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不过这两天小跨院的情况是着实让向天笑开了眼界,他知道珍珠在九山的地位特殊,可再特殊,在他的印象中应该也就是有影响力的女首领罢了,没想到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向天笑看到只要是九山的人,看到珍珠或者没看见珍珠,只知道她住在这个院子里·全都五体投地的膜拜,每天大早晨的,出了这大帅行辕,不远处就趴着一片黑压压的人,不用问,这就是九山的士兵·全都来顶礼膜拜。小跨院里,只要不是训练守城时间,石崇、哈飞、吴云和白云淡必在外面守着——主要是在进行护卫的同时,他们做的是端茶倒水儿的差事,跟个奴才差不多,偏偏几个人还一脸的兴奋,就是皇上也没有让将军做这些事儿的,但珍珠却无所谓,一副理所应当,心安理得的受用着。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向天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魏帝拿珍珠也没办法,珍珠和魏帝根本就没有和解,原来的道的那些消息要么是以讹传讹,要么是魏帝刻意为之,得到这样的结论,让向天笑既高兴,又犯愁,这是个死结,无解方程式,以后这可怎么办呀,全都是祖宗呀!
这件事当然也传到了魏帝的耳朵里,只是这次魏帝是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的,他来的时候打的旗号就是给恒王看病的,珍珠就是来给恒王看病的,住进小跨院儿名正言顺,因为其他的御医还都住在恒王的院子里,昼夜轮班呢。对于这些传过来的消息,魏帝只有照单全收,而没有丝毫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也日夜守护在恒王的身边,这倒成就了魏帝兄弟情义,关心下属,是个明君,让前线的众将都带了几分感激。
在这个感激还没完呢,下一个感激就又来了,在晚上掌灯时分,恒王醒了,恒王醒了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扬●、,整个扬州城都沸腾了。恒王的行辕外都围满了将军,只干说里面的御医并没有高兴,相反却个个脸色凝重。魏帝也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但是看几个军医御医还有张颂的神色好像并没有高兴,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王御医你是在太医院呆的最久了,你来说说,现在什么情况,誉弟醒了,你们怎么还不高兴,到底出了什么现象。”魏帝说完,猛地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大惊失色的道:“莫不是回光返照了,王御医可是这种情况?”
珍珠也早就得了消息,进去探望恒王了,恒王虚弱的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意识是清醒的,看到珍珠是高兴的。珍珠高兴的又哭又笑,手舞足蹈,这时候正一脸高兴的从恒王的卧室出来,想跟大家商量商量弄点什么吃的为好,听了魏帝的话,立刻也就面无血色,失声道:“什么回光返照,不可能,我用的可是一只几百年的成了人形的老山参,喝了一小盅之后,他晚上就醒了,这不是康复的表现吗?怎么成了回光返照,一定是御医们弄错了,要不就是有人不愿意齐誉醒过来,故意诅咒他,或者打算懂什么手脚,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就是告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一.”
“王将军请慎言,当着陛下的面儿,你胡言乱语什么?莫说不是回光返照,就是回光返照¨那¨那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人比陛下更希望恒王殿下醒过来了,没有比皇上更担心恒王的安危了,没有比一.”向世子突然开口,强硬的打断珍珠的话,频频给珍珠使眼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向天笑的眼睛在抽风呢。
“哼,那里会如大家看到的这般兄友弟恭的,他还不是需要齐誉.”
