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噗通声响伴着水花溅起的散落,池畔的众姝和众宫人们有一瞬间的呆滞,片刻后,立即有人放声大叫: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快来人啊??????”
“快救人啊??????”
一时间,热闹的荷花池畔嘈杂了起来,妃嫔和宫女们慌了手脚的乱窜,会水性的太监们则纷纷跃入池中救人。
离得较远的皇后朱瑾钰看向混乱的地方,知道那是夏语嫣自己选坐的位置之处,猜想定然是李媚云的人开始动手了,心中暗喜,表面略显焦急的问道:“是谁这么不小心落水了?”
“回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呢!”一直待在朱瑾钰身边的李媚云亦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张望着。
“快过去瞧瞧!”伸出纤纤玉手,让小莲扶着,皇后依旧表现着一宫之主的贤德,“这刚入夏的池水还很凉,莫要是哪宫的主子落了水,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是!”李媚云一干嫔妃恭敬的应着,立即随着朱瑾钰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行至近处,众人已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来,朱瑾钰眼光扫瞄之处,却见夏语嫣安然的立在人群之中,而站在岸边焦虑的哭喊着的竟然是她安排在田秋蕴身边的几个宫人。
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朱瑾钰不露痕迹的睨一眼身旁的李媚云,愠怒的大声喝问:“怎么回事?是谁落水了?”
“回、回皇后娘娘,”服侍田秋蕴的四名宫人难得见皇后如此震怒,吓得双腿一软,齐齐跪在地上,“是、是田昭容落水了!”
“混账的奴才,这么多人都照顾不好一个有身孕的妃嫔,本宫留你们在宫里有何用处!”恼恨李媚云的目标竟是田秋蕴,朱瑾钰心中火起,但苦于是自己纵容了她的算计,她唯有暂时拿宫人撒气,“来人啊!先将这几个狗奴才押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霎时哭天喊地的悲鸣声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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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一)
尽管救治及时,但由于田秋蕴天生身体柔弱,又不谙水性,在救上岸时就已陷入昏迷,下腹隐隐见血,纵使御医倾尽了全力,依旧没有保住她腹中的胎儿。
栖凤宫的正殿内,听了御医的回报之后的朱瑾钰,面色阴沉的看着殿中战战兢兢地连坐也不敢坐的众嫔妃,厉声喝问着:“本宫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落水?”
“娘娘!”李媚云此时苍白着脸颤抖的道,“当时,嫔妾们都陪着娘娘说话呢,谁都没有注意到田昭容落水的事。但,嫔妾想,她身边的宫女应该是知道的!”
扫一眼装腔作势的李媚云,朱瑾钰恨得紧咬牙关,厉声道:“小莲,把那几个狗奴才给我带上来!”
“是!”小莲亦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的生气,有些担心皇后会不会责怪出主意的自己,唯有小心翼翼的应着,飞快的出去着人将受了杖刑之责的四个宫人拖了进来。
看着四名宫人的臀bu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胆小一点的嫔妃们早已吓得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就连语嫣亦觉得血腥味刺鼻,差点就要干呕起来。
“说!田昭容是怎么落水的?”一想到自己的筹谋就这样随着田秋蕴的小产而失去一个保障,朱瑾钰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无处撒气,只有这些不小心的奴才倒霉了。
被杖责了五十大板的四个宫人能留有一口气在就是命大了,此时只觉臀bu是钻心的疼痛,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了,哪里还有力气回话,只有不住的呻yín着。
“大胆!娘娘在问你们话呢,还不快回答!”小莲眼见自己的主子面色越来越阴沉,立即走到一个相较之下比较清醒的宫人面前,“小引子,你说!”
“回、回娘娘,奴才、奴才没有看见哪!”小引子吃力的喘着粗气回答。
“没看见?”朱瑾钰冷冷的注视着他,“本宫将你们安排在田昭容身边伺候,就是要你们时时刻刻注意保护着昭容,而你居然就以一句没看见就想要推卸责任?哼哼哼!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没看见,那留着眼睛还有何用!来啊!拖下去剜目!”
“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原本奄奄一息的其余三人一听要被剜目,立即使足了劲拼着最后的力气哀声的求饶。
“奴婢??????奴婢知道昭容是??????咳??????是怎么落水的!”其中一名宫女奋力的以双肘支起身子,为求保命再也不敢隐瞒。
挥手示意就要上前将他们拖出去的太监住手,朱瑾钰心中冷笑着:好个李媚云,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安排的宫女身上了,看来接下来会发生的无非是一石二鸟之计了。都怪自己太过疏忽,以为她只是忌恨夏语嫣,应该只会针对夏氏一人而已,却没料到连自己身边的人她也在暗中算计着而疏忽了提防。
一石二鸟(二)
“贱婢,还不快从实招来!”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唯有将计就计的先借李媚云之手将夏语嫣除去了。
“是??????是??????”宫女战战兢兢地的环视了众妃嫔一眼,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痛难忍的颤抖着破碎的声音道,“是有人??????有人推了昭容,昭容才会跌进湖里!”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龙裔!”朱瑾钰勃然大怒,蕴满怒气的凤眸如利剑般的扫向众妃嫔,藉着气势立威,只叫见惯了温贤的皇后的众姝吓得不由自主的瑟索着身子,低着头不敢接触她的脸,就怕自己被怀疑。
“奴婢??????奴婢不、不敢??????”带着歉意的眼眸扫过一脸淡然、仿若置身事外的语嫣,紧要关头,宫女却嗫嚅着不敢说出口。
“哎呦,你这小宫女有什么不敢说的,这后宫之主可是大公无私的皇后娘娘!只要你将看到的如实的说出来,娘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主持公道的!”李媚云眼见这名宫女有了退缩的打算,立即厉声道,“还是说——推了田昭容的就是你这个贱婢!”
