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毛了,她为什么会顺嘴说出鸽子?她其实是想说虫子的……
看着风慕川望向她的眼睛,星星擦汗:“没有了,我不是说鸽子……”
风慕川还是继续盯着她。那眼光分明在说,你撒谎,你分明就是想问那只鸽子的事……
星星***乃不要再用那种透视的眼神看着我了,再看下去,我要崩溃了……
……
有了提炼苦楝汁的法子,当然要立即行动,吃过饭,星星就让窘八他们套好了车,自己也换了身轻便的装扮,要出门。走过穿花回廊,正撞上真真槑捧着食单过来,见着星星就拜了一拜道:“夫人今天中午可吃些什么好?您这会儿放了话下来,奴才也好叫厨房赶紧准备去。”
星星:“呃……那就吃鸽子吧,蒸鸽子、炸鸽子、煮鸽子、炖鸽子、酒糟鸽子、滚汤鸽子……”
真槑???
……
星星去酒庄时,是拉着一马车的苦楝去的。
走时垂头丧气。
连看门的窘福都问:“咱们侯爷夫人……啊,不是,是霹雳夫人,她怎么了?被狗咬了?”
跟着的小丫头摇头:“您老知道什么,咱们夫人哪会儿被狗咬着?她那是被鸽子咬了。”
窘福――b
……
正文 62死之死
林州城外七里就有个酒庄,星星此时是身份不明的贵夫人(整个林州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是归姓戴的,还是归姓风的……但不管归谁,身份今非昔比那是肯定的。)酒庄老板亲自出来迎的,迎了进去奉上茶,星星也不废话,先将他的酿酒的工具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巨大而密封性良好的天锅。星星走到天锅附近,仔仔细细将那东西看了,又用手敲打了敲打,哈,就是一个巨大的蒸馏器皿嘛,只不过不是玻璃制的,而是陶制的罢了。
既是有了可以萃取毒液的器皿,那杀虫剂应该是指日可待了……此一喜非比寻常,立即指着那一车的苦楝就跟老板说了:“想喝苦楝酿的酒,制法要蒸馏的……”
老板是个老行家,一听说是蒸馏的酒,不要发醇的酒,就知道夫人想喝纯度高的酒,只是,这用苦楝做酒,他到是闻所未闻……不过苦楝性苦,他是知道的……那酿出来的酒还不就是一坛苦水?立即就对牛霹雳的口味产生怀疑,莫不是美酒喝多了,不觉其好,于是就想酿点苦酒尝尝?愣了一会儿,对星星建议道:“如是夫人想喝味苦些的酒,不如这样,小老儿将夫人带来的苦楝与酒糟料一成对九成的混合……”
星星摇手:“不必,完全就苦楝就行,所费的工料,我一定按价钱对贵酒庄进行补偿。”
酒庄庄主瞪了一会儿眼……闻名不如见面……牛霹雳果然疯颠……也不知她要这么多苦水喝所为何来?不过有银子就好办事,立即吩咐酒庄伙计将苦楝泡上,就此开始发醇,并对星星说道:“料虽说是现成的,但这酒可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初遍酿造,总得要三五日才成,您要是不放心咱们的手艺,不如您明日期这个时候再来……”
星星一想也是。
呆在这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趁这会儿功夫去做点别的事。
于是叫人赶了车往五角大楼里来。
彼时还不到中午,五角大楼外静悄悄的,显是内里的人还没有起来。
几日没见青澄她们几个,星星对她们着实想念,于是急催小丫头去拍门。
那门里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小丫头喊起来,内里才有了应门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绿函战战兢兢的脑袋。当看到是牛霹雳时,绿函的嘴一下就扁了:“霹雳……”
诶,她这是怎么了?星星从她开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看着绿函居然穿了一身白衣……
哦,这个……虽说是要想俏一身孝,但是青楼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地方,穿身孝服总是不好不是?
星星诡异了,指着绿函身上的孝服:“你这是怎么了?”
绿函哇地一声哭出来:“猪头怪啊……”
咩?星星猛地打冷颤,她没听错的咩?有人在说猪什么怪?星星现在有猪头怪恐惧症,一听到“猪头怪”三字,不由自主地就要抖一抖。
绿函一手拉着星星,一手指着大堂,呜哩哇啦地只顾讲,星星拧着眉,听到最后只是听着猪来猪去的……绿函一哭起来,嘴里像含了根香肠,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某火旁白:关星星,你确定她让你想到了嘴含香肠?介个……乃在本文中一直是纯洁滴,你不能这么*……)
绿函与星星一个讲不清,一个听不懂地纠缠了半天,大堂的大门打开,青澄从里面走出。
那人也是一身孝衣,但是面容端庄,于是扮相就比绿函看着高贵与美丽了几分。
她后面跟着的,是五角大楼的全部人众,那些人也都是白衣在身。比起青澄的强压悲痛,绿函的伤心大哭,那些人脸上就是惊恐多于悲伤。
咩?居然是全体孝服?难道是在办丧事?
