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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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颜-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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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最后夫妻对拜时,许书颜屏住呼吸不想让祁渊发现自己的紧张,却听得耳边响起了粗重的喘息之声,一愣之下才明白,这个未来的夫君恐怕也是比之自己好不了多少,忐忑之间连呼吸都气促了起来。

如此,许书颜反倒又静下了神来,红唇边扬起了一抹无比娇媚的笑意。

章二百六十四 洞房(一)

“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的这声高喊,祁渊已经牵着红锦另一端的许书颜从喜殿的另一个侧门屏风处绕了出去。

虽不能看清路,但脚下的青石路面却多了一丝熟悉感,许书颜薄唇微抿,莲步轻移,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往两人的喜房之内。

鼻端嗅到一股湿气混杂的香樟味儿,许书颜也从莹玉口中知道祁渊将拢烟阁作为了两人的婚房,并重修了拢烟阁前面的小花园,移植了不少的香樟树过来作为屏障。

说实话,这是她未曾料到的。

原本以为两人房会设在水阁,毕竟那里是祁渊的居所,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对于能保住拢烟阁,许书颜还真没有两分把握。那儿自己居住了近一年,不但喜欢紧邻碧湖的清爽之气,更是因为住的习惯了,有些舍不得。

但自己离开后就通过翠袖知道了余素芊和两个柳如烟的表侄女暂居此地,加上自己虽然是公主至尊嫁进来却也不好主动提及在那里设婚房,便熄了这份心思。

却没想,莹玉来禀告,说祁家问过柳如烟的意思,不动声色的就赶走了暂居此地的余素芊和另外两位表侄女,说是暂时迁到了梅子林和黄杏儿她们挤挤,连一个单独的小院儿也没给。祁玉容只说一连要筹办两宗婚事,祁家宗族许多老辈要来暂居,实在是没有了单独的院子给余素芊等人。

柳如烟失势不指望可以求祁冠天帮忙,只好让余素芊暂时委屈,等嫁入庸王府也就不至于如此了。

余素芊心高气傲,却也知道这是祁家对柳家的一种不满罢了,根本不会顾及到她这个姓余之人的身份。而和她一起来的舅舅也先行回到了老家去筹办自己出嫁的事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无法离开祁家去什么客栈居住,只好按住心头略微的不快,安静地呆着等宫里的消息等着出嫁。

说来也是郁闷之极,一个月前,余素芊在梅子林还没住热乎,就接到礼部的通知,让她做好准备,三日后直接搬入庸王府,至于出嫁礼仪,因为三皇子的早夭,宫里免了皇子们的婚礼仪式,只有委屈一二了。

这下余素芊气得七窍生烟,原本想着风光出嫁让别人好生羡慕的情形就此破灭,只好托祁家和宫里的关系问问缘由,为何许书颜那个公主出嫁都能大摆筵席,自己嫁给庸王就要如此窝囊憋气。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庸王授意礼部如此的,因为许书颜毕竟是外姓,就算小皇子早夭与其也没有多大关系。倒是他身为大皇子,血脉相连,自然要做出表率给皇帝看,这才自己免了迎娶王妃的诸般礼仪。

没法,余素芊只好收拾细软带着六十四抬的嫁妆憋憋屈屈地就进了庸王府的门,别人只道庸王又纳了一门娘家颇为富贵的妾室罢了,根本不清楚实际余素芊是进去做王妃的。

余家人本不愿就此得不到一点儿好处,当下放风说余素芊是嫁给庸王做王妃的,但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庸王的喜好,又觉得皇子纳妃也应该是举国同庆的喜事儿,不可能宫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故而明着不信余家的消息,暗地里还嗤笑他们土包子妄图和皇家攀亲。让余家落得个人财两失,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端坐在崭新的拔步床上,许书颜均匀地呼吸着,等听到耳边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伸手掀起了喜帕的一角,打量着昔日的寝屋。

除了身下的这个大床之外,月洞隔屏外还有一个偌大的雕花衣橱是新的,其他却无一不和自己离开时一般无二。在这样熟悉的环境下,许书颜自然心境愈发地放松,干脆取下喜帕,自顾过去斟了一杯暖茶来喝。

反正按习俗,莹玉和常玉带着连枝还有翠袖一众侍婢都乖乖守在拢烟阁的花厅里,不敢进来打扰这位新嫁娘,许书颜乐得干脆又取下头冠,来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倒头休息了起来。

屋中几个炭盆泛出丝丝热气,里面的干橘香味儿氤氲而起,过不了多久,书颜就双目紧闭,睡着了。

许书颜再次醒来,窗外已是半黑,面前的窗几上,正燃着一对儿臂粗细的龙凤合欢红烛,扑朔的烛光印在贴了双喜剪纸的窗之上,一闪一闪,仿若活物。

竖起耳朵仔细听,还是能听到前院的人声鼎沸。这可是百年世家大族祁家少主的婚礼,自然前来贺喜的人诸多,觥筹交错间隐隐还有半缕酒气飘散过来,许书颜这才发现,自己腹中空空,竟是饿的不行了。

估摸着祁渊最多一个时辰之内就会过来,许书颜也顾不得其他,在喜房内翻找起来。可除了一壶温着的热茶外,就只有洒在床上的一些红枣桂圆可以下肚。无奈,没得挑了,书颜只好剥了几颗桂圆和花生凑数吃下,再将外壳等残渣一股脑都丢在炭盆里烧了,免得被人发现自己这个新娘子竟吃了喜物。