“不!不是我!”李媚云带着威胁的一句话吓得宫女双肘一软,跌趴在地后,全身瑟瑟发抖再也不管不顾的闭上眼大声叫道,“夏昭仪!是夏昭仪推了昭容落水!”
忽然的指证,令原本安静的大殿蓦地沸腾了起来。有唏嘘声,有叹息声,想不通一个得宠的妃嫔为何还要残害她人;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的即将除去一个劲敌的暗乐声,伴着指指点点的指责。更夸张的是,原本与语嫣比较靠近的几个妃嫔就像是会被传染瘟疫一般的,立即跳开了几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大胆,小小的宫婢竟然敢诬陷皇上的宠妃!”朱瑾钰佯怒的大声喝道,威严的声势压住了不住的窃窃私语,“夏昭仪与田昭容素日里未曾来往过,又不曾有过嫌隙,她有何目的要推田昭容落水,陷害皇嗣?”
“奴婢不敢说谎!”已被逼至绝境的宫女再也不能回头的硬着头皮回话,“奴婢是亲眼看见的!”
看着包括皇后和李媚云在内的所有妃嫔们都用着一副难以置信和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时的语嫣才明白万般小心顾虑的自己,还是掉进了一个蓄意的阴谋中。还有人是亲眼看见的,就算是极力辩解自己的清白恐也不如那个宫女一句亲眼看见更能让此处的女人们信服吧。
是啊,害妃嫔落水事小,这后宫的女人多了去了,走了一个旧的还会有无数个新面孔顶上。可是谋害皇嗣将会是怎样的大逆不道啊!何况还是卓靖柯的第一个骨肉,以命抵命也不为过了。呵!也真是难为她们为了对付自己,竟然铤而走险谋害了还未出生的龙子。可怜的孩子啊,还没有感受到人间的美好就已经牺牲在皇室的内战中了。
一石二鸟(三)
“夏昭仪,你可有话要说?”朱瑾钰凤目含威的看着依旧冷然的夏语嫣,心中恨极,若不是因为她,李媚云也不会动到自己的人身上。虽说自己还年轻,也不愁没有身孕,但毕竟像田秋蕴这样好掌控的嫔妃并不多,是她间接的害得自己少了一份保障。当然,真正的罪魁祸首她自也不会让她安逸的过日子的。眼下,就先让她得意一阵子。
语嫣无言,只是坦荡荡的迎视着朱瑾钰的双眼,对着证人言辞灼灼的指控,她就算是多费些口舌,恐也是无用的。
“夏语嫣!你别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就将皇后娘娘不放在眼里!”李媚云见她丝毫没有胆怯,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孤傲表情,心中来气,便趁机挑拨道,“皇后娘娘,您看看她,根本就是恃宠生娇,眼里哪里还当您是一宫之主啊!而且,嫉恨陷害妃嫔,又谋害皇嗣,这是天大的罪状,娘娘一定要秉公直断,应该对她立即处以极刑,以慰尚未出世就夭折的龙子在天之灵!也宽慰一下田姐姐失子之痛。”
“对!一定要严惩夏氏!”早就对夏语嫣心怀嫉恨的众妃嫔一致表态立即处置,少了一个狐媚惑主的妖孽,还怕皇上不亲近自己么?而且,皇长子又就这样的夭折了,只要她们的肚子争气一点,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可以母凭子贵的有福之人了。
朱瑾钰亦巴不得立即将夏语嫣就地正法,但仍有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若是只凭着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词就处置了夏语嫣,那皇上回宫后定然会因为自己的草率而迁怒于自己。
冷冷的看一眼期待着自己立即下懿旨的李媚云,朱瑾钰凝声道:“夏昭仪,你深得皇上的眷宠,本应知足而乐,却不料心肠如此歹毒,谋害嫔妃和未出世的龙子,所犯之罪罪无可恕。本宫虽说有权利立即将你就地正法,但你毕竟是九嫔之首,而皇上最近龙体不适,本宫不忍打扰皇上休养,就暂时将你打入冷宫,待皇上龙体痊愈之后,本宫会与皇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娘娘!”李媚云一听皇后居然还要与皇上商议过后再做处置,立即急了,“谋害皇嗣可是杀头的大罪,娘娘该立即将她斩首才能为田昭容讨回一个公道,也为无缘来到这个世上的龙子报仇啊!”
“放肆!李昭媛是在教本宫怎么做事么?”不立即处置夏语嫣也是为了让她担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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