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你蛮族以后还是买水喝,我也不涨价了,还是原来的价钱!我的人还没醒过来,这笔账还不知道怎么算呢?”吴朗道。
“凭什么我蛮族买水喝,黑龙潭本来就有蛮族一半,这是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而且上呈神庙的!你的人晕倒那是罪有应得,他是什么东西,随随便便插话,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苗族还想卖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哈族长咄咄逼人的道。
让吴朗大惑不解的是今天哈滚崖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话办事儿全都压着自己,丝毫没有往日息事宁人的态度,“哈族长你说黑龙潭有你一半就有你一半了?你说神庙有文书就有文书了?你也得让大家看看,不是都说空口无凭吗?”吴朗耍了无赖,大家都知道去拿文书得上到神庙,大巫师是不会给拿下来的,这明摆着是耍赖。
“呵呵,哈飞把文书拿给在座的头人看看,看看当年老族长们是怎么说的,神庙又是怎么说的!”哈族长仿佛就在等着吴朗的这句话呢,立刻让哈飞把文书呈给大家看。
在座的众人从哈族长和那个珍珠进来之后就保持着惊讶状态,这要是心脏不好的早就犯病了,这次居然是把压在神庙的文书给拿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找到了去神庙的路,上到了神庙,那这个人又是谁呢,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心跳过速,双手颤抖着接过哈飞手中的那页纸。
所有人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没错,这确实是几百年来蛮族和苗族达成的协议,请神庙公证之后的文书,吴朗看着所有人传看这那一页纸,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看着那页纸传递,恨不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看,眼睛也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哈族长。可哈飞就是不放到他手上,等这些陪审团都看完了,最后才递到他手上。
那些泛黄的纸片上确实写着:黑龙潭东为蛮族所有,黑龙潭西为苗族所有,黑龙潭水深质清冽,饮甘甜,为苗族蛮族个半,各自取水,互不相干。下面的落款是蛮族哈济世,苗族吴天高,上面盖着天风阁之宝的大红乌木令。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神庙文书,这确实是从神庙拿回来的文书,蛮族有人找到了去神庙的路,怪不得哈滚崖如此嚣张。
当吴朗见到了真真切切的神庙文书得时候,他就知道他输了,这次的事恐怕他要任凭蛮族处置了,端的就看蛮族的要价了,希望哈滚崖不要狮子大开口,而且他一定要知道那个上到神庙的是男还是女!
“我说哈滚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起来,原来是你们蛮族有人上到了神庙,既然有这等造化的人,就让我们都见见,我们以后也好礼遇,毕竟这是我们大山的盛世,我看要举行花会好好的庆祝一下。我母亲我暂时就先不接了,以我们两族的交情,我出白银一千两,请哈兄好好照顾我母亲,还请哈兄笑纳。大嘴,长耳你们两个回去取银子,天亮之前把银子放到哈大哥的桌前!”吴朗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两个打探消息的,这两个废物,是怎么打听的消息,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没打听到。
正文 第 二百七十七章不闹了
越是重要的东西才越难打听到,珍珠上山找路已经成了哈族长的救命稻草,最后的杀手锏,那能让人轻易的打听了去回去再好好收拾他俩,吴朗心中的郁闷是可想而知了。
聪明人一听就是吴朗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变相的赔偿蛮族的损失,让哈滚崖不再追杀自己,免得到时候陪了银子,还弄个灰头土脸的。一千两银子,在大山里算是一笔巨款了,吴朗居然主动出银子,可见是认输了。
“既然吴兄这么信得过我哈滚崖,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老夫人和朵拉小姐的,你只管放心!”哈族长并没有顺势让吴朗把戈多老王妃和朵拉小姐接回去。吴朗听了哈族长的话,苦笑着咧了咧嘴,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咎由自取,什么叫自己送上门来,看看自己就全知道了。
“哈族长是那位壮士找到了通往神庙的路呢,也请出来给我们大家认识认识,他可是我们大山的恩人呢?”吴朗继续让哈滚崖给大家引荐那个找到去神庙路的人,他本能的希望这是个男子而非女子,否则他就更难受了。
哈族长轻轻的瞟了一眼吴朗,淡淡的一笑,道:“还是先让你身后的这位先生醒过来再说吧。珍珠娘子,还请您让吴兄身后的这位先生醒过来。”
珍珠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白瓷瓶,道:“把这个人抬到一间静室去,柔儿过来帮忙!”珍珠起身带着柔儿去了打听旁边的一间静室,珍珠仔细的检查了这人的身上,从他的手臂上,取下了那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然后又放了一颗解药到这个人的嘴里——这是她让张颂特意给制作的丸药。
当珍珠在回到大厅的时候,等她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站起来的,所有人陆陆续续也都站起来,最后是吴朗带着一丝惶恐,一丝尴尬,一丝无可奈何也跟着站起来。
“哈族长这都是怎么了?”珍珠不解的问。
“是我告诉他们,你就是找到去神庙的路,请蛊巫下山医治你的族人,拿回来了蛮族和苗族两族的文书得人。他们……他们都很崇拜尊敬找到去神庙路的人。”哈族长眼珠转了转对珍珠道。
吴朗无疑是离着哈族长和珍珠最近的人,她们俩的对话他当然听到了,扭头惊讶的看着哈族长和珍珠。指着这二人道:“怎么?哈滚崖,她,她,珍珠娘子,不知道么?”
