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丫头拉开,等放完了血,再慢慢收拾她。”那男人冷笑,打开一坛酒,把刀子浸进去。
“大哥,这丫头其实长得不赖,不如赏给我们吧。”有男人邪邪笑着,上下打量铃铛。
“对啊,大哥,等下让我们乐乐,都憋好多天了。”另一人赶紧附合。
男人飞快扭头,抬手就是两巴掌甩了过去,恶狠狠地骂,“是让你们乐的时候吗?不要命了!把渔嫣绑起来,把这黑丫头吊一边去。瑚”
“狗贼,我宰了你。”铃铛突然抓过渔嫣手中的油灯,猛地往那男人的头上打去。
她力气大,那些人也没防着她出手,油灯又狠又重地砸到了男人的头,灯油洒下来,灯芯马上就燃了灯油,活活把那人点了天灯铄。
“跑。”渔嫣当机立断,撒腿就跑。
铃铛从几人身边冲过时,抬起腿狠狠地撞了一下其中一人的下shen,又惹得一人嚎叫不止。
“先给爷灭火!”脑袋起火的人怒吼着,双手不停地在头上乱拍。另几人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帮他扑灭了头上的火。
火折子打燃,点燃了一支火把,把石室照得灯火通明。
“把死丫头抓回来,一定要砍掉她的手!剥了她的皮!”男人顶着烧得黑漆漆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嚷着,匆匆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拔开塞子往脸上泼药。
石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
“她们跑不出去。”焦黑的脸上,嘴一咧,左右瞟瞟,在寒玉榻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急匆匆地近了,几人盯着那扇门,只见两个女子又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身后是一条凶恶的狼,正垂着腥红的舌头,流着贪婪的口水,步步紧逼。
“跑啊,再跑啊!”被铃铛撞得差点废掉的男人大步过来,赶出了恶狼,一把揪住了铃铛的头发,恶狠狠地往寒玉榻上摔去,“敢对爷动手,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们凶性大发,也不管这男人要对铃铛做什么了,过来拖住渔嫣,从顶上放下了两根铁链,把她锁好。
“脐中之血,能养巫师之灵,渔嫣,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命大,有人心心念念想着你。”男子把那把刀从酒坛子里捞出来,慢步走到渔嫣的面前。
铃铛的衣物已被撕开,露出青春娇美的身体,她奋力撕打着,一口咬到了那人的耳朵,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的耳朵被她咬了下来。
她趁机跳下来,夺过了墙上的火把,怒吼着,用火把狠狠地打向那几人。
“滚开,你们这些狗贼!”
铃铛的凶悍,这些男人从未在哪个女人身上见识过,她像一头母狼,愤怒地咆哮着,挥舞着她的手臂,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奋力往几个男人的身上打去。
“宰了这娘|们!”几个男人恼了,纷纷拔出了刀。
“不是要放血吗?小心误了吉时。”渔嫣见五把刀对准铃铛,大叫起来。
“把这黑娘|们摁紧了,先过来帮忙。”那烧得一团糟的男子缓过神来,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一把扯开了她的长裙,先拉起她的手腕,一刀狠狠划下去。
冰凉的刀刃划开她的肌肤,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王妃……”铃铛骇然看着这一幕,一分神,便被几个男人摁到了地上,捆了个结实。
男子赶紧用碧玉碗接住她从指尖淌下来的血,眼神贪婪地盯着她的脸,“渔嫣,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到这时候了还不害怕,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那人看中你,惹得主子不高兴。”
“你主子是谁?”渔嫣盯着他,冷冷地问。
“呵,这你不用知道。”男子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换了一只碧玉碗过来。
“你记着,若我能出去,一定让你的主子死得难看。”渔嫣眼神凌厉,一字一顿。
“那我就等着。”男子不屑地嗤笑,让另一人端着碗,捧来那块石头,小心地放进了碧玉碗中。鲜血漫过了巫师之灵,碗上亮起莹莹的微光。
“先把巫师之灵泡进去,采脐下血很慢,等滴完的时候,巫师之灵也差不多苏醒了。”
他并不给渔嫣的手腕止血,那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淌,渔嫣的头开始有些晕,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画面猛烈冲击着,让她开始微微抽搐。
“喂,别死了,死人的血可不管用。”
男人发现了她的异状,这才撕了块布,给她草草包扎在手腕上。
渔嫣轻轻抬起密睫,虚弱地说:“你们全死了,我也不会死。”
“那最好。”男人冷笑,用力扯开她的裙子,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尖锐的刀尖在肚脐上轻轻划了几个圈,怪笑着说:“这肚皮还真好看,你们过来看……”
“王妃。”铃铛急得哭了起来,在地上用力拱着,想靠近她。
就在这时,只听到巨响从那簇亮光递来的地方传来,几人骇然转头,只见那堵墙正在颤动,好像是有人在用力锤打着墙壁。
“他们在砸墙。”几人害怕了,赶紧围到一起,紧张地看向那边。
“妈|的,采血一开始,就不能停。”男人一咬牙,二话不说,刀尖划破了她的肚脐。
鲜血涌出,殷红刺目。
他把碗凑过来,接住从她肚上流下的血,双臂颤抖着,连带着碗也跟着颤个不停,碗中之血开始翻滚,巫师之灵开始发出明亮的红光。
“可以了,再快一点。”男子眼中贪婪的神色更加明显,居然开始用手来推动她的小腹。
“别碰我的孩子。”渔嫣原本糊涂的神智被他这动作刺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腿往上一抬,正撞到他的手臂上。
碗翻了,跌在地上,血洒了一地,巫师之灵的光随即熄灭。
“啊……”男人呆了一下,随即咆哮起来,“该死的女人!”
