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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赌坊的人来了我可就没命了。”张德怀也看出自己的父亲是真的没有能力再帮自己了，忍不住搓着手来回踱着步子：“怎么办？我不能等他们来，我得走，我得跑的远远地。”
“爹，你还有没有钱？身上的钱都给我，让我快点跑，快点给我。”说着，张德怀便伸手去搜张掌柜的身，从他身上搜出了些银子和铜板，最后还嫌不够，就连张掌柜的腰间吊的那块不值钱的玉也给拽了去。
“慢着。”小艾给清弘使了个眼色，清弘便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去路。张德怀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去看小艾，只听她说：“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扣下来？你们这里是黑店啊？还容不得人离去了？”张德怀有些慌了，急忙大声的喊着，想吸引更多的客人注意，让小艾不敢动手。
“哼，你别跟我玩花样。我可告诉你，来我们这里，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但是只限客人，你呢？你来做什么来了？来我们这里打人撒野抢钱，难道说我们还能放任你不成？若是日后来这里的人都学了你，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小艾冷笑着反问。
“我打人是因为他们妨碍我了，得罪我了，难道你们这里就不怕得罪客人么？再说，我抢钱也不是抢你们店里的，我是找我老爹要钱，这都是我们一家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张德怀不服气的说。
“妨碍你了？妨碍你调戏我们的店员么？我可告诉你，我们这里不是青楼，容不得你对人不敬，单是这点我就饶不了你。”
“那你想怎么样？”
“道歉。”小艾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你让我给他们道歉？他们也配！”张德怀愣了下，随即难以置信的说，一脸的不屑。
“不愿意也可以，私了不成，咱们就公了。现在，你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随着小艾的话，清弘又上前了一步。张德怀本身就对清弘心存畏惧，见状只好上前给雪兰和小崔兄妹道了歉。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张德怀坐立难安的往门外看了一眼，生怕赌坊的人此时过来。
“不成。你以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小艾挑着眉，说。
“我的姑奶奶，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打了人赔偿医药费吧。”小艾笑着，很干脆的提出了条件。
“你给我要钱？难道说你没看到我现在已经是穷的叮当乱想了么？姑奶奶我错了成不成？你就放过我吧，我还得抓紧时间逃命呢。”苦着脸，张德怀一点都不敢再耍威风，哀求着小艾说。
“没钱？没钱也好办的很啊，你就在我这里给我打半年的工，这件事，我就这么算了。”小艾斜瞄着他，耸了耸肩说。
“你做梦！”张德怀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被小艾气的立马反驳道。
“就是这，就是这。”
忽然，门外一下子涌进来了七八个人，看样子不像是吃饭的，反倒像是打手。只见其中的一个被人围在中间，明显的应该是个头头。小艾一看心中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人呢？人呢？掌柜的人呢？”那头头左右看着，一边大喊。只是没等他重复第二遍，便发现了他要找的人，于是便带着人走了上来：“张德怀，我今天来收账，你老子呢？”
“我爹，我爹，”张德怀一见到这人，便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他，吞吞吐吐的说：“我爹在呢。”
“在就好，快点把钱给老子，老子也好走人。”找到了要找的人，那头头自然也有心情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忍不住还点头叫好：“没想到看你小子不怎么样，但这店做的还不错呢，真是想不到居然是你老爹开的。看这么好的装潢，钱肯定也少不了，快给钱快给钱！”
张德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里原先确实是自家的，风格也和这不同。如今风格换了，品位换了，就连主人，也换了。
“王五，没想到你居然到了这里。”小艾看了一眼旁边求助的张掌柜的，这才上前一步唤道。
你说这小艾唤的是谁？原来是万花楼原来的打手头头——王五。小艾吃惊不已的是，没想到王五居然也来到了京城，居然还又做起了一家赌坊的打手。也不知道是他就适合吃这碗饭，还是对这行情有独钟。
“你是什么人？我，认识你么？”王五没想到在京城也有人认识自己，抬眼一看原来是个女子。细一打量，还有呢么几分面熟。可是再想，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怎么，五爷到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难道说您忘了万花楼了？”小艾好笑的逗着他问。
“哦，原来你是万花楼的常客啊。”王五恍然大悟般顺口说道，随即一愣才又狐疑道：“不对啊，你是女的，怎么会知道青楼之间的事？”
“哈哈哈，五爷，难道你真没认出来？我是九先生啊！”小艾歪着头对王五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说。
