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离的房间就在对面,推开门,窗子紧闭,满屋淡淡酒香,却不见莫问离与白思的身影。
“我们被骗了?”渔嫣快步进去,左右看着。除了桌上倒下的酒杯,满桌的美酒,就只有莫问离掉在地上的锦帕了。
“可是白思不会武功……”渔嫣嗫嚅道。
“我也可以说我不会。”御璃骁有些头疼。
“不对……”渔嫣快步上前,用力推开了窗子,那轮弯月的淡光之下,果然看一角紫色裙子从上面垂下来。
莫问离的笑声随后响起,“白思,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莫问离这厮!”渔嫣脸一红,赶紧合上窗户。
“夫人,这……”白思果然尴尬,半晌嗫嚅。
“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喜欢得紧,什么都一样。”莫问离的脚在半空垂下来。居然没穿鞋袜,大脚丫晃呀晃。若被那白斯看着,还不穿帮?
“是……阿四兄弟……”白思突然从窗子钻进来,一见面前站的两个人,顿时愣住,脸上表情尴尬莫名,吭哧着解释道:“夫人喝醉了。”
“去把他弄下来呀。”渔嫣用手肘碰御璃骁。
御璃骁微微皱眉,从窗子上了屋顶。
他躺在那里,长发尽散,一手执壶,一手掩住眼睛,正在笑。
御璃骁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过他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喝。他知道,方才和渔嫣的话被莫问离听去了。
“御小子,我给你卖苦力呢?”他拿开掩着眼睛的手,居然是红红的。
御璃骁不朝他看,又是一仰头,酒往喉中倒去,辛辣入腹。一抹唇,沉声道:“什么都可以让,唯情不能。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你可以尽情施展手段,只要他愿意与你走,我不阻拦。”
莫问离猛地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好半天,冷笑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没那能耐?到时候别后悔。”
“她很挣扎,你看不出来吗?”御璃骁反问:“若你有事,我毫不怀疑她会立刻朝你冲过去。真正该担心的是我,你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另外的夫人、没有这些风云血腥。你有说走就能走的潇洒,也有只为她一人生一人死的专心。你在她面前是完美的,而我,顶多只及你的一半。但是,莫问离,我从来都是……喜欢就一定要告诉她,我想与她在一起,我愿意为她放下所有。”
他说完,拍拍莫问离的肩,从房顶钻回房间。
莫问离又倒下去,手指触到那只酒壶,晃了晃,空了。他又把手搭在眼上,苦笑不停。
是啊,在翡翠谷时,怎么就没能趁热打铁,把她带走呢?为什么怕她后悔?有何可怕?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他装君子,装好人,装善良,装完美,把机会统统装不见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女人?他的寒水宫那么多屋子,也曾住过各色娇艳,各种温柔。他是江湖的王,自然有江湖的习性。一御数女,夜夜笙歌,不是常有的事吗?那些放|dang不羁,不正是怕被她看到,所以统统藏进角落里了吗?
活该!他咒了自己一句,从窗口爬了进去。
白斯和渔嫣还在屋里等他。
白斯看上去是误会了,以为御璃骁方才的离去是气恼他与渔嫣在屋顶喝酒。
“这有什么,他还是勾搭我的小丫头。”莫问离冷笑,也不理渔嫣,径直往榻上一倒。
渔嫣过去摸他的额头,又打水过来给他擦脸擦手擦脚。
蓦的,莫问离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往心口上摁了一下。
“不舒服吗?”渔嫣心一惊,莫不是忘蝶又痛了?
莫问离松了手,翻身,把背影给她。
“白斯,你和他一屋吧。”渔嫣指对面。白斯一人住,她始终不放心,若和莫问离一屋,又说不过去,只能这样安排了。
白斯向莫问离抱抱拳,过去了。
渔嫣戳戳莫问离的背,轻声抱怨:“你干吗拖着他喝酒,败我名声呢。”
“你有名声吗?”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又生气了……渔嫣无奈,收拾了一下桌子,去窗边的摇椅上躺下,看着月光,想像以后的岁月。
这样静谧的戈壁小镇,这样柔美的月色,若能在这里开家酒馆,也不错……
她慢慢地合上了眸子,抵挡不住困意,睡了。
莫问离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背影僵直。他有yu望的,恨不能立刻把渔嫣抱上来,肆意放纵。可他,始终选择了做她心里完美的那个问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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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按时到来,带着莫问离和渔嫣,以及白思。
白思不想打这场仗,他厌倦血腥,讨厌争战。一直在劝阻即墨陵,不要掀起这次战火。可惜,他势单力薄,抵挡不住那些部落首领们的彪悍相逼。
即墨陵独自站在窗口,扭头看向白思时,唇角掀起一丝冷酷的笑,“怎么,学会背叛了?”
