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林氏望着莫青山,不由的心里叹口气:“这姑娘,长得是个好生养的,性子也好,又能吃苦能干活,听说还有一手好绣活。只是自幼没娘,缺了人管教,竟是不知道有些话她一个闺女家别说不能提就是听见了都得羞红了脸躲开去……”一时,又想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自幼也等同于没有父亲,不觉望向莫青山的目光又柔和了很多。
归家的途中,路上遇见有卖桃子的。颜林氏想着莫青山姐弟俩的情谊,又想让颜舜华与颜致远也尝尝鲜,便掏了银钱买了几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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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十分稀松平常。
颜舜华与颜致远每日一早去温新堂读书。
关于议论孟家女眷的事情,不知是谁告诉了李牧之,李牧之找了个时间将当日参与议论的学生们一一揪了出来,拿了戒尺在这些学生手心里狠狠的打了几下,又严厉警告一番,言明若谁再敢在学堂里出言不堪,直接劝退,永不得复进学院。
说起来,这用戒尺打学生手心的事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受人唾弃的教师暴力的行为,可放在古代却是好老师的象征,这时讲的是“严师出高徒”,这也是古今之差别之一了。
经历了李牧之“教师暴力”事件后,学院里果然清净不少,即便李牧之再中途离去,倒也没有人再敢大肆喧哗甚至小声议论了。
由此可见,古代教师采取“暴力手段”可取的一阵见血的效果!
颜舜华很是满意这样的效果,本来嘛,书院就是读书的地方,乃天下之净土,哪里能允许学生们在书院里口出非议乃至不堪入流的话来。
只是,渐渐的,颜舜华发现,当日参与议论的一干同窗对自己不再像以往那样尊重*护,反倒望向自己与哥哥颜致远时,那些同窗们的眼神竟跟刀子似得,冷冷的泛着光,一副恨不得一齐扑上去将颜舜华与哥哥颜致远按倒在地,狠狠暴力一番。
颜舜华留心了那一干同窗几日,绝对可以保证那些同窗们是真有想要对自己与哥哥施加暴力的念头。至于为什么还没有付诸于行动,颜舜华心里头寻思肯定是李牧之的“家庭暴力”起了作用,当然颜舜华也不排除是这些同窗们还在等待机会。
颜致远很是不解,私底下跟妹妹颜舜华讨论起这些来。
颜舜华摊摊手,无奈道:“哥哥,我们是替人背黑锅了……”见颜致远听不懂,索性拿了话题岔开来,到底还是心理不放心。颜舜华又是有几分谨慎的性子,私底下还是叮嘱了哥哥颜致远切莫一人乱跑,相约俩人下了学就专拣行人多的堂皇大道走。
颜致远也不是傻子,听着妹妹颜舜华如此说,不觉也有点紧张起来。但是,到底颜致远觉得自己是男儿,又是哥哥,天生就是该保护妹妹的。
颜致远挥舞着胳膊,言之凿凿:“华姐,不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颜舜华虽有点不相信颜致远的实力,但听了心里头还是暖暖的,她笑着重重点点头,口里更是直道:“嗯嗯,哥哥定是能打倒敌人,能救妹妹于水深火热之中!”
颜致远听了,更为激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来欺负妹妹,第一要先问一问我颜某人的拳头情愿不情愿。”
颜舜华强忍住,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寻思道,这些日子倒也不枉她每每与哥哥颜致远一道在归家的途中给他讲些新奇而又与古人思想不相悖的学问新解来。瞧瞧,哥哥这话说的多溜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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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舜华的担忧到底没有白费……
那些挨了戒尺的同窗们确实是在等待机会……
机会很快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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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一章节又是大章。眼看着这文马上也十四万字了,翻翻有的作者,也是十四万字了,却已是写到快七十章了^
其实,小眉也知道将大章节分为两小章比较好,只是总觉得这样似乎像人话没说完,却强行停止了一样。
希望,上架的时候,姐妹们不要嫌小眉的字数少。
其实小眉也写了跟大家差不多的字数,没有断更过,嗯,好像断了一次,不过后来补了回来。这本书以后也不会断的,姐妹们尽可放心追文。
嗯,刚才码好这一大章节,有点累。有时真想我家的美萌蛋一下子长到三岁,送到幼儿园了,不过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坏^
嗯,最后吧!小眉想要推荐票与收藏哦,姐妹们就从了小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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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抹丽色