哈滚崖看了看大家。看了看吴朗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无声的对吴朗对其余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坐下,所有人都犹犹豫豫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都欠着身跪在桌子旁。
珍珠奇怪的看了看在座的人。心道:这是不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没想到暴雨梨花针连山里人都知道,看来威力不是一般的强。以后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否则容易吓到人。
再次回到席上,所有人都开始谨言慎行起来,吴朗看了看四周。端起面前的酒碗道:“刚才吴朗莽撞了,既然珍珠娘子从神庙拿到了文书。以后蛮族就可随意取水,我们苗族再也不管了,原来是担心众人到黑龙潭的安危,所以在派人守护黑龙潭的,既然没人领情,那我也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了。没想到娘子一个汉女居然上到了神庙,找到了去神庙的路,让我们这些山里人既羡慕又嫉妒。”
珍珠看吴朗假装的心平气和,语言恭敬有礼,说话虽然还带刺儿,气势逼人,但是明显的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知道大山里的人不喜欢汉人,我们也是因为躲避战乱,过不得江去,才来到金牛山暂住的,我想过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恒王爷总能把鞑子打跑,到时候我们立刻就出山,请你们不用担心!”珍珠真诚的道。
大厅里的人听了珍珠的话,齐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吴朗身上,吴朗被看的发了毛,着急的道:“我们没有要赶娘子走的意思,娘子千万不要走,你要走了,我们苗寨也就不复存在了,我也是万死莫恕了,娘子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千万不要走,鞑子走了也不要走……”吴朗着急的表达自己挽留珍珠的意思,越着急越说不清楚,弄得自己面红耳赤。
“苗王不用着急,我不会急着走,我听说我们山口外面驻扎了许多的鞑子军队,正好堵在我们进出山口的必经之路上,我想走也走不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黑龙潭的事已经解决了,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先回去休息去了,才从山上下来,累死了。”说着珍珠扶着柔儿起来,半天腿脚不听使唤,一瘸一拐的走了。
大厅里的人又都全站起来恭送,珍珠微笑颔首打过招呼走了,哈飞紧跟在后面相送。吴朗看着哈飞关切的眼神,在后面亦步亦趋的相送就回头看了哈组长一眼道:“哈泥鳅,佩服,打的好算盘,可是别忘了,你们哈家可是只有哈飞一棵独苗?”
“一棵独苗怎么样,越是如此,到时候越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哈族长得意的看着吴朗,“只是不知道你们吴府到时候会不会被选上呢?”
听哈族长说这话,吴朗的脸色明显难看起来,哼了一声,不再和哈族长继续这个话题,道:“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这几天不走了!”
哈族长微微一笑,对下面高声道:“今天苗王说不走了,还有不走的吗?我都给安排房间!”下面的人全都说不走了,有人连说哈族长好运气,走了狗屎运之类的话,哈族长也不介意,一脸笑意的给大家安排住宿事宜。等大家看向阴影处的时候,才发现,几位大巫师也不见了踪影,大家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
从哈宅出来,就碰上门口等着的晨生二蛋等人,他们几个看到珍珠扶着柔儿的手一跛一跛的出来全都松了口气,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珍珠依旧是做竹椅回去,吩咐三顺道:“你去跟你石头哥说,就说我回来了,让他也休息吧。”三顺应声而去。回到木屋,大家发现今天木屋周围多了好几倍巡逻的,把木屋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珍珠不认识,他看到珍珠的竹椅回来了,仔细的看了看跟着的几个人才放行。
今天各山的头人都来了,吴朗开始的时候又气势汹汹的,加强戒备是应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个苗族的吴伯被自己弄晕之后,所有人的态度都大变。是不是被自己的暴雨梨花针吓着了,这暴雨梨花针真是个宝贝呀,一下就逆转了形式,让他们都怕了,以后见到墨三爷一定要好好谢谢他,珍珠胡思乱想着。
等珍珠回到木屋躺在床上以后,嚷嚷道:“原来我最最幸福的事儿是躺在木屋的床上啊,舒服,太舒服了,舒服死我了,我要好好的睡一觉,你们谁都不要打扰我。”这人说话办事往往都事与愿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哈府的过来送这送那,顺带打听珍珠起来了没有。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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