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自己是董事长,管理着手下的几千人,全国大大小小的几十家分公司,来了古代居家过日子自己就是个低能儿,也不知道老人捡了自己做女儿是不是捡了个累赘,珍珠无比惭愧的想。
“大侄女,你是怎么做了大哥的女儿的?大哥也算是个重情义的,大嫂子去了以后,因为怕续娶的女人,薄带了女儿,就一直没有再找。玲儿也是个薄命的,辜负了他爹这一番苦心,眼看着就长大成人,能给大哥招门女婿,将来大哥也老有所养,没想到又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热病,腿一蹬,扔下他爹一个人走了!”七婶边给珍珠烧着水,边伤感的唠叨着老人家里的过往。
珍珠默默的听着,出神儿的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焰,想自己在现代是死了,还是植物人了,又或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自己的父母爱自己比王老汉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父母能不能承受丧女之痛,能不能从悲痛中挺过来。这么想着,珍珠的眼泪就又从眼里冒出来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流到腮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七婶自顾自的说着,一回头,发现珍珠又哭了,这小娘子真是水儿做的,怎么说哭就哭上了,这眼泪来的可真快,这哭起来让人从心里看着疼,自己不是个男人,如果是个男人只这一眼就被迷住了。
七婶不由的担心起来,“大侄女看我瞎说了这么两句,就把你给逗哭了,快别哭了,你以后只要好好孝敬大哥就行了,你们这两个苦命的人碰到一起,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可不要整天哭天抹泪儿的,不吉利!你看水开了。”
“七婶你来的正好,我是要洗个澡,家里也没个人儿,七婶给我看着门儿吧。”珍珠醒过神儿来,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说。
“看你说的,你尽管去洗,我给你看着点。”七婶热情的道。
第六章 洗澡(二)
就在珍珠打算进屋好好清理一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洗澡盆,好像这个家里只有早晨洗脸用的瓦盆儿,这可如何是好,珍珠一下犯了难。七婶看着珍珠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一脸的为难样儿。
“大侄女儿,你怎么了,找什么东西呢?”七婶问道。“七婶......我才发现,家里连个大点的盆都没有,这澡都不知道怎么洗呢!”珍珠沮丧的道。
“哦,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呀,你等着,我把我家洗衣服用的大木盆给你拿过来,这样就能洗了。大侄女,乡下穷苦,你是大家子出来的,就多将就将就吧。”七婶边说边回家给珍珠拿盆去了。
不多时,七婶拎着一个大大木盆过来,这个木盆高一尺,直径大概有一米,作为洗澡盆是差不多了。珍珠忙上前打算接过来。“呵呵,大侄女看你细皮嫩肉的,你拿不动的,等我给你放到屋里。”
珍珠尴尬的笑了笑,七婶说的都是实情,一个这么大的实木盆,别说提动了,就是挪动对珍珠来说都是个问题。对于七婶的热情,珍珠时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加了许多的小心,这七婶是单对自己这样呢,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这个想法在珍珠的心里挥之不去,可是又确实看不出七婶有什么别的心思,只好按兵不动,打算先观察观察。
因为前世的经历,珍珠对自己为人处世的判断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这方面的能力有问题,导致看错了人,信错了人,爱错了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情况。
其实这个却是珍珠多虑了,她作为一个大的民营企业的董事长,在商场上眼光独到,判断准确,用人上恰到好处,用人唯才。只是在情感一事上是稚嫩了些,按当时的情况,珍珠也不是不能接受,也不是想不明白,接受归接受,明白归明白,可这个过程还是要用时间来慢慢修复的,至于她的穿越那真的真的是个百万分之几,千万分之几的意外中的意外。
珍珠和七婶合力的将木盆放到了屋里,珍珠先倒了一小瓦盆水,把木盆里里外外,犄角旮旯的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刷洗了一遍,才把锅里的水倒到木盆中,把一把剪刀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迅速的脱了衣服,进到木盆里快速洗浴起来。
说是快速洗浴,可是珍珠觉得模那儿那有泥,自己真成了个泥人儿了,头发有一米多长,洗起来尤其费力。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珍珠才算凑合着洗完了,用干帕子把头发上和身上的水擦干净,珍珠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周身感觉清爽了,全身上下透着轻快,舒服的感觉。
珍珠从里面出来,看到七婶手里正安静的做着针线活儿,飞针走线,手指灵活的,时不时的整理一下手下的衣服。“七婶,你真巧,我洗完了,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珍珠客气的道。
“呵呵,这有什么,在咱们大魏朝,每个女人都会做。男人们早出晚归的忙着田里的庄稼,女人在家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里,缝缝连连这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了。女人家不会做衣服可怎么办,难道以后嫁了人,要让自己男人光着腚出去?”七婶低着头边缝衣服,边说着。