“珠儿,你还没听御医怎么诊断,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你再这样,我就让人把你撵出去,朕一.朕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一¨”魏帝后面的话,在看到珍珠的脸色之后,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珍珠怒目圆睁,对他正在咬牙切齿。魏帝怕再说下去,珍珠会给他更大的下不来台,只好适可而止了。
她们在这里顶牛,可把屋里的人吓死了,已经都有人偷偷往外溜了。
“回陛下,珍珠娘子,恒王这虽然不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恒王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不能进食进药,如果恒王这次醒过来,能吃些东西,以后也能吃东西了,这就没问题。如果不能吃东西,只能依靠参汤吊着,那就是在透支身体的元气,以后会越来越糟。这就好比是建房子,地基没打好,上面建的再漂亮也是不能持久的。”王御医是个人精,看魏帝跟珍珠顶起来,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就赶紧上前低声道,算是给把话题给岔开了,让这两人不要继续顶了。
珍珠在门口听了,明白了王御医的意思,恒王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癌症病人到了晚期,疼痛难忍,只能依靠吗啡止疼,可是止疼是止疼了,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缓解了当时的病痛,可最后还是要死亡。珍珠明白了之后,软软的靠在门框上,这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张颂在屋里道:“宫主,恒王殿下又睡过去了,下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样子,情况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不,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活齐誉,本宫是九山神女,本宫是天凤宫宫主,神庙四大护法听令,现在本宫以神庙神女的身份问你们话,你们要如实回答,如果稍有欺瞒,就是藐视神庙,对天凤宫宫主不敬!你们可听明白了?”珍珠大声道。
武巫、药巫和蛊巫立刻匍匐在地上,口中称是。珍珠习惯说四大护法,其实财巫跟着的机会并不多,她需要财巫坐镇九山和金陵管理财务,本来管理一处就够忙的了,财巫还要管两处,两边儿来回的跑,更是忙。
“本宫问你们,像恒王这种情况,神庙可有秘法能医治?”珍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药巫和蛊巫道。
第五百五十五章 逼迫
珍珠又默默的回到恒王的卧室,一屁股坐在恒王的床上床上面如白纸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恒王,她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哽咽着道:“齐誉,我以为我在这个世上一辈子都会孤苦伶仃,因为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那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鬼话了,打算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孝顺女儿,和那个捡我回家老人,相依为命的过平静的生活。可天公不作美,我们碰上了战乱,让我为了活着,不得不带着全村的人逃出来,期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金陵,却望江兴叹,辗转去了金牛山,机缘巧合,我成了九山神女,我想这也不错,在这九山本来就是大魏的弃民,在这群山环绕,山清水秀的地方带着大家日出而作,日末而息也不错。”
“可还是事与愿违,我不知不觉的又走出了深山,碰上了你,碰上了所有以为我是另外一个人的人,让我的生活全乱了套,全乱了!”珍珠歇斯底里的对着床上躺着的恒王吼道,“因为碰上了你,让我死灰一样的心,复燃了,让我有机会去修正我前一世那笑话般的,我自认为是爱情的爱情。齐誉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不能让我改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你不能残忍的让我死过的心,再死一次,这样对我不公平,你快给我起来,快给我醒来一.”珍珠垂着床,搂着齐誉大哭。
床上躺着的齐誉,眼皮一阵乱动,但是还是没有睁开眼,醒过来。
这时候齐誉的这几间房里,只剩下昏迷不醒的齐誉,边哭边情真意切的说的珍珠,在外面听着珍珠的话,鼻子都气歪了魏帝·原来人家珍珠说了这么半天都没他什么事儿,人家在金陵闹腾的天翻地覆都是为了齐誉,给自己挣银子,捎带给国库挣点儿·那是实现自我价值,和喜欢他,为他着想什么的都没关系。他这名正言顺的孩儿他爹,彻底成了多余,还成了人家通往幸福生活道路上多余的人,自己算什么,就算不是九五之尊·就算不是孩儿他爹,最起码自己还是大男人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让珍珠无视的这么厉害。
魏帝气的站起来,就要进屋把珍珠揪出来暴打一顿——这只能想想,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可转念又一想,如果这样能唤醒齐誉——如果这样能唤醒齐誉·问题是不是更严重呀?他什么都忍了,他心底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跟他说·如果唤醒齐誉,是让齐誉拥有珍珠呢?魏帝努力的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心中不好的念头,小魔鬼,一巴掌给拍死了,没有这种可能,有也没有,珍珠是他不可逾越的底线。
最后魏帝又一次在珍珠绵绵的情话中出了行袁,没有看跪在门口两旁的将校们,漫无目的·在路上溜达着。
珍珠的绵绵情话,没有任何作用,等珍珠说的口干舌燥之后,子夜时分,恒王还是没有醒过来,珍珠一脸失望的·被武巫强行架下去休息了,外面等候的是石头、哈飞、吴云和白云淡几个人。
珍珠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床上来回烙饼,就是睡不着,“谁在外面呀?”
“宫主,是我,要喝水吗?”是蛊巫在外面。
“不,不喝水,我睡不着,想说说话儿。”蛊巫从外面进来,把窗前的幔帐挂上,坐在脚踏上道:“宫主,怎么了,还在担心恒王吗?”
“他一只都没醒,我怎么能不担心,总这么睡下去,就是以后好了,别成个植物人?”珍珠自言自语的道。“植物人?植物人是什么人?”蛊巫不解的道。
“哦,就是人是活着的,但是什么意识都没有,一辈子躺在床上。”珍珠给蛊巫解释着植物人的意思,“你不是说神庙有最后的手段吗?你给我说说,这最后的手段是什么手段?”
“宫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最后的手段能是什么手段,这一这就是直接把人送阎王那里报到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各种办法都试过了,这人根本就治不好了,与其留着受苦,不如早点结束,所以就说愿意试一试吗?结果一.结果一试人就没了,家里人也只好如此了。”蛊巫坐在脚踏上,无奈的道。