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漓看着她很郑重其事的说,一只手已抚上抱着自己腰身的大手上,更显逼真!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苏哥哥居然说喜欢,这么多年从没有在他的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字眼,今天为了一个女人——
李素素目光呆呆。
苏景漓有些不忍,“若是以后想通了,苏府还是任你往来的,素素,不要太执着了!”
李素素仿若未闻,跟着吴管家一步一步走出去。
苏景漓也是心思沉重,呆立半天,直到背后被一个脑袋拱来拱去,男人灼热的气息隔着单衣喷洒在她的后背,苏景漓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转身制住男人的动作,对已经爬起身的小厮说道:“去把崔大夫请来!”
第七章洁癖
苏景漓没有想到一个傻了的人居然也可以洁癖到这种程度,叫他躺到床上让崔大夫检查检查,死活不去,苏景漓好言劝他,男人绷着脸吐出两个字“脏……硬……”那样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直勾勾的看着苏景漓。
苏景漓无奈,让人换了一床新的被褥又多铺了一层棉被,自己觉得可以了,谁知男人还是不干,躲在苏景漓身后看着床铺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用强的吧,一群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连吴管家都险些被他震伤!
苏景漓只好作罢,让他坐在椅子上给崔大夫把脉,问题又出来了,坐椅子上还算配合,碰他就不行了,将手揣在怀里不让碰,盯着崔大夫的手喊着:“脏……”
崔大夫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他做大夫的卫生方面比其他人更是讲究,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说脏。
最后被苏景漓劝下,当着他的面洗了几遍手才让碰。
吴管家站在一边直抹汗,他以为少爷已经够洁癖的了,房间必须纤尘不染,床被每两日必洗必换,衣服一天一换,被不喜欢的人碰了换的更勤,没想到这个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自己到底捡回了个什么东西啊!
崔大夫检查完站起身直摇头,“其他方面已经没多大碍了,只是这毒已经扩散了!”
“解药能研制出来吗?”苏景漓问,崔明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当年被仇人追杀时被苏景漓的师父所救,之后就一直住在苏府再没有出去过。
“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要做试验才行!”崔大夫转向一直把玩着苏景漓腰间吊坠的男人,混浊的眼睛一眯,惊讶于这人居然对景漓少爷不排斥,奇了!
崔明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起身开口问道:“少爷,我先去给他配药了。”
“嗯,吴叔你跟崔大夫一块去,药弄好了就拿过来!”苏景漓吩咐吴管家。
崔大夫和吴管家一道出了房门。
苏景漓复杂的看了一眼跟自己腰间玉佩较劲的男人,还不时抬头冲自己傻笑,有些感慨!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简单,简单的话怎么会中这种毒,“噬神散”也就只有魔教尊上才有,这人到底和君无止什么关系?
吴管家将第二碗药端过来的时候苏景漓正在“流水阁”弹琴,悠扬的琴声伴着醇醇流水声,有些缥缈清扬之意。
“少爷,药来了!”吴管家等她弹完才踏进亭子。
“拿过来吧!”鉴于第一碗让他喂,被男人弄洒之后,苏景漓决定亲自来了,这个男人虽是痴傻了,可对于人的防备性没有减,只是奇怪对于她自己,这个男人为何这般放心依赖?
男人坐在苏景漓的旁边低头一脸欢喜的看亭下水打落花的景致,等扭头看到她手上黑乎乎的药水时,眼里是明显的抗拒神色,配上如花似玉的容貌,倒真是一副不忍让人下手的样子。
第八章勺子其人
“少爷,要不再拿些蜜饯?”吴管家问道。
苏景漓点头应允。
吴管家走了一小会儿,男人终于结束了看一眼苏景漓,看一眼那碗药,看一眼苏景漓,看一眼那碗药的重复动作,指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对苏景漓说:“喝……喝!”
“很苦的。”
“喝……”男人依旧只是一个字。
苏景漓轻轻舀了一小勺凑到他的嘴边,下一刻男人皱着俊脸,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张着嘴,目光可怜的看着苏景漓。
“还要不要?”苏景漓含笑问他,又舀了一勺放到他的嘴边,男人这次不张嘴了,紧紧闭着摇头。
“这样!”苏景漓捏住鼻子,端起药碗,“这样一口气喝下去就行了!”
男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从苏景漓手上接过药碗,神情茫然,学着她的样子捏起鼻子。
苏景漓笑的温柔,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养的那只浑身白的通透的狐狸,现在这个情形就像是又养了一只宠物一般。
男人见她笑自己也笑起来,捏住鼻子将药水一口饮尽,刹那间笑意凝住了,蹙着眉弯腰想要将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如黄莲般的味道在口中弥漫,苦的他拿着那个白瓷勺子敲打桌面。
赶过来的吴管家见状急忙把拿来的蜜饯给苏景漓,“少爷,赶紧让他吃这个!”
