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女子在古代- 第32部分

舞台的旁边有数张桌子，以便于有些客人可以近距离的欣赏观看。小艾来的时候歌舞早就已经开始，若不是今天的计划专门给她预留了一桌的话，此时她也不可能还有位置坐在这里，更不可能坐在这里发呆冥想的浪费这么好的一个位置。

随着一场歌舞的结束，一群舞姬退了下去。忽然四周的灯光全都灭掉，让院内的客人不由得骚乱起来。斥骂的，责怪的，询问的，扫兴的，肆虐的，还夹杂着不时有女声尖叫，估计是哪个丫鬟被一些寻欢客趁着黑给抹了几把。

一阵飘渺的音乐声缓缓响起，四周慢慢的静了下来，众人都纷纷支起耳朵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时一个女声悠悠响起：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句话说出了我们风尘女子的无奈，道尽了我们风尘女子的辛酸。”

歌调一变，由哀怨转成了平淡，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欣喜，那女声继续道：“前日里听说花间酒先生曾经为了我们姐妹们仗义执言，顶撞了豪门贵富。落尘无以为报，今日只能在此弦歌一曲，以表达对先生的感谢之情。”

远处的琴声渐渐不可闻，一束粗大的光线直直的照射在了中间的舞台上。若是抬头看，便能看见这是从楼上的一间屋子中打下来直接照在上面的。

但此时的众人早已没了向上看的心思，各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一名女子。只见伊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只梳了一个懒懒的斜云鬓，上面插了支细细的金丝步摇，垂在耳边摇曳着，随着光线角度的不同，不时发出星星点点的亮光闪进了人的眼，闪入了人的心。她面带白纱低垂着头，婀娜多姿的背对着小艾这边双手怀抱琵琶。

虽看不清面貌，但在光束的打照下，女子的白衣泛着光，现出朦胧的感觉，一袭白衣让人觉得此女如梦如幻，不似人间真实所见。

“真是美人啊！”

“没想到凤姐还藏着这样的美人呢！”

“她说叫落尘，怎么从没听过？”

“落尘是谁？”

“问问凤姐多少钱，这美人我要了！”

“落尘。。。。。。”

“落尘。。。。。。”

就只是这么一个照面，落尘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凤古城。

纤腰扭转，通透的眼神缓缓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所过之处霎时收声，最终，她将视线停在了小艾的脸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悲怅。

“竹马之约齐眉并肩携手天边。

他昔相依褪色成烟，暮然回首从前，繁华已经遥远。

喃喃呢哝回忆当年，一转眼沧海桑田。

何苦念曾否相恋，难再现一切已逝去转身变，

多情是蛊，岁月似梦魇，可奈何啼笑因缘。

看世人蹉跎容颜，忆往昔苦却是相随无间。

你我只剩来生缘，匆匆行漫漫路悠悠山涧，

他昔相依恰似昨天。暮然回首从前，何尝不忆当年。

呐呐难语，泪水连连，你我间时过境迁。

何苦却交错姻缘，难再现，一切已逝去转身变。

多情似蛊，岁月似梦魇，可奈何啼笑因缘。

看世人蹉跎容颜，

梦里相见回到过去岁月，延续今世的思念。

一瞬间便成姻缘，一世缘天上人间。

梦里相约，说好来世再见，

无论你我多遥远。”

淡淡的曲，沙哑的歌，婀娜的舞，缠绵的情，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沉醉其中，都会随着她的一个眼神流转，一个顾盼之间，一个翩然转身，心神动荡，悲喜随她。似乎就这么被她带到了一个回忆的世界。

一段往昔的青梅竹马，转眼间的沧海桑田，现在相顾无言的啼笑因缘，来生的相约再见，都让人为之神伤，为之怅然，为之哀怨。

一曲毕，一舞停，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她。盈盈一拜后，身边的下人端着托盘上来，落尘伸手拿了杯酒，缓缓走到小艾的面前，柔声道：“先生，落尘敬您一杯，以谢直言之恩。”

整个庭院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和心思都像是上面打下来的光柱一般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同样的白，同样的朦胧，女的娇男的俏，倒是让人看着真是一对才子佳人，神仙眷侣。

但小艾却只是坐着，没有动。既没说话，也不饮酒，似乎是就像没见到这个人一般。

“先生？”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落尘不由得将询问的目光抛向了小艾身后的小轩。

小轩一直都站在小艾的侧后方，虽然也发觉今天的小艾有些不同，似乎失神的厉害，像是满腹心事。开始时也没在意，以为她是为了映衬今晚的戏才这么做，但现在看来很明显的不对。