说完突然意识到,珍珠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很有可能都没下过厨房,拿过针线,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自己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头上没毛儿妈?七婶有些讪讪的看着珍珠,“那个大侄女,七婶老了,嘴碎,你不要介意,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七叔就要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七婶拿着自己的东西,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七婶匆匆忙忙而去的背影,珍珠有些忍俊不禁,这有什么,人家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己这个听的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她这个说的倒先不好意思起来。这件事的最最关键的地方是珍珠始终没有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分子,七婶说咱们大魏朝女人的时候,珍珠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女人中还包括自己。
珍珠用布帕把头发包住,用瓦盆把大木盆里的水一盆儿一盆儿的端出去,泼在院子里,然后连拖带拽的把木盆放到堂屋,等什么时候七婶过来拿回去。
因为老人家是没有院子的,外面就是用树枝和木桩围的篱笆,在珍珠出去进来数趟以后,就有过路的人站在篱笆外面往里张望,珍珠心里就有些害怕,自己长的实在的太漂亮了,这都是惹祸的根苗,还是少在人前出现的好。
珍珠这么想着,迅速回到屋里,并把门插上了,靠在门上,抚了抚胸中那颗快速跳动的心,双手合十,心里期盼着老人快点回来,这一刻的珍珠时那么的彷徨和无助。
珍珠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听到屋外的路上有叮当叮当铃铛的声音,老黄牛哞哞的叫声,还有路人的走动声,说笑声,这是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中午回家吃饭休息,中午了。珍珠从老虎嘴的窗户往外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王大爷,王大爷在家吗?地里的活计再有几天就完了,王大爷想想种什么吧?谷子还都在场上,打好了给大爷送过来,得了闲儿大爷也去看看吧。”外面传出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
珍珠没有说话,悄悄的走到外屋,隔着门缝看到一个个头儿有一米八左右,头上扎着一个灰布条儿,头发乱蓬蓬,赤裸着上身,打着赤膊,前面的八块肌肉一块一块线条分明,浑身上下黑亮黑亮的,从胸口道肚子长了一线汗毛,再往下就看不见了,被裤子挡住了,珍珠以为越往下可能毛儿会越多——捂脸,人家还是未婚人士呢——心理上。
第七章 做饭
下身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裤子,挽着裤腿儿,光着脚,那俩大脚丫子,一个得有珍珠的三个长,估计熊掌跟他的脚有一比,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小伙子,浑身上下透着健壮阳刚的味道,一看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这样的人如果生在现代,完全是一个健美冠军,长成这样,不去参加健美比赛,真是白瞎了这么个人儿了,珍珠心里想。
那个小伙子打开外面的水缸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水了,就把水缸晃了晃,提起来,把里面的脏水倒了,又把水缸放回原处,提起一旁的木桶走了。
这个人是谁,看着轻车熟路的,一副做惯了的样子,难不成这个便宜爹爹还有佣人不成,可是看着这房子,这院子也不像呀。在珍珠运用柯南道尔的思维进行推理的时候,那小伙子提着两桶水回来了,哗——哗——两声,往水缸里倒了两桶水,转身又走了,如此往复,直到两个水缸都注满水,小伙子才在瓦盆里倒了水,自己洗了洗手脸和上身,这身上的水珠儿在他身上,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彩,让珍珠有些炫目。
那小伙子利落的洗完,突然对着门笑了一下,露出了里面一排洁白的小门牙儿。这那是对着门笑呢,分明就是对着门后面的人笑呢?他发现门后的自己了?不可能,珍珠吓了结结实实的一跳,随后断然否决了,这条门缝小的就像个韭菜叶子,只有她看得到别人的,没有别人看到自己的道理。
那小伙子除了无缘无故的对着门笑了一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合常理的举动,洗完,把东西都无归原处,整理好,大踏步的咚!咚!咚!踩着珍珠的心跳走了。
咕噜,咕噜,珍珠的肚子里发出了饥饿的信号,早晨只喝了一碗粥,洗澡也是个体力活儿,折腾一上午,是应该饿了。
这吃点什么呢?吃的东西又在那里?珍珠出来进去的找粮食,找吃的,奇怪的是什么也没找到,没看到任何的米袋,面袋,这粮食都在那里放着啊,饿死了!
所有的能盛放粮食的地方,珍珠都找了,还是没有,不是都用着长工呢吗,不会这么穷吧,找来找去,找去找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就差把被骡子推倒找了。
珍珠泄气的坐在灶台一旁的小凳子上,饿的心慌出虚汗,手软腿软。在珍珠的视线内,墙角里,出现了几个坛子,或者是陶罐儿之类的东西。珍珠才把视线挪开,脑袋里就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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