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根本无视三人诧异的神情,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师傅已死,她是楼主!”
飞鹰、飞虎、飞豹三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南宫睿,又看了看一副平凡女子装扮的夏澜,纵然心里打了上百个问号,但依血杀楼“认印不认人”的规矩,他们恭敬得朝高青行了一礼:“参见楼主,飞鹰(飞虎,飞豹)有眼不识泰山,望楼主恕罪!”
高青背着双手,慢慢踱着步子,平静地问道:“余红瑶就‘请’了你们三个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三人对视一眼,飞豹低头回答:“禀楼主,血杀楼只接任务,不问其他,所以属下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偏着脑袋暗自沉吟一会儿,高青点点头:“即是如此,也不怪你们,都起来吧!”
飞鹰三人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忐忑不安地向高青说道:“呃…楼主,属下觉得早些离开为好,因为我们来时,发现有官兵正向此地而来,里面还有一些弓箭手。同时,许多江湖人也正在朝此地聚集,情况十分不妙!”
高青微微色变:“什么?真该死!事不宜迟,马上启程!不过…”看看飞鹰三人:“你们三个马上回去找余红瑶,就说她给的银钱太少,而我身边有高手护卫,要想让我死,就得加钱。否则免谈!”
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高青要他们这么说的原因,但服从是他们刻在了骨子里的东西,因此三人不假思索就答道:“是,谨遵楼主之令!”说完,向南宫睿和夏澜微一颌首。转身便走。
接着高青看向五个“甲”和周杏、石榴,眼波流转,双瞳闪着明明灭灭的幽光,轻启红唇:“咱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得分开走才行。甲三、甲八、周杏一路;甲四、甲十、石榴一路;澜姐姐、甲一、阿睿和我一路。而且。我要你们先行一步,抄近路去九弯河边进行埋伏。就用我让你们在庄子里制成的东西,都听到了吗?还有记住,你们一个也不许出事,我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主子!”周杏、石榴激动地喊到。
“是,主子!”四个“甲”依令而行。
夏澜轻瞥高青一眼:“我也要去!”
高青无奈地看着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罗刹女”,特别叮咛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还有千万别乱碰那些东西,知道了吗?”
很自然地抱抱高青。夏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你也小心!”
既已做出安排,众人马上分头行动。高青被南宫睿紧紧护在怀里,沿着大路策马向九弯河而去。夏澜、周杏他们则兵分两路抄小道前往九弯河。
与此同时,京城里传出皇上不是病重,而是遭到丞相余盛辉、国丈仇明顺软禁的消息。消息中指出,两人利欲熏心,胆大包天,为了达到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竟然丧心病狂的给皇上喂毒,还将皇上软禁了起来,要不然从京城到地方,怎么全是余系、仇系的人呢?
这个消息马上传得大蔺朝上下皆知,老百姓们一片哗然,怨声载道;远在梁地的梁王韩文谦听说后,气得大骂余盛辉和仇明顺为“误国之贼”,还说:“难怪整个大蔺朝在遭受水灾后,那些官员毫不作为,依旧歌舞升平,对染上瘟疫的人,既不救治,还杀的杀,烧的烧,死伤无数。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竟然全是两个奸佞的决定,简直人人得而诛之啊!”
随后,韩文谦打着“清君侧,诛奸佞!”的口号,扛起正义的大旗,挥师北上,开始了对余盛辉及仇明顺的讨伐!此一举措立刻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护和响应,纷纷加入他的队伍,朝京城而去。
高青自是不知道这一切,她和南宫睿、甲一在这天来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日来的奔波让高青累得直喘粗气,南宫睿看得心疼不已,不顾高青的反对,硬是勒住疆绳下马休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们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那是断后的甲一发出来的,意思是追兵将至。
南宫睿反应迅速,将高青拦腰一抱,立刻上马向前急驰,半刻钟后,甲一赶了上来。又行了半个时辰,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河,这条河就是九弯河,过了河,便是另外一个县城松县的地界。从松县向西再走六百多公里,便进入巨台县所辖范围,到那时他们才会真正安全。
高青放眼望去,河道很宽,目测大约有一百五十多米,河里水流湍急,还不知道有多深。河边正好停了一艘渡船,夏澜的身影在船上清晰可见。
就在高青他们准备策马奔向渡船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一支羽箭“嗖”的从她耳旁飞过,直直插在他们坐骑前的草地上。随即,仇荣得意的大笑声和余红瑶咬牙切齿的“嗤”笑声传来。
高青长叹一声,示意南宫睿调转马头,双眼平静无波地看向对面的仇荣和余红瑶以及他们所带来的人马。追兵不少,官兵大概有五十多人,其中三十多名弓箭手严阵以待;江湖人士有二十多人,不乏高手死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和南宫睿。飞鹰、飞虎、飞豹赫然也在其中,他们朝高青递了个眼色,安静的待在队伍中,伺机而动。
余红瑶双眼泛红,面色狰狞地看着被南宫睿紧紧护在胸前的高青,语气充满了嫉妒和恶毒:“小贱人,怎么不跑啦?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吗?今天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去勾引睿哥哥?等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哈哈!”
