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呵呵!是啊!现在是年轻,可是再过三年,皇上再次选妃的时候,相比之下,本宫就是人老珠黄了。”朱瑾钰凄然一笑,“而且,再等的话,以那个贱人现如今得到的盛宠,过不了多久就要在本宫之前先怀有龙种了!这个赌,本宫不敢试!”
试一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而不试,只想着等着哪一日上天开眼,那恐怕真是要等到人老珠黄之时了。
如今的后宫之中,夏语嫣专宠,李媚云又争宠,其余虽还没有见人参与这一团乱斗之中,但也难保没有人正在坐山观虎斗。毕竟古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养精蓄锐之后的忽然冒出指不定比这二人更难对付。
“可是??????”小莲欲言又止,她不是不能理解皇后的心情。虽说齐天皇朝有着严谨的继承祖制,立嫡不立长,没有嫡嗣才会按照长幼排序立储封王。但若是身为皇后,却一直无所出的话,也难保皇上哪一天不会因为七出之罪而废后。到时,不要说她自身的凄凉处境了,就是朱家的一切荣耀恐也都会毁于她之手。
只是那刘太医也说过,那味药太过霸道,虽能于怀孕有助,却也得冒上许多的风险。
“你不用再劝本宫了,就按本宫的意思去做吧!”朱瑾钰心意已决,不容置喙的向小莲摆了摆手,“快去吧!切记,此事不得让其余任何人知道,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奴婢明白了!”小莲唯有无奈的转身前去太医院。
焦急的后宫女人(二)
这厢皇后正为巩固自己的后位而无所不用其极,那边的李媚云与王巧巧却是满心的窝火,气愤难平。
“啐!想不到那小贱人的命这般大,这么多天不吃不喝居然饿不死她!”李媚云手中的丝帕都被她绞得皱皱巴巴的了。
王巧巧心中鄙夷李媚云,但面上却是一样的同仇敌忾:“就是说啊!明明可以将她除去,永绝后患的。这下,让她知道了是被人存心设计的,她自此有了提防,以后下手就困难了。”
像是要激起李媚云更多的嫉恨一般,王巧巧添油加醋的道:“更可恨的是,她竟然利用了柔弱的狐媚样子,勾得皇上至今都不曾宣我侍寝了。”
这后宫中,除了皇后,哪个妃嫔再次侍寝过?王巧巧并不明着说出这样的事实,却以自身来引出李媚云强烈的不满和嫉妒。在看到李媚云气得眼白都渗出丝丝血丝后,王巧巧又似乎是非常不经意的道:
“只是,妹妹想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理应也对那个狐媚子心存芥蒂,却为何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她逃过一劫呢?”
王巧巧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自顾烦闷的模样,眼角却是没有漏看李媚云任何的表情变化。
“难不成这是皇后故意为之的?”李媚云本也是聪慧之人,只是有些粗枝大叶,妒忌心较强,冲动起来会忽略了一些细小的环节,听得王巧巧的一番话后恍然大悟。
“嗄?皇后娘娘却是为何要这样做?”王巧巧完全不能理解的一脸惊讶,但只要细细观察,便能从她眼底看出里面一闪而过的算计,只可惜,自傲的李媚云从不会去观察旁人的眼神。
“哼!恐怕是记恨咱们连田秋蕴一起设计了进去,想借了咱们的手将夏语嫣除去,又想将咱们抖出来。呵呵!幸好本宫有先见之明先将那四个宫人一起处理了,不然可真就被供出来了!”李媚云不无得意的道,想着皇上因为找不到证据而轻易将这件事给压下了,她就松了很大的一口气。
愚蠢的女人!
王巧巧很是后悔自己攀错了枝,就是因为她将那四个宫人处理了,才是最大的麻烦。精明睿智如皇上,他会因为人证消失了,这样就轻易的放过陷害他最宠的嫔妃和未出世的皇嗣的人么,恐怕此时的宁静恰是暴风雨来前的短暂的平静而已。何况还有那个夏语嫣,她深受皇宠,如今侥幸保住性命,难道她就这样任陷害她的人逍遥于外么?待她身体恢复之后,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报复她们呢。
连那个看着端庄贤惠的皇后朱瑾钰,恐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刻想来,为何那般凑巧的,皇上刚出宫,在所有妃嫔都不知悉的情况下,自己宫里的宫女就听到了皇上离宫的消息。恐怕,这些都是因为朱瑾钰知道李媚云的妒忌心太强,且又已经与夏语嫣有过过节,才设计通过自己的口借李媚云之手想要除去夏语嫣。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她们连田秋蕴也一并算计了,为了警告一下她们,才会没有急着除去夏语嫣的吧。
想通了此中关联,王巧巧暗暗后悔自己当时被李媚云一起拉下了水,如今想要退出已是万般的不可能了,只能尽快的想办法了。
苦不苦,朕帮你试试(一)
在倚红、傍绿,甚至是卓靖柯的轮流看护之下,语嫣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久没有活动的身子如今软弱无力。透过半敞的窗户,只见外面红光漫天,想必是个霞光万丈的美丽傍晚。渴望着外头无限美好的景致,她趁着两个忠心的小丫头都不在的空挡,穿衣下了床。
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缕被西沉的红日染红了的云彩,悠闲的在空中游荡,并不时的变换着色彩和形状。临近傍晚,日间的炎热渐渐散去,微微清风夹带着荷塘中盛开的莲花的芳香迎面扑来,平添了些许盛夏所没有的凉爽之感。也就是在这短暂的片刻,树上的蝉儿也感觉舒适的暂停了鸣叫,似要在此时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扶着圆桌的边缘在圆椅上坐下,语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自被关进冷宫至今,她已有二十余天不曾好好的看着眼前的景致了,当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哎呀!昭仪!您怎么自己出来了?”煎好药后准备服侍语嫣喝药的倚红一脸焦急的找了出来,方才进寝室不见人影,几乎慌了神,“您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太医说您还得卧床休养!”
