哥,我们回府!今天的事,悉数向大伯母禀告!”

沈霜霜被捂着嘴,呜呜道:“不,不能走,我不走!”

“糊涂!”沈雪低斥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姜侍郎与那妇人是一伙的,一唱一和就是冲着信王府去的,你倒想想,信王是什么人,谁敢这么对付他?你难道想让整个沈家给信王府陪葬不成!”

沈霜霜惨白的脸色又白了两分,掰掉沈雪捂嘴的手,低声却坚定地说:“我不走!我不说话便是。”

沈雪跺跺脚,低低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霜霜声音更低,但更坚定:“我不走。”

信王瞥了一眼范氏,淡淡道:“杀了。”

侍卫想也没想,拔出佩刀便向范氏奔过来。

“慢着!”姜侍郎大喝道,“王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这里是刑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人群中响起嗡嗡嗡的声音,议论纷纭。

简少华双足一点,来到公案之前,一步一步向姜侍郎逼近,高声喝道:“姜侍郎,论律法你当比本世子熟悉,玷污皇亲,你该知当判剐刑,诛灭九族!一刀杀她,那是便宜她!”

姜侍郎毫不相让:“华世子!刑部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击了刑部的鸣冤鼓,那就是刑部的原告,刑部有保护原告安全的责任!王爷和华世子迫不可待要杀了范氏,难不成是心虚了?为何容不得范氏申诉?是真假不了,是假也真不了!”

叶超生双臂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姜大人,刑部规定,民告官,贱告良,要上公堂,先滚钉板,这妇人不曾滚过钉板,算不得刑部的原告吧。”

姜侍郎一摆手:“带范氏下去,滚过钉板再带上来。”

“慢着!”范氏挣脱上前的两个衙役,膝行几步,连连磕头,“大人,大人容民妇说一句。事情郁结在民妇心里已经二十五年,民妇既然敲响了鸣冤鼓,就不怕滚钉板,只是,民妇年老体衰,只怕滚过钉板之后再也无力诉说冤情,恳请大人宽限,待民妇将心中冤屈吐露完毕,民妇自己去滚钉板!”话说得斩钉截铁。

沈雪忍不住冷笑,等她把事情抖开,信王夺子屠村,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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