“九先生？”王五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认出来，不由得激动地说：“九先生，您去哪里去了？就连凤姐也都不见了。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变成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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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舞袖宫廷苑 第一百零五章 赌字害人
小艾抿着唇笑笑，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王五，王五这才恍然大悟。王五也告诉了小艾，自从凤姐走后，他也觉得这青楼呆着，看着这些女子们倚门卖笑不是什么好事，也想到大点的地方去闯荡下，于是这才到了盛京。
互道完别后的情况，小艾又向王五谈起了张德怀的事情。王五诧异的问：“难道他是你的亲戚朋友？你要保他么？”
小艾看了一眼一脸期盼的张德怀和张掌柜的，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也不是要保他，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他可是欠了我们不少钱，只要不是保他说情，什么事都好商量。”王五见不是要他放人，这才利索的答应说。
“此人来到我店里，打了我的人，闹了我的场，我自然是不能如此就放过他。我要让他在我这打工还债，所以希望你们不要带走他。”
“这。。。。。。小艾姑娘，不是我不答应，而是你也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啊。”皱着眉头，王五犹豫着说。
“我倒不是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而是说只要是他在本店打工期间，希望你们不要捉他。但是若他不守规矩，私自出逃，那么你们也不用给我面子，直接捉了带走，我也自然不会说什么。到时候是杀是剐，都悉听尊便。”小艾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张德怀，讥笑的说。
“若是你回去不好交差，你总认识他吧？就说被他阻止了。”小艾见王五依然是一脸难色，便拉过了站在一边的沈玉说道。
王五在风古城的时候，自然也是认得沈玉的，只是没想到此时会在这里碰到。呆了一呆，急忙施礼笑道：“没想到沈公子也在，真是小的眼拙，没有看到。还望恕罪。”
沈玉见无奈的冲小艾笑了笑，没想到这个时候又成了小艾的挡箭牌，只好对王五道：“你就按小艾说的办吧，若是要人，就找我便是。若是同意了，你们也盯着点，等到这人一出此门你们便可带走他。”
王五见沈玉出面，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更何况若是把沈玉的名头报出去，恐怕自家的老板也是要礼让三分的，自己何不卖他个顺水人情呢？于是王五便也笑着应了下来，让张德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送走了王五，小艾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德怀问道：“怎么样？你留不留？若是不愿意大可走出去，反正外面有的是人等着你。”
张德怀弱弱的叫了自己老爹一声，想让他给自己说说情。张掌柜的看了看小艾的脸色，终是硬起了心肠，训斥儿子说：“你这孩子，都是让我们给惯坏了！如今受点磨难也是好的！我，我不管了！”
“爹，爹。”哀求了两声，见张掌柜没有反应，张德怀这才死了心，套拉着脑袋站在那里。
小艾告诉他说以后要他跟着小崔，有什么不懂得事情都可以请教他。张德怀的脸色又黑了黑，这才无精打采的随人去换衣服去了。
见他下去，小艾这才转身对张掌柜说：“张掌柜的，倒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你也看到了，今天闹的是我的场，若是他闹了别人的场呢？谁会顾忌他是谁？况且我看你儿子的赌性难改，都是被你们惯得了，如今受些锻炼，其一是让他知道挣钱不容易，他把自家败光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其二也能让他戒掉赌瘾。若是就这么放他出去，他自然是还会去赌的。”
小艾顿了一下，看了看张掌柜的又说：“若是你心中怨恨或是心疼，那么我可以放他回去。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不不不，小艾姑娘你说哪里话，你这么做我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张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其实小艾姑娘说的不错，我们两口子因为就这么一个单传，所以自小便对他过分溺爱。我的生意又忙，平日里对他的管教自然是顾不上，他娘一个妇道人家，更是一味的惯着他，以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其实想想，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若不是对自己儿子管教不严，又怎么会把自家的祖产都卖掉，这样的我，死了都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说到这里，张掌柜的声泪俱下，用袖子擦擦眼泪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去管这逆子，心中不忍他也不惧，有能帮着管一管他，也是好的，让他知道这生活不容易，不能事事都娇惯着他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