倚红一边念叨,一边习惯的先摸了摸语嫣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您看您看!手这样冰凉!会得风寒的!昭仪,您快回寝殿吧!”
看着倚红一脸紧张的模样,语嫣不由失笑:“现在是盛夏时光,怎么会得风寒呢!”
不过,可能是因为冷宫内潮湿阴暗,她又整整饿了五天,身子过于虚弱,这阵子休养下来,精神是好了许多,但手脚却变得异常的冰凉了。
被语嫣堵得语塞,倚红一时不知该拿什么借口让她乖乖回房,在想到她出来找语嫣的目的后,灵机一动道:“喝药的时辰到了,您快回屋喝药吧!”
一听喝药,语嫣好看的柳叶眉便下意识的轻蹙了起来,微微带着撒娇的语调道:“本宫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不用喝药了!”
“那可不成!太医说您饿坏了肠胃,需要好生调养才行,在太医还没说您的身子大好可以停药之前,您就必须得喝药!”倚红难得霸气的道,皇上可是信任她和傍绿而将主子交给她们好生照顾,自然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懈怠。
“倚红!”语嫣哀怨的看着倚红,小鹿般的双眼透着可怜兮兮的祈求。
在此期间,已明显的感觉到语嫣的变化的倚红抿嘴一笑,但还是没有妥协,照顾好她,可是皇上下的命令,她可半点都不敢怠慢。见主子的状态是要较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她便也不再要求她回寝室,只是这药是绝对不能停的。
“傍绿,昭仪在院子里,你把药端过来吧!”先扬声叫在别处找语嫣的傍绿,尔后倚红便耐心的哄着她,“昭仪,医者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可不能因为嫌药苦而耍赖不喝。”
见倚红挑明了说,语嫣干脆就真正的耍一回赖了:“药太苦!我不喝!”
“昭仪!您不喝药,奴婢会被皇上怪罪的!”拗不过她,倚红干脆就搬出卓靖柯。
“倚红在朕的背后说什么坏话呢?”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倚红的话音刚落,卓靖柯大跨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提着一个竹篮的小韩子和正端着药的傍绿。
苦不苦,朕帮你试试(二)
“臣妾见过皇上!”语嫣正欲起身行礼,刚站起来,下一刻就被卷入了卓靖柯宽厚的怀抱中,然后便被抱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皇上!”语嫣的脸上泛起一抹薄晕,依旧无法习惯他如此不分场合的亲昵。
“恭迎皇上!”倚红也赶紧的跪地行礼。
“起来吧!”卓靖柯显然并没有因为被人背后议论而心生不悦,反而饶有兴味的问,“你们方才在说朕什么呢?”
“没说什么!”语嫣顾左右而言他,明显的逃避,“今日皇上比较繁忙么?”
“嗯,有些小事要处置!”平日里他一直都是在处理完政务后会来陪她一起午膳的。解释一句后,他可不允许她这明显的逃避,径自问倚红,“倚红,你说!”
看一眼在给自己眨眼示意的语嫣,倚红很是无奈的道:“昭仪不肯喝药,奴婢便借皇上的威名一用!”
“呵呵呵!”闻言后,又见语嫣一副挫败的模样,卓靖柯愉悦的放声大笑,能见到语嫣下床走动,他已是欣喜万分,如今又见她一改之前的淡漠,如此的小儿女之态,自是更加的欢喜。
随后抚摸着她削瘦得尖细了的小下巴戏谑的问道:“怎样?朕的威名足够让爱妃心甘情愿的喝药了么?”
“皇上!药很苦啊!”语嫣辩解着,“而且,臣妾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
“爱妃的身子好没好,朕晚上自会检验!”卓靖柯忽然凑近语嫣的耳旁私语,只叫语嫣的脸在瞬间绯红一片,与此时天际的红霞相映成趣。
“呵呵呵!”满意的看见自己所希望看见的,卓靖柯笑着示意傍绿将药碗端到面前,“苦不苦,朕帮你试试!”
说罢,便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就在语嫣不知他为何如此做而惊讶的微张着樱桃小口之时,卓靖柯含着汤药的唇迅速的欺上她的,然后顺势将口中的药如数哺入她口中。待她全部咽下后,又意犹未尽的纠缠着她的唇舌共舞,直到她气喘吁吁,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望着眼神迷离的语嫣,卓靖柯忍不住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