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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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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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渔嫣的眉拧得更紧,心里的感觉越来越难受,她突然想明白,这种难受来自于莫问离!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想出去一趟。”

“这么晚你要出去!”

御璃骁愕然地看着她,半晌,他也反应过来,她来这里,可能就是想告诉他,她想出去……去那个人身边!

御璃骁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二人对望了片刻,他才收回视线,冷冷地说:“天太晚了。”

“我去去就回,你反正还要宴客。”

渔嫣站起来就走,告诉他,只是通知他一声,并不是想得到他的同意啊!

“渔嫣,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御璃骁一把拉住她,呼吸骤急,瞳光渐渐锐利。

“真的只是看看他,”渔嫣微微拧眉,轻声说:“我感觉有些不太对。”

“我不许!”御璃骁用力一拽,把她拽回了怀中,摁紧了,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渔嫣,我感觉更不对,你这是想要丢下我了?我不比他重要吗?”

“王妃,王上说得对,天太晚了,明天去是一样的。若王妃喜欢,让国舅进宫来住段时间也行,国舅受了伤,腿不方便,独自在外,也确实让人担心。”傅总管抬眼看看二人,慢步上前,给渔嫣的茶碗里满上了茶水。

二人同时抬眼看他,若说和事佬一词,用在傅总管身上太贴切不过了,既提醒御璃骁,莫问离是渔嫣的救命恩人,又提醒渔嫣,顾忌一些御璃骁的感受。

“可是……”渔嫣说不清这种感觉,这仿佛是种感应。

“不如这样,王上派人过去看看,让锦程大人亲自去吧,这样大家都放心。”傅总管笑吟吟地,扭头看锦程。

御璃骁实在是喜欢傅总管,这老滑头满肚子主意,这样一来,把锦程也打发出去了。若锦程留在这里,只怕会和思聪打起来。

“去吧。”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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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管立刻走向了锦程,打发他出去。

“王上,臣敬王上、王后一杯。”

御清安一瘸一拐地过来,笑吟吟地举高手中的酒杯。白胖的脸似乎又大了点,最近养伤,养得过肥了!一身官袍包在身上,紧紧的,胸前挂着一串白玉珠子,上面雕着佛像,长长地坠到了腰间。这是他妻子为他从高僧那里求来的平安佛珠。

“你的腿伤如何了?”御璃骁举起酒杯,低眸看他。

“好多了,郝谷主真乃神医!不然,我这腿就要废了。”御清安感叹地说。

御璃骁点头,饮了半杯酒。

“王妃,请。”御清安又笑着看渔嫣。

“我不喝酒,以茶代酒,大人请。”渔嫣举起茶杯,匆匆说了句。

御清安举起酒杯,和她喝了,又去给别人敬酒。

御璃骁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看向御清晨。

御璃骁亲自问过他,旁敲侧击,都没有破绽,他才七岁而已,怎能编出那般完美的谎言,又如何能每一回都说得完美无缺呢?是高人指点,还是这小孩受了胁迫?

他拧拧眉,随着御天祁的消失,那位谋师也如石沉大海,失去了踪迹,他身边的奸细也没了线索。谋师这人,心思缜密,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太可怕了!这祸害一天不除,他一天不能心安。

往四周看,每张面孔都表情各异,有人正怀抱着美姬,有人正在大口饮酒,有人在门外看热闹,还有人不时悄悄瞟渔嫣——人心有千面,不知哪面真?

长指紧紧握着金樽,轻轻转动几下,视线又回到御清安的背上,他记得有一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

—————————————我是找你要点温柔的分界线————————————

外面鞭打声已经停了,那思聪明明背上血肉模糊,却不肯示弱,就这样大喇喇地穿上了衣,还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傲气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坐回原地。

大臣们陆续进来,坐回原处。

“还不快重新给思聪大人换张桌子。”

傅总管安排小太监们把烂桌子抬走,换上新的,酒菜瓜果依然摆上。

“王上,妾身来唱一曲吧,给大家助兴。”秋玄灵笑嘻嘻地走出来。

让秋玄灵参加今日的宴会,是御璃骁的意思,秋玄灵是他的夫人,寻常人是不敢娶的。她生得美貌,人也活泼体贴,若他下的年轻将军中有人喜欢,促成姻缘,也是件好事。

御璃骁轻轻掸手,“允了。”

秋玄灵便走到了殿中一排编钟前,拿起小锤,轻轻一敲,朱唇轻启,婉转高唱。

“大漠风沙淹没荒楼寂寞,鬼魅扑朔是情愫的序幕,素手娇颜,蛊惑人心噬无辜……”

妩|媚舞姬从大殿两侧进来,翠色薄裙在转动中,像一片片在繁华中的浮萍,柔弱摇曳,惹人怜爱。秋玄灵就是这是些浮萍中的一枝清荷,俏生生地开得娇艳。

她在编钟之间灵巧地来回穿梭,脚步轻快,还不影响她的歌声优扬。

殿中的男子们开始拍手叫好,秋大人的脸上有了些得色,轻拈着须,不停点头。

舞姬们渐大胆,舞步莲移,到了两侧的男子们身边,素手撩拨,红唇轻俯。

男人打仗,那是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危险事,如今他们赢了,紧绷的弦一松开,便是如火的热情喷涌,憋了许久的激烈全在这些天里尽情挥洒。

