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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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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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爱洁净的,又被伺候惯了。起初几日燕好过后,未等平复,他就忙着唤喜鹊进来更换床单,准备热水,看着喜鹊面红耳赤的窘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过他几次,他才勉强同意不用她们近身服侍。

如今,他急着要出门,要清理自己,还想喜鹊她们进来前将床单换下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叹口气,道:“别急,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管别的。”

正觉得身上腻味得慌,就先进了净房,换下小衣,再出来,见他仍是披着脏棉袍,床单倒是换过了。只是铺得歪歪扭扭,根本不平整。

“是换的,没让别进来。”他见脸色不好,急忙解释,“别的插不上手,寻思着这个能干。”

瞟他一眼,叹道:“真是傻!”大冬天不先找衣服穿上,还管什么床单。打开衣柜,找了衣物出来,一件件伺候他穿上。系腰带的时候,趁势抱了抱他。

他舒一口气,低声道:“严美与范美明日去静心堂,交待几句话就回。”

愕然,去西梁期间,已经有两位美去了静心堂,一个只待了三天就疯了,送去别庄休养了,另一个坚持了两个月吞金自杀了。

这才半年工夫,怎么又有去静心堂?

他犹豫片刻,道:“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留宫里倒不如送出去。”

“送到哪里?”

“墨书还有蒋大各选了几个年岁相当品靠得住的校官,把对方的条件给她们说了,她们愿意出去嫁。先前两,一个南江,一个铜陵……”

都是偏僻的地方。

“父皇赏的这几个倒好说,家世普通,最多许她们些钱财,找个老实可靠的就行,去年来得倒是棘手,少不得慢慢打算,既能合了她们的心愿,又不亏了皇家名声才好。”他笑笑,“倒是不急,三五年的时间尽够了。”

一边说着,已替他束了发,戴上玉冠。

他掀了帘子出去,却又回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没多大工夫他便回来,额头沁了一层汗,笑道:“今天暖得很,厚毛大氅穿不住了……过几天咱们出宫赏梅可好?”

“去哪里?”停下针线,问。

他卖关子,“先不告诉,”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就定正月三十休朝那天。”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早春梅花开,闻香忘归来。

白水河畔的梅林是盛京最负盛名的景致之一,游如织。

如今梅花开得正盛,又兼前日落了雪,冬阳映着白雪,熠熠生辉。漫步林间,有暗香盈袖,清甜沁凉。

这里的梅树多,品种齐全,可长势并不好,至少不如宫里的梅花开得灿烂。

刘成煜叹道:“怕是世夸大其词了。”

旁边便有一老者搭话,“公子有所不知, 白水河畔的梅林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只不过二十年前遭了火灾,田家小姐因此丧生,梅林无搭理,才逐渐凋落了。若公子早生几年,看到的光景远非眼前这几株梅树可比了。”

心里一动,田家小姐便是娘,她应该也极擅养花才是。若有她打理,梅花再开不好才叫怪了。

再往前几步,渐闻书声琅琅,中有一男子温和的声音徐徐讲解。

不由驻足细听,那男子问:“蜀犬吠日,比所见甚稀;吴牛喘月,笑畏惧过甚。此语何解?”

便有孩童稚语作答。

男子夸赞道:“能领悟至此,已属不易。接着再看下一句……”

刘成煜牵了的手,问道:“这就是白水书院,要不要进去看看?”

摇头,却情不自禁地走到窗下,隔着厚重的窗户纸,看不清里面的影,而声音却是愈加清楚。

不知为何,男子讲解的声音似乎停了下,一慌,以为被他发现了,刚想躲开,又听到他继续讲起来。

有点不敢面对沈清,沈相死了,沈净也死了,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可与有着莫大的关系。倘或肯出言劝解,刘成煜或许能留他们一命,至少沈净不必死。

叹口气,恹恹地携了刘成煜的手,便要离开,忽听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蕙姨抱着个包裹气喘吁吁地赶来。

“朝云尚月子里,不能见客,姑娘给取个名字吧。”把怀里的包裹递过来,竟是粉雕玉琢的一个婴儿,“是个小子,大后天就满月了。”

“这么冷的天,抱出来行不行?”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有点手足无措,不敢抱。

蕙姨看着,“穿得暖,没事……代朝云给您磕头了。”说罢欲跪。

忙拦住她,“蕙姨,是姑姑,朝云是嫂子,该行礼才对。”

蕙姨笑笑,眼眶里却盈满了泪水。

平常很少戴饰物,送男孩子又不能送金钗玉镯之类,正犯难。刘成煜将他身上的玉佩递给,“君子泰而不骄,用泰字好不好?”

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婴儿的名字。

蕙姨连声道:“沈泰,好名字,多谢姑爷赐名。”又接过玉佩低声道:“大少爷心里别扭着,不想出来,却让把孩子抱给姑娘看看。”

了解,中间隔着两条命,这道坎谁都不会轻易越过。

回到马车上,刘成煜劝慰道:“惹不开心,倒是的罪过了。”

偎他身边,低低道:“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形,没有什么不开心,只是……就沈清一个亲。”可他还不愿意见。

他柔声道:“不是还有?”

