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雪花飘扬,就是这里咬伤了他的手。那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里有。
他似乎也想到那一天,将手伸至嘴边,“小野猫,还想咬吗?”
毫不留情地咬上去,几乎用尽平生力气。
他低呼,咬牙切齿道:“这么狠心……”
扑进他怀里,“想想得紧……”
猝然间,他的唇覆唇上,疯狂地研磨,湿润的舌探进口中,肆虐地掠夺。
油纸伞悄然落地。
雨不停歇地飘落,打湿薄薄的夏衫。粉黄的褙子紧贴身上,杏红色的肚兜隐约可见。
他的视线骤然炽热起来,直直地盯胸前,一手搂腰际,另一手撕扯的衣衫。
急道:“别,别这里。”若被看见,还要不要活了?
他停下动作,气息扑唇上,似粘似离,“不会这里要……稍等会就回去。”
稍放下心,仍是推开他,正弯腰捡伞,突觉小腹隐隐作痛,不由皱了眉头。
他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虚地说:“小日子来了。”
他一愣,气急败坏地低吼,“怎么不早说?,成心要气死。”打横将抱起来往回走。
风扬跟御辇等林外。
刘成煜一把掀开帘子,将扔进去,紧跟着上了辇车,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条棉帕,劈头罩脸上乱擦一气,“自己都不记得日子,还强撑着淋雨?”
低声嘟哝,“以前都是月初来,谁知道这次怎么提前了两天。”无意中瞥见他手背上紫红的齿印,悄悄覆了上去。
他不搭理,扬声对风扬道:“快回去让备着热水与姜汤。”
风扬回道:“方才奴才已让备下了。”
他“唔”一声,反手将扯进怀里,却再没说话。
泡过温暖的热水澡,天已黑了。
问口挂着大红宫灯,墙边贴着大红囍字,桌上点着龙凤花烛——就像是民间成亲一般喜庆。刘成煜穿着朱红色直缀,墨发披散着,还有些湿,正低头往酒杯里倒酒。
宽阔袖口密密绣着并蒂莲花。
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这家伙煞费苦心安排的洞房花烛被搅黄了,心里还不知多大气呢。
果然,他黑着脸头不抬眼不睁地说:“衣服床上,自己穿。”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旁放着红衣红裙,正是三月时,他选得那匹大红料子。
与他的直缀一样,领口衣摆亦绣了繁复的并蒂莲花。
沉默着吃罢饭,他坐床边宽衣解带,自发自动地上前伺候。
他恨恨地看两眼,伸臂将拉到床上,顺势摸到脚上的软鞋,撸下来扔了出去。
靠他肩头,赔着小心问:“生气了?”
他揽紧,鬓边闷声道:“没生气,就是憋得难受。”低头,细细吻额前,“等了两三年,也不乎多等几天……倒是,来了癸水还跟着淋雨,当心冻出毛病。”
“七月的天,哪里就冷了。”娇嗔,越发贴得他紧,手指无意识地捏他臂上。
虽然这一年多他不再习武,但有以前的底子,肉还是很结实。顺着手臂摸到肩头,拨开他的衣领,“伤好利索了没,雨天会不会痛?”
“冬天痛得重些,现下还好。”他捉住的手,“别乱动。”
不依,“让看看,还有哪些伤?”趁势将他的中衣褪下,露出精壮的胸膛。手指一处处摸过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伤?这里呢?”
他呼吸开始急促,“老实点,不行就别勾引。”
“看看而已,谁勾引?”抬眸望他,指着他的胸口道:“这处伤还是帮治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
就感觉他的身子一颤,围他腰际那层薄薄的被单骤然耸立起来。
心里发慌,转身欲往床里侧挪,被他一把箍住,“跟谁学的这一套?”
假装无辜地看着他,“什么跟谁学的?”
“勾引男。”他双眼亮晶晶的,有情~欲渐渐升腾,搂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两下,“说,跟谁学得?”
腰间发痒,忍不住求饶,“教回鹘语的苏嬷嬷,她说……”
她说男就像蒙眼拉磨的驴,得用把青草前面吊着,才能干活;又说不能由着男的性子想要就给,需得时不时抻他两下。
可这话,怎能说给他听?
他见不语,一手箍住,另一只手不老实地身上游走,拉拉扯扯地褪下褙子,又去解中衣的盘扣。
骤然感觉气短心慌,全身的血似乎全涌到脸上,热得发烫。
胸前却是一凉,他已掀开的中衣。突地又一暖,是他的手覆上面,隔着肚兜揉搓不停。
“……”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阻了回去。他细致又温存,与的舌纠缠嬉戏,而手指已挑开肚兜的带子,拨弄着胸前的蓓蕾。
身子僵直起来。
“阿浅,真想要了……”声音低哑,带着隐忍的痛苦,又有无限的渴望,让沉醉。
凝满汗珠的脸,冷俊刚毅;燃着欲~火的眼,柔情四溢。
心里不由一痛,忘了苏嬷嬷说过不要任他予求予取的话。
伸手攀上他的后颈,话语被他的抚摸侵蚀得破碎支离,“……小日子没来……”
他呆住,咬牙道:“再说一遍,来了还是没来?”