“失望了吧,放干我的血也没用了吧,不是你的东西,你死百回也求不来,赶紧逃命去吧,小心死无葬身之地。”渔嫣讥笑道。
“我先杀了你!”男人转身,拔出一把刀,恶狠狠地劈向了渔嫣。
这时候,那墙轰然垮下来,砖块,石块,四散飞溅,灰尘弥漫,让人睁不开眼睛。
高大的身影从那墙洞中一跃而下,飞扑向了吊在半空中的渔嫣。
“嫣儿。”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挥起长刀,削向吊在她手腕上的铁链。
哗啦啦地响声过后,两条铁链砸落下来。他把她搂在怀里,躲开了坠下来的铁链。那几人拔腿就逃,聂双城带着人紧追上去。
“嫣儿……你醒醒……”他轻拍她的脸,焦灼地看着她。
渔嫣勉强睁了睁眼睛,虚弱地说:“御璃骁……你摸摸孩子在不在……”
御璃骁往她的小腹上看去,鲜血染红了她雪色的肌肤,触目惊心。他忍不住发抖,轻轻掀开她的裙子看,腿间没有他害怕看到的血色,让他微微放心。
“在,还在。”他抱着她就往上跃去,一手抓住墙洞下沿,小心地钻了进去。
刚站直了,几支冷箭锐利地射向他。他飞快闪开,从这方向又射来几箭,若他再转身,这箭誓必会射中渔嫣。他索性不躲,任箭射中他的背。
“王上。”
侍卫们见了,赶紧要围过来,被他呵退。
“不用管这里,马上去追,要留活口。”
脚步声匆匆而去,御璃骁把渔嫣小心地放到贵妃榻上。
“你中箭了。”渔嫣看着他背上的长箭,顿时大急,眼泪一涌而出。
“我没事。”他让人过来给他拔了剑,扭头一看,上官行正杵在那里,满头大汗,瑟瑟发抖,不由得大怒道:“你楞在那里做什么?打水来,请大夫!”
上官行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花魅和上官晴匆匆跑来了,端着水盆,拿着帕子。
“怎么伤成这样。”花魅浸湿了帕子,给她擦洗手腕和肚脐上的血渍。
“铃铛还在下面。”渔嫣抓住他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脖子。
“下去把铃铛救上来。”御璃骁又交待一句。
“这是府衙,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暗室?”上官晴走到洞口边,愕然看着底下的黑洞。
御璃骁嘴角紧抿,碧朱门在城中经营这么久,一定是他们早就挖好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府衙下面,青天老爷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隐秘乾坤。
“大夫来了。”
上官行又一溜快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抹汗。
身后好几名大夫,放下药箱,就过来给渔嫣把脉。
“外伤是小事,动胎气了。”
几名大夫深知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下手开方子,磨磨蹭蹭,拿着毛笔犹豫不决。
“大夫只管治,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渔嫣抓住御璃骁的手指,手轻轻搁在小腹上,“我儿子会争气的,你们赶紧的,别耽搁时间了。”
几名大夫这才坐下来,简单商量一番,开出了药方。
白鹰亲自去抓药。
铃铛伤得也不轻,那几人下手太狠,伤了内脏,也得下功夫好好治。
“你呢?你的伤呢……”渔嫣瞪着通红的眼睛,摇御璃骁的手,他还没管自己背上的箭伤啊!
“我没事。”御璃骁跪坐下来,一手抚到她的小腹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沙哑地说:“嫣儿,我发誓,再不对你说半字的重话。”
“那就好。”渔嫣勉强地笑笑,轻轻合上了眼睛。
脑子里,画面一幕接一幕地乱窜,大红的喜轿穿过黑夜,把她抬进骁王府,那雷鸣声在窗外不停地响,震得她麻木不已……十四岁的她,开始了她以前从未想过的生活。
于安,寺庙,城破,翡翠谷,御璃骁念念不忘的红绳子……
“御璃骁……”她喃喃地唤了一声,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一整夜,府衙里灯火通明。
御璃骁守在她的面前,扳开她的唇,强给她灌药。
她被梦给拽住了,牙关紧合,喉中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
“王上,都抓住了。”
聂双城带着人从外面进来,把几个狼狈不堪的人掼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你们是谁的人?”御璃骁扭头看去,眼中杀意腾腾。
“反正是死……”领头的人心一横,大声说:“我绝不说。”
“撬开他们的嘴。”御璃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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