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高大,身着紫色王袍,长及腰下的白发如雪,一身冷硬之气,可惜脸上……疤痕纵横,极为可怖!
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方才一路在念叨死鬼夫君,不想真来个丑陋似鬼的。
【31】天生狂傲
御璃骁的视线冷冷掠过她,迎向龙椅上的母子二人。饶是他不动,不说话,渔嫣也感觉到了他身上那无人能比的霸气。
雪色长发被穿堂而过的清风拂动,丑陋如鬼的脸上,一双深瞳幽暗冷锐,只要被他看一眼,那被看之人都会觉得如坠深寒地狱,心生恐惧。
渔嫣也害怕了,只怕这个人会用比虫蚁更可怕的手段来折磨她!那会是什么?别是凌迟就好,太痛!
正满腹杂念时,芙叶太后从座上起来,也不扶宫婢的手,快步下来,轻轻弯腰,双手轻捧住御璃骁的脸,凤眼里泪珠滚滚而下,悲凄之情溢于言表。
“璃儿,你能回来,太好了。”
御璃骁冷哼一声,让场面顿时变得压抑尴尬。
“哀家已经召各地神医入宫,一定会治好你的腿和脸。”芙叶太后却不管他的冷漠,继续轻抚他的脸,哽咽着说。
“太后,此女是谁?”御璃骁却转头看向渔嫣,冷冷地问,沙哑的声音,就像被锯子锯过一般。
“她是你的王妃,渔朝思之女,渔嫣,你当日遇袭身受重伤,哀家便依祖例,为你娶进正妃,为你冲喜。”太后赶紧说。
“为何如此狼狈?”御璃骁又问。
“她……犯了错,哀家正在罚她。”芙叶太后说。
这一问一答,似乎御璃骁才是主子,芙叶太后对他的恐惧也见一斑。
御璃骁,战无不克的战神,长刀染血,毙于他刀下的敌人数不胜数,传言只要他横刀立马于阵前,足能让敌军失去斗志,俯首称臣。
这传言肯定是夸大了,可渔嫣也明白,若非极心腹之人下手,御璃骁也不会惨烈至此。她能嗅到朝堂上再度出现的紧张气氛,一国不能容二虎,虽然他残了,可毕竟是威震八方的战神骁王!
“何错?”骁王又问。
芙叶太后柳眉轻蹙,低声说:“不洁。”
骁王眼中闪过几分杀机,转头看向渔嫣,沉声道:“既是本王之妃,当由本王处置。”
“皇兄。”一直静坐的御天祁猛地起身,大步过来,低声说:“真相还未查明,皇兄勿需动气,还是先交由宗人府察办清楚。”
“不需要,来人,带王妃回府。”骁王冷冷一声,立刻有三名侍卫进来,两名抬起椅子,一名向渔嫣抱拳。
他还是这样咄咄逼人!
芙叶的脸色骤变,掩于锦袖里的双手紧攒成拳。她想逼出渔嫣身后的男人,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御璃骁。
御天祁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渔嫣这一回府不知吉凶祸福。他从小就和御璃骁明争暗斗,为赢他,他下足苦功,甚至娶妻,也都是娶回能助他一臂之力的重臣之女,不像御璃骁,天生狂傲,只纳美人入府,只享鱼水之欢。
【ps:…感谢他乡已做故乡姑娘的花和钻石,感谢各位的咖啡】
【32】第一晚
时隔三年半,渔嫣再度踏进骁王府。
姬妾们已经散尽,王府里只有几名忠仆在守着,每天打扫庭院,修剪花枝,所以府中景致也不至于太过凄凉败落。
侍卫们把御璃骁扶到椅边,渔嫣从他身后暗自打量,他双腿像面条一样,一点力也使不上。
“渔嫣,你父亲几次弹劾于我,你还敢嫁我为妻,胆子倒不小。”他在椅上坐下,盯着渔嫣的眼睛,冷冷地问。
“先皇旨意,妾身不敢违抗。”渔嫣勾头,弱弱回答。
“不洁是何意?”他冷冷嗤笑,又问。
“……”玩文字游戏?渔嫣并不敢招惹这个男人,只有保持沉默,以静制动——行了吧,渔嫣,什么以静制动,你现在根本是被动挨打,根本不敢吭气。
门又开了,风挟裹幽香拂进鼻中,渔嫣扭头,只见一名身着绿衣长裙的女子,托着芳香四溢的小米粥,微笑着走过来。
“骁哥哥,吃粥了,这位姐姐是……”女子转头看渔嫣,一脸疑惑。
“她叫渔嫣,今后你不必洗衣做饭,这些活都交给她去干。”御璃骁淡淡地一句,接过她递来的粥碗,慢吞吞地吃。
他的手倒是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握剑的手,倒像是能书写翠墨文章的手。
渔嫣对于这种处罚挺意外,不是狠狠打个一百来鞭,再剜眼睛,剁骨头?
“那我替你更衣梳洗,早点歇着吧。”女子用锦帕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小声说。
“晨瑶,这也让她办,你去歇着。”御璃骁的声音总算有了几分温度,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手。
原来叫晨瑶,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比她还大。鹅蛋脸,杏眼朱唇,纤细的腰身,身上的幽香似是一种青草,在哪里闻过,渔嫣记不太清。
总之,是个美人儿。
晨瑶很温柔,也不多话,收好东西就走了。
渔嫣累了,可他坐在椅上,只管看她的书,根本不搭理她。这样站一晚,也是痛苦的事呢,何况是她已经许久未吃饭,刚刚的小米粥惹得她肚中咕咕直响,忍不住盯着他暗咒,该死的,怎么还不去睡?