白思面无表情,只垂手站着。
“我只是请他喝点酒而已。再说了,你给我用下三滥的药,我这是回报你。昨晚顺便也给你的心上人用了一点,我们谈得拢,我就给他解药。若谈不拢,也就算了。”莫问离冷笑。
即墨陵的目光始终在白思脸上,负在身后的双拳攥得骨节脆响,“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心想帮的后青人。是他们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是我给你第二条命,还不快滚过来。”
“那个……大王,我们能否先谈正事?只要我们谈得好,白思还是会好好的。”渔嫣实在受不了男人之间打情骂俏,眉送情波,把脑袋从御璃骁身后探出来,
“御璃骁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即墨陵一挥袖,指着御璃骁怒斥。
“你才小人,你昨天把我……与夫人一起用药放倒了,还想悄悄带走夫人,放干她的血,还想杀了我。”渔嫣立刻以念安的语气,与他抵了几句。
“小丫头片子,你再敢插嘴,我让你好看。”即墨陵脸色一沉,“御璃骁,管好你带的小狗。”
“还是先把你的杀手们撤下去吧,不要碰渔嫣,也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御璃骁淡淡几句,镇定落座。
“怎么,御璃骁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与我对抗?你们后青国摇摇欲坠,天灾人祸不断,是上天要灭你们后青国。”即墨陵傲气地抬抬下颌,锐利的视线紧盯御璃骁。
“既如此,你又何必与我谈?”御璃骁淡笑,手指握起茶碗,轻轻晃动,“你天漠国巫灵之珠已现,里面的预言只怕不妙吧?是说我要灭了你们天漠国吗?还是说,有女子,当毁你们天漠?”
即墨陵的脸色一沉,转头看向白思。
“不用看他,他什么也没说过。”御璃骁顺着他的视线看,白思的脸色已有些发白,“若这点事还探不出来,我也就不敢与你坐在这里谈了。”
“是又如何,我想杀你,易如反掌。”即墨陵坐到椅上,言辞更加锐利。
“好啊。”御璃骁抬眼看他,脸色也严竣起来。
“大王,骁王,我们是来谈事,不要如此针锋相对。”白思低低地说。
“有你说话的分吗?”即墨陵一掌拍在桌上,杯盏全裂。
白思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外走。不过数步,突然人往前一个踉跄,直直往前栽去。
【207】给你两个时辰
“白思!”即墨陵的身形如黑鹰一般,只一眨眼,便掠冲至白思的身后,把已倒下的白思抱进怀中。
污黑的血正从他七窍流出,大滴大滴地沾上即墨陵的抚上他脸的手掌,骇人极了。
御璃骁三人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让御璃骁三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昨晚的饮水,烛火,全部使用自己带来的,莫问离还亲手试过,这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在此之前,白思一直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无人知晓他与即墨陵的关系,又是如何准确抓住这时机钡?
“御璃骁,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即墨陵抬眸看来时,赤红可怕,一口钢牙几欲咬碎,似乎想立刻把三人撕成碎片。四周伸出来的利箭,把三人团团围住。
“即墨陵,这事有蹊跷,我再拙劣,也不会让他在你面前出事。”御璃骁飞快地镇定下来,大步走过去。
“刚刚你的美娇娘亲口所说,给白思服下毒药,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即墨陵突然变成了天漠话,杀机重重,“来人,格杀勿论。铩”
弓弦拉满的声音灌满耳朵,院中的每一片树叶,都被这凌厉血腥的杀气所撼动。天地间骤然静寂如同无人,渐渐的,又有呼吸声粗重起来。
就在此时,渔嫣突然往前一步,大声说:“即墨陵,我看是你自己想杀白思,你得不到他,又气他与我们离开,故而杀他,嫁祸于我们。”
“你胡说!”即墨陵脸色愈加铁青,身形一晃,把白思放到了桌上,大掌直插渔嫣的喉咙。
“退后。”御璃骁飞身迎上,一拳击中即墨陵的手肘,将他打开。
“今日我要让你们灰飞烟灭,放箭!”即墨陵抱起白思,飞身退出房门。
利箭如暴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射进了房子里。
御璃骁与莫问离飞身起来,踢翻了桌子,把渔嫣挡于中间。
“莫问离,你带她冲出去,我断后。”御璃骁缠于腰上的软剑弹出来,如游龙轻吟,冷竣清啸。
“我断后,你带丫头走,你要是伤了一点,她只怕会寻死觅活。”莫问离低低地笑,转头看了一眼渔嫣,不待她伸手抓他的袖子,人已经往外飞扑出去。
紫色的裙衫在风里散开,空手接了几支长箭,往外用力掷去。莫问离没有专一的武器,他总是生起新的兴趣,用上几天,又失了乐趣。
“渔嫣怎么会武功?”即墨陵在外面惊愕地问。
“想知道?我告诉你啊。”莫问离落到地上,双手一拉,居然解开了腰带。
紫色薄绸散开,白绸中衣中有两团隆起。
侍卫们看向即墨陵,等着他发话。
即墨陵死死盯着莫问离,只见他双手轻轻地抖动,衣衫完全从身上滑落,身上只留一身白衣。再又去拉那件中衣。
如此静,男人们的视线都停在他的身上。
“还不走?”他突然拉开了衣服,一阵倒吸凉气中,只见他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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