苏景漓拿上一颗弯腰塞进男人的嘴里,连续吃了几个才算缓和过来。
“少爷以后怎么称呼他啊?”查不出身份,这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
苏景漓转向男人,看着他像是忘了刚才那碗苦药,又揪着自己的衣衫玩的不亦乐乎,沉思片刻道:“就叫勺子吧!”
勺子?吴管家黑线,这少爷以前养的那只狐狸不就叫勺子吗?少爷这是打算把他当宠物养啊!
近日南城有两件事比较轰动,一件是魔教再兴风浪,连续血洗三门十六寨,整个江湖人心惶惶,这魔教尊上君无止虽是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主,可向来极少在江湖上出现,这次这般大开杀戒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个月后的武林大典,莫不是这魔教尊上做的烦了想捞个武林盟主当当?
另一件事是南城城主世子回城,南宫世家作为开国元勋被封到南城富饶之地,而世子南宫御则被留在京城为官,实为扣押在帝京的质子,但这样一个质子却让人不容小觑,曾几度问鼎宰相之位,回来不过短短几日整个南城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拜访,当然除了苏景漓。
偌大的软榻之上,少年睡的正熟,娥眉轻弯,长长的睫毛在玉石般的脸上投下俏丽的阴影,宽大的睡袍倾斜露出白皙的双肩,纤细得腰身被一双大手强制性的搂住,整个人几乎埋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已经醒了,半躺着玩弄苏景漓的头发,眉眼带着柔柔的笑意,弯弯的,像是皎洁的上弦月,长长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颈后,衬着邪魅完美的俊脸,整个人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春草端着水进来,看到这个场景,险些将盆子扔掉,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兀自将苏景漓柔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睡袍更加凌乱,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裹胸布。春草看的瞠目结舌,为何明明是两个男子,看起来竟是这么般配,而且在她心里一直强大如斯的少爷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个小鸟伊人的女人,太诡异了,那个男人明明是个傻子啊,怎么气场还是这么强大!
第九章梨花节邀请
苏景漓慢慢睁开眼睛,有刚起床时片刻的迷茫,不知身处何地,清冷的脸上出现小迷糊的可爱表情,看的一旁的春草直吞口水,不能抵抗的啊!
等苏景漓清醒过来,才觉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男人对她的依赖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离不开母亲一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见男人对她的床不排斥,苏景漓就让他睡自己的床,她便睡在外屋的软榻上,谁知半夜不到男人就纠缠过来了,缠着她的身子不放,他身上有伤,缠得又紧,苏景漓不能用力推搡他,只好任由着他来。
“勺子,放手!”苏景漓起身,头皮一阵疼痛,这才发现男人还把玩着她的头发没有松手。
“好勺子,赶紧放开少爷!”春草过去好言劝他,男人看了看苏景漓的神情,扁了扁嘴松开手。
春草走到一侧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给苏景漓穿上,今日一袭紫衣更显得她温润如玉,淡雅如雾,透着令人神往的高贵与优雅,看的春草都不禁脸红。
“少爷,今日要不要出门?”春草一边给她整理腰带一边问道。
苏景漓疑惑的看向她。
春草一笑,“少爷你又忘了,今日是南城梨花节,这南城的少男少女都要去月老庙参拜的啊!”
苏景漓一听,摆手,“不去!”又是一些无聊的活动,男的争女的,女的抢男的,争争吵吵,烦人的厉害!
“可是少爷你都收了人家送的礼物……不去的话……”
“什么礼物?”苏景漓蹙眉,她不记得自己有收别人的礼物啊!
春草咽口水,她们少爷不会不知道吧,“前两日顾家小姐来找少爷谱写琴谱,不是送了少爷梨花糕吗?还有阮家二小姐来请教少爷诗经,不是送了一个绣了梨花的手帕吗?昨日宋家小姐为感谢少爷赠送海棠,不是让人送了一株梨花树吗……”
苏景漓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半天吐出一句:“这些不都是谢礼吗?跟梨花节有什么关系?”收取谢礼和收礼物是有区别的吧?
春草无奈的叹气,她们少爷果然是不知道啊,人家姑娘都这般不顾矜持的来邀请了,她们少爷还不明其意,难道没有注意到当礼物被收下时,那顾家小姐和阮家小姐比花还要娇红的脸吗?
“少爷,人家都是以梨花为礼物送的,这意思不是明摆着要和少爷您一同拜月老吗?而且您说您收一个也就算了还偏偏收了好几个,我们都还以为您要把正室和偏房一块都办了呢!”这几天府里也都私下传着这少爷是不是真的开窍要娶亲了?就连吴管家还为这事找过她问话,一脸严肃的仿佛少爷娶亲了这天就塌下来一般。
苏景漓脸沉下来了,接过春草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又回递给她,语调清冷:“把礼物马上都送还回去!”
春草一听,脸瞬间一僵,干笑,“恐怕不能了,这宋家小姐的梨花树还能再送回去,可这顾家和阮家的……”
苏景漓的心“咯吱”一下,想起来了,这梨花糕等她送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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