嗔道:“这怎么一样,是夫君,他是哥哥……”

“年岁比大,唤哥哥也是应该。”他打断的话,俯耳边,低声道,“西梁的时候听过那里的小调没?”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话,蓦地想起苏嬷嬷曾哼过的什么“妹妹身子比雪白,哥哥想着妹妹夜里睡不着”之类乱七八糟的山歌,脸骤然热起来。

他却越发得了劲,哄劝道:“也喊一声。”大手熟练地往衣襟里伸,隔着肚兜捏了一把。

马车正行闹市里,稍不留神就被从窗帘缝里看见。

气恼地拍开他的手,“走开,整天不寻思点正经的。”

他故作不解地问:“咦?夫妻敦伦延续香火,有什么不正经的?”声音却越发低沉,带着蛊惑之意,“要不,就喊一声。”

咬牙唤道:“皇上!”

“不是这个,算不得数。”他一手箍住,一手依旧顺了原路探进怀里,“现才行到东二大街,还有半个多时辰,来得及。”

倒吸一口凉气,他竟是要来真的。

“都忍了三天了,昨晚身上就干净了却不让碰。”听着极委屈的样子,可昨晚虽然最后他未得逞,可也没少折腾。

忙推他,他却不理会,翻身将压车座上,威胁道:“叫声好听的就放过。”手指刻意地胸前拨弄几下。

突如其来的酥麻让有片刻失神,只好告饶,“哥哥饶过吧。”

他得意地笑,仍不放,“再叫一遍,要好听的。”

深吸口气,道:“好哥哥,求求。”

“哎。”他痛快地答应,极为无耻地说:“妹子别急,等夜里,哥再好好地疼妹子。”不甘心地揉搓几下,才将拉起来,替整了整衣衫,嘴角含着笑,“的脸红了。”

气道:“刘成煜,闭嘴。”

他果然闭住嘴巴,却狠狠地唇上压了一下才放开。

一路被他折腾着,先前的郁气便消散得干干净净。

回宫后,月湖旁遇见了刘则阳兄弟。月湖早就上了冻,他们两太监的陪伴下,试探着打跐溜。

见到御辇,两恭敬地立一旁。刘则阳拱手行礼,“见过皇叔、贵妃娘娘。”刘则鸣跟着行礼,却不开口,两只眼睛直盯身上。

自入宫后,不断有打探的底细,素来从容应对,几乎瞒过了所有却独独瞒不过刘则鸣。

按旧例,献给皇上的女子事先都要验身,湘竹院的头一夜就经历了那个过程。早先的太后曾极受先帝宠爱,先帝夜夜宿纤云宫与其同寝。而作为回鹘二公主的却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单凭这点就足以让许多打消疑心。

可刘则鸣却认定是他的皇祖母,因为与皇祖母身上的味道一样。

实没有办法解释,只好尽量不去见他们,即便去见也要事先熏过衣服才肯去。

今日竟不巧,偏偏又遇到他们,

跳下辇车,朝刘则鸣招手。他极快地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皇祖母?”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摇头,却笑着问:“喜欢皇祖母吗?”

他用力点头,“皇祖母对很好,喜欢她。她和一样身上香香的。”

摸摸他的头,“不是皇祖母,可跟她一样喜欢,也喜欢好不好?”

他考虑一下,道:“好。”

接着说:“可是,假如总认错,皇祖母天上知道了会伤心,也会难过。”

他看了好久,没作声。

不能强求,拍拍他的肩,道:“去玩吧。”

他却突然问:“那以后也叫贵妃娘娘?”

正要点头,刘成煜插嘴道:“以后就叫婶娘。”

刘则鸣点点头,行过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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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煜望着他们两的身影,叹道:“生皇族有什么好,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背井离乡。”

问道:“现下还不能送他们回去吗?”

刘成煜神情一黯,“还不是时候,再过五六年……到时他们别恨了才好。”

过上五六年,刘则阳就十三,刘则鸣也就十一,都成大孩子了。

谁又能预料到将来的事?

好好把握住眼下的日子就足够了。

夜里,刘成煜连蒙带骗连哄带劝,到底由着性子要了好几次才满足地睡去。

因这几日睡得多,又加心里有事,倒不觉得困。

试探着翻了个身,越发贴他紧了些。

他睡觉有个习惯,总是一手穿过的后颈环住肩头,另一手搭腰际,切切实实地将护胸前。

宫灯调得很暗,透过帐子照进来,只能隐约看清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以及紧抿的薄唇,乍看上去冷硬了些,可仔细瞧,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柔和。

这个男让看不厌,爱不够。

半年多来,旁敲侧击地打听风扬,倒是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风扬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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