勉强填了腹,许书颜坐回床榻,盯着一对跳耀的红烛有些发神起来,知道不多时就要和祁渊圆房,双颊突地就红了起来,抿唇埋头,心中“噗通”直跳。

虽然之前曾有数次和祁渊肌肤相亲,但许书颜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就止不住面颊红晕,一路烧到了粉颈之上,娇羞之色溢于言表。

因为没有娘亲给自己讲述男女合欢之礼,宫里倒是派了一位年老的嬷嬷前来告诉许书颜身为人妻应尽之责,还给了她一个木匣子,里面装了本春宫图册,以便她自行学习揣摩。

当时因为面皮太薄,又有些害羞,许书颜得了木匣便丢在了一旁,未曾翻看过一页。后来因为忙着准备出嫁,竟把此事忘记了。

想着等会儿就要圆房,自己却两眼一黑怎么伺候夫君都不知道,许书颜不由得有些急了,双手叫着膝上的一截红裙,忐忑地瞅了瞅门边。

“吱嘎”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许书颜一抬头,已经来不及带上头冠披上喜帕,直接面色惊惶地对上了门边那双清澈深邃的黑眸。

章二百六十五 洞房(二)

为了早些和佳人相会,祁渊装醉好不容易从前院的酒席中脱身,好在大家都知道今日乃是洞房花烛夜的小登科之喜,均不好再拖着新郎官吃酒,只逼得他饮下三杯醇酒就将其放了回来。

想着即将要和心上人共赴云雨,祁渊心中顿时烧得火烫,也顾不得一层中守夜的莹玉姑姑等人,匆匆直上了三楼的喜屋。

在门口稍微踌躇了一番,祁渊还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把将屋门给推开,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没有喜帕和凤冠的许书颜坐在床头那儿,一双水眸有些惊惶地望着自己。

如此尴尬的气氛将三楼安静的寝屋变得愈发莫名静谧起来,祁渊缓缓迈步而进,许书颜则羞红了脸颊,侧颈别开眼,生怕再和祁渊对上眼神。

轻轻端起两倍合卺酒,祁渊一句话也没说地走到了许书颜面前,复又将其中一杯递到她手边:“娘子,饮下这杯酒,你我才算正真的夫妻,现在还不是害羞的时候。”

被祁渊此举惹得心头又是一热,许书颜娇嗔地侧颈瞥了祁渊一眼,一把接过酒盏,就准备灌入檀口之中。

“这合卺酒可不是这样饮。”祁渊阻止住许书颜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笑意,一手将其扶了起来。

许书颜被祁渊带起身,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烧呼呼的有种异样之感:“那是怎么饮的。”

听着佳人如细蚊般的声量,祁渊反倒没有先前的忐忑,将举起杯盏的手和许书颜一交握:“得以交杯的形式喝下去才做准。”

两人手臂相缠,身子自然也靠近了几分。嗅着祁渊身上熟悉的香樟味儿,又萦绕着淡淡的酒香,许书颜脸更加羞红欲滴,微张粉唇紧将半盏酒液饮尽了。

祁渊见其此,也没耽搁,一抬手饮尽杯中合卺暖酒,黑眸却愈发地深沉了起来,仿佛有一股浓浓的吸力,深不可测。

丢开酒盏,许书颜又坐回榻的边缘,半颔首露出一截烧红的粉颈,隐隐粉光映着灯烛闪了出来仿佛在诱人采撷一般,让祁渊脑子一热这样将其拥在了怀中。

被祁渊紧紧一抱,许书颜先还有些羞怯的推搡,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他的钳制,也只好束手就擒,轻轻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心跳。

随着耳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许书颜明显感到额前祁渊所喷出来的湿热气息愈发粗重起来。忽然间一抬首,就对上了祁渊那双含着浓浓情欲的眸子,瞬间就被吸住了神,无法挪开眼。

埋头俘获了那双薄唇香瓣,却也没有浇醒祁渊已经迷失的理智,先是辗转试探而后长驱直入缠住了许书颜的香舌。

虽然以前也和祁渊曾有两次亲吻,但都没有此番来得热烈如炙,书颜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被祁渊狂暴的男子气息给彻底征服,两人唇齿纠缠舌相依,竟好像要将对方腹中的气息都吸尽似的,越来越觉得呼吸沉重,难以喘息。

“唔——”

一声娇喘溢出唇边,许书颜随后一惊,才发现觉祁渊不知何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粉唇,用舌尖轻轻吮吸起了自己的耳垂。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很快许书颜就感到一个异物抵在自己腿间,面上一羞,又是一声娇喘。

祁渊此时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了,身上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就算隔着衣衫也能让许书颜感到他身体的火烫。

两人环抱纠缠间,衣衫尽褪,许书颜侥幸护住关键之外,也只得仍由祁渊点点亲吻落在粉颈香肩,最后印上了胸前的饱满之处。

“嘤咛”一声,许书颜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之意,在祁渊的带动下渐渐迎合了起来,只随着身体的本意去感受此种从未有过的异样,和那丝近乎于窒息的欲望感……

而此时,印在窗上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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