这些舞姬就是御璃骁赏给他们的,如果喜欢,今晚就能带走,现在更可以拥在身边,为他们增添酒兴。

这世上的女子,无不以嫁一个好夫君为荣,她们身为舞姬,已经失去自由,最好的前途莫过于找一个好相公,让她们脱离这种“一双玉臂舞,讨得千君欢”的日子。所以,这些美人们也都使着浑身解数,去讨这些开|国功|臣们的欢心。没一会儿,大殿上的景象就变得艳|糜|。

渔嫣见到这场景,坐不住了,轻轻侧过脸,小声说:“你松手,我回去。”

“不许走,”御璃骁借着酒意,嘴唇俯到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啄,有些酸酸地说:“你要走了,我可抱别人了。”

“你爱抱谁就抱谁,难道你就让我看这些!”渔嫣斜眼睨他,不满地说。

御璃骁往前看去,低低一笑,把她拥得更紧了,小声说:“我还没问你,你不为我高兴吗?你曾说过,我一定可以问鼎天下。那首诗……嫣然戏游龙……还记得吗?渔嫣,我很高兴有今天,我很高兴是你陪着我坐在这里。”

他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柔软的耳朵,让她的小耳珠也跟着发痒,长睫轻轻垂下,随口反问:“是吗?”

“当然是……”他轻轻张嘴,咬住了她的耳朵,“别这么冷漠,不然,真想吃掉你了……”

渔嫣想躲,可她一躲,他居然真的用力去咬,扯得她耳珠子疼,于是赶紧伸手去护着自己的耳朵。

“不许躲,嫣儿,如今怎么能对我这样冷淡…………不要在我面前想着别人……”

在她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加上心中不痛快,这烈酒在胃里就烧得更凶猛,这时候的他,已经有些醺意。

“你咬疼我了。”渔嫣赶紧躲。“对不起。”他终于松开了齿,拥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声喃语。

对不起什么?是让她独自承受了痛苦,还是刚刚咬痛了她?御璃骁此时的心态极复杂,他其实是有点儿受伤的,渔嫣心里换了别人,他却无可奈何。

“你告诉我,昨晚,我那样宠你的时候,你喜欢不喜欢?”他贴在她的耳边问。

“啊……嗯……喜欢,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飞起来了……”渔嫣的脸立刻就臊红了,可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御璃骁的心一松,捏了捏他的鼻头,笑着说:“小妖精,你真折磨死我了。”

渔嫣脸更红了,揪了揪衣带,转头看向大殿门口,暗忖着,那位锦程大人,此时可到了?

御璃骁见她面露迷茫,知道她心思又跑莫问离那里去了,心中酸醋又泛滥起来,拿过酒壶,倒了半樽酒给她,“渔嫣,你也算与我并肩作战大半年,如今大胜,是否应与我同庆一杯?”

“好吧。”渔嫣沉吟一下,轻轻点头。

御璃骁见她仰头喝了酒,这才微微一笑,俯过身,在她额上的那朵红蝶上轻轻一吻,“我的王后,你真美。”

渔嫣听着他的赞美,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涌上一丝丝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吻很熟悉,以前经历了千百回一样。

大殿下方,又换了一批红衣舞姬,像一大朵一大朵的山茶花,在烈酒中盛放。

思聪的眼珠子在渔嫣的脸上停住,眼睛又红起来,一仰脖子,一壶酒灌进了喉中。

“思聪,管好你的眼睛。”袁腾小声提醒思聪。“

思聪嘴一歪,眼里凶光毕露,恶狠狠地说:“怕什么!那是个安溪的贱女人,应该抓回去,赏给最低等的男奴,让他们玩。”

“放聪明点,这是在后青国。我们的王曾经都被御璃骁打得屁滚尿流,何况是你,不要小看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袁腾冷笑,又拎了一坛酒往他面前一放,低斥道:“多喝点,醉了回去睡。”

“这后青国的酒都没劲,能放醉我?我能怕他?”

思聪不服气,抓着酒坛子,仰头往嘴里倒。

有舞姬怯怯地靠近了袁腾,他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抛了过去,那舞姬小心地接了,给他倒了碗酒,绕开了几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渔嫣转过头看向那几个人,小声问。

“那个最猖狂的人,是天漠国汤亲王六子,名叫思聪,他父亲叫思淼,是天漠王即墨陵的亲叔父。”御璃骁扫了一眼正在低语的几名天漠使臣,沉声说。

“都成一锅汤了,怎么还这么不安宁,喜欢惹事!那安溪人又是怎么回事?”渔嫣捧着酒樽又问。

“安溪人和天漠的皇族有世仇,天漠原有八大家族,安溪与即墨不分上下,争了多年,后来安溪族刺杀了即墨的皇后,惹怒了皇族,所以两族血战,直到安溪族一人不剩。”

“为什么要杀皇后,她只是女人?”渔嫣拧眉,不解地问。

“从即墨陵的祖父开始,皇族一直打压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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