俗语有言:“月黑风高夜,鸡鸣狗盗时。”
在现代里,有网友曾评论之所以夜晚盗贼频发,是因为大部分的盗贼其实还是胆小的,胆大的都直接套上丝袜,大白天就冲上大街去公开抢劫了。
颜舜华却觉得之所以月黑风高夜盗贼多,实乃是因为众生作为人,包括鸡鸣狗盗之辈心里头还是存有一分羞耻之心。
以钱多福为首的一干学子,自幼在各自家里那也是小祖宗一般的捧在手心里,家里人骄纵的他们个个胆大。尤其是钱多福,因了家里经营着浣室的缘故,父母每日都忙于浣室的经营,钱多福他自幼是跟着家里头的仆妇、仆人长大的。哪里有仆人、仆妇敢严于要求主子的?对钱多福,仆人仆妇们素来是予求予取甚至是献媚讨好,主动撩拨他寻乐子的。那钱多福本身又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明面上的礼节倒也做的不错,加之仆妇们又只拣着好听的话来回给钱氏夫妇听,钱氏夫妇便窃以为钱多福是既明理又聪慧,更是将钱多福疼的跟眼珠子似得,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使的,只要钱多福撒娇卖乖,可以说没有什么到不了手。
也因了钱多福是个天生聪慧的,他父母又与李牧之的妻室周氏娘家素有来往,因此钱多福倒也一路顺当的入了温新堂读书。钱多福在未入温新堂之前,其父母也早早的请了先生入家为钱多福启蒙,又加之钱多福本性聪慧,因了学业上在温新堂里也是极为拔尖的,是仅此于颜舜华与张正见两位的。
因了有同窗暗暗向李牧之告状的事,钱多福这几日看颜舜华与颜致远的眼神,用“不顺眼”来形容都是轻的,他那眼光带着嫉恨带着愤怒还夹杂着鄙夷,跟随时准备宰人的刀子一般闪着厉光。
颜舜华曾听哥哥颜致远提起过钱多福的事,心里也只是感叹,钱多福好好的苗子倒是被家中的一干仆妇们惯坏了性子,眼里只觉得天大地大他自己最大,*出风头,*挑尖、*斤斤计较,稍不如意就怀恨在心并伺机报复。
第一世有话:“十年树木,百年育人。”颜舜华觉得钱多福本来就是一个好“树苗”,只是从小被家中仆妇们一味纵容与迁就,那“树干”就长得不直,甚至“树身”里头还正在一点点的坏掉。
说起来,这钱家仆人竟是无意间对钱多福误打误撞成了“捧杀”。怕是钱多福还一味如此,不知醒悟,想来等长大成人,为一家之主时会痛恨早年仆人仆妇对自己的纵容迁就甚至献媚讨好。
钱多福素来出手大方,来温新堂不足一年的功夫,身边已是聚集了不少拥护者,就连前院的助教们也乐于同钱多福打交道。原因无二,跟着钱多福“那有肉吃啊!”
自然,当下钱多福先恼了颜舜华,随之他的拥护者们也开始横眉冷眼看颜舜华。因了颜舜华是李牧之心尖上的学生,以钱多福为首的学生倒不敢对她口出恶言。但是对颜致远,这群学生的表现可以称之为恶劣了。
比方说:颜致远正走在路上,不想迎面有个同窗低着头拿着书本直直的撞在他身上,直撞得颜致远捂着鼻子呼痛,那同窗则一脸歉疚之意,口里则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的话离开……
比方说:颜致远拿出热好的食盒来与颜舜华一起吃午饭,谁想一打开,里面却会出现一条恶心的虫子,乃至于兄妹俩倒是尝了挨饿的滋味……
又比方说:颜致远在临帖时,刚拿毛笔蘸了墨汁欲下笔时,不想坐在他身后的同窗猛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发出一声咳嗽,竟是震得颜致远笔尖一扫,那墨汁就沾染到衣服了。墨汁是很难洗净的,而颜致远本身就衣衫不多。那坐在后头的同窗则慢条斯理道,夜里贪凉,没盖被子……
诸如这样的事情,自打钱多福他们被李牧之拿了戒尺打手心后,便趟赶趟的频繁光顾颜致远。起初颜致远不以为意,真的以为是巧合,架不住这“巧合”多了,饶是颜致远思想再纯良无害,也开始怀疑上了。
颜舜华冷眼观察几日,见钱多福他们越发的没完没了,不觉也烦了。虽然,内心里她是认同那个向李牧之告状的学子做法的,毕竟书院乃真正干净之天地,那日钱多福几人所议确实入了下流与不堪了。但是真要让颜舜华自己去告状,她还是做不来的。这主要是颜舜华总觉得这告状的行为实乃是小屁孩所作。当然,这一世的她才是温新堂里最小的小屁孩。
不过,对于那告状的学生,颜舜华心里蔓延了不满。眼看着自己与哥哥颜致远替他背黑锅这么久了,那人愣是没有站出来。敢做不敢当!
这厢,颜舜华与颜致远俩兄妹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必须要出手还击时,
那厢,以钱多福为首的一干学生正在阳光明媚的光天化日之下密谋如何狠狠的教训颜家兄妹。
两方都在密谋!
按说这密谋之事,应该选在那月黑风高夜,东窗密谋时。只是两方一个觉得是自个儿正当还击,一个则是真心胆大,无所顾忌。
这密谋就在青天白日下进行。
尤其是钱多福,因为素来嚣张惯了,又年少,也不懂得太多避讳,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竟是呼啦啦的带了一群人径直出去。偏偏,临走时还特仇视的望了一眼颜舜华与颜致远。
颜舜华不觉心中大呼,这钱多福一干人哪里是去耍阴谋,分明是阳谋,且只差敲锣打鼓了。
既然钱多福如此明目张胆,颜舜华觉得若不与哥哥颜致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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