仇荣不停地打着哈欠,精神萎靡不振,双眼泛青,眼袋又大又重,但他神色间却充满了嚣张和狂妄,眼含淫邪:“跑啊。你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去哪儿?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欲仙欲死,求着哥哥我疼你、宠你!”
一番露骨的言词让南宫睿周身泛起浓郁的杀意,心里那头名为“嗜血”的野兽在不住地咆哮。就要破体而出!
高青巧笑嫣然,但眉目含煞。泛着冷意:“你们两位可真是妇唱夫随,情深意重啊!不,我说错了,应该是奸夫淫妇,蛇鼠一窝才对!仇荣,你不感谢我这个红人。让你跟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巫山**一番,竟带着这么多官兵准备杀我,可真是忘恩负义啊!”然后面色一整。“啧啧”两声,才讥诮地冲余红瑶说道:“余大小姐竟会布下天罗地网来对我围追堵截,我是不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呢?小贱人?呵,我想这是骂的你自己吧!还有,阿睿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不是个物品,所以他怎么对你都是他内心的真实反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清咳一声,高青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俗语有云‘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二位怎么越活越回去呢?难道你们在我手上吃的亏还不够让你们警醒吗?你们都好像忘了,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傻瓜,等着你们来杀。”
听到此言,仇荣的脸色勃然大变,余红瑶的神情也是越来越难看,一时间两人也顾不上还嘴,急忙派人向四周查探,看高青到底说的属不属实?
半炷香后,查探的人没有回来,仇荣、余红瑶变得越发焦躁,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只见在那批江湖人中走出一个满脸猥琐的人,不知他在余红瑶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余红瑶笑得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南宫睿低头在高青耳边轻声说道:“毒手李的大弟子!”高青心中一凛,看了看风向,恍然大悟,原来是用毒呀!她看了看飞鹰三人,微微示意,三人点头表示明白。
毒手李的大弟子说完后,余红瑶喜笑颜开地朝高青喊道:“喂,小贱人,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定让你面目全非,肠穿肚烂而死。”
高青不发一语,慢慢将手举起,迅速往下一划,早已悄无声息挨到毒手李大弟子身边的飞鹰、飞虎、飞豹立即发难,将之一剑穿喉,并快速急退,朝高青他们而来。
数息后,只听“轰隆、轰隆”连续数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地。余红瑶、仇荣他们那群人被炸得是人仰马翻,惨不忍睹。待爆炸声过后,只见地上血迹斑斑,有的人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有的人则被炸得血肉模糊。
高青定睛一看,仇荣被炸断了一条腿,正在哀嚎惨叫;余红瑶周围是五个死士的尸体,她四肢俱在,但脸上却不知被哪个江湖人飞起的断剑划了一剑,深可见骨,血流满面,正痛得满地打滚。还有完好无缺的四五个武功高手,正骇然地看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切。
此时,本来站在船上的夏澜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高青身旁,南宫睿朝她看了一眼,只说了句:“看好青青!”便一个大鹏展翅,朝那四五个没有受伤的人“飘”去。
这还是高青第一次见到南宫睿出手,如果让她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来形容他的身手,她会告诉你,不仅毫无美感,反而令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为什么?因为他不是将每个人一剑毙命,而是将他们大卸八块,先斩手脚,再来个拦腰一切,最后割下头颅才罢休。
第一五一章:惊喜
南宫睿如入无人之境收割着一条条性命,周杏、石榴等人则慢慢向高青靠拢。高青明白爆炸声所造成的天摇地动肯定会很快地引来大批官兵,所以她高声喊道:“不可恋战,走!”
南宫睿正要宰杀仇荣的身形一顿,吐口浊气,剑尖一挑,仇荣杀猪般的惨叫响起,他已成了无根的太监。南宫睿收剑、转身,径直从余红瑶面前走过,大步流星朝高青走去。余红瑶绝望地看着南宫睿的背影,心里的恨意无限蔓延,扭曲的脸让那道伤疤更显狰狞,她低声嘶吼:“你们等着,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高青闭了闭眼,等南宫睿走到身边,立即转身上了渡船,将哀嚎的仇荣和歇斯底里的余红瑶抛在了脑后。余红瑶泛着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船头的高青和南宫睿,心里充满了把一切都毁灭和焚烧的欲望!
上了船,高青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不少,但炸药造成的那些惨不忍睹场面的负作用也“发威”了,让她吐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下子可是将南宫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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