“咳！”轻咳了声，小轩微挪脚步到了小艾的身后，撞了她一下。

“恩？”小艾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刚才一直坐着，小艾满脑子都是凤姐的那一吻。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懊恼万分，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被一个GAY给夺去了，还是把自己当做男人夺去的。小艾心中的那个恨，简直是无与伦比。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想法。凤姐说：“我帮你保守秘密。”

自己孤身一身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来历，除了男扮女装，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来历的问题，除非她是神仙，否则不可能知道。那么剩下的，就只是一个性别的问题了。

看到小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凤姐咧嘴一笑，再次靠近她的耳边说：“没错，我知道你是女人。”

不再理她吃惊的表情，凤姐别有深意的瞟了小艾一眼，迎风摆柳的扭腰离去。

小艾的震惊和身体的僵硬正好成对比，内心激烈无与伦比。一直以为他是将自己当做了男人心生爱慕，没想到他居然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女儿身，存心戏耍自己，轻薄自己！

这个可恶的家伙！她和他没完！

再看看面前的落尘，自己筹划的小艾自然明白现在已经进行到哪一阶段。耳边响起了腊梅的话：“想当年，凤姐的风华绝代可真是迷倒了不少人呢。”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小艾对着对面的落尘邪邪一笑，让落尘皱起了眉头，让小轩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落尘？”挑起一挑眉，小艾深有玩味的问道。

“先生，难道您不愿意与落尘相饮么？”看到小艾的反应，落尘觉得意外，却只得依然按着原先设定好的情节继续。

“我当然愿意。”小艾冲着她一笑，让落尘松了口气，但小轩却更是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小艾话锋一转，道：“可是，你根本不是落尘！”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不是落尘？如此一个美艳女子何须还要冒充别人而舞？究竟其中有什么目的或原因？花间酒居然连这样一个佳人都不肯将就，是他对那名叫落尘的女子情有独钟，还是那女子要比此女子还要貌美十分？

“先生你糊涂了吧？我不是落尘谁是？”听着四周的议论纷杂，皱着眉，落尘用责备不解的目光向小艾频频示意。

“我当然没糊涂，落尘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子，若是我连她都认不出来，岂不是也妄称了我用情专一？”肯定的说完，小艾又不屑的打量了下对面的人道：“况且我的落尘风华绝代，你虽美貌，但也不能与其相比。”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落尘冷声问。

“没什么意思，既然说是要谢我，难道说落尘本人不愿现身？这还有一点诚意可言么？”小艾也站起身寒着脸问。

不等落尘回答，小艾忽然伸手将对方的面纱拽了下来，说道：“腊梅，不用再演戏了，我知道是你！”

白纱落地，一张美艳的脸完全显现在了强大的灯柱下，周边的黑暗中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真的是腊梅啊！”

“没想到腊梅现在这么勾人心魄。”

“真是美艳啊。”

赞叹声不绝于耳，但同时众人更加好奇和期盼。多日以来花魁一直都闭门谢客，现在却现身出来冒充落尘，这落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微动着唇，腊梅用仅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问道，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不解。当初是小艾出的主意要自己换个身份来打响名头，怎么现在反而出尔反尔？

小艾一笑未语，目光中充满了戏谑，扬声高喊：“落尘，难道你还不肯出来见我么？”

卷二　流连花柳中　第三十四章　凤姐的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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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的志在必得，腊梅的错愕惊诧，小轩的黑线满头，看在众人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神秘和怪异。周围的议论声愈来愈大，群情激昂，想要一睹这“落尘”的真容。

小艾打开了扇子在胸前轻摇，暗自得意，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落尘，落尘，落尘，落尘。。。。。。”自发的，在万花楼的寻芳客联合在了一起，叫着落雪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

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在旁边青楼中正饮酒作乐的人有些也都好奇的过来问询。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唉。”幽幽的一声叹息，一个红色身影从二楼的转角处转出，轻声道：“酒先生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众人都抬头望去，来人正是万花楼的妈妈——凤姐。一身的红衣依然是那么的炫目，只是眉头轻锁，似有什么为难之处一般。

“凤姐，快让落尘出来吧。”

“凤姐，没想到你还藏着一个大美女呢？”

“凤姐，钱赚多了啊，现在有美人也不现出来挣钱了啊？”

几个比较熟悉的客人冲着凤姐调笑打趣着，凤姐却不言语，也不看他们，只是将目光锁在了小艾的身上。

“落尘，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听着周围的喧闹声小了下去，小艾这才缓缓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