御璃骁突然抬眸看她,她来不及躲开目光,只有尴尬地一笑……笑……她居然还敢笑!
他也楞了一下,眸子里戏谑之光顿浓。
“过来。”他说。
渔嫣只得过去。
“跪下。”他又说。
渔嫣只能跪下。
他的长指掐住她的下颌,再一点点地往她领子里探,直到触到她的雪兔时,才突然一个用力,把衣裳给撕破了,一双雪兔立刻颤微微地弹出来。
渔嫣赶紧挡,却被他一言喝住,“不许遮。”
渔嫣看着他像鬼一般的脸,一阵寒意从心头涌起。上|身光光的,凉风紧贴着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害怕我?”他哑声问。
咬在胸口上
“不敢。”渔嫣又垂目,她这不是装,近距离这样看他的脸,太碜人了!这样纵横划拉的刀疤,就像被烙铁网子直接扣上去,再一拔拉撕扯出来一样。
“哼……”他冷笑一声,手指慢慢往下,摸到她的椒雪上,握住了,迫得她不得不靠得更近。
“渔嫣,太后为何选你?”
他的呼吸就从她的发边拂过,雪色长发贴到她的脸上,让她又微抖了一下。
“因为妾身无依无靠,用于冲喜最合适。”
“居然没让你殉葬。”他冷笑,终于松开了她。
“太后怜爱……”渔嫣没说完,一下就咬到了舌尖,她疯了吗?居然提及太后,他的死对头!在后青国里,御璃骁曾经是跺跺脚就能让风云变色的人物,皇帝极为信任,军国大权皆入他手,太后也得让他几分。
“好个怜爱,她怜你,本王就不想怜你了。”他的长指用力,握得她疼痛难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小脸看他。他的视线落在她额上的胎记上,讥笑道:“如此丑妇,用来给本王冲喜,简直耻辱。”
“骁王大可休了我。”渔嫣忍住气,皇家争斗,让她当祭品,一个个都来踩她,欺她!
“想得美。”御璃骁终于松开了手,不过却一抓她的手,把她揽到了膝头坐着,把玩着她的椒软,哑声说:“你是本王的妃,以后好好尽着你的本份。”
“做饭,洗衣?”渔嫣怔住,御璃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记着,本份点,否则本王就……”
他一口咬下来,就咬在她胸前的蕊尖尖上,痛得她一声尖叫。
“吃了你!”他舌尖舔过了,才慢吞吞地说了句。
渔嫣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滋生涨满,她一手捂住被他咬痛的胸蕊睦,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
“还真不害臊,果然yin娃dang妇!”他嗤笑一声,把她从膝上掀下,哑声道:“来人。”
渔嫣吓死了,赶紧转过身去掩好衣衫,才披上肩头,门就开了,两名侍卫低着双眼进来,抱拳行礼。
“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他端起一边的粥碗,开始吃已经凉掉的粥。
侍卫拖住渔嫣,直接关进了一间漆黑阴冷的屋子。渔嫣靠着门坐下来,紧紧缩成一团,脑中一阵阵空白。最近际遇太糟糕,从未想到过的事,都闯进她的生活里。
逃!她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一定得逃!可是,大门在哪个方向她都不知道,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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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青皇宫。
芙叶太后彻夜未眠,赵太宰也在,紧拧着眉,堆满皱纹的眼睛紧闭着,听着来自骁王府的密报。
“御医怎么说?”赵太宰这才睁开眼睛,挥手斥退侍卫,转头看太后。
“双膝中箭,以致不能再站立;毒酒灌喉,以致喉头损害,声音改变。”芙叶摇摇头,手抚住了额。
家宴
“渔嫣倒可一用,皇帝不是喜欢她吗?可以此为诱饵。”赵太宰又说。
“那丫头不简单,别看她平常一副怯懦的样子,可骨子里反得很,若真是胆小,这几年是怎么活得容光焕发的?”芙叶端起茶碗,眼中闪过了几点厌恶的光。
“那更得用,有野心的人,就更好用,把那两个丫头也给她送去,今后有用。”赵太宰站起来,又说:“御璃骁明明废了,居然还敢现身,一定有蹊跷之处。明儿皇子们都会去拜访御璃骁,得摸清楚他是否已经得到了先帝遗诏。”
“去吧。”太后挥挥手,疲惫地说。
“芙叶,你要好好休息。”赵太宰走近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
“嗯,很累,你找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芙叶的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小声说。
赵太宰摇摇头,慢步离开了掬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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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有点亮光,有人打开了门,硬梆梆地对她说:“王爷和晨瑶姑娘寅时三刻要用早膳,赶紧去做。”
渔嫣爬起来,揉揉眼睛,跟着侍卫出去。
“王爷最讲准时二字,若误了时辰是会军法处置的,快去吧。”侍卫指了方向,大步走开。
做饭、做事都是小事,渔嫣一路都在想,应该怎么才能脱身,又如何能救出念恩念安二人。她也隐隐察觉,她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活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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