垂眸不敢看他,只听他恨恨道:“亲自检查一下。”
罗裙、亵裤被拽下来,扔一边,粗粝的大手沿着粉嫩的肌肤往下滑,滑至小腹停了下,又往下,触到腿间。
身子猛地一缩,酥麻酸软的感觉骤然升起,瞬时传遍全身,不由低吟出声。
他举起手,对着烛光看了看,“敢骗,看怎么收拾……”干涩地舔了下唇,猛地埋胸前,发泄般将峰顶的蓓蕾纳入口中。就感觉原本绵软的蓓蕾几度被他的舌尖扫到,逐渐□直立。他轻咂几下,吐出来,转向另外一边。
手却是没闲着,仍腿间摸索……
异样的感觉一波波袭来,不受控制般紧绷着双腿,拼命往后缩,身子抖得厉害。
他暗哑的声音飘空中,“这会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挑逗……还不会走路就想学跑……”话虽如此,却是捞起的腰,将倚他胸前,柔柔道:“别怕……会小心,不弄痛。”仰起的脸,对上他闪亮的眸子,“信,把完全交给,嗯?”
“嗯,”轻轻点头。
他便笑,下巴蹭着的脸,短短的胡渣扎得痒且麻,“阿浅,的身子很软,又很香……喜不喜欢这样抱着,摸着?”手指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来回游走。
闭着眼,靠他肩窝,任他肆意而为。
他的手拂到哪里,□便到哪里,而恐惧随之跟到哪里。
床一颤,他放开。
听到窸窣的衣物声,睁开眼,却是他褪去了亵裤。
赶紧又闭上。
感觉他挤到的腿间,有硬物抵着,试探着往里挤。
甬道堵着,而硬物太大,压迫那里,有疼痛滋生。想起苏嬷嬷关于洞房的教导,咬了牙忍着,可双手却不受控制般抓着他的肩头往外推。
他坚如磐石,根本推不动,越发激得他往外扳的腿,“腿弯起来,张开些,进不去。”似是他的手扶了柱体,一点点往里塞。本能地往后缩,就听他急道,“放松,太紧了。”
“痛。”听见自己的声音可怜兮兮地漂浮。
浅浅进入的硬物撤了出去,乍然放松,刚舒口气,却看到他垂下头,接着有柔软湿润的东西轻轻舔舐的身体。
那么肮脏的地方,他……又羞又惊,挣扎着躲开,可身子被他压着,使不上力气,而且根本没有力气可使。感觉自己就像身边摊着的丝绸中衣,毫无筋骨,任由着他摆弄。三魂六魄也如腾云驾雾般,晃晃悠悠地落不到实处。
口中无意识地低吟着,这般颤颤悠悠的声音,连自己都羞于入耳。双臂严严实实地遮了眼上。
正云里雾里,教□的唇悄然离开,方才那硬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的身体,生生将剖成两半。几乎同时,他低喊着,俯身上,有暖流慢慢自契合处慢慢往外渗。
体内火辣辣地疼,呢喃着推他,“很痛……不要了……起来。”
他喘息着,声音越发低哑轻柔,“慢点,一会就好。”移开捂着脸的手臂,“阿浅,看着。”
墨发扑散下来,垂枕畔,像是一道墙,将与他围里面。
他的眼又黑又亮,清清楚楚地写着痴恋!
心酸软得厉害,柔情丝丝缕缕地涌上来。轻轻唤:“刘成煜。”
他柔声答:“。”
再唤:“刘成煜。”
他仍答:“。”
眼泪悄悄地流出来,他俯身轻轻地吻,“别哭……就出来。”
搂住他,“不动就不疼。”
他低低笑,“好,那不动,就亲亲。”细细啃咬的唇、脖颈和锁骨。
感觉到他的怜惜,也感觉身下,他慢慢地推进,一点点嵌合体内,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
身体被充盈着,厮磨缠绵的感觉让满腔柔情无限地放大,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紧张、渴望又有些无措的样子,缓缓地笑了。
刘成煜感知情绪的变化,动作缓慢而有力,摩擦间,仍是痛,可疼痛之后,又有□入骨,渐渐地掩盖了痛。
微闭着眼睛,感觉到床幔轻轻的抖动,又感觉他垂下的发稍来回地晃动,这晃动愈来愈烈,的身子如同大海里的扁舟,随着浪尖忽上忽下,找不到攀附之物。尖叫着抓住他的臂,再也不肯放手。
他猛然支起上身,重重地撞击,每次都让痛且欢愉。破碎的低吟不间断地自紧咬的齿关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风平浪静。
他满足地喘息几声,躺身侧,汗津津的手臂穿过颈下搂肩头,“阿浅。”
“嗯。”憩息他温暖的臂弯里,软绵绵地回应。
他单手捧起的脸,手指拂去粘上面的发,柔柔地道:“出了一身汗,洗洗再睡。”
“不。”无意识地回答。
是真不想去,一来是累得不想动弹,二来却是,蚀骨缠绵之后,只愿与他相拥而眠,不想有半刻分离。
越发紧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便欲睡去,睡意朦胧里,听到他说了句,“傻丫头。”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身边早没了影。
赶紧起身,发现身上已换了干净衣物,而床单枕头似乎都换过了。枕旁还放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却是预备好给要穿的。
换过衣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