这样一想,果然就听着绿函说:“霹雳,你怎么又回来了?咱们这会儿子办丧事,你正在新婚中,这地方,你是不来也罢。”
星星的眼光越过青澄往大堂里面望:“谁……谁过世了?”
青澄笑笑,满是凄苦:“是老板娘……”她顿一下,一行眼睛从眼角溢了出来:“还有露荷。”
星星的身体晃了晃,叫她怎么能不吃惊?明明是出嫁那日还向她祝福微笑的人,怎么只是转眼就不见了呢?“露荷?为什么?她怎么死的?”
与出嫁那日只不过离开了两天……她还记得那日送嫁,露荷穿了一件粉嫩嫩的新衫子,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将嘴凑在她耳边说:“嫁过去要争气,气死那个没心没肺的余宵白才好呢。”
世事无常,她去别的地方睡了两日,那个粉灵灵,水嫩嫩的露荷就死了?
星星迟疑地瞪大眼睛,往绿函那里要究竟。
绿函哇哇地哭着,冲着星星点了点头。
星星一下怒了:“她怎么死的?如是有病,你们怎么不去请风神医?”
青澄摇头:“不是病,是遭了灾。”
星星陡然想起绿函曾经说过猪头怪……
“莫不是什么猪头怪?”
青澄点头:“你先进去坐吧,听我慢慢跟你说。”
进到大堂内,果然摆着祭桌,围着奠幔,后面是两棺椁,沉压压的黑色,摆在黑暗的,以黑布遮挽而成的角落。
星星的眼泪流到嘴边,她闻到眼泪在空气中散发微微的咸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澄叹气:“你前脚嫁了出去,昨日我与绿函、露荷,并着另几个楼里的姐妹,左右无事,就往城外甘华山的甘华寺上香……也是想祈求一个好姻缘。上完香,露荷就闷闷不乐,说是求到有血光之灾的下下签,我还笑她,一只签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应验。谁知呆了一会儿,大伙上山踏青,露荷落了单……等大伙找到她时,她就是一脸呆愕的样子,说看到一只猪头怪……”
嗯嗯,星星的小脸煞绿的,她听着了,猪头怪……这可是这东西第二次出现在她生命里了。本来第一次在河图县被县民当成猪头怪乱打时,她还想着,是河图县县民被虫害吓得失了主张,是以杜撰出了一只妖怪……没想到,露荷居然也说看到了猪头怪……难道这件事真的有古怪?只是不知露荷遇到的这只,是不是她前日在河图县听到的那只。
“因是露荷受到惊吓,咱们也不好再玩下去,于是就回了五角大楼。等刚掌灯时,咱们到屋里去叫露荷,不成想……不成想……
“到底怎么了?”
星星不问还好,一问周围一片哭声,青澄也拿出帕子抹泪道:“不成想露荷已经死了……而且死得极惨,是五脏六腑都不见了的……咱们找了半日,也没找到露荷的五脏六腑哪里去了……想来,定是妖怪所为,把那些东西吃了去……是以又想着她说在山上看到猪头怪……难不成,是咱们前脚刚走,那猪头怪后脚跟了来……”
咩?五脏六腑都不见?
那定不是人所为,只能是野兽了……
星星到底是读过唯物与马列的,虽然穿越的事她不能解释,但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念论者。
所以她第一个反应,觉得应是野兽所为。
但怪就怪在,野兽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到城里来?而且还满花楼的乱逛,居然不被发现?
这就难以解释。
星星将眉皱紧了些。她倒是恨自己穿越前侦探小说看的少……唯一看过的《名侦探柯南》,到是没有此种案例。是以对于此奇怪的杀人案件,她亦觉束手无策:“那为何不赶快报官?”
青澄摇着头,努力地吸着鼻子:“是妈妈。她说一旦报官,将五角大楼有妖怪的事或是将五角大楼内死了姑娘的事传出去,五角大楼就别想开门做生意了……她说这件事不是妖怪所为,叫咱们不要造谣生事……谁再乱说,就要板子侍候……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她宁可叫私捕来查……你知道,咱们林州是偏远边城,官府对这片地界的管束不如通元府那边严范,是以老百姓们出了事,其实一直就喜欢请私捕来查的……”
星星:“所以你们就听了她的?”
青澄点头:“她是妈妈,咱们怎么敢不听她的?再说,她说要找私捕来查,果然也就请了个高人,听说那人武功与见识都是极厉害的,对付怪异之、非常之事,也是非常有办法的……既然是高人,咱们就暂且把报官的事搁了一搁,想着先听妈*,让那位高人查查看……毕竟如是能请一个私捕就查出真凶的话,鸨儿妈妈也不会损失生意……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谁知也就是这个两全其美丽的好办法,也就是鸨儿妈妈这爱财如命的性子,也让她丢了性命。昨晚咱们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的,绿函还有我,还有几个姐妹,我们一直呆在一间屋子里,怕万一真的有妖怪,也好有个照应,一夜无事。咱们早上天刚一亮,就想着快到妈妈处,与妈妈商量怎么找私捕,怎么给露荷办丧事,谁知敲了半天妈*门,她在里面也不应门,咱